八十章神奇第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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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道者是突然出現的。”光掩了身上袍子，說。

我轉過身，深呼閉上眼睛，耳畔聽光的聲音繼續講述:“以前從未見過，看起來很是仙風道骨，眉心天眼若隱若現的，我一見他，就知他比太師更加厲害，只是，當時還不知道他是敵是友，直到他主動手出手。”白衣，仙風道骨，天眼…呵呵，果然是他麼？

“只是他著實太過凌厲了，看樣子招招命，我們不知敵方何時會請了這麼厲害的高手，猝不及防之下，太師差點被他所傷，我沒有辦法，只好用了點法術，不料他便盯上了我，我至今仍記得他臉上那種笑容，說不出來，卻叫人骨悚然，”光的聲音略帶顫抖“我快，他比我更快，兵器一揮，冰冷的氣息貼在我頸間，一瞬間光還以為…”他低了聲音“不能再跟…清大人你相見了。”我屏住呼聽這一切，生死一線的覺同光同深受，顫聲問道:“那他有沒有說什麼？”

“他只是說…”光躊躇，隨即說道“他說了三個字，可是光並不懂的什麼意思。”

“是什麼？”我轉過頭，看著光。

光眼中出恐懼跟疑惑織光芒，飛快看了我一眼，終於慢慢說:“他說——…‘你也配’。”我覺有人很惡意地狠狠給了我一拳，正中心臟。忍不住伸手捂住那裡。

光上前一步，扶住我的肩。眼睛眨了眨，才問:“大人你可認得那道者是誰？”我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我不認得他。

我寧可不認得他。

光嘆一口氣:“大人不認得最好，那人身上煞氣十足，靠近一步都心底生寒，幾乎讓人渾身血都冰凍，正是我等地剋星。”我身子一僵。

光即刻察覺。垂下雙眸，彷彿覺得自己有點失言。

我看著光，他眼眸低垂，長長睫一動不動，長髮垂在兩頰，看起來如此乖靜。只是頸間那道血痕，觸目驚心，更叫我憤恨。

但是他說煞氣。

楊戩的身上，果真有煞氣嗎？麒麟是仁獸，不適合靠近殺戮太近，但光是戰麟，天生註定助戰神行事，所以縱橫沙場如入無人之境。如今聽光地口氣，是那煞氣足夠大，大到他都無法承受。所以才說出“正是我等的剋星”這種話。但是…

為什麼我沒有覺？為什麼當楊戩在我身旁之時，我全無覺！

我忽地想起在下山之時。元始天尊給我的批語。

他說:清。你心底——有殺機。

難道，是因為我心底有殺機。所以，才會察覺不到楊戩身上的煞氣，又或者…還有其他原因，譬如他在我面前…

我苦惱不堪，搖了搖頭。

光的手順著我的肩頭滑落，柔聲說道:“清大人，不要為此煩心了，這傷折磨光多，早就習慣，雖然無法痊癒，可幸虧也沒有大礙，只是偶爾痛一些罷了。只是光不知為什麼紫麟真氣靠近的時候會如此反常，呵，光隨著太師徵南走北，此類情形遇地多了，大人不必為光擔憂。”——只是偶爾有些痛？

恐怕不止是有些痛吧。

我心底痛恨，半晌才抬頭看著他:“光，”最終無奈地嘆一聲“以後若還是見了那人，你便早早躲開，知道了麼？”光望著我，眼睛一眨，嘴角出笑容，說道:“我聽大人的。”我點了點頭，望著他柔善樣子，忽然伸出手握住他的手:“不過你放心。”他歪著頭，略見疑惑:“大人是何意思？光不懂。”我握著光的手，彷彿發誓一般，恨恨地說:“我向你保證，若是那人後還敢傷你，我用盡所有辦法，也必定要殺了他！”

“大人。”光的身子輕輕抖動，雙眸出神，但嘴卻有點發白。

我看到，即刻鬆了手。

他向後退了一步，臉有點難看。

我心底略覺得內疚:我妄動殺機，就不該離光太近。讓他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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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兩兩無言的時候，聽得外頭悉地聲音響起:“太師，這時候清公子應該還在休息吧，我們這樣…”是餘先生，似乎在勸著什麼。

“本太師分明看小傢伙跟麒麟玩的很開心，哼哼，卻不理本太師，太叫人不啦，我一定要去看看！”中氣十足，是聞仲的響亮聲音。

“可是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