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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兩大強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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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頭沒想到我藏著這麼一手,海鹽灑在它的臉上,它怪叫一聲,調轉方向往窗外跑。

海鹽著實厲害,飛頭噴出的黑氣遇到空中的鹽,大部分都被白鹽收,只有少量還是噴到我的臉上,聞到一股類似腐臭的怪味。我搖搖晃晃糊糊,退了幾步,好半天頭還有點暈。

這飛頭太門,我被噴了這麼一點都受不了,黎凡更完了。這小子滿臉紫紅,雙手掐著自己的喉嚨,靠在沙發上。喉頭不斷髮出“呵呵”的聲響,明顯是上不來氣。

飛頭遠去,這次再讓它跑了恐怕沒有機會了,可黎凡我又不能不管。我一跺腳來到黎凡的身邊,把他扶起來。他拼命指著自己的喉嚨,兩條腿不停地蹬來蹬去。

旁邊的凱特琳用沒有,抱著頭縮在沙發上就是嚎哭。

我身上可沒有什麼靈丹妙藥,回頭看到崽崽蹲在我的身邊,我說“你有沒有辦法救他?”崽崽唧唧叫了兩聲,出非常不滿的神,黎凡在極度痛苦中看著我,眼神裡全是哀求之,到了生死關頭,他放下了傲慢,出和平常人一樣的恐懼。

崽崽指了指我手裡的海鹽,我一下驚醒,對啊,海鹽能夠收飛頭噴出的毒氣,說不定對黎凡有用。

我把外面的包裝撕大,倒出一把鹽在手心,強行撐開黎凡的嘴,把一手的鹽粒子全都灌入他的嘴裡。

黎凡這罪遭大了,喉頭深處發出“嗷嗷”的叫聲。崽崽順著我的褲腿爬上來,來到黎凡的嘴前唧唧叫了叫,猛地張開小嘴憑空吐出一顆赤紅的小球,迅速飛進黎凡的嘴裡。

“這是什麼東西?”我疑惑。

崽崽看起來特別虛弱,唧唧叫了兩聲,紅小球又從黎凡的嘴裡飛出來。本來是赤紅的,此時變成深黑。崽崽把圓球入自己嘴裡,從我身上竄下來,蹣跚跑到沙發下面,不知幹什麼去了。

黎凡俯在地上,張開嘴“哇”一聲吐了一地黑湯,臭氣熏天。他臉煞白,好歹比剛才要死要活強多了,他顫抖扶著沙發,突然“噗通”一聲跪在我面前。

我趕忙攔住“前輩,你這是怎麼話說的。”黎凡擺擺手,示意我不要攔,他規規矩矩磕了三個頭“多謝救命之恩。”然後指著正在窗臺尋覓縫隙的飛頭說“齊先生,你是高人,我只有一事相求,這東西萬萬不可放虎歸山,今必須把它拿下,拜託拜託!”我抄起海鹽站起來,這時候誰也指望不上,只能自己來。

我來到窗臺前,那顆頭回頭看我,我嚇了一大跳,這顆頭的形態全變了。

上面還是腦袋,腦袋下面又拖出長長的一截東西。像辮子,等看仔細了我全身汗都豎起來,哪是什麼辮子,是人的整條脊椎骨。

脊椎骨的上端本來就連在頭上,飛頭以前是沒有這個的,現在不知怎麼。脊椎骨也跟著現了形。

我冒出一個極為匪夷所思的推論,難道說一會兒飛頭會整個身都現身?

飛頭拖著下面長長的脊椎在空中飛,這情景比剛才只有一個頭的時候要恐怖一萬倍。它惡狠狠地看著我,我拿著海鹽,在它的面前畫出一條線。

飛頭本來想飛過來,可看到這條線害怕了,開始後退。它退一步我進一步,不停在地上畫線,漸漸形成一個圓圈把飛頭到窗前,它退無可退。

我看看錶,接近‮夜午‬,飛頭降不能在白天出。太陽昇起而飛頭沒有和身體相連,則必亡!

現在只要在這裡拖住它幾個小時,等到天亮飛頭降自破。

飛頭降非常焦急,左飛飛右飛飛,地上已經被我用海鹽封住,它很難飛出去。

我們就在這如此僵持,廖警官走過來,他到底是刑警,膽子比那些人都大,輕聲說“需要我做什麼?”我想了想說“廖大哥,你馬上找一些糾纏的東西,比如說絲線絲網。鉤子之類的。飛頭沒有手,如果被這些東西掛住,它很難脫身,等到天亮出,它就完了。”廖警官答應一聲,出去找。

這時,我聽到外面有開鎖聲,有人從外面進來。我現在無暇分神,盯著飛頭,它已入末路。

外面走廊響起吵吵嚷嚷的聲音,我聽到凱特琳她媽在大聲對陶先生喊“就是她想害我們家琳琳,就是你的寶貝女兒!”陶先生以前可能當過兵,底氣這個足,大吼道“放!我女兒是最好的,怎麼可能和什麼人頭有關係!明明就是你們的家教不好,養個女兒便宜了小白臉,讓人白玩了還出孩子,下賤!”

