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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誰是誰非有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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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星隆冷笑道:“你走得了麼?”一鶴沖天而起,去如星,轉瞬無蹤。

淑蓮公主喝命天竺門下追蹤。

舒翔飛忽掠向殿內,只見金湘立在盤龍尊者身前似有所為,忙道:“金兄!”淑蓮公主亦隨著舒翔飛掠入。

金湘道:“盤龍尊者盜了萬象門主一面信符。”淑蓮公主道:“這個我知道,十五年前已為鍾離盜走。”金湘搖首答道:“金某不是指那面翠風玉符,而是令師兄身懷得金龍令符!”淑蓮公主大驚失,玉手一探盤龍尊者脅下革囊,果然取出一面金龍玉符。

符質晶蒙無瑕,無疑是一塊千年古玉,兩面鐫有兩條五爪飛龍,黃金鑲嵌,龍頷明珠,並鐫有符篆,著手溫熱。

淑蓮公主頓頓足,罵道:“這廝真個禽獸不如,竟然盜取金龍令符。”舒翔飛道:“公主為何知令師兄盜取,焉知不是令尊與他?”淑蓮公主道:“大哥有所不知,自翠鳳玉符被盜,家父即將金龍令符珍藏秘處,言說不等雙符合壁,永不展用,玉符藏處連小妹都毫不知情,怎地為他獲知。”金湘道:“雙符合壁,具有妙用,鍾離衣缽傳人必然知情,望公主嚴密珍藏,不得顯。”淑蓮公主思忖須臾,忽將金龍令符遞與舒翔飛手中,笑道:“大哥,你為小妹保存,留得雙符合壁後才還給小妹吧!”舒翔飛大為難,道:“這怎麼成…”風塵俠丐樂宸解下身旁攜帶之一具革囊,伸手搶過淑蓮公主的金龍令符,入囊內。

淑蓮公主及舒翔飛不明老化何故,大愕然。

只見天竺高手紛紛掠了人來,稟道:“諸葛明身法迅快,去之已遠,追之無及!”淑蓮公主道:“算了,你等守護寺外四周,且容商計既定,再作去留。”天竺門下聞命紛紛退出殿外。

舒翔飛恍然已明老叫化用意,道:“難道公主手下亦有可疑麼?”樂宸道:“覬覦之心,人所難免,安知公主手下未有與盤龍尊者暗中勾結之人麼?就以玉清觀主而言,多年來茅山一派,幫律謹嚴,三清門下,無慾無為,怎知他竟心懷二志,再說人心奇險,不可不防。”說時將革囊入舒翔飛懷中,接道:“老弟,你就勉為其難,唯獨有你才可保全玉符。”舒翔飛無可奈何,暗中苦笑而已,這心情只有他自己知道,宛如啞吧吃黃蓮,難以訴苦。

淑蓮公主玉雪聰明,聽出樂宸話中涵意,低聲道:“老叫化你瞧出來了麼?”樂宸搖搖首道:“老化子有所疑,卻無法指認,目前只有一法可查明,如證實老化子之言是真,則公主處境甚危。”說著苦嘆一聲道:“山雨來風滿樓,此值武林多事之秋,老叫化逍遙已慣,無奈與舒老弟一見如故,又因振威鏢局暗鏢隅動好奇之念,不覺涉身泥淖,拔不能。”舒翔飛微笑道:“老前輩是否已有置身事外之念?不過在下如說出一人,恐老前輩無法袖手。”

“誰?”

“鄭奇!”樂宸兩眼睜得又圓又大,愕然說道:“老弟怎會認得這老醉鬼?”舒翔飛道:“在下是受鄭奇老前輩所託而來。”樂宸望了舒翔飛,點點頭道:“老化子明白了,目前什麼話也別說,走!我等現退出殿外。”此刻,金湘身影已杳失無蹤,舒翔飛、淑蓮公主隨著樂宸走出殿外,只見一個肥胖高大天竺人立在殿柱下,面隱泛不安,一見三人走出,立即趨前躬身稟道:“公主,弟子等尚須留在此音古寺內麼?”淑蓮公主道:“目前我等已身陷維谷,進退兩難,玉清觀主行蹤不明,大尊者又重傷昏不醒,樂老前輩之見不如先擇一僻靜之處讓大尊者寄居療治,我等才可行動自如。”話聲略略一頓,又道:“我隨他們兩位出外覓定大尊者寄放居處,一個時辰內必然返回。”高大肥胖天竺門人外送三人身影消失在山門外,嘴角不泛出一絲詭笑,高聲道:“呼扎克圖,莫喇巴。”兩個天竺門下聞聲飛掠而至。

呼扎克圖道:“喀顏摩,呼喚我等為了何事?”

