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真他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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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銀幕上,芮正走向擱在山地上的一輛黃褐舊房車,後面不遠矗有一所破舊的山房。芮走上房車的梯階,有嬰兒的哭聲畫外音響起,芮敲了敲門。斜側中景,房車門被打開,一個抱著個身穿粉白連帽棉衣的寶寶的少女站在門後邊。
少女稍矮了芮一點,身著綠褐外套和褪牛仔褲,左手無名指戴著個小銀圈戒指,沒有別的飾物,一頭褐而有點泛紅的長髮直直披在腦後,五官細緻的臉容也沒有化妝,模樣十分樸素。
側面雙人近景中,兩人一見到對方頓時都微笑,顯出老朋友的親暱。右側的芮邊說著“嘿,蓋爾”邊去撓撓那個寶寶的腦袋,“嘿,奈德。”左側的蓋爾鬆了一口氣地說:“謝天謝地,是你,甜豆。我以為又是弗洛伊德的爸媽,那兩個老東西總是盯著我,好像我做錯了什麼事。”
“你能不能別老是這麼說?你能住在這兒還不是因為他們倆?”鏡頭切去房車內的外間,一個約莫20歲的校園運動員類型的高大金髮男生靠坐在一張舊沙發上,握著一瓶啤酒在喝,不耐的神情像隨時要發怒。
“嘿,弗洛伊德。”鏡頭反打,門口外的芮望著車內,“不請我進去嗎?”蓋爾側身的望著丈夫,顯然拿不了主意。
“進來吧,就一會。”弗洛伊德語氣冷淡,提著酒瓶起身走去,“她現在已經有個孩子了。”芮和蓋爾都側向讓著門口,當弗洛伊德走下房車,她們又相視而笑。
鏡頭一切,她們走進房車狹窄的主臥室,幾張巨幅的賽車、重金屬樂隊、美女海報掛在牆上,鋪著淺棕單的雙人有些沒收拾好的衣物。蓋爾把寶寶平放在上中間,將衣物往左邊一拔,就往後平倒在上,雙手置在前,右手拇指和中指脫套著左手無名指的戒指,呼氣地說了聲:“他馬的。”銀幕外觀眾們對蓋爾這聲**沒有意外,影片裡除了小孩就沒有不說髒話的人。
而所有期待艾麗西卡-維坎德的表現的影粉絲們都看到了,同樣已經沒有意外!只是一個照面,她的神態、動作、語氣,無不訴說著她對婚姻和現狀的茫、疑惑和傷情,一個悲哀的早孕早婚少女已在銀幕。
“他最近還希思-鮑妮?”芮一邊問,一邊也往平躺去,腳也在地上。
仰角三人中近景,蓋爾躺在左邊,芮在右邊,而一個寶寶把她們分開了。
“能不嗎?”蓋爾的輕聲似有冷笑,“希思是他愛的,我只是他喝醉後得來的。”她轉頭看向芮,不去想煩心事地臉微笑:“好一陣沒見了,都忙什麼呢?”芮也不由呼氣:“甜豆,真他馬的。”just-**ing。
穩定的鏡頭在她們的單人近景和三人中近景間剪輯,芮告訴了蓋爾她的麻煩,她要借小車前去霍-克弗爾找找。蓋爾卻作不了主,車鑰匙都在弗洛伊德那裡。蓋爾起身去問,芮也坐了起身,她微笑地逗奈德,又出了女生的一面。
鏡頭一切,蓋爾走回來了,面無表情,“他說不行。”
“你跟他說了我出油錢嗎?”芮微微的皺眉。
“我說了,他還是不肯。”蓋爾的聲音像在枯萎。
“為什麼?”芮有了點著急。
“他從來不跟我說原因,他只是說不。”蓋爾則有了點煩躁。
芮鐵起了臉,目光移開,忽然厭惡的說:“真悲哀,姐妹,真他馬的悲哀!老是這樣,他不許你幹什麼,你就不幹什麼。”蓋爾的神情不變,木然得像棵枯樹,駝鳥般面重新倒在上,沉悶的話聲透出:“結了婚就不一樣了。”
“肯定是,你以前可不吃這套,一點都不。”芮的語氣也在低沉。
奈德突然又哇哇的哭起來,蓋爾轉身看了看,抬頭望向芮,送客般的輕聲說:“奈德得睡一會了。”她無神的眼睛目送著芮起身離去。
褐熊劇院的氣氛更冷,可愛的寶寶和少女的微笑帶來的卻是一份沉重。可以想到蓋爾以前定然是個青洋溢、潑辣如芮的野女孩,然後突然就…如果說松婭、維多利亞、康妮是三個盡頭,蓋爾正走到分岔口,她未來會是誰?
銀幕中側面全景,芮走下房車的梯階,而在左邊景深的弗洛伊德正對著房車撒,有潺潺的音效聲。
芮瞥了一眼就向前離去,弗洛伊德邊撒邊說:“走了啊?”芮沒有理會。正面全景,後邊的弗洛伊德抖抖身子地拉褲,說著道:“你拽什麼呢?姑娘,你以為你懂,其實你都不懂。”
“蓋爾不是你的一件物品。”芮繼續走著地說了句。
“這裡誰都不想做惡人。”單人正面中近景,弗洛伊德一邊從衣袋取出一包香菸要拿煙,一邊朝芮說道:“只是這裡的人都還不懂規矩,所以子就不好過了。”
“去你孃的。”芮說。
觀眾們已經習慣這份俗和凜冽。
影片對女不留情面,對男同樣如此,就是一位忠實的紀錄者,不加修正,不持態度,也不偏不倚。
男人們都各有不負責任,傑蘇普失蹤,眼淚袖手旁觀,把擔子全給芮了。弗洛伊德呢,什麼是傳統大男人和被荷爾蒙統治的青少年就他這樣,醉酒劈腿搞大別人的肚子不得不結婚,還和所愛的女生保持關係,把子視為物品。直叫人犯惡心,但這種混賬卻又往往被少女們追捧,而他這番話似乎有什麼深意…
銀幕中的人們正是一群惡人,為什麼?因為“這裡的人都還不懂規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