“老陶,你有女兒我也有女兒,咱們都是當父親的,你如果再出言不遜別怪我不客氣。”林先生明顯動怒了,還在剋制自己。

外面傳來腳步聲,有人走進客廳,我稍稍側臉回頭,看到是陶霏。

她過去抱著凱特琳“琳琳你沒事吧?”凱特琳緊緊回抱著她“霏霏,我害怕,嗚嗚。”黎凡已經喪失戰鬥力,他盤膝在一邊打坐,煞白的臉盯著這兩個女孩。

陶霏推開凱特琳氣勢洶洶來到我面前,指著我的鼻子罵“臭氓你說。你是怎麼欺負琳琳的?我要讓警察抓你,你這個臭氓!”說著,她過來撕扯我。

這時我看到廖警官從廚房出來,手裡拿著一些絲網。我被陶霏煩得要死,又不好動她,對廖警官喊“廖大哥,趕緊把她到一邊。”廖警官把絲網扔給我,然後拉住陶霏“你別鬧,跟我走。咱們出去,你的事等會再說。”廖警官那是刑警,手上多大的勁,把陶霏拉走。

我看著飛頭。扯開絲網,衝著它笑笑,只要把它罩在網裡,被絲線掛住頭髮或是脊椎,它就完了,能耐再大也不好使。

我獰笑著跨入海鹽的包圍,對飛頭囂張“跑啊,噴毒氣啊,你不大的能耐嗎,有招就使,沒招死去。抓你費這個勁,你也該嚐嚐滋味了。”飛頭拖著脊椎在半空遊移,目光陰森看著我,我張開絲網要往它頭上扔,突然黎凡在後面喊了一聲“齊先生,小心!”我覺察到身後惡風不善,天罡踏步情不自使出來,雙腳往左邊一滑。就這樣還是晚了一步,腋下一疼。我低頭看,一把亮閃閃的切菜刀從旁邊劃過,腋下被劃出長長一道血口,如果不是我剛才情急之中躲閃,現在已經透心涼了。

我回頭去看,陶霏手裡拿著刀,女孩半垂頭,臉發青,一臉詭笑,正盯著我看。

她的眼神極為惡,嘴角的笑意就是惡毒的。廖警官捂著肚子坐在地上,身下一灘血。很顯然他捱了陶霏的冷刀,沒有躲開。

“你已經入魔了,你知道嗎?”我對陶霏說。

“你去死吧。”陶霏朝我揮動一刀,力道本不像女孩,又快又準,一道亮晶晶的刀光衝著我的喉頭劃過。

天罡踏步用出來。我朝後方原地起跳,將將避開這一刀。天罡踏步我用出心得了,不講究步法和身姿,只要關鍵時候能避開致命攻擊,用出狗撒的姿勢也無所。

我腦子裡沒有任何條條框框,以有用為最高準則。

陶霏一刀退我。沒有繼續攻擊,而是獰笑著,用腳把地上的海鹽包圍圈擦得一塌糊塗。

門口凱特琳父母還有陶霏的爸爸,看的目瞪口呆。

屋裡廖警官捂著肚子艱難地看我,黎凡臉慘白一動不能動,凱特琳更是廢物點心一塊。崽崽也沒了影子。

現在我一個人面對兩大強敵,身後的汗都出來了。

飛頭拖著脊椎從海鹽的包圍圈緩緩飛出,陶霏刀橫在前,住我的方位。

我腋下疼得要死,這一刀能看出她用出十分的力道,蹭一下傷口都極深。

飛頭沒有著急離開,而是肆無忌憚飄向凱特琳,廖警官想站起來,幾次都沒有站起,血染透了衣服。

黎凡一動不能動,眼睜睜看著飛頭近凱特琳。

凱特琳嚇得用毯子包著自己,嗚嗚哭。凱特琳的父母壯著膽子從門外進來。再害怕也得衝上去,飛頭要害的就是他們的女兒。兩口子抄菸灰缸和酒瓶子砸向飛頭,飛頭在空中靈巧躲避,地上一片狼藉。

凱特琳她爸抄起椅子跑過來要砸飛頭,飛頭猛地轉頭對著他噴了一股黑煙。她爸還算機,滾到地上躲避。可能就嗅到很少一點,就是這樣他也受不了,跪在地上不停乾嘔,全身還控制不住的搐。

這個時候,我受傷再重也要過去阻止飛頭。而陶霏變換身位用刀攔住我,她的嘴角全是殘忍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