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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金釵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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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青松知她久等九鳳旗主不來,心中有些生疑。獨孤青松也在此時想到一事,問道:“教主,我有一事請問,教主好像對聖劍羽士和寒波劍客都很悉,你能告訴我聖劍羽士和寒波劍客是何模樣麼?”金釵教主一聽此言,陡地面一沉,雙目出兩道奇光,冷聲道:“我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

“不為什麼?”獨孤青松怔了半晌,姑吶吶道:“教主,那麼有個名叫‘仙姬’之人,你知道她是誰麼?”金釵教主全身一陣輕微的顫抖,臉更加難看,猛然掉頭,背身而立。

獨孤青松奇怪的問道:“教主,你生氣了麼?”金釵教主搖搖頭,幽幽答道:“我沒有生氣,我生誰的氣?小哥,難道你對自己的身世一點都不知道嗎?”獨孤青松黯然道:“大叔只告訴我的爹爹是聖劍羽士,並未告訴我的娘是誰?我懷疑那‘仙姬’之人,是不是聖劍羽士的子呢?”金釵教主微傲點頭,聲音低得幾乎無法聽清,道:“是,她就是聖劍羽士的子。”獨孤青松全身一陣顫慄,想起了那個青布包頭的老婦,可是金釵教主又繼道:“據我所知‘玉劍仙姬’並未生子,而且她早在十幾年前便死了!”獨孤青松一聽此言,頓時有如淋著一盆冰水,從頭頂冷到腳跟,他惘而不解,茫然喃喃道:“那我是無母之子,我是我爹爹生的嗎?”這幼稚的話說得金釵教主失聲一笑,道:“哪有男人會生孩子的?”獨孤青松再也忍耐不住,一陣動,大聲道:“天下知我身世的,我知道就有四人,赤葉夫人、赤葉公主、綠羽令主和大叔,可是他們沒有一個肯告訴我,這是什麼道理?本來赤葉公主要告訴我,可她被赤葉夫人的銀牌令阻止,只說了一半就不說了。”誰知金釵教主卻冷笑一聲道:“天上知你身世的,只有兩個人,你爹爹和另外一個。”獨孤青松驚愕得說不出話來,突然他臉上又罩上了他那落漠的神,冷然問道:“教主,你怎會說這種話?你怎會知道?”

“你如不信,先去問他們吧!看看他們誰能說出你的身世?”金釵教主說這話,並未轉過身來,這時她更向前走去。血魔幫江南總堂眾弟子,自仇堂主喝止後,便未再有何動靜,只分散在一旁,冷冷望著兩人。就在這時,三點黃影如飛而至,金釵教的金釵三弟子回來了,一見金釵教主,便急聲叫道:“恩師!九箱珍寶被兩個乘坐黑轎之女搶去了。”金釵教主大怒,道:“你們是幹什麼的?”獨孤青松全神一震,急問道:“那乘坐黑轎之人是否由四個綠衣女子抬著?”金釵弟子答道:“正是,兩乘黑轎共有八個綠衣女子,黑轎中人一老一少,搶著珍寶後,向北面去!”金釵教主舉手“啪!啪!”各打了三人一個耳光,怒叱道:“你三個濃包!鳳兒呢?”

“追去了!”獨孤青松冷半聲,道:“用不著追了,那是綠羽令主的人物!”可是他心中卻無比的氣憤,心想:“我尚未找你綠羽令主,你竟先動起我來了!”金釵教主氣得拂塵一揚,破空有聲,怒道:“笑話,你以為綠羽令主我就怕了?西天目山綠羽林,我早有心拜見拜見她!”說著她一頓腳飄出了七八丈,金釵三弟子也跟著掠身五丈。金釵教主又轉頭對獨孤青松道:“就算我金釵教主欠你九箱珍寶!”獨孤青松大聲答道:“教主哪裡話,珍寶原是血魔幫之物,你欠我什麼?”獨孤青松話聲剛落,忽見一個九龍壇黑衣弟子遠遠奔來,大叫道:“好小子看你再往那裡跑?總管和諸堂主都追來了,你跑得了?”獨孤青松聽了暗暗好笑,忖道:“此人是報警,還是為總管他們開路的先鋒?”那黑衣弟子身法奇快,眨眼已到了獨孤青松的身邊,揮掌就打,獨孤青松一閃,運起九陰神功,正要反擊,那人卻突然輕聲喝道:“小子,珍寶為綠羽令那丫頭搶去,你己誤了咱們大事,還要等那老狐狸來糾纏不清麼?你還不快去搶回那幾箱珍寶,否則,看他會不會饒你,走吧!”說著,他又一掌打來。

