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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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點好什麼？”他不興趣。

“保命要計。”

“決定好什麼？”還是興趣缺缺。

宮垣手指著他的鼻尖“你，今就離開師門！”他挑挑眉“又去幫你買酒？”

“是去掃蕩江湖！”孔雀晾著白眼問:“你要你家徒弟砍死全武林中人嗎？”

“蠢鳥，是闖蕩！”這才發覺用錯字詞的宮垣，趕緊改口澄清誤會。

“我走了誰來幫你劈柴煮飯？”孔雀走至他的面前兩手環著問。

“吃飯事小，揚名立萬事大！”無大志！都什麼節骨眼了，他還在意那些枝枝節節的小事？他要是動作再不快一點，等那個叫什麼夜的離開師門並去打天下時，那就什麼都來不及了！

一雙微微上揚的鳳眼一？，銳利的視線來回上下掃了自家師尊幾遍後，心底有譜的孔雀沒好氣地哼了哼。

“說吧。”

“說什麼？”被他一瞪就不由自主有些心虛的宮垣，刻意將一張老臉的臉皮繃得緊緊的，堅持不肯餡。

他隨便想想也推敲得出來。

“那個解神的高徒是不是又做了什麼，使得你馬上打道回府來鞭策你家徒弟奮發向上？”打從死對頭收了個高徒後，他家師父就成天怕他會被比下去似的，老是動不動就打聽那個叫…她什麼來著？哎，反正這回肯定又是那個字輩的女人做了啥事就是了。

被逮著個正著的宮垣，硬是僵著一張老臉不吭口氣。

孔雀煩躁地搔著發“你幹啥老要跟解神比？”這麼多年來，他們兩人都已是各自佔據武林一片天了，這還不夠嗎？就算要比好了，他也沒一次勝得過解神，還年年這樣比來比去，這又何苦？

宮垣漲紅了臉大吼:“我就不信我教出來的徒弟會輸給他的，”哼，師父輸人，可不見得徒弟也一定會輸！

“萬一輸了怎麼辦？”他涼涼地問。

“你敢輸給個女人？”對女人存有某種敵視程度的宮垣，當下動地扯過他的衣領賞他一頓好吼。

“是是是，不敢。”他討饒地伸著兩掌“我這回下山的目的是什麼？就只是替你打響咱們師門的名號？”宮垣笑得很得意“為師不過是要你下山試試自個兒的身手如何。為師有把握，無論是人子或神子，這世上，無人會是你的對手，所以你記住，你得在江湖上揚名立萬，並且替為師去砍了那個解神的徒弟！”

“真不知你是在誇我還是在褒你自個兒…”他咕噥給自己聽。

“既然你要下山去闖蕩江湖，別說為師什麼都沒給你。”宮垣先是一骨碌地跑進宅子裡，拿了把大刀後放在他手上“喏，拿著吧。”

“沒誠意的糟老頭…”還以為他會給個什麼曠世兵器呢，沒想到是他家那把舊到不行的大刀，又重又難用，搞不好連只雞都砍不動。

宮垣兀自按住他的肩頭代“記住，下山之後，你要輸給誰都行，就是不能輸給女人！”

“你少觸我楣頭。”孔雀大爺不屑地賞他一記白眼“我可沒打算輸給任何人。”誰像他一樣輸了一輩子從沒贏過什麼？

“總之你不可以輸給女人就是了！”一輩子都單身的宮垣，對女人很有成見已不是一兩的事了。

“聽見了。”他懶洋洋地擺擺手，隨意將行李往肩上一扛，再一手拖著那把沉重又礙事的大刀。

“那還不快去？”等不及的宮垣腳將他給踢得遠遠的，從頭到尾都沒有問過他的同意。

就在被打鴨子上架的孔雀出了師門大門後，宮垣隨即臉一換，快步地跑進屋內打開一間石室，並在裡頭排起孔雀的命盤。

命中將會為女人死兩次？

哼，他就拆解神的招牌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