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深入第一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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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四低聲說道:“堡主,你難道真的要放走兩個人嗎?”黃靈道:“不錯,不過,不是今天,要三天之後,才能放他們走。”於四道:“他們要立刻走,拖延三天,只怕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黃靈道:“這就要你們兩個人的配合了,配合得天衣無縫,才能使人相信。”於四道:“這要堡主指點了。”回顧了一眼,接道:“那個人現在何處?我要和他先商量一下才好。”黃靈伸手互擊一掌,一個身著黑布短衫、長褲的大漢快步行了過來。
這人穿一身工作衣服,身上還有著濃重的酒氣,那是真正的工人衣服。
於四打量了那大漢一陣道:“兄臺是…”黑衣人接道:“林飛。”於四道:“原來是林兄,失敬、失敬。”林飛道:“不用客氣,於兄有什麼指教,但請吩咐。”於四淡淡一笑,道:“指教不敢當,不過,咱們要研究出一個方案來,才能使說法一致,而使人相信。”林飛道:“於兄可已有什麼腹案。”於四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林飛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黃靈看他們商量好辦法,才緩緩說道:“記著,要使他們信任你們。”於四道:“堡主放心,在下全力施為,狂龍、飛鷹迫急之情已溢於言表之間了。”黃靈道:“好!你們去吧。”於四應了一聲,帶著林飛快步而去。
望著兩人的背影消失,黃靈才召出五大劍使,笑道:“你們是否覺著,我這樣做事,似乎是太過分了些。”何寒衣道:“對付高天健這種人,自然也不用什麼君子手段了,不過,在下想不通,放了這兩個人的作用何在?”黃靈嘆息一聲,道:“高天健的實力太過強大了,如若不能引起他們自相殘殺,只怕很難使他們瓦解…”笑一笑,接道:“我已別作安排,使高天健對狂龍、飛鷹生出了懷疑,但查無實據,不會立刻對兩人下手,但兩人的內心中已覺到危險,會隨時發生…”何寒衣道:“就算狂龍和飛鷹想背叛高天健了,他又如何和我們聯絡呢?”黃靈道:“所以,我要派兩個人跟著他。”華妙真道:“堡主,狂龍、飛鷹離開了此地之後,就很可能殺了他。”黃靈道:“這個,我也想到了,於四和林飛都不是簡單的人,狂龍和飛鷹想要殺他,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華妙真道:“他們如是殺不了於四、林飛,那只有帶著他們去了。”黃靈笑一笑道:“狂龍和飛鷹殺不了於四和林飛,自己也覺到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所以,他們不會說出去,自然,也不會告訴高天健,真正的情形,經過一次人為掩遮之後,就會隱藏去很多秘密,不用於四和林飛想理由,他們就會和於四等商量出一個辦法出來。”華妙真笑道:“堡主的設想,果然是天衣無縫,但不知於四和林飛,是否真的能夠抵抗狂龍和飛鷹呢,這兩人默默無名,江湖上從來沒有聽過。”黃靈笑一笑,道:“這一點,華劍使倒可以放心,兩個人的武功,我十分清楚,他們有很強大的韌力,遇強則強,遇弱則弱,因為,他們的武功,都是我在暗中所傳授的,除了他們兩人和我之外,今天又多了你們五位知道這些內情。”葉長青道:“堡主,咱們現在做些什麼呢?”黃靈道:“大家休息兩天,後天早上,咱們要夜探第一堡。”何寒衣道:“堡主不是和高飛虹有約嗎?”黃靈道:“對!