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在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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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re!”
“action。”多倫多,這一天《陽光小美女》片場響起了兩把喊“開拍”的聲音,一把是葉惟的,另一把是納內特-波斯特恩的,紀錄片《viy:追夢、陽光小美女、神童誕生》的編劇、製片人和導演。
年近35歲的納內特-波斯特恩來頭不小,她畢業於紐約大學,1997年和布瑞特-摩合作製作了《拳擊臺上》(導演、製片人、剪輯),這部跟隨三位拳擊手和他們教練的命運的小成本紀錄片大放異彩,先是在1999年聖丹斯電影節拿下“評審團特別獎-紀錄片”一獎,接著是國際紀錄片協會紀錄片獎等等,最終更得到2000年奧斯卡最佳紀錄長片的提名。
一個新人女導演能以首部電影贏得這麼多認可,波斯特恩在業內名聲鵲起,有了個非常好的職業生涯開端。
在她成名之前的1998年,她還作為編劇和剪輯參與制作了關於南京大屠殺慘案的紀錄片《以天皇的名義》,記錄了1937年軍在南京掠殺殘害了超過30萬中國平民的史實。然而長期漠視南京大屠殺的西方世界對它一如既往的漠視兼質疑,認為30萬這個數字是“所謂的(so-called)”影片自然也沒有得到什麼讚譽。
在《拳擊臺上》之後,波斯特恩陸續製作了兩部電視紀錄片,又和摩再度合作製作了羅伯特-伊萬斯的傳記紀錄片《光影情》,雖然沒有獲得重磅提名和獎項,卻在影評界大受好評。去年她給ifc生產了個電視節目《電影學院》,但沒有第二季,她的職業生涯落到了谷底。
就在這種情況下,波斯特恩與夢工廠談妥,接手了《viy》這個項目。
奧斯卡提名級別的紀錄片電影人!做傳記的對象是羅伯特-伊萬斯那樣的老傳奇(《羅絲瑪麗的嬰兒》、《教父》、《唐人街》等經典的製片人之一,並有著戲劇般的大半生),就算落入低谷,波斯特恩接手《viy》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一個尚未有什麼定論的“半傳奇”華裔天才少年,一部衍生的宣傳紀錄片?
當初這個消息傳開後,媒體們一片驚訝,有評論也都說“波斯特恩自降身價”、“愚蠢的選擇”
…
“我瞭解了他的故事,看了些相關的影像資料,我被打動了。viy的故事有趣、有力量,在校園內他是個學生,在校園外他是個電影人,他有青少年有的和沒有的很多方面,全在‘viy’裡,這是引我的原因。它不會是一部宣傳片,它是部有關成長、青情、天才的傳記紀錄片。”波斯特恩在接受《好萊塢報道者》的採訪時這麼說。
她一直就想做一部關於美國青少年的青成長的紀錄片,《viy》不但提供了一試身手的機會,而且她真的對這個超凡青少年的故事充滿興趣,對於華裔天才又沒有偏見,所以她的接手其實是水到渠成。
在這件事上,夢工廠還處於能邀請到她的喜悅之中呢,對她的影片定位十分支持。好的紀錄片比宣傳片高明有效得多,不是播上90分鐘的“《陽光小美女》很好看,快去影院看吧”就有人買賬,但一部觸動人心的紀錄片則不同。最好她能讓《viy》拿到奧斯卡提名。
葉惟一開始也很高興,他喜歡、敬佩納內特-波斯特恩,都覺得請她來給他拍紀錄片真有些屈才。直至今天波斯特恩帶著她的攝製隊來到他的片場拍攝影像素材,他不高興了,耽誤時間啊!要招呼他們,還要配合他們的拍攝。
片場這幾天都忙於拍攝飯廳場景的戲,尤其是第18號場景。
通過刪減了一些鏡頭,以及控制臨場新鏡頭的數量,並有意識加快各方面的效率,才總算把落下的工時拉了回來,他可不想因為波斯特恩的造訪導致自己又中彈。
第18號場景拍得很辛苦,他對六位主演的表演都做了或多或少的調校,漢克斯和羅伯茨進入狀態後越發省心;阿金的表現全場最,他要求的“爺爺有兩面,對奧利弗的溫情爺爺一面,對其他所有人老嬉皮士一面”阿金絕對做到了。
蒂姆-羅斯演的舅舅和保羅-達諾演的哥哥是一對假憂鬱的好搭檔,他們演得不錯,達諾的ng量當然要高很多;導得最多的還是阿比吉爾,在那些本演出不夠用的鏡頭都要提點一下。
要讓9歲的兒童理解整個故事的深奧是不現實的,也不需要,他用親自表演示範、情替換等的方式讓她完成表演。
但問題經常不是出於單個鏡頭的表演,而在於鏡頭與鏡頭之間的肢體連貫和情連貫,想想第一個鏡頭用右手拿著湯匙勺沙拉吃,第二個鏡頭沒拿湯匙,兩個鏡頭都演得很好,然而相連在一起就成了莫名其妙的穿幫鏡頭。
這是肢體的不連貫,情的不連貫更加嚴重,會顯得一驚一乍的,到後期剪輯的時候才發現就麻煩大了。
所以導演、場記、鏡頭剪輯師都有責任提醒演員,但演員自身的把握十分重要,高質量的表演是有計劃和準備的,既減少工作量,也保持表演的狀態。連貫是電影表演的基礎,外行人以為演技就是指面部的表演,其實不是的。
阿金、漢克斯這些老高手很少犯這些技術錯誤,阿比吉爾卻不同,她年紀小經驗少,很難自己就面面俱到。
“我贏了,我贏了,我要成為冠軍了,噢天啦,噢我的天啊!”此時攝影棚的飯廳場景裡忙碌依舊,瑞爾等攝製人員忙著更換機位和布光,葉惟正給演員們導戲彩排,主要是從廚房興奮地奔出跑過的阿比吉爾,其他人或坐或站的在餐桌邊,羅伯茨拿著電話在廚房門口跟出來。
他們看著葉惟親自用童聲動地喊著,從一頭奔到另一頭,示範著走位,還有情的連貫。
葉惟演罷,對跟在旁邊的阿比吉爾說道:“之前你在廚房聽到入圍決賽消息的時候,那裡是最高的欣喜強度。接著你跑出來,這個強度是一點點降下來的,從興奮欣喜轉為一種入、期待,聽不到其他人說什麼,你有點瘋狂了。像我這樣。”他小聲而綿長地喊:“噢天啊,噢我的天——!”
“好。”阿比吉爾的小圓臉滿是認真,在導演的指示下,做起了一次彩排:“我贏了,我贏了!我要成為冠軍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