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金陵寶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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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是我親眼所見!”紫衣人一陣哀笑道:“九曲一分為二,外九曲,內九曲,如真是你親自所見,你還是到了外九曲,內九曲我可擔保你未去過。”
“啊,這倒出我意料之外,內九曲門戶在哪裡。”
“內九曲門戶,位於外九曲三曲的起處,有一圓環,拉環門戶自現。”灰衣老人哼了一聲,又問道:“你說血魔幫是否擒了血筆秀才、神斧開山,劍豪後裔,寒波劍客,金釵教主和綠羽令主?如今命如何?”紫衣人雙目一轉,說道:“你與他們有何關係?”
“你別廢話,快說!”紫老人獰笑道:“帝君待他們甚好。”灰衣人的目光盯在紫衣人臉上,冷冷道:“真的!”
“一點不假。”
“有何為證?”紫衣人沉一下,說道:“我在血魔幫,地位卑賤,詳情不明,據猜測帝君已握掌天下,但似乎只忌一人,便是脫逃的獨孤青松小子,一月來,本幫偵騎四出,查遍天涯海角,竟不見他的蹤影,但他勢必捲土重來,所擒之人可正當要脅…”紫衣人話未說完,灰衣老人臉上雖看不出任何表情,但目光卻出兩道寒芒,怒聲道:“好個狡滑的老陰魔,他要落在我的手上,我叫他萬針穿而死!”紫衣人又問道:“你與本幫何仇何恨,竟是這等的怨恨?”
“哼,你們打算在何時劫鏢?”
“明天下午正三到此就是你們三個土老兒就戮之時。”灰衣老人又是一陣大笑。
就在這時,遠遠突傳來一陣鐵蹄奔馳之聲,由遠而近。紫衣人一聽狂叫一聲,一躍而起,口中發出了一聲淒厲的長嘯之聲。
嘯聲震破了寂夜的沉靜,灰衣老人一聲怒喝:“這是你自己找死,不能怪我!”他鬼魅般的身形一轉,便到了紫衣人身後,單掌一揮,擊在紫衣人的背心之上,紫衣人一聲慘絕奪魄的悽聲厲叫,噴血如箭,搶了兩步,這才栽倒在地。
灰衣老人一把又捉住了他的臂膀,斜裡一縱數丈,兩個縱躍,已躍入一片草叢之中不見。
轉瞬間,蹄聲發喇,一群馬客,全是紫的裝束風馳而至,為首那人卻獨穿藍衣,一條獨臂,左揮右劃,大聲道:“那正是他的聲音,他走不遠,分開快找!”他正是藍匕大護法,但誰知他話音剛落,一聲冷笑過處,數十文處的突然飛起一條人影,來勢如箭到。
藍匕大護法一聲厲喝:“提防!”帶馬一躍,避過來人的縱撲,但來人一躍數十丈,其輕功之高,幾達蹈空履虛之境,也不由打了一個寒噤,暗想:“何人有此幾達神化的功力?”他一念剛轉,來人已收勢下落,瞥目間竟是頭下腳上,驀地他已看出不妙,待要喝叫,已是不及“轟!”的一聲大震,飛來之人,一頭在地上,撞得腦破如泥,血橫飛,濺得三丈之遠,盡是殘碎的血塊片。
藍匕大護法沉聲怒喝一聲,忽從馬背上一躍而起,迅疾的撲向草叢之中,可是到了草叢時,哪有半絲人影?
他重重的冷哼一聲,憤怒至極的走了回來。一擺手厲聲喝道:“你們在發什麼呆?
搜!”十幾個紫衣人嗖嗖嗖連聲,從馬背上縱了下來,紛紛取下兵刃縱向草叢。藍匕大護法也一陣厲聲尖笑,道:“朋友!你如是有名有姓的朋友,便趁早亮像,否則,要被本大護法搜出,你後悔也來不及了!”十幾個紫衣人斬草尋人,鬧了一大陣,仍是渺無人蹤。藍匕大護法才重重的頓腳道:“回來,照計行事,明午如不能拾奪下三個土老兒,咱們都休想逃過帝君重罰。”那些紫衣人聞聲奔回,紛紛上馬,鐵蹄展處,踏著四更後的寂夜,得得!得得!消失夜之中。
眾人一走,忽從側面草叢中,輕煙般竄出灰衣老人,冷笑一聲道:“過了今霄,哼!你們便無死所了!”仙輕輕拍拍灰長衫上的土塵,忽地懷中掏出一把藍鱗匕首,那把藍汪汪的匕首,閃出恐飾的寒芒,他自言自語,又道:“你該受到應受的報應了,藍匕兇人,你難逃我的掌下!”他踏著朦朧的月,緩步走回了六合鎮內。
次,神武鏢局在辰牌時分起行,起行之前,鏢主突來接見三個老人道:“貴客今可要十分的小心了,從六合至漢漳,山路不平,路上強人特多,其中並不乏武藝高強之賊人。”其中青衣老婦“啊呀!一聲道:“這怎樣辦,我看咱們還是別去了,折回金陵吧!”另兩個灰衣老人未曾作聲,雙目只望著鏢主神鷹手。
神鷹手突然大笑道:“金陵神武鏢局宇內稱謄,憑名號便嚇破賊子的膽子,所以請貴客小心,只怕有那不知死活的瞎眼賊劫鏢,貴客決不可驚慌,只須靜坐不動,本局自能退賊。”青衣老婦長嘆一聲道:“這就好了!”神鷹手一笑,退出房去。
片刻後,鏢車發站,三個老人仍各乘一車,那匹紅馬跟隨在最後一輛車後。
出了六合鎮,便至荒野。
車行轔轔,不寬不小的泥土之上,留下了淺淺的車行痕跡,晌午之時,鏢車漸入山道。
神武鏢局鏢主神攜手韋北海騎著一頭黃膘駿馬,巡過鏢車之旁,掀開黃幔大聲道:“現在已入山區,客官務請鎮定,天大的事也有本鏢主承當。”但他目光落在灰衣老人之上,他卻睡如泥,懷中抱著紅漆箱鼾聲大作,神鷹手多須的臉出了得意的微笑,伸手在那口紅漆箱上摸了摸,意味深長的又看了老人-眼,這才放下黃幔,徑又到了第二輛車上招呼了。
三輛鏢車招呼過後,他終於面帶笑容的縱馬回到眾鏢師之前面,領先引路。
和熙的頭,慢慢的升向中天。
廿幾個鏢和緊緊旁著鏢車而行,不時的目光轉動,瞅向四處的山野。山裡之中,微風習習,從草搖曳。
微風習習,叢草搖曳,鏢車緩緩地通過一條山隘道,再有半刻便是午時三刻已到。
可是這時怪事發生了,鏢車在泥道之上壓過,劃下條條的輪痕,怎會在這堅硬的石道之上,同樣也劃出條條的輪痕?
副鏢主朱英首先看在眼裡,心中大大的諒詫,腿雙一挾潑刺刺,縱馬馳向車前,全見了正鏢主神鷹手韋北海將所見說出。
神鷹手有些不信,抬目望去,果如朱英所言,山道石地之上,被三輛鏢車輾有三寸之深的溝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