我們兩路進兵,我由高飛虹帶入高府,你們由另一面進入第一堡。”何寒衣道:“全部進去嗎?”黃靈道:“不!少者一人,多則兩個,餘下三個人,在外接應。”伺寒衣道:“哪兩個人進入第一堡,哪兩個人在外面接應,堡主最好事先分配一下,免得到時間,大家爭執不下。”黃靈沉了一下,笑道:“我也無法分配,如果你們覺著這兩件事分量不同,我在調度上就有些困難了。”華妙真道:“這些年來,一直都是堡主分派工作,從來沒有一個人反對過堡主的分派。”黃靈道:“那不同,你們各有絕藝,都是獨當一面的大才,很少集中一處,去做一件事情,現在,你們五個人,同時出動,那就有些不同了,而且,要我當面調度,就算你們都同意,我也不便說什麼。不過,我倒有一個很好的辦法,到時,由何劍使主持,你們箋決定如何?”葉長青道:“好辦法。”何寒衣微微一笑,道:“堡主顧慮的周到,實非我們能及了。”葉長青道:“還有一件事,請教堡主。”黃靈道:“你說吧。”葉長青道:“進入第一堡的人,如若被敵人發覺了,應該如何?”黃靈道:“非要出手,不妨出手,不過,不要戀戰,今晚上,我要先去勘查一下第一堡的形勢,然後,把萬勝帶來的人手,埋伏在那裡,作為最後的接應。”萬勝道:“如是我們能搏殺對方,是不是一定要把他們引入埋伏。”何寒衣道:“那倒不用了,你們如若能夠對付他們,最好生擒,必要時,予以搏殺。”黃靈道:“埋伏是最後一道伏兵,非不得已時,咱們不要動用。”伺寒衣道:“堡主,屬下心中有一些懷疑,不知道是否可以說出來?”黃靈道:“你說吧!”何寒衣道:“我擔心那位高公子,不會守秘。”黃靈道:“嗯?”何寒衣道:“所以,堡主夜探第一堡,處境很危險。”黃靈道:“我知道,就算咱們明夜進入了第一堡,也是一樣有危險,我今夜去探第一堡的目的,就是要查明白,咱們有多大的危險。”何寒衣苦笑一下道:“堡主一人涉險,何不帶屬下同往?”黃靈道:“有一件事,不知何兄是否知道?”何寒衣道:“什麼事?”黃靈道:“玉蘭雙姝,也在第一堡中。”語聲一頓,接道:“高天健有一位女兒,和一位義女,武功都十分高明,成就強過高公子十倍。”何寒衣道:“堡主對第一堡的事,似是十分清楚。”黃靈道:“我花了很多年的工夫,才探出了第一堡一些內情,尤其是他那位義女,練的是一種很門的武功。”華妙真道:“可知道她的名字?”黃靈道:“不知道,高府上下,都叫她大小姐。”何寒衣道:“她練的什麼武功呢?”黃靈沉了一陣,道:“似乎是由天竺傳來的武功。”何寒衣道:“我聽門中一位長輩說過,百年前,一位天竺奇人,到過中原一次,用一種很奇怪的武功,在中原武林道上,掀起了一場風波,幸好,他留在中原時間不久,很快離去了。”黃靈點點頭,道:“不錯,江湖上確有這麼一個傳說,聽說,那人到中原道上來,是為了抓一個叛徒,抓到了那叛徒就離去了。”何寒衣道:“聽說那人並沒有回到天竺去。”黃靈道:“對!他抓到叛徒,在路上遇到了綠林道上的高手伏擊,但他還是把那位叛徒重斃了,並且,殺了伏擊他的全部人手。”何寒衣道:“這件事,很真實了?”黃靈道:“這件事,距此已有**十年了,武林中事,沒有正式的記載,是不是很真實,就很難說了。”何寒衣道:“自那次事件之後,從未再聽說過天竺國有人到過中原,高天健那位義女,怎學到天竺武功呢?”黃靈道:“這件事,江湖上尚無傳聞,我只是打聽出來這麼一點消息,是否真實,也無法證明。”長長吁了一口氣,接道:“不管如何,我要先去見識一下那兩位姑娘。”何寒衣道:“高天健那位女兒,又有些什麼特殊的地方?”黃靈道:“她用七劍…”葉長青接道:“七劍,那是說,是一柄劍上,有七種顏了?”黃靈道:“七種顏,七把劍,每一柄劍都有特殊的作用。”葉長青道:“一個人用七柄劍和人過招,倒是從未聽說過的事。”黃靈道:“我也沒有見識過,所以準備去開開眼界。”葉長青道:“第一堡高手如雲,高府中兩位姑娘,如若真是各負絕技,堡主一個人去,未免是太過草率了。”黃靈道:“去的人,對我一定要有幫助,假若要我回頭來照顧他,那豈不是越幫越忙了?”