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毀碎心靈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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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當然不是伯特先生,他是我最喜歡的老師,他的生物課有趣,人也很好。但他也很不幸,他的女兒患有白血病。”隨著蘇茜的旁白聲,銀幕影像到了一間學校的課室,胖子伯特先生正拿著兩隻小蝦,讓它們假裝在上蠟的鐵盤上跳舞。講臺下的學生們紛紛大笑,蘇茜和克萊麗莎坐在顯眼的中間。雷在後面幾排的左側,並沒有在笑,右手撐著腦袋,很無聊的樣子。
“也不是‘小霸王’喬-艾里斯,他沒壞到這份上。”坐在蘇茜後面的一個兇樣男生突然偷掐了她的肩膀一下,蘇茜頭都不回,只是伸手去打掉他的手,神情不。
“也不是亞提,他是有些古怪,現在我知道那是因為他喜歡我。”鏡頭對準了蘇茜右邊幾個座位的一個紅捲髮雀斑男生,他故作嚇人的拿著一支裝滿汙水的長針筒,要向周圍的同學扎去,眼角偷偷的注意著左邊方向,蘇茜有沒有在看?
“兇手是我家鄰居。”隨著這句話,銀幕的光影調變得陰暗。在一所幽深的屋子裡,一個蓄著70年代八字鬍、戴圓框眼鏡的中年男人站在百葉窗邊正窺看著窗外,主觀鏡頭讓觀眾看到他看到了什麼,身著白睡衣的蘇茜鬼鬼祟祟的躲到大樹後。
劇院的氣氛越發壓抑,那麼美好的一幕卻被玷汙了。
接著一連串的地下室鏡頭讓觀眾們的那絲揪心越來越猛烈。地下室裡到處是動物的骸骨;中年男人坐在一張突兀的書桌邊,畫著一幅地的設計圖;嘭砰幾聲,他把鋸刀、鋤頭等工具放到地面一處;仰角正面近景,他神態詭異,呼重。
就在那觀眾心絃繃得要響起警報的時候,銀幕上轉場到了旁邊的沙蒙家。
幾個鏡頭,只見阿比蓋爾在飯廳忙活著晚餐,但她有點漫不經心;蘇茜姐弟三人在客廳沙發茶几邊玩擲骰遊戲“大富翁”這時傑克走了進來,他興沖沖的問道:“新船要揚帆啟航了!誰來幫忙?”三人鏡頭中,左邊的巴克利捂住耳朵,右邊的琳茜不說話地擺擺手,只有中間的蘇茜興趣的舉手。
書房裡那張書桌和雪花玻璃球還在,佈置有了些不同,最明顯的是那一櫃櫃的瓶中船,比書籍還要多。中近景側面雙人鏡頭,父女兩人一左一右的坐在書桌兩邊,都滿臉認真。
蘇茜雙手扶著玻璃瓶,傑克拎著瓶口的一條棉線,鄭重的問:“扶好了嗎,大副?”
“準備就緒,船長!”蘇茜應道,空靈的灰藍眼睛盯著瓶中的帆船。傑克手上輕輕一拉,船帆緩緩地升上了桅杆,大功告成!蘇茜高興的笑了起來:“順利揚帆,船長!”傑克笑說:“你功不可沒,大副!”這歡樂的父女情讓觀眾們的臉龐又有了微笑,非常奇怪的覺,一邊微笑一邊揪心。越接近那個毀滅預期,心臟越在收緊,但又越有一份奢想,會不會沒事?不像旁白說的,事情會有所不同…
突然有搖鈴聲響起,有樓下傳來的阿比蓋爾隱約喊聲:“吃飯了!蘇茜,傑克!吃飯了!”父女兩人都微微瞪目。
這讓劇院裡一片輕笑,很多家庭觀眾對此都有同,媽媽總是催命符般大喊大叫:“吃飯了!”喊一聲還不夠,要喊兩聲、三聲…直至她看到你了,直至你洗了手往餐桌邊坐好。
“我以前總覺得爸爸比媽媽更疼我,我想我只是從來沒有了解過真正的她。”蘇茜的旁白聲又起,有著淡淡的悵然:“我父母恩愛和睦,永遠充滿情,我是個意外懷孕得來的孩子,琳茜、巴克利也是。”與旁白同步的影像是個由短鏡頭組成的蒙太奇,阿比蓋爾忙碌疲憊的主婦生活,做家務、照顧孩子、照顧丈夫、溜狗…一張張的畫面照片定格,她都是在為家庭或者誰做什麼,但在最後一張,阿比蓋爾獨自一人坐在後院的休閒椅上喝茶,她是那麼的知、優雅和美麗。
觀眾們尤其是中年女人觀眾、家庭主婦觀眾,看著都慨良多。她們最清楚這是什麼,中年危機。
阿比蓋爾是幸福的,她愛她的丈夫、她的孩子、她的家庭,可她也是不甘不幸的,她事業上的理想、**、追求,全都沒有實現。她是子、母親,卻不是阿比蓋爾,她為這個家庭付出了一切。值得不值得呢?
