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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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宮鮮紅的旗幟在狂風中急搖拍打，天馬郡外，突襲越過帝國邊郡的天宮之軍，在固守帝國北域的破率軍趕來後，原本順利進帝國的大軍，止住了南下之勢，與率領大軍的破糾纏已有十之久。

兩軍的主帥，是在局面僵持到兩軍都已出疲態時面對面相逢的，天宮織女城城主風破曉，刻意與破另闢一個戰場，相互較勁之餘，亦想藉擊敗敵方主帥提振大軍士氣。

當兩把眼的彎刀出現在破面前，並出與夜有八分像的身手時，本就已被這場苦苦糾纏的戰事給得有點心煩的破，登時心火燃燒得更加熾盛。

“夜那女人…”她究竟是在想什麼？也學孔雀沒事去培養個敵人？孔雀是生本就無聊，她呢？她不是老擺出一副忠心月可表的德行嗎？那她還扯帝國的後腿？她真是閒得沒事做的話，她為何不自己來對付風破曉，反而還推到他的身上來？

朝他擲來的兩柄彎刀，刀勁雖無夜那般強大，但也很夠看了，破揚起雙槍，一左一右地擋架回去，並在這之後將槍尖瞄準了風破曉，可在擲出去時，纓槍槍尖明顯地避開了要害之處，只是一槍擊破了風破曉的戰甲。為此，風破曉一愕，有些不明白他為何要手下留情，遠在另一頭的破在瞧見他這表情時，愈想愈火大地使勁扯回手中之鏈將長槍收回，改而將雙眼轉向那兩個正在對付金剛與力士的男人。

幾乎是一路壓著對方打的天涯與海角，均沒料到破會將目標轉向，在破將手中的纓槍用力上天時，他倆忙不迭地想要躲避以劇力萬鈞之勢墜下的纓槍，登時大地爆裂的聲音，讓人不得不掩上耳，好不容易才避開的天涯，一回首，只見另一槍已筆直地朝他刺來，當下只覺得這回避不掉的天涯，才想出一鞭抵擋槍勢時，風破曉救援的彎刀已將瞄準他的纓槍擊中，適時讓他避過一劫。

不能殺了風破曉、不能殺了風破曉…不然夜一定會殺了他以祭風破曉…可惡！那女人究竟是要他這仗怎麼打？帝國的男人是哪點不好，她偏偏就是要看上天宮的？

眼看風破曉愈來愈不手下留情，心火已經旺得再也不想剋制的破，乾脆把這八年來對夜的怒氣全都出在風破曉的身上，並將先前的顧忌全都拋諸腦後，一槍比一槍狠，力道也開始大幅全開，硬是將風破曉狠狠退數步。

就在他打算下一槍就鎖喉時，暗地裡竄出來的一掌，令他驚訝地趕緊一槍送至風破曉的身上，自己再揚掌接下那一掌。

掌心中沁出來的血絲，讓愕然的破有些體會到這一掌究竟有多重和多異於常人，他難以置信地看向偷襲者，腦中的思緒有片刻不能連結起來。

“皇兄？”為什麼…麗澤會出現在這裡？他不閒待在他的西涼王府裡，來這做什麼？

“破，別我殺你。”很難得褪下王服改著戰甲的麗澤，微笑地向他警告。

破直瞪著他身上屬於天宮的徽記，不願相信地問。

“你想…背叛陛下？”這怎麼可能？他們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弟啊，他怎可能會是天宮的人？為什麼他要站在天宮那一邊？

他挑高了朗眉“誰說我忠於浩瀚？”忠心這種東西，他壓就從沒有過，而他向來也跟浩瀚實話實說，他總有天會要了浩瀚的命，說到底，他也算是個老實人。

“咱們是一家人…”破面逐漸變得鐵青，壓抑不住的顫抖，令他手中的雙槍微微抖動。

“百年前不是。”麗澤哼了哼，撇得很乾淨。

“什麼？”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立刻離開天宮。”不顧一旁訝異的風破曉也在場，麗澤很樂意在外人面前示範兄弟相殘的戲碼。

破微？著眼“你搞清楚，是天宮擅進帝國的北域。”既是鎮守北域，他就有責任替帝國擋下任何來自天宮的侵略。

“你的意思是不走？”麗澤不在意地聳聳肩，轉眼間就掠過風破曉的身旁奪來一刀，並一刀砍向破的臉“那就別怪我沒兄弟情了。”怎麼也沒料到他說動手就動手，破只來得及一手揚槍去擋，另一手則是接下麗澤又突然冒出來的一掌，劇痛的覺自他的虎口爆開。

“你…”溫熱的血自掌心滑向他的手臂，無法逃避的破只好硬著頭皮力撐，但他心裡很清楚，這力道，並非常人所有，因他就連在夜身上也找不到。

“這樣一來，你就少一手可握槍了。”麗澤愈說愈是用上力“還是說，你打算下一掌再用另一手去接？這樣不好吧？你會兩手都廢了喔。”想當然，這必定會讓浩瀚很傷心的。

破愣張著眼，原以為是他看錯了，但在這麼近的距離下，他又很難說服自己所看到的不是真的，因此刻他竟然…竟然自麗澤的眼中看見了惡意的興奮與期待。

“只要除掉你，就等於是斬斷了浩瀚其一的翅膀，帝國北域也就將開，到時天宮之軍，即可長驅直入帝國。”麗澤一掌將他震開，並乘勢往前再補一刀，可就在這時，同樣也是偷襲的兩道掌風已襲向他。

他連避都不避，只是在捱了兩掌後，心情頗愉快地看著手中之刀碎成片片，他緩緩側過首看向趕來救人的月二相。

“西涼王，你可別搞錯對象了，你的對手是我們。”月渡者手中握著一柄彎月似的大刀，大剌剌地將刀尖指向麗澤。

他悶聲笑了笑“我原以為浩瀚永不會派你們出馬呢。”還真難得見他們倆親自下水攬局，他開始覺得挑在這時候來天宮是件很划算的事了。

“就因是你，所以陛下才派我二人前來，陛下已經給足你面子了。”她不甘不願地撇撇嘴角，再刻意諷一諷旁邊有血緣的破“小王爺，咱們的陛下很擔心你喲。”要逮到機會踩踩他還真不容易，她當然要踩一下，就當是他前陣子把她追得到處躲的報應好了。

破毫不領情“誰要你們多事？”月渡者只是在破想搶回麗澤時，先是很應付地將他趕給一旁的風破曉，並轉身再替破攔下一掌，麗澤的反應，只是頗興趣地挑高了眉，接下來她即朝行者使了個眼，與他搶在麗澤動手前聯袂攻向麗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