何寒衣笑一笑,道:“在下自知武功難和堡主匹敵,但自信還可自保,就算幫不上忙,也不會壞了堡主的事。”黃靈道:“何兄的武功,足可以去得,不過,你如心裡有太多的束縛,那就很難施展了。”何寒衣道:“堡主所說束縛的意思,在下還不太明白。”黃靈道:“意思是說,高天健那位義女,武功很,做事也不按正規,她很憐才,一套量才的標準,就在下聽到的消息,何兄很適合她那標準。”何寒衣道:“這些年來,在下追隨堡主,學到了不少的東西。”黃靈道:“哦!”何寒衣道:“不過,男子漢、大丈夫,拔劍而起,戰死何憾,但非要用些手段不可,也要找一個適合的人才好,我推薦葉兄。”黃靈道:“有一點,我必須說明的,也就是量才的尺度,掌握在別人手中。”何寒衣道:“如若幫主同意在下同往,在下自然遵命行事。”黃靈道:“好!今夜中,咱們兩個人去。”葉長青、華妙真齊聲接道:“咱們也跟去瞧瞧如何?”黃靈搖搖頭,道:“不行,咱們不是去拼命的,去人太多,有害無益,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何兄,好好的坐息一下,今夜二更時分,咱們走一趟第一堡。”華妙真竟然微微一笑,道:“堡主,小妹有一得之愚,奉上堡主。”華妙真道:“最好堡主在第一堡外,安排下接應的人。”黃靈道:“好!這件事就請華姑娘多費心了。”華妙真笑一笑,道:“我看如若要安排人手接應,那就要全力以赴,如若堡主真的被人迫了出來,只怕會有一場烈之戰,勝負之分,對雙方都有很大的關係。”黃靈道:“華劍使指揮埋伏,安排人物。”華妙真道:“葉兄,萬兄,屠兄和我,全數出動,另外,四個暗器高手隨行。”屠無方道:“華姑娘,這不像埋伏,好像要決戰似的。”華妙真道:“本來就是一場很嚴重的搏戰,希望用不著我們出手,如是很不幸的出了手,那就是一場決戰。”萬勝道:“華劍使能不能說清楚一些?”華妙真道:“第一堡的高天健,刀法卓絕,人稱中州第一刀,但他並不是最可怕的人。”萬勝道:“難道第一堡中,還有比高天健更厲害的人物不成?”華妙真道:“對!”葉長青道:“什麼人?”華妙真道:“吳雙女,也就是高天健那位義女,第一堡的大小姐,她本姓吳,名雙女,認在高天健膝下之後,改名叫作高無雙。”屠無方道:“吳雙女?這名字從未聽過。”華妙真道:“她還有一個外號,你麻子一定聽過。”屠無方道:“說說看。”華妙真道:“五年前,像一道閃電般掠過江湖的天女,那位姑娘你該知道吧?”屠無方道:“會是她?”華妙真道:“對,就是她,高天健費盡了心機,才把她收入第一堡中。”語氣一頓,接道:“堡主的消息很靈通,也花費了很大的心血,只是,得到的消息,不夠完整。第一堡中第二個可怕的人物,是高天健真正的女兒。”黃靈道:“看起來,華劍使知道的事情,似是比我還多一些。”華妙真道:“對!因為,我有一個侄女在第一堡中作丫頭,就是那位真正高姑娘的近身丫頭。”黃靈道:“那就無怪了,關於高天健的女兒,又是怎麼回事?”華妙真道:“堡主的消息不錯,她是用的七劍,七把劍,七種顏,七種作用,她才是第一堡中,第二個可怕的人物。”屠無方道:“大名鼎鼎的高天健,難道只是第一堡中第三號人物?”華妙真道:“那倒不是,第一堡的權力仍握在高天健手中,吳雙女、高幽蘭都很聽高天健的話。”屠無方道:“想不到,高天健這麼一個偽君子,偏會有這麼一個女兒。”華妙真道:“如果追出來的是高幽蘭或吳雙女,那都免不了一場大戰。”屠無方道:“合陰陽堡五大劍使之力,鬥鬥吳雙女,或是高幽蘭,大概總是可以吧?”華妙真沉不語。