獨孤青松一楞,細看原來正是那兩個盤龍堡中的土牢座兒之一,這時卻聽金釵教主“咳”了一聲道:“你不是血筆秀才?”獨孤青松想起那被血筆秀才稱做“峰兄”之人,正想問他一聲,血筆秀才已經聲喝道:“死丫頭,嚷!嚷個什麼?”金釵教主被他罵得面然一沉,拂塵一擺,挾著一股破空之聲。擊了過去,血筆秀才一晃身,怒道:“死丫頭,今夜我沒那閒情和你糾纏,待我治癒子奇老弟的傷後,找個時間我好好教訓教訓你!”說罷他又虛作手勢,一掌打向獨孤青松,口中大叫道:“好呀,小子!再接老爺子一掌試試。”接著他沉聲怒道:“小子,還不快去!”獨孤青松突然想到那批珍寶可能與殲滅血魔幫有莫大的關係,他身形一閃,也從斜刺裡一掌封上,但他和血筆秀才一撼,手底下卻全無力道,隨即傲然大笑道:“魔幫老兒今少爺有事,下次再碰見你,你可別怪我下手毒辣!”血筆秀才身形一旋大叫,道:“小子想逃,你簡直是在做夢?”

“哈哈!少爺要走,誰阻得住?”他囁口一聲長嘯,山頂“唏聿聿!”龍馬飛瀉而至,獨孤青松著來勢,拔身十丈,就在半空中騎馬背,對金釵教主一拱手,道:“教主,少陪了!”一側江南總堂眾弟子,大聲咕吶道:“狂徒小子要逃!”一齊朝龍馬圍攻,龍馬微一點地,又竄身數十丈,獨孤青松騎在馬背上,暗想我要不給這些魔崽子們厲害看看,還道我真是懼怕了!

他這樣一想,運起九陰神功,狂傲的大喝一聲,道:“你們與我躺下!”半空中駭排空的掌力,呼地倒卷而下,江南總堂眾弟子,拼命揮掌一接,仍然受不起“啊!”同聲大叫,每人踉蹌退了七八步,一股倒坐在地!好在獨孤青松在數十丈外發掌,他們又人多,合力抵敵,因此未曾受傷。

可是等他們驚嚇之餘,站起身來,獨孤青松早已人蹤已失,就連金釵教主和大叫小嚷的九龍壇黑衣老者也不見,留下三輛黃幔垂簾的空車,仍停在一旁,大家不面面相視,暗暗叫苦不迭。

就在這夜天明的時候,盤龍堡中雪山飛龍何總管,分向遠在千里之外的藍匕壇,白骨罈發出了告急火鴿,同時,他祈望著九龍神魔快些助成九龍弟子練那九龍玄功,早返回盤龍堡主持大事。

再說獨孤青松騎著龍馬,向北拄追綠羽令主的兩乘黑轎,他一出大盤山便路血魔幫九龍壇的黑衣脫去,恢復他原來的裝束,青衫飄飄一橫追了下去。

至晨,以東陽縣城,並不見黑轎的影子,他剛要策馬進城之際,忽見金釵教主早已靜立在城外等他。

獨孤青松大奇,忖道:“龍馬奔行如飛,他怎可能比我還要快?”金釵教主待他到了跟前,笑笑道:“小哥,我們又在此地相遇了!”獨孤青松眉頭一皺,心想:“她必是有意等我。”隨也下了龍馬,可是卻直接的道:“教主,你可是特地在此等我?”金釵教主親切溫和的笑道:“小哥,你說得正對,昨夜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深不安,所以乘坐綵鸞先你一步在此相候!”獨孤青松這才知道金釵教主為何會比他先到的道理。他笑問道:“什麼事忘了告訴我,教主?”金釵教主含笑道:“說來也非什麼大事,你是不是到西天目山綠羽林中找綠羽令主?如果是的話,你可千萬別隨身帶劍,因她恨透了天下施劍之人。”

“啊,這事我早已知道,你不提起我倒幾乎忘了,教主不知,綠羽令主與我有一段…”獨孤青松仰天傲然想了想,突然又道:“教主,我這次上西天目山,乃是尋仇和要回九箱珍寶,壁壘分明,我雖不善施劍,但卻非帶劍不可!”金釵教主一驚,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表示我不懼於她,且存心破她忌!”金釵教主面現關切和憂慮的道:“綠羽令主,得異人傳授,恐非你此時功力所能敵,你這樣做豈不自招殺身之禍,且莫說是要回九箱珍寶了!”獨孤青松見她為自己憂慮,心中十分動,知這金釵教主慈愛可親,可是他就不知道這金釵教主為什麼對他這樣的關切?

突然,金釵教主好似想起了什麼,雙目一亮,問道:“小哥,你在百丈峰上是假借烈馬刀客之名,據你昨夜之話,好像見過黑轎人物,是不是?”

“是的,一個綠衣怪老婆子,白骨幡主叫她‘燕’!看情形好像他們早年是對情侶。”

“晤,對了!她是綠羽林中的管事劉姥姥!還遇著誰了?”