銀幕上場景一轉,蘇茜的臥室,一大盒的膠捲底片被女人的手倒在上。
“這就又都用完了!?”阿比蓋爾驚訝而生氣,“蘇茜,你知不知道這裡需要多少錢?”旁邊的蘇茜有點委屈,“我錯在熱愛攝影。”阿比蓋爾更加來氣:“你那不是攝影,是瞎拍,你說你拍了多少張你自己的腳?底片要錢,沖印又要錢,你得明白我們家負擔不起!你爸爸只是個會計。”蘇茜也生氣了:“攝影就在瞬間產生。”這時傑克走進房間,一瞧就知道怎麼回事,他調停的說道:“好了,寶貝,你怎麼拍都行,但你要把值得沖洗的底片選出來,這是我們的要求。”蘇茜依然委屈,大步地往房間外走去,不滿的嘟囔:“恐怕等我老得走不動了,還沒有拍到哪怕一隻野兔。”傑克向阿比蓋爾無奈的笑,阿比蓋爾的樣子像在說“就是你把她寵壞!”這場小衝突無疑讓這個家庭更加真實,沙蒙家不只是有歡笑快樂,也會有爭吵、為錢所困等等,這不是一個多特別的家庭,這只是一個普通的美滿家庭。
屋子客廳一片忙碌景象,蘇茜氣鼓鼓的拿過書包就走,一隻金大狗熱情的圍在她身邊,她嘀咕說:“走開,假。”琳茜也已經整裝待發的要上學。正當姐妹兩人要走的時候,響起叫聲:“蘇茜,你的新帽子!”阿比蓋爾拿著一朵新嶄的帽追上來給蘇茜。蘇茜表情愕然,明顯有點嫌棄不想接受。琳茜幸災樂禍的從旁快步走過,“媽媽,好手工!我就不要了。”阿比蓋爾先對琳茜說“你也會有的!”再對蘇茜說:“外面天冷,戴著上學吧。”
“啊…”蘇茜看看手中的絨球多彩鈴鐺帽子,看看母親,為難的戴上,“謝謝媽媽。”也快步走了。
觀眾都看得出蘇茜是礙於媽媽的好意和剛才爭吵的愧疚而沒有拒絕,但這朵帽子讓人很不舒服,開場在天堂的蘇茜就戴著它。還好衣服不同,她身穿淡紫外套和白長褲,帽包裹的金髮披肩而下。
幾個鏡頭,蘇茜出了門,在街道走去。琳茜活潑的跟在旁邊,語氣似嘲笑似同情的說:“你會得到一個新綽號的,jingle-bells,jingle-bells!”蘇茜悶頭的大步走,“等媽媽看不到了,我就摘掉它。”正當觀眾們到一股歡樂,卻又是透過百葉窗偷窺街道上姐妹倆打鬧走過的主觀鏡頭,令人心頭一突。
鏡頭切回去,琳茜笑說了句“我會向媽媽彙報的!”就歡跳在前面,蘇茜臭臉的望著走遠的琳茜,就要摘下帽子又猶豫不定,顯然不想辜負母親的好意,終是抬步繼續走,自言自語:“我看上去像個白痴。”觀眾們好笑的看著銀幕中蘇茜鬼祟的要走學校後門,她在遠處望著一群衣著打扮顯然是嬉皮的有男有女的壞學生嬉鬧著走進去後,才躡手躡腳的溜過去,像做賊一樣。
旁白聲同時著急的道:“我是說,等我讀到高中,我要大家叫我‘蘇珊’,我要電個波捲髮,我要有個好身材,最重要的是,我要對每個人都非常好,好到大家都不得不崇拜我!但這朵帽子…?”蘇茜走進了學校禮堂的舞臺過道,看看瀰漫著壞孩子氣息的周圍,一張張搖滾明星海報掛在舞臺邊,地上暗處有菸頭,觀眾們隔著銀幕都能嗅到大麻的味道。全景鏡頭中,蘇茜有點緊張的縮著肩膀,匆匆的快步走過。
就在這時候,忽然有一把散漫的男生聲音打斷旁白:“你很漂亮,蘇茜-沙蒙。”正面中近景,蘇茜頓時愣住了,駐步的張望周圍。
“我在這裡。”她應聲的抬頭上望,在這個她的仰角背面大全景中,只見一個身著黑外套和牛仔褲的男生站在上方的舞臺支架上,是辛雷,他似在微笑。
近景鏡頭讓人看清楚,他就在笑,坐了下去,“嗨。”看到他,觀眾們都神一振。雷的主觀鏡頭俯視而下,蘇茜抬頭望著,顯得又高興又慌張的,有點痴,一顆心直直墜落到地面上,她笑問道:“你沒聽到第一堂課的鐘聲嗎?還在上面做什麼?”
“一,他們沒什麼好教我的。”上空的斜側角全景,雷向地上的蘇茜伸出手,笑道:“二,你上來看看就知道了,蘇茜。”俯角特寫,蘇茜猶豫了一下,眸光看看課室方向的近景。雷的畫外音沒勁的說:“那算了。”他輕吹口哨,suicide-is-painless的旋律。蘇茜卻走向右側舞臺要爬上去,動作笨拙而歪斜。口哨聲停了,雷探身伸手的說:“我來幫你。”他雙手伸到她的腋下,把她提拉上去,“把腳伸上來,躺下,這樣我們就不會被發現了。”
“哦,好的。”蘇茜羞說。
俯角雙人中近景,蘇茜左邊、雷右邊的並肩躺在舞臺架上方,她的俏美臉蛋有點羞澀的微紅,他的英俊臉龐有點壞的微笑,兩人的眼睛都朝旁邊互瞄,支架還沒穩定的吱吱聲響就像是越來越快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