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四百六十二章權力的遊戲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安龍大座是一場非常盛大的法典,過程相當繁瑣,整個程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是不可能完全保密的。洪西已經拿到了法典儀式的程,他把紙鋪開,和我細細研究每個環節。

最關鍵的一點是,我可以避開現場的安保進入典禮的中心地帶,可如何在最後一關祭拜神石時靠近供桌呢?

洪西告訴我,他爸爸洪先生左右各有兩個護法,已經許諾後若有大成必為國師。這兩個護法,一個是南派黎家的代表,還有一個姓李,神龍見首不見尾,就連洪西也沒見過這個人。據說這位李姓高人不會蒞臨現場,而是在京城內某個隱秘地方做法。以護佑這次典禮成功,所以說暫時先不用考慮這個人。

南派黎家的代表就是黎雲的父親,他是整個典禮的總策劃,也是現場安保的頭兒,他的任務就是保證現場典禮的順利進行。所以。最後的關鍵,我如果想靠近神石乃至毀壞神石,必須要通過他這一關。

我搖搖頭“我連他兒子黎雲都打不過,更別說他了。我在黎家的時候見識過此人的手段,空手抓飛刀。溜得不像話。我估計還沒靠近供桌呢,就會被他的飛刀死。”洪西笑了笑“山中有虎,如何進山?”我疑惑地看他。

他說道“調虎離山。”

“怎麼調?”我問。

洪西看著程表說“行走江湖的秘訣,就是不把所有的兄弟放在一起。”我眉頭一挑“你的意思是現場除了我,你還安排了別的人?”

“這是必須的。”洪西說“到時候會有死士配合你,震三,你記住,你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這個機會是很多人用命爭取到的。”他點著紙,沉說“一將功成萬古枯。我的死士們會以身赴死為你創造機會。”

“炮灰…”我喃喃。

“不能這麼說,”洪西說“炮灰有炮灰的價值,考慮如何讓每個人都死得其所,是一個真正的主帥所要做的,這才是最大的慈悲。”

“我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我抹了下臉,心跳加速,本來以為自己就是去死的。看樣子,死也不是那麼好死的,死之前必須完成自己的任務。

洪西在典禮的決策層之外,他只知道大概的程,很多細節都沒有概念,也沒法太細緻的告訴我怎麼辦,到時候只能隨機應變。

到了最後一天,別墅裡空無一人,只有我自己。我坐在客廳裡,四周寂靜無聲,我端著一杯酒,盯著白的牆皮猛看,一看就是好幾個小時。

夜幕降臨,明天就是安龍大座的盛典。我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明天將是我的最後一天。我看不到明天夜間升起的月亮。

洪西來了,看我在喝酒皺了皺眉,把酒杯奪下。我們兩人對坐,屋裡空空蕩蕩的。

“你應該保持絕對的清醒。”洪西說。

我們兩個躺在大沙發上,我一頭他一頭。屋裡沒有開燈,黑森森一片。我們聊了很多,他講了他的童年,真是一個人有一個人的苦惱,洪西看著是富二代,大富之家吃喝不愁,他母親過世得早,自己很早就沒了媽媽,爸爸對他也不怎麼太關心,大家族爛事也多,他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有意保護自己,上了一層保護

這層保護就是當一個紈絝子弟,掩飾鋒芒。洪西知道,時機沒到只能蟾伏。

他告訴我,其實他和我一樣。面對繁雜的危局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成則大成,毀則大毀。只不過我的任務比較直白,而他所面對的局面更加複雜罷了。

我們不知聊到什麼時候,夜幕極深。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的。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我猛地打個靈坐起來,洪西已經不在了。我到洗手間洗了把臉,清醒清醒,外面傳來了開門聲。

我深口氣走出去。看到大廳站著一個黑衣人,這是個小夥子,他微笑著說“請齊先生換衣服。”他打開箱子,我看到裡面的衣服,那是一套類似藏袍的黑衣服,上面還有頭罩,和松葉先生所做的未來法事裡見到的一模一樣。

我心跳加速,未來正在用堅定不移的態度昭示著自己的到來。

我把衣服換上,這身黑袍子裡面有個深兜,正好可以藏匿崽崽。崽崽像是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唧唧叫個不停。

