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還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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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娜知道自己想要誰的鼓勵,尤尼克。好笑的是,他不再存在了。
但他又似乎存在於懸崖公園的每一處空氣中,她看看偏靜而優美的周圍,就是在這裡,尤尼克一夜間堆了很多的雪雕請求她原諒。回想起來真有意思,ni王國,那天拍的照片都還在呢,相冊裡、電腦裡,雖然她現在不會打開看,就像放進了雜物房。
走著、看著、想著,妮娜沐浴在早晨的陽光下,從逝去的快樂時光中汲取著溫暖的力量,心境漸漸地寧靜。
“妮娜,痛就是我們的力量。”沒人說話,尤尼克的聲音是從心底響起的。
“我知道。”她仰頭望了望藍天白雲,“沒事兒,我那25萬片酬又不用退回去,哈哈。”真的沒事兒!嘻嘻哈哈還不是活到現在快18歲。
比你活得都久了。
妮娜忽然生起個想法,人們死了會被安葬,有個墳墓,不管有沒有天堂,活著的人什麼時候想念死去的人,有什麼話想對他們說就可以到墳墓前說。但尤尼克沒有墳墓!就連以後茜茜去世了都會有寵物墳墓,尤尼克竟然沒有。
葉惟是活得好好的,可他不是尤尼克,他不是。
“我得給尤尼克立個墓。”妮娜起了這個主意就再也按不下去,覺這裡就是最好的安葬地,不需要立一大塊墓碑,她自己知道就行了。
她環顧了四周一圈,目光鎖定了湖邊的那些石頭,走去挑選撿了一些,再往懸崖底山坡邊選了一個好位置堆徹起來,堆出一個頗有藝術氣息的石頭陣。這才從斜挎包裡拿出給粉絲簽名用的黑簽名筆,往左手拿著的一塊長方形石頭寫上:“顧遊,unique-ku,1988-2-19—”她停頓著思索,尤尼克什麼時候死的呢?她寫下分手信那天?他答應分手?他回信?他和莉莉-柯林斯複合?前幾天?
想了一會,最終寫上“2005-12-25”她寫下分手信那天。
“好了。”妮娜把墓碑石頭立放在石頭陣的中間,一眼看去很像回事。她蹲著身子的看著看著,雙眼突然就發熱泛淚,嘴巴幾乎沒忍住嗚的一聲哭出來。
她哽咽的說起心裡話:“尤尼克,我有好多話想和你說,你在天堂聽到嗎…我又搞砸了,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我知道繼續前進就好,你知道我不是軟弱的人,我沒有哭,我只是…我只是想你了…”
“妮娜!”聽到一把喊聲傳來,妮娜猛然嚇了一大跳,彈了下而跌坐在地上,她順著聲音轉頭望去,只見一個身著黑大衣和牛仔褲的黑髮時尚帥哥大步地跑來,他臉微笑,是尤尼克。
天啊不會吧…她一時間完全愣住,鬼魂?那是鬼魂?心頭一下猛跳,閃過很多的奇幻故事,《哈利-波特》、《暮光之城》、《小仙子》,那是尤尼克!葉惟體內有兩個靈魂,一個是葉惟,另一個是尤尼克,他離開那具軀體後就一直跟著她,今天她突然開竅立了這個墓,他終於可以現身了,就在那裡!像《人鬼情未了》。
“找到你了,本來想先給你打個電話的,但有的是時間,我就想先過來這裡看看。”尤尼克一邊跑近一邊笑說,“剛才我去看了顧小姐,噢是cpp,它真可愛,你把它養得真好,它還記得我,興奮極了。”聽到他的話,妮娜頓時全然清醒了,不是什麼鬼魂…那是葉惟,他來了多倫多…今天不是《靈魂衝人》在洛杉磯舉辦首映禮的子嗎?他怎麼來了多倫多?