屠無方道:“說話呀!你對她們很清楚,為什麼不多說給我們一些資料呢?”華妙真道:“因為,我覺著,咱們五個人合力對她們,只怕也沒有必勝的把握。”黃靈笑一笑道:“如若把我也算上去呢?”華妙真道:“堡主的武功,高深難測,不過,最多也只能對付她們一個。”黃靈一笑道:“你們還是高估了我,老實說,對付吳雙女,我沒把握,對付高幽蘭也一樣沒把握。”華妙真笑一笑,道:“堡主,這是不是太謙虛了。”黃靈道:“那倒不是,我碰上吳雙女,十有九必敗,如若碰上七劍,也十分麻煩,武功一道,雖然十分博雜,但七劍,你們哪個見過?”葉長青道:“一個人用七把劍,有七種作用,可是從未聽過的事,那是一種什麼樣子的武功,我連想也想不出來。”華妙真笑一笑道:“關於七劍武功,我倒是聽到一些,不過,是不是正確,我卻不敢擔保,諸位要不要聽一聽。”何寒衣道:“好啊!縱是道聽途說,也比完全不知道的好一些。”華妙真道:“也不完全是道聽途說,我那位侄女看到的,給我透了點內容,不過,高幽蘭練劍之時,非常秘密,縱然是貼身女婢,也不能窺伺,但我那位侄女,追隨她五六年,一向被她視作心腹,也只見過她一次練劍,聽說,七劍可以同時在她的身側飛舞。”葉長青道:“怎麼可能呢?兩隻手,最多能用四支劍,那已經不得了啦,七支劍,又如何一個用法呢?”華妙真道:“這一點,當時我也不太明白,不過,事後我經過了一番仔細的推敲之後,想出了一個可能。”葉長青道:“願聞其詳。”華妙真道:“一個人只有兩隻手,縱七支劍的變化,實在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只有一個辦法,可以使七支劍,都不致脫離掌握,那就在七劍之後,系一細索。”葉長青道:“不錯,不錯,除此之外,絕不可能再有第二個辦法了。”華妙真道:“咱們就算想出了其中原因,但我一直想不出對付的方法。”黃靈道:“如若世上真有對付七劍的辦法,也要看過她施展之度,才能想個辦法出來。”何寒衣道:“華姑娘,對那吳雙女,你又知道多少?”華妙真道:“我只是聽人說的,希望諸位聽了,不要影響到你們的心理才好。”黃靈道:“不要緊,你說吧!在場之人,都是久歷江湖的人物,經過了不少大風大,就算聽到了什麼恐怖、震驚的事,也不至於嚇得全無鬥志。”華妙真道:“事實上,我自己亦不相信這件事。”黃靈道;“吳雙女究竟有什麼特殊之處?”華妙真道:“聽說她練成了一種掌力,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掌力,中人之後,不見傷痕,但內部卻開始腐壞。”在場之人,全都聽得一怔。
葉長青道:“這是什麼武功。”華妙真道:“好像叫什麼消魂摧心掌。”黃靈道:“我想不出,中原武學門派中,有這麼一種武功。”華妙真道:“吳雙女的武功,非得自中原門派之內,這一點,大概可以肯定了。而且,她一身詭異的武功中,也確有幾種可怕的武功。”她似是盲未盡意,但卻突然住口。
華妙真突然提高了聲音,道:“還有一處地方,進入第一堡的人,不可不知。”黃靈道:“神刀堂。”華妙真道:“對!神刀堂,那是高天健親自控制的實力,但不知堡主對神刀堂,又知道多少?”黃靈道:“我只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卻不知詳情。”華妙真道:“我也知道有限得很,因為,神刀堂才是第一堡中唯一神秘的地方。”黃靈道:“華姑娘知曉多少,就說多少吧。”華妙真道:“那是第一堡中一處隱秘之地,裡面住了一些年青人,這些人,都是高天健親自調教出來的用刀高手。”何寒衣道;“只有這些?”華妙真道:“神秘處,是他們訓練的方法,第一堡統治的江湖組合,已經十分龐大,所以,神刀堂的人,一直沒有在江湖上出現過,沒有人知道這些人究竟有多大的成就。”何寒衣道:“第一堡中有如此強大的實力,無怪江湖上,一直沒有人能輕入第一堡了。”黃靈道:“也許有不少人去過,只不過,他們已經無法把見到的事物,洩於江湖之上了。”一直很少說話的萬勝,忽然開了口,道:“高飛虹被迫服毒,狂龍和飛鷹失蹤,這些事,第一堡中豈會不知?”黃靈道:“就算高飛虹怕毒發而死,不敢說出去,高天健也應該知道了,咱們只有一點幸運的機會,那就是高天健不在堡中,群龍無首,一時之間,他們無法有所措施。”華妙真道:“最好,咱們祈求高天健在第一堡中。”屠無方道:“華姑娘,這是什麼意思?”