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是是非非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屠無方笑一笑,道:“葉老弟,是不是看到了我這張臉,心裡有些不舒服。”葉長青道:“你是麻面血手屠無方。”屠無方哈哈一笑,道:“正是區區,我在江湖上的聲譽不太好,如若不是堡主和何老弟在座,葉老弟可能已拔劍相向了。”葉長青冷冷說道:“你也是這個組織中人?”屠無方道:“對!五大劍使之一,葉老弟有些想不到吧?”葉長青道:“想不到,完全想不到。”何寒衣笑一笑,道:“葉兄。人不可貌相…”葉長青接到:“不是他的貌,而是他的兇名,江湖上,第一號冷血殺手。”何穿衣微微一笑,未再多口。
黃堡主,和那玄衣婦人,都坐在一側,微笑不言。
葉長青心中充滿了氣怒,長長噓一口氣道:“屠無方,咱們實在不應該在這個場合見面。”屠無方好修養,和他盛傳於江湖上的兇名完全不同。
只見他端起面前的酒杯。道:“葉老弟,我先敬你一杯,咱們再慢慢的談。”一口喝乾了杯中之酒。
葉長青皺皺眉頭。也只好乾杯道:“屠無方,你究竟殺了多少人,你心中是否有個數目。”屠無方沉了一陣,道:“三百二十九個,不算太多。”葉長青道:“有些人,殺人比你多,但卻沒有人覺得他是兇手。”屠無方道:“哦!”葉長青道:“因為,他們殺的人,都是該殺的人。”屠無方點點頭.道:“葉老弟說的是。”葉長青很想發作,他覺得把自己和屠無方這個人聚集在一起,對他是一種羞辱。但屠無力仍是不給他發作的機會,臉上一直帶著笑容。
雖然是剛剛立過重誓,就任了劍使之位。但葉長青仍無法按下逐漸高升的怒火,連喝西杯酒,回顧著黃堡主,道:“堡主,如若在下要辭去這劍使之位不知應該如何?”青衣人笑道:“只要葉兄能說出理由,立即可以離去。”葉長青回望了屠無方一眼,道:“這個人是江湖上的有名殺手。”黃堡主點點頭,道:“其實,他殺的人也不算太多。”葉長青道:“堡主,有些人殺不得,殺一個就會覺到很難過,有些人殺的愈多愈好,就像麻面血手這種人。”黃堡主笑一笑道:“葉劍使可是看到他殺人了。”葉長青道:“我沒有看過,但我聽到過他的兇名。”黃堡主道:“有些事,內情曲折,酒席上沒有外人,葉兄為什麼不多和屠劍使談談呢?”葉長青怔了一怔,暗道:“嗜殺之人,大都兇殘成
,最是受不得人的斥責,這屠無方怎會有這樣好的修養。”心中念轉,口氣中仍然帶著冷厲,道:“屠兄,這幾年很少在江湖上走動啊!”屠無方道:“哪裡,其實,我還是常在江湖上出現。不過,有時為了避免些意外的麻煩,我就把自己改扮了一下。”葉長青道:“我說呢?有很多人,要找你屠兄,卻是很難見到。”屠無方道:“你葉老弟,也是其中之一了。”葉長青道:“對!所以我
覺咱們見的地方很不對,如果換一個地方,我想,咱們早就動上手了,”屠無方自斟自飲的喝了兩杯酒,道:“葉老弟.對我屠某人如此的不滿,不知是否涉及了私人的恩怨…”葉長青接道:“不是私人的恩怨,而是公憤,在下覺得,像你屠兄這種人活在世上,實在是有害無益。”屠無方笑道:“如若沒有私人恩怨,咱們就好談了。”葉長青道:“好談了,什麼意思?”屠無方道:“葉兄覺得我屠某殺人太多了,還是覺得我殺錯人了?”葉長青道:“你殺的人雖然不少,可是也不算太多,但最重要的,你殺的人,都是不該殺的。”屠無方道:“來!葉老弟,咱們再乾一杯,我想說兩件殺人的事情,給葉老弟聽聽。”葉長青皺著眉頭,和屠無方對幹了一杯。
