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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我不想往表演投入我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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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半小時!”葉惟大喊,開機都沒有半小時呢,“大家去吃點早餐、晨運什麼的。詹妮,跟我來,我們談談戲。”他說罷往大本營相反方向的北邊山路走去。

一場片場風波就這麼平息,當下眾人各做各事,沒有人談論剛才,很多人去食物桌那邊拿零食。

吉婭上去摟了摟詹妮,艾麗西卡也走來和詹妮拍拍手掌。

“我沒事。”詹妮弗抹了一把眼淚,快步跟上走遠的葉惟。…葉惟察覺到自己出了問題,被莉莉說中了,他太開心了,既不是發黴的冰,也不是平常那樣,隨時就能開心得跳舞,隨時就會得意忘形,被她害慘了,她怎麼那麼好。

辦公室、片場都高得獨裁的權力也使自己有時候,不是有了架子,而是過於肆意待人,剛才自己真欠揍。

如果這是拍瘋狂的喜劇,這沒有問題,但w’sb不是,這種個人心態、氛圍對於他自己、整個團隊的創作都不正確,這使得潛意識的對口情受到壓制,這種時候的“好狀態”是假的。

一個詩人在狂喜狀態寫一首憂傷的詩,那能怎麼樣?

假如《斷背山》片場是嘻嘻哈哈的,假如李安和希斯-萊傑等人笑鬧著拍完,他們的表現也許就很糟糕了。

還好這個問題在剛剛開拍的現在就暴,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這樣不行。

走在僻靜的山林小路上,呼著新鮮的空氣,看著周圍的秋天晨景,就算身處於蕭索的景象中,甜的心卻一點頹敗的觸都沒有。怎麼辦呢?真不想運用情記憶…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葉惟回頭一看,對跟來的詹妮弗笑了笑,“剛才嚇著你了,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呃…”詹妮弗的心情已經平復了很多,卻又變得不懂如何和他相處,“沒什麼,我有點情緒化了。”

“不,剛才是我混蛋,我很高興,但我表達的時機和方式不對,你該打我的,艾瑪-羅伯茨就會。”葉惟笑說,詹妮弗不由哈哈失笑,他伸出手掌,“我們沒事了?”她和他擊了擊掌,“我們不酷誰酷?”

“夥計,你選擇用表現派去演芮,我的受就像…”葉惟邊走邊細說剛才,“驚訝。”

“老兄,我沒分那麼清楚。”詹妮弗連忙要解釋,“不過…是的!我不喜歡體驗派,不喜歡方法演技,我不想往表演投入我任何的情。”還是乾脆承認吧,不然他導戲說情,她想的是理智,那還怎麼合作,被解僱也認了。

一口氣說罷,她長呼了一口氣,“我就這麼去表演的。”

“所以才見鬼,夥計。”葉惟聳了聳肩。

所謂表現派,其實是個很鬆散模糊的體系,鼻祖之一的法國著名戲劇演員大柯克蘭(1841~1909)這麼說“表演不是演員和角合二為一,而是演員以絕對的理智冷靜來真實表現角的情。”順便說一下,他是最出名、最代表的“大鼻子情聖”這實際上是古典戲劇表演方法,與之幾乎對立的是體驗派,亦即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體系,源於20世紀早期的莫斯科。

斯坦尼(1863~1938)把表演徹底改變了。他是第一個把表演藝術做成體系的人,畢生以他自己的才華情,加以前人的華經驗,整理編訂了一整套的理論、技巧、訓練方法等等,著有演員必讀的《演員的自我修養》、《塑造人物》、《創造角》和《我的藝術生活》。

簡單的說,他主張演員需要為藝術奉獻,表演是完全地融入角,運用自身的記憶和想象、並通過確的肢體動作去表達真心實意的情,把角細緻入微地寫實。這就需要長時間的訓練,包括形體技術、情體驗、嚴格的自我分析和批判等。好萊塢的心理醫生們真的要謝斯坦尼。

而所謂的方法派,method-acting,是體驗派的美國化。如果說理查德-波列拉夫斯基(1889~1937)還是斯坦尼的真傳門生,師承於他的李-斯特拉斯伯格(1901~1982)就是方法派的鼻祖。