凌亂的心思還沒捋順,葉惟已經跑到前面,他打量起了她,眼神明亮,驚豔般的讚美:“哇噢,你看上去很好。”妮娜對於男生的打量目光和目光都見怪不怪了,有時候得意,有時候厭惡,他的目光則讓她…他留意到什麼,看向了她旁邊那堆石頭,“那是什麼?”什麼?不能讓他看到!她急忙抓住那塊墓碑石頭緊抱在懷中,他好奇的問道:“上面寫著什麼?”
“別動!”妮娜朝他一聲尖叫,衝向不遠的湖邊,雙手使盡全力地把碑石擲出去,咚的一聲,碑石落在湖面濺起巨大的水花,落入湖中消失不見,她這才鬆出一口氣。
“許願石?”葉惟跟了上來。
妮娜真是無語,拍拍手掌地說:“只是一塊破石頭,上面寫著‘嘉莉-懷特下地獄!’因為她爛透了。行了嗎?”她瞪向葉惟,不知怎麼就發起了火:“你來做什麼?安我?謝謝了,我不用你可憐…她知道?”她看看周圍,想到一個可能,不驚急的問:“你女朋友?她知道你來了這裡?她也來了!?”見妮娜又慌又氣的漲紅了臉,葉惟微怔的連忙道:“莉莉知道,但她沒來。我告訴過她,她理解,她知道我們還是朋友。”他當然有和莉莉說過,聽得出莉莉既理解又吃醋,還好,如果連正常際的空間和信任都沒有,戀情怎麼可能長久?普通人都不能,每個人都有異朋友,有些正好是前任。
關鍵是他並不是來找妮娜玩,看到她的淚眼,他知道自己來對了。
那天的電話他就知道。這事真的怪他,之前沒想到《嘉莉》的成績竟會這麼糟糕,沒出席它的首映禮,無論妮娜當時想不想他出席,現在一定會懷疑他是嫌棄《嘉莉》和她才不出席。
推薦妮娜演《嘉莉》的人、她想辭演又喝斥她堅持要她演的人、沒有跟好《嘉莉》害她掉進泥潭的人都是他。於情於義於理,在她最需要支持的時候,他希望自己能以朋友的身份支持她。
他又說道:“我就是想用行動告訴你,妮娜,我是站在你的陣營的。”妮娜卻寒了臉,咬牙切齒的道:“你以為我是個愛哭寶寶?就因為這樣?”她嘶吼著走了幾步,每次都這樣,比賽不行、約會不行、電影不行…明明變得更好了,一面對他就亂七八糟。
“不是,我是說。”葉惟正要解釋。
“看看這些!”妮娜拉起了淺藍運動褲的褲管出小腿,抬起了左腿,怒道:“看到了嗎?那些傷痕!”葉惟看著她纖秀的小腿,知道她在發洩,沒說話的點點頭,她的兩隻腳才是傷痕累累,都變形了。
“看看啊!”妮娜叫著又換了右腿抬起,“這些都是一次次受傷造成的!因為體、舞蹈…看看這,我最近練芭蕾扭傷的,你知道有多痛嗎!?你不知道!”她吼了聲,其實早已向他展示和講述過身上的每個傷痕,也不知道自己在發什麼瘋:“我擁有這些傷痕!舞者才擁有這些傷痕,堅強的小妞才擁有這些傷痕,它們哪裡都不會去,就在這裡了!一輩子都在,我和它們玩得開心呢。你以為我是隻小鳥,受點挫折就要別人哄著麼?需要你安嗎?我不是嘉莉!我不是,所以每個人才嘲笑我,因為我不是嘉莉…”她幾乎哭了出聲,去年的初夏也是在公園湖邊,他們說了很多很多、說好了很多很多,但從那開始,一切漸漸就不同了。時光早已改變了除風景之外的一切,現在又怎麼昨天重現?
沒有再說什麼,妮娜走到湖邊的石堆坐下,淚目望著無邊無際的安大略湖。
葉惟隔著她一個身位的坐下,也望著遠方的湖平線,“你錯了,你是嘉莉。”
“我不是。”妮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