黃堡主,何寒衣,玄衣婦人,完全像個局外人一樣,冷眼旁觀著事情發展。
屠無方噓一口氣道:“葉老弟是否聽過,我殺死七寶銀號張家的事,那一次,我一夜殺了二十七個人之多。”葉長青道:“這是一樁很有名的血案,常在江湖上走動的人,只怕大都知道了。”屠無方道:“表面上,那是一座銀號,但骨子裡,他卻是一個很會賺錢的人…”葉長青道:“會賺錢,並沒有錯,將本求利是君子愛財之道。”屠無方道:“賺錢是沒有錯,不過,七寶銀號張家的賺錢方法不太好,賺的錢,帶著血腥味。”葉長青道:“哦!屠兄可否說得清楚一些。”屠無方道:“他放高利貸,而且,還養子不少打手,專以向人討債,勾結官府,魚良民。”葉長青道:“這種事在下倒未聽過,再說,就算真有了這種事,也不值得你一殺二十七條人命。”屠無方道:“七寶銀號主要的賺錢來源,是一百一十一家
院,一百餘家的
院,遍佈了江南,中原,那些可憐
女,都是高利貸下的犧牲者,就在下所知,他們活活拆散了四五百個家庭,有一個過門三天的新娘子,也被他們
債的人給搶了去,害得那位新郎官自絕而死。”葉長青接道:“有這種事?”屠無方道:“千真萬確,我剛剛聽到時,也不太相信,七寶銀號用的是移花接木手法,自己並不出面
債,等我夜入七寶銀號,找到了帳冊,證明了這件事,才找出那張大東主當面追問,但七寶銀號的打手,已經趕到,雙方動手的結果,就造成了二十七條人命案子。”葉長青道:“你殺了二十七個,全都是七寶銀號的人?”屠無方道:“對!全是七寶銀號的帳房打手,不過在下也有理虧的地方。”葉長青道:“什麼地方?”屠無方道:“我取走了七寶銀號的銀票,珠寶。價值三百萬兩。”葉長青沉
不語。
黃堡主道:“不義之財,取不傷廉,然後,再把這些錢,用在有用的地方。”屠無方道:“張家的婦孺,毫髮無傷,而且,他們的產業,也足夠餘生之用,過一輩子。”葉長青道:“如若你說的都是實話,那就是江湖上的傳言失真了。”屠無方道:“我出身綠林,剛入江湖時,確有很多錯誤,也有過誤傷人命的事,但這些年來,我都一直很謹慎,如不是調查的證據明確,絕對不會輕易殺人。”葉長青道:“兩年前鄂州血案,寡母七女,全數被殺,聽說也是你下的手。”屠無方道:“對!”葉長青道:“那又是為什麼?難道那一母七女.也是放高利人為娼了。”屠無方笑一笑道:“那倒不是,不過,她們經營了一十二家黑店,坐收厚利,過往行商,死在她們八人手中的不下一百人葉老弟,覺得她們是否該殺呢?”葉長青道:“真有其事,那是死有餘辜了。”屠無方道:“十年以來,在下做的案子,堡主那邊,都有詳細的記錄,葉老弟如若有暇,不妨看一遍。”一直沒有開口的何寒衣,笑一笑,道:“葉兄,屠兄雖是名動江湖,但他做事的細心,比兄弟要強十倍,在兄弟的劍下也許還有枉死之人,但屠兄不會,他每做一件事,都調查的極為詳盡,然後再下手。”葉長青道:“這樣說來,江湖上的傳說,完全失真了。”黃堡主道:“那是因為,他們大都不明真相,有些是仇家故意散佈的謠言,以惑人耳目。”屠無方道:“唉!最重要的還是我出身綠林,而且,初入江湖時,年輕氣盛,結仇太多。”葉長青似乎是對屠無方的成見很深,冷笑一聲,道:“所以,你就殺了很多的人。”屠無方笑道:“葉老弟,出身不好,就被自命白道的俠義中人,有些看不起,就象你葉老弟一樣對我有著很深的成見。”葉長青道:“和你成見很深的人不是我,而是整個江湖的同道。”