“還有個綠衣少女,凌空收去白骨幡主的腐骨毒,輕功驚人,但我卻未見其真面目。”金釵教主驀地靨現芙蓉,格格笑道:“對,那是綠羽令主的女兒。她倒助了你一臂之力呀!”獨孤青松臉上一紅。金釵教主隨又正容問道:“那麼,她們知不知道你並非真的烈馬刀客?”獨孤青松搖頭道:“血魔幫如未傳揚出去,恐怕她們還不知道。”金釵教主驀地滿面風大笑,道:“好,只要你仍以烈馬刀客之身份到西天目山,保管你非但不受攔阻,且要被接待為貴賓,但記住你不能叫她認出你的真面目,萬一危險時,你叫綠羽令主的小名小雯,萬事都能逢凶化吉,小哥,好好記住我的話,有空到我金釵教,太湖西庭山一遊,我要走了!”她發出了柔長的輕嘯,一隻全身羽鮮麗的彩駕從空而-降,金釵教主深情的望著獨孤青松笑笑,道:“小哥,再見!”她跨上彩駕,拂塵旋揮,已翔空而去!

獨孤青松望著金釵教主消失在天邊雲際,心中頗若有所失,那種在白馬山莊的,大叔離去所生的空虛之又襲上心頭,他望空默默祝福道:“教主,願你一路平安!”可是,不切何時,也不自覺的兩行情淚,順著他清秀的臉頰,緩緩的著…

西天目山一脈山脊平峰之上,八個綠衣少女簇擁著兩乘黑轎,行走如飛,轉眼問沒入山脊平峰的背後,立時“嗡”然一陣振支之聲,山脊後驚飛起千千萬萬一大群碧綠的翠鳥,遮沒了半邊天。但山脊之前,忽又冒起了一人一馬,竄數十丈,快若掠電追風,按踵而至,這人正是騎著龍馬,白巾蒙面的獨孤青松.但此刻他多了一柄佩劍,斜掛在間。

龍馬四五個起落,已縱到山脊的邊緣,舉目一看,山脊背後,是個既深且廣的山谷,山谷中一片綿延數十里的大叢林,翠鳥翩翩,繞林飛翔.早已失去了兩乘黑轎的去向。

獨孤青松勒住龍馬,立馬山脊之上,重重的吁了口氣,喃喃道:“好一座‘綠羽林’,綠羽林原來是以那些綠的翠鳥棲息林中為名。”獨孤青松仔細的觀察那片叢林,叢密雜亂,樹枝橫生,並未按著任何陣式栽植,心中忖道:“我今既然到了此處,縱是龍潭虎,也要闖上一闖。血魔幫九箱珍寶,豈容你綠羽令主這麼輕輕易易得去?”突然,他又想起一事“唰!”地問的鋼劍,揚聲大笑,自語道:“綠羽令主,以武林施劍之人為仇,我今便佩著寶劍闖你的綠羽林,看你對我怎樣?”誰知他話音剛落,深林之中忽傳來一個女子口音,道:“烈馬刀客別狂得過份!告訴你,你若不解下佩劍,入此綠羽林半步,你就血濺當場!”獨孤青松既是有心故意佩劍,豈會聽她,更加狂笑道:“我烈馬刀客闖蕩江湖十幾年,你聽我何時怕過誰?今我就非帶劍闖林,看看是你血濺當場,還是我血濺當場?”

“烈馬刀客,我勸你還是解下佩劍的好,令主雖對你另眼看待,恐怕也不容你這樣的狂妄!”

“哈哈!綠羽令主不必對我另限看待,我烈馬刀客也不必在她之前賣乖!”林中女子罵地怒叱道:“烈馬刀客!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你就帶劍馮林試試看。”獨孤青松一收韁帶,龍馬人立,一聲經天長嘶忽起,獨孤青松更朗聲長笑,道:“烈馬刀客川山大嶽平沙萬里,遍行無阻,豈把一座綠羽林放在眼中,我來了!”獨孤青松子剛烈至極!果然他‮腿雙‬一夾龍馬,喝聲:“衝!”龍馬昂首又是一聲長嘶,鐵蹄展處“嗖!”地恰如銀河倒瀉,只見白練橫空,朝山脊後深谷之中飛縱而下。

林中傳出了一聲輕贊,道:“果然好一匹千載難逢的龍種烈馬。”就這剎那間,獨孤青松騎著龍馬,已衝至綠羽林邊,他運起了九陰神功,全神戒備,龍馬在距離綠羽林二丈遠近,四蹄一點,向林中猛竄過去。

獨孤青松也單掌當,白中內的雙目培光閃閃,掃視林內。

龍馬何等快速,彈指衝過林中。

林中溢靜,絲毫無阻,獨孤青松正想揚聲狂笑,驀地,左右前三面同時幾聲嬌叱:“狂徒找死!”無數暗器破空之聲,噬噬到,獨孤青松單掌一揮,打出一股凜厲的掌風,忽綠影一閃,兩側十數綠羽其急似電,恍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