“公主出外有事,嚴令我等守護大殿,務使大尊者安靜不受驚擾。”喀顏摩有意提高語聲,志使其餘天竺門下聽見,以遂其願,接著又道:“莫喇巴,你去跟他們說,公主返回立即擊掌傳訊!”莫喇巴領命而去,匆匆又自返轉。

喀顏摩低語數句,迅疾掠入大殿,只見盤龍尊者面蒼白如紙,一息奄奄躺在殿角,略一躊躇,四巡了一眼後蹲了下去,右臂緩緩伸向盤龍尊者脅下,竟摘取革囊。

驀地,喀顏摩身形猛的跳了起來,如口雷殛,面慘變,他只覺右臂伸出之際,為毒蜂螫了一口一般,不由自主地震躍而起。

喀顏摩佯咳了聲,旋身四望了一下,大殿內除了泥塑木雕佛像全身外空無一人,雖覺心有可疑,卻理解不透為何有此現象,良久鼻中冷哼出聲,右臂復又緩緩伸出。

這次竟順利無阻將革囊摘了下來,伸掌一摸,竟是一具空囊,不大變,低聲招呼莫喇巴、呼扎克圖入殿,道:“為何不見金龍令符?”呼扎克圖道:“大尊老未必須利獲得金龍令符。”喀顏摩叱道:“胡說,我等未離天竺之前,大尊者已然到手,藉相助公主之名方能順利帶出,難道為公主取走了麼?”突聞淑蓮公主銀鈴般笑聲道:“喀顏摩,難得你還有聰明的時候?”三人不大駭,嚇得魂不附禮地身形竄起,竟然不擇去向,似凍蠅穿窗般反望佛座撲去,雙掌揮起一片潛勁護住身軀。

但他們三人身形凌空撲掠之際,猛腿股間如中斧鉞,痛澈心脾,不住張口慘嗥出口,如斷線之鳶般叭噠掉跌在地。

其他天竺門下聞得嗥叫之聲,紛紛撲人殿內,見狀不愕愕。

淑蓮公主點了喀顏摩三人睡,道:“喀顏摩三人犯了叛門之罪,後須帶回論刑,眼前音古寺已無法久留。”殿外忽傳來高手道:“丐幫弟子餘洪求見。”樂宸道:“進來!”只見一個衣不蔽體中年化子快步走入,朝樂宸躬身行禮。

樂宸道:“都準備好了麼?”餘洪道:“準備了兩輛套車,本門弟子五子扮成商賣車伕模樣,此處東南有幢空廢巨宅正好藏身。”說著望了天竺門下一眼,接道:“最好天竺諸位老師易作中原人物衣著,以免啟人疑竇。”樂宸頷首笑道:“好,就這麼辦,辛苦作了!”餘洪忙躬身道:“弟子不敢!”淑蓮公主向天竺門下道:“你等隨這位餘老師前去,我隨後便至。”言畢偕同舒翔飛、風塵俠丐樂宸出得音古剎疾奔而去。

玉清觀主躺身山溝內長吁短嘆,瞑目沉思自怨一代英雄人物竟落得如此淒涼下場。

人在困境中,最易勾起前塵往事,只因不甘山居寂寞,誦黃庭,未免有負一身才華武學,意振興嶗山雄風,那知一念之差,竟步入歧途。

但他器宇偏,天生惡,只覺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忽聞一個甜脆語聲道:“玉清觀主麼?”玉清觀主不心頭一震,睜開眼來,只見一身著豹皮衣裙.綺年玉貌的少年立在身側不遠,苦笑一聲道:“女施主想必是萬象門主愛女淑蓮公主,恕貧道道受制無法施禮,望請見諒!”淑蓮公主幽幽發出一聲長嘆道:“道長之事我俱已知悉無遺,只怨道長意氣用事,現大錯已鑄,我籌思再之,只覺無能補救…”玉清觀主愕然答道:“公主請勿誤會,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貧道並未意氣用事。”淑蓮公主輕咳一聲道:“道長不用強辯,傷你之人乃追蹤多臂人猿耿靈而來,倘道長以禮相待,真摯相告,屬下七道不持強出手,何致落得如此下場,誤已誤人,愚不可及!”玉清觀主不面紅耳赤,道:“公主為何如此清楚?”

“我原也不知!”淑蓮公主道:“趕來音寺中曾遇見丐幫前輩樂宸兩人,昔年故故而認識,他因追蹤耿靈僅寥寥數即行分手,故不知傷道長的就是他們,後獲金老師相告道長被制罹受的手法委實奇奧難解,片刻之前找來丐幫弟子蒙其相告,才知傷道長的果然是他們所為。”玉清觀主聞言默然,心中怨毒中極,久久才出聲長嘆道:“如此說來公主也無法解開貧道受制的手法了。”淑蓮公主微微一笑道:“我雖然不能解開道長受制的道,但至少能將道長搬離此處,以免葬身溝壑。”玉清觀主聞言心神猛震,道:“公主把貧道送往何處?”淑蓮公主晶澈雙眸深深地注視了玉清觀主一眼,似已看穿玉清觀主心意,冷冷答道:“道長放心,我已擇一僻靜之處,以便道長靜養,再設法尋覓樂老化子為道長解開道,如同意,那只有傳訊貴派遣人前來接回道長就是。”玉清觀主聞言面慘變,知已落入圈套,太息一聲道:“貧道怎能不同意,公主此來必然有事見詢,只要貧道所知,無不實言相告。”淑蓮公主目幽怨之道:“道長不知我那大師兄因道長無故節外生枝竟殉命在華星隆的刀下麼?”玉清觀主道:“貧道已蒙金施主見告。”淑蓮公主冷哼一聲道:“盤龍尊者臨死之前蓄聚了一口真氣,殞悔罪衍,把當年勾結神龍鍾離盜取經符之事和盤物托出,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求我助他找還經符,壁還師門,道長,你知否經符真實下落?”玉清觀主搖首道:“貧道不知!”

“那麼道長請大師兄來音古寺相會為了何事?”

“貧道亦是奉命差遣,身不由主,與令師兄相會前去伏牛山中覓取一柄青鐔劍。”

“青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