屠無方笑一笑,道:“整個的江湖同道,對我屠無方有所誤解,那是因為他們沒有聽過我的解釋,但是你葉老弟聽過了,為什麼還是不肯原諒呢?”葉長青怔了一怔,道:“這個,這個是因為在下還未被你說服。”屠無方笑道:“對於江湖同道對我的仇恨,我倒不放在心上,因為,在下初出江湖之時,確也曾犯過不少的錯失,誤殺過一些人,所以,自己想起來也有些不安,自然不能怪別人對我的誤解…”語聲一頓,接道:“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佛家也說過回頭是岸,這些年來,我自己覺得,做的好事,比過去做的壞事多過十倍,也許,我的手段太
烈了,所以這個惡名一直沒法子洗刷掉。”葉長青目光轉動,四顧了一眼,發覺黃堡主,何寒衣,以及那玄衣婦人,神
都很平靜,對兩人的爭執,表現出了一副古井不波的味道。
屠無方又道:“葉老弟,要不要我再一件一件的說下去。”葉長青搖搖頭,道:“不用了。”屠無方道:“葉老弟,是否已經相信了我說的話。”葉長青道:“這個,我還無法完全相信,所以,在下還…”屠無方道:“還無法完全消失對我的仇視,”葉長青道:“如若你說的都是實言,我不但不仇視屠兄,而且,對屠兄還有無限的尊敬。”屠無方道:“這隻怕還要你葉兄證實了之後才行。”葉長青道:“對!”屠無方道:“這不知要多少時間才行。”何寒衣微微一笑道:“葉兄相信兄弟?”對何寒衣,葉長青確有著無限的敬重,點點頭說道:“相信。”何寒衣道:“好,我保證屠兄說的名句句真實,二十年前,屠兄做了什麼?兄弟不願擔保,但近二十年,屠兄所作所為,無一不是大快人心的事,後,葉兄如若想出什麼不符之處,唯兄弟是問。”葉長青突然站起身子,對著屠無方恭敬行了一禮,道:“屠兄,兄弟少不更事,適才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屠兄原諒。”屠無方道:“原諒倒不敢當,只望葉老弟,相信我就行了。”葉長青目光轉到那玄衣婦人身上,道:“這一位是…”玄衣婦人接道:“賤妾的惡名,只怕不在屠無方之下。”葉長青心中一震道:“夫人是…”玄衣婦人道:“別叫我夫人,我還未曾嫁過。”葉長青道:“哦!”玄衣女子道:“因為,這個世界上,敢娶我的人,我還沒有遇上。”葉長青道:“請教名號。”玄衣女子道:“華妙真。”黃堡主、何寒衣,甚至屠無方,都不再接口了,葉長青心中明白,又遇上了一樁麻煩事情。
葉長青點點頭,道:“果然,也是一位江湖上大大有名的人物。”玄衣女子道:“一個兇名卓著的惡人。”葉長青道:“華姑娘也是改歸正了。”華妙真笑一笑道:“我看,我用口舌解說,只怕也是無效,不如找一位擔保人擔保一下吧?”葉長青道:“只要何兄一句話,兄弟決定不懷疑什麼。”何寒衣道:“好!葉兄這麼給兄弟面子,兄弟就膽大的承擔下來,華姑娘亦非昔年的江湖殺星,而是一位真真正正的救世觀音了。”這是兩個極端,一個兇名滿江湖的人,變成了救世觀音,葉長青實在難信。