20世紀20年代,波列拉夫斯基帶著莫斯科藝術劇院團隊亡到了紐約,斯特拉斯伯格被他們的演出震撼了,隨後參加了波列拉夫斯基的培訓班,並在30年代與導演哈羅德-克魯曼組建了“團體劇院”他把從體驗派學到的東西加以整理和發展,創造出兩大有美國快餐文化質的核心“即興表演”和“情記憶”斯坦尼說“表演需要確細緻到每個微小動作的排練”說“演員和角的情統一、真摯、可信”斯特拉斯伯格說“不,即興表演也可以”、說“你演的時候你想什麼觀眾哪知道,角悲傷,你也悲傷就行了,運用你的情記憶,情的驅動力是否一致不重要”他的理念和方式就像打開了一條捷徑,大受歡的同時,他也確實培養出一個個優秀的演員,遍佈戲劇和電影等,像阿爾-帕西諾就是其中之一。而師承哈羅德-克魯曼的女戲劇大師烏塔-哈(1919~2004)是方法派另一個重要人物,她自己是3次託尼獎得主,她也傳授了眾多演員和表演老師,比如英國最著名的表演老師之一的多琳-卡農,把英國的表演方式也改變了。

但時間一長,分的理論主義自然就多,斯特拉-艾德勒(1901~1992)就不服氣斯特拉斯伯格,她在團體劇院當演員時和斯特拉斯伯格屢屢衝突,因為她用他的方法派越演越困惑,“這樣演起來不對路啊!好像沒有了情,有的只是痛苦,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為了尋找答案,她當時到了莫斯科探訪斯坦尼問他究竟。

於是有了斯坦尼對方法派唯一的表態:“因為你忽視了最高任務和貫串動作,所以你的表演沒有**,也就沒有動力。”最高任務、貫串動作是其體系的核心之一,前者是指角在劇本規定的情境裡的**需求,後者是指角為了完成任務所做的一個完整的系列行動。他的話等於說“你們這些方法派情上偷樑換柱,行動上亂七八糟,當然不行了。”艾德勒有一種恍然大悟,她回到美國後開展自己的方法派。

相比斯特拉斯伯格,她更著重想象力,要從“情記憶”和“最高任務”間取得平衡,當一個演員要演的情景是角走在瑞士的一個湖邊,斯坦尼是“一定是走在瑞士的湖邊”斯特拉斯伯格是“走在廁所邊、飛在天空上,隨便吧,情一致就行”艾德勒的原話是:“如果你受不到你在瑞士的湖邊,你就用記憶中以前在自己家鄉的湖邊替代。”而在後來,她開發了很多想象力的訓練方法,對於劇本本身越發的迴歸,強調錶演時要把自己放進特定情景之中。想象力越高越好,你不必有過真實的體驗經歷,也不必拿自己的情記憶換來換去。

她也追求形體的訓練、行動的準確,一方面繼承了斯坦尼體系,名言有“選擇體現智慧”

“決定成就的是行動,而不是話語”另一方面她強調在表演中可以作出獨立的、個人的選擇,而不是一味地遵守準備時、排練時由別人和自己所設定的死板套路。

艾德勒派系的成就一點不輸斯特拉斯伯格派系,馬龍-白蘭度、沃倫-比蒂、羅伯特-德尼羅等人都是她的親傳弟子。

表現派、體驗派、兩個方法派,在演員平時的訓練培養、表演前的籌備、表演時的心理狀態和形體行動,都有很多的不同,很多的不能共存,以至於一個演員往往要站隊。

比如詹妮弗要演芮,體驗派會堅定的說“我是芮!”斯特拉斯伯格方法派笑呵呵的說“我是不是芮沒關係,觀眾覺得我是芮就行”艾德勒方法派受著說“我想象我是芮”而表現派聳肩說“什麼?我在模仿芮而已,想象、設計、排練、表現,我們的最好朋友是理智和冷靜!”人的格各異,演員當然要選擇最適合自己的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