華妙真道:“因為,高天健不在第一堡中,管理第一堡中的事務大權,就落在了吳雙女的身上,高天健雖然智謀百出,但在咱們的心目中,還有軌跡可尋,吳雙女那就全不是那回事了,她要如何措施了,咱們完全無法猜測,而且,在她手中出了事,她必會全力以赴,一旦發現了什麼,必然苦追不捨。”黃靈道:“倒也有理。”萬勝道:“為今之計,先想法子,把吳雙女和高幽蘭制服。”華妙真道:“說說簡單,但要制服這兩個丫頭,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刀勝道:“咱們將計就計,把兩個丫頭引出來,合咱們幾人之力,予以搏殺。”黃靈道:“吳雙女為什麼甘為高天健所困,這中間,必有原因。”華妙真道:“自從踏入第一堡後,她好像消失的雲煙,不在再江湖面,高天健用什麼方法,竟然使她甘願蟄伏第一堡中?”黃靈道:“只要咱們找出這個原因,就能使吳雙女脫離第一堡…”何寒衣道:“不管如何,咱們先去第一堡看看,照咱們的應變準備。”黃靈道:“好!就這麼決定了,我和何劍使如若在五更時分,還未出來,你們就不用等了,陰陽堡中事務,此後就歸華劍使率領,大家休息一下吧。”華妙真道:“堡主,我強煞了也是一個女之輩,我看…”黃靈揮揮手,道:“當仁不讓,華劍使不用多說了。”二更時分,黃靈和何寒衣換了一身夜行衣,帶了兵刃、暗器,直撲第一堡。
就在兩人去後不久,葉長青、華妙真、屠無方、萬勝,帶了十個劍手,也離開了作坊。
他們早已經有了很密的計劃,所以行動起來,十分快速。
第一堡佔地很大,有一部分建築在山坡上,堡前松竹環繞,但卻經過了很密的修整,雅緻中,不妨礙遼闊的視線。
寬約三丈的護堡河,引山泉匯成了一股深過兩丈的清。三丈六尺高青磚修築的堡牆,外面光滑異常。
就算第一的輕功;也無法在三丈外拔身而起,越過護堡河,再竄升三丈六尺,登上城堡。
第一堡的正門處有一座兩丈多寬的木橋,橋上高挑四盞氣死風燈,方圓數丈內,亮如白晝。
堡門兩側,就青磚堡牆上,建了兩座突起的碉樓,高過堡牆兩丈。
那是第一堡的兩隻眼睛,如在白天,站在這兩座碉樓上,極盡目力,大約可看到十里之內的車馬行人。
幸好是夜晚,今夜又無月。
黃靈和何寒衣藏身在松竹林內,窺伺了不短的時間,但兩人一直想不出進入第一堡的法子。
何寒衣嘆口氣,道:“看來,我們進入第一堡的機會,實在不大。”何寒衣道:“總不能就這樣退回去。”黃靈道:“我在想咱們由橋上走過去,是機會之一。”何寒衣道:“那四盞很明亮的燈,可以照清楚橋上飛過去的一隻小鳥,倒不如繞到後面看看,也許,那一片依山建築的地方,會留下機會。”黃靈道:“高天健是何等人物,我想容易混進去的地方,戒備得更為森嚴。”何寒衣苦笑一下,道:“看來,咱們只好回去了。”黃靈道:“你會不會水?”何寒衣道:“游過去?”黃靈道:“游過去,用壁虎功,爬上三四丈的磚牆,也許咱們都可以做到。”何寒衣道:“那青磚築成的牆壁很光滑,不過,我想總可以試試。”黃靈道:“我擔心的是,以高天健的陰沉,這護城河的水中,是不是會有古怪。”何寒衣道:“高天健老謀深算,這一點倒是不可不防。”黃靈忽然身軀滾動,塵土末揚的人已到了河邊。
只見右手一揚,一物破空而出。
一道寒光,掠著水面平飛,波的一聲,釘入青磚壁中。
青磚很堅牢,但黃靈打的小巧銀梭也很銳利。
銀梭後面,帶了一條很細的絲索。
絲索雖細,卻很堅牢。
黃靈拉緊絲索,那索繩只高出水面兩三寸,舉手一招,何寒衣緊隨著翻滾過來,雖然未見戒備,但兩人仍然極端小心。
黃靈低聲道:“這條線索,可以負重在二十斤左右,何兄大概可以過去了。”何寒衣道:“大概可以。”黃靈點點頭,道:“好,你先過,渡過護堡河之後,就以壁虎功上堡牆,小心堡牆上的巡守。”何寒衣點點頭,身而起,一提丹田真氣,踏索而過。
黃靈隨後而至。
黃靈在竹子上打的是活結,微微用力,扭開了索繩。
當真是羚羊掛角,不留一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