何寒衣笑一笑,道:“兄弟如不說明,未免有些含糊籠統,只舉一例,葉兄自己想想就行了。”葉長青道:“兄弟洗耳恭聽。”何寒衣道:“五年前,魯西豫東,發生了一次瘟疫,死了十餘萬人…”葉長青接道:“那真是一次大劫難,兄弟也聽說過了。”何寒衣道:“華姑娘採集了大批物藥,練成丹丸,親率四十八名助手深入疫區,救人三十萬,四十八位助手中,有一半受疫毒染不幸亡故,華姑娘亦為疫毒所侵大病一場,療治三個月才得復元…”輕輕噓一聲,接道:“以她深厚的內功,本來疫毒難侵,只因為了救人,勞累近月未得休息,體能大減,才使疫毒乘虛而入,但華姑娘仍然抱病施藥奔走數百里,直到病勢發作不支倒地,才被人救出療治。”葉長青道:“原來施藥疫區,奔走半載,被譽為救世觀音的,就是華姑娘,在下失敬了。”華妙真笑道:“我過去殺人太多,而且是不分好壞,完全以一己的喜怒決定,那一次,雖然救活了不少,也不過稍贖前衍,而且,死了二十四位幫我忙的人,至今想來仍是不安。”葉長青道:“華姑娘如此善舉,放眼天下無人能及,這件事,就沒有傳出來嗎?”何寒衣道:“華姑娘為善不
人知,所以她在奔走救人之時,一直是黑紗蒙面,身著白衣,所以才有觀音降世,解疫救難的傳說。”葉長青道:“慚愧啊!慚愧。”黃堡主道:“葉兄既能瞭然內情,大家都不再提這件事,咱們好好吃一頓,我還有事告訴諸位。”何寒衣竟然站起身子,道:“稟堡主,在下只怕無暇進餐,那邊事務緊急,在下這就要動身了。”黃堡主道:“寒衣,敵勢可能有變,咱們的行動,也要改變一下了。”何寒衣呆了一呆,道:“改變,什麼改變?”黃堡主道:“寒衣,目下還沒有什麼消息傳來,至少,我們要先摸出來他們的行蹤。”何寒衣道:“那一輛華麗的篷車,一直在我們的監視之下。”黃堡主道:“那是金蟬脫殼之計,事實上,他們已經早把東西移往別處了。”何寒衣道:“有這等事?”黃堡主道:“有!而且,千真萬確…”笑一笑,接道:“不過,寒衣,他們有幹變萬化,我們有一定之規,天亮之前,一定有消息傳來,你就放鬆心情,好好的吃喝一頓。”何寒衣道:“堡主一向料事如神,想來不會有錯了。”黃堡主道:“這件事關係重大,表面上看去雖然十分單純,但骨子裡卻是牽扯很多,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一部分內情。”何寒衣道:“這件事,都牽扯上些什麼人?”黃堡主道:“聽說,狂龍,飛鷹都牽入了這件事中。”何寒衣道:“這兩個人,一個閉關自守,不太喜歡多管江湖中事,怎麼竟會捲入這件漩渦之中。”黃堡主道:“最重要的一戒,就是心戒…”葉長青呆了一呆,道:“心戒,這倒是從未聽過的戒律。”黃堡主道:“一個人的所行所為,只要於心無愧,又何必用很多的戒律來束縛。”葉長青道:“堡主說的也是。”黃堡主道:“不過,我們既是一個組織,人數眾多,分子龐雜,如是沒有幾條規戒束縛,只怕有些人難免有無所適從之
。”葉長青道:“堡主說的是。”何寒衣道:“葉兄,本組織的戒律很簡單,只有三條,一是不能強人所難,二是不許殺傷無辜,三是行事無愧天地,這三大戎律,雖然簡單,但卻包羅了很多。”華妙真笑一笑,遭:“葉兄,一個人,只要能做到以上三戒所限,就算不是大善之人,但也不會是怙惡之徒。”屠無方道:“黃堡主執大義,不拘小節,所以戒律簡明,但卻執行的十分嚴厲,華姑娘就是執行劍使。”華妙真道:“我執法雖嚴,但一向兼顧情理,明知故犯和無意之失,有著很大的差距,無意而錯的人,我的處分手段就輕了很多。”葉長青道;“執法在人,分辨出是故意還是有意.只怕要很
密的判斷才對。”何寒衣笑道:“華姑娘執法嚴明,組織中人,無不敬畏,一提執法劍使,無不心服口眼。”華妙真道:“葉兄,有一件事,小妹要說明白,執法劍使的公正,葉兄