黑衣小夥子皺眉“齊先生,到了現場可不能讓它這麼叫。”我輕輕撫摸著崽崽,對它說“崽崽,今天你我相伴算是最後一天了,過了今天緣分已盡。咱們兩個再合作這最後一次,如果我死了你自己逃生去吧。”崽崽站在我的手心裡,不停揮動小爪子,小眼睛眨呀眨,不再叫了。

我把它放到裡面兜裡,對小夥子做個手勢“是不是該走了,頭前帶路。”

“稍等,還有兩件東西需要和你代。”

“講。”我抱著肩膀。

小夥子把箱子的底層打開,從裡面取出兩個封口的小包,他解開其中一個,緩緩展開,裡面竟然包著一細細的銀針。

“這是什麼?”我疑惑。

他道“這是松葉先生送過來的,他特意囑咐此為陰陽針,用的時候把此針於頭頂百會,可以發體內無窮神識。你知道百會在哪嗎?”我摸了摸頭頂,找不到確切的地方。小夥子伸出手。在我的頭頂摸了摸,然後在一處道上用力按按,他讓我記牢位置。

我指著另一個包“這是什麼?”小夥子打開小包,裡面的一坨東西,軟軟的堆積像是果凍。他把這東西抖落開。我頓時屏住呼。這居然是一副人皮面具,上面的眼睛和嘴巴是三個,看上去像是一個人在安詳的睡覺,透著說不出的詭異味。

“戴上。”小夥子說“現場有黎家人,可能會認出你,以防萬一。”我猶豫一下,還是接過來輕輕貼在臉上。我拿起鏡子照了照,面具戴上之後我的臉看上去像是面癱,五官相貌確實是有了些許改變。我說“有沒有更真一點的,這面具誰要是有心仔細看,肯定會發現的。”小夥子搖搖頭“沒有了,這是我們能找到做工最好的面具。看出就看出來吧,你是公子送進去的人,他們就算看出來也不會過於為難。”

“如果我破壞了典禮,後追查起來,追溯源還是會找到洪西。”我說。

小夥子笑了“這是一場權力的遊戲,結局要麼贏,要麼死,沒有折中的選擇。你若成功,洪家便是公子的。無人再去追問其中細節。”這小夥子不過二十來歲,小鮮一枚,說這話時所透出的寒意讓我不寒而慄。

小夥子看著我非常嚴肅地說“齊先生,今天你的一舉一動關係到很多人的身家命,公子、我、你,還有很多很多人,生死存亡就在你的身上,拜託!”他對我深深鞠了一躬。

“你是什麼人?”我盯著他的眼睛。

“我是一個能幫你的人。”小夥子呲著白牙笑了笑,轉身往外走。

我深口氣跟在後面,我們一前一後出了別墅,門口停著輛黑的車,他做了手勢示意我上車。

我穿著黑袍,戴著假臉,揣著陰陽針,最後回頭看了看住了十幾天的別墅。上了車。

車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小夥子是司機,一言不發開著車往前走,很快混入車。現在正是早上高峰時期,路上有些堵。看著京城裡的車水馬龍,我想象著車裡人的悲歡離合,心內五味雜陳,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我們要到的地方是鳳巢體育館,我還是第一次到這裡。這是京城的標誌建築。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到了體育館附近,下車之後,這裡人川息不斷,看不出有什麼異常。小夥子帶著我繞過體育場走小路時間不長,看到不遠處的南頂娘子廟。

這些子我做了很多功課,看了很多關於娘子廟的照片和介紹,還被洪西強著默畫娘子廟的地形圖,別看我第一次到這裡的現場,可腦子裡已經有非常成形的概念。

這座廟規模並不大,前後三重院落,遠遠的能看到廟前無人,這在京城是無法想象的,唯一可以解釋的是這裡已經被秘密封鎖起來了。

我們走向廟宇,忽然從樹後轉出兩個人,板溜直,穿著便衣,口氣極其嚴厲“幹什麼的,今天這裡戒嚴。”小夥子從兜裡掏出一個紅本遞過去“參加盛典。”那兩個人看看他,又看看我,我心跳加速,故作鎮定。

他們把紅本遞還過來,小夥子道“前面是不是還有一道安檢?”

“是。”這兩個人說“那裡是黎先生親自檢查,每個人都要過篩子。”我頓時屏住呼,壞了,黎雲他爸見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