後自會知曉,不是小妹誇口,縱然有什麼錯失,其錯也是偶有的疏忽,不過,組織中人,都知道執法劍使,卻不知執法劍使就是小妹。”何寒衣道:“葉兄,堡主剛才已經說明,我們這個組織中,人物十分混雜、有很多的綠林道上人物他們在江湖上的聲譽,可能都不太好…”葉長青一皺眉頭,接道:“何兄,他們加入了我們這個組織之後,都變好了,能遵守三大戒律?”何寒衣笑一笑,道:“沒有,他們知道這三大戒律,那不是要他們遵守的原則。”葉長青道:“何兄,在下是越聽越糊塗下:”伺寒衣道:“這件事,驟然間問起來,似是複雜的很,但兄弟如若解釋一下,這就不是為奇了。”葉長青道:“好!兄弟洗耳恭聽。”何寒衣道:“咱們這個組織,分兩種名義統率下屬,一個陰陽堡,那是專門統率綠林人物的名義,群惡彙集,我們對他們的約束戒律自也不相同,其中最重要的兩條,就是不得欺上,要嚴格執行令諭,這就是我們與別的門派不同之處。”葉長青點點頭。
何寒衣噓了一口氣,道:“還有一種,就是我們這一班人了,志同道合,肝膽相照,我們有理想也存心維護江湖道義,大家相處,道義為先。”葉長青道:“原來那麼複雜。”黃堡主道:“長青,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們必須要借重他們,這是一個過程。”葉長青道:“堡主,你現在是真正面目呢?還是戴著面具?”黃堡主微微一笑,道:“葉兄仔細瞧瞧,我是否戴有面具?”只見何寒衣,華妙真,屠無方每個人都微微而笑。
似是對葉長青這個問法,覺到十分奇怪。
葉長青猛然間覺,這些人,不但都有著很大的度量,而且,也有著超人的
襟,無物不容。
黃堡主突然舉手在上一抹,頓時換了一副面容,道:“長青,仔細看看,這就是我的真面目。”葉長青凝目望去。
那是一張輪廓很美的臉,可惜的是,臉上卻錯著很多的疤痕。
葉長青呆住了,長久之後,才黯然地說道:“堡主,我…”黃堡主接道:“我叫黃靈,這張臉,被人劃了十八刀,當時我很想去死,但以後,我卻勇敢地活了下來。”葉長青道:“什麼人毀了你的容貌,堡主可已經報了仇。”黃靈道:“沒有仇人,那些人,目下都還好好地活著,長青,或許你不太相信,現在,我一點也不恨他們,他們毀了我的臉,但卻使靈智復明,使我由歸正。”化身書生,原來是一個介於正
之間的人物,他太聰明瞭,聰明到把任何人都不放在眼中。
他有一身絕高的武功,和人所難及的智慧及一張英俊動人的臉,和用不完的財富,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巴。
這樣一個人,什麼樣的人,不喜歡他呢?什麼樣的女人不愛他呢?
所以,他無往不利,無論是男人,女人,都會被他玩於股掌之上。
他多情,但絕不專情,他不但佔有了很多少女的清白之軀,也帶走了她們的心。
無數少女芳心,被他碎。
他雖然聰明絕頂,但夜路走得太多了,有一天終於遇上鬼了。
在一個美麗少女的閨房中,被人用物藥倒。
被人在臉上劃了一十八刀,切去了那一張使女人著的臉兒。
本來,他要被亂刀分屍的,還是那位被人利用設計誘他上鉤的少女,舍死拼命救了他。
那位美麗的姑娘,身受四處刀傷,終於擊退了強敵,用解藥救醒了他,然後,在他面前自絕而死。
黃靈在這次大變之後,面對血痕斑斑的怪臉,想到了過去動人的英俊,望著橫在身前的美麗少女屍體,忽然間到了自己的罪惡,想到了過去的錯失。
有些事,一個人想上三五年,也想不通,但卻能在一瞬間,想通十年想不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