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修行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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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喵喵師父。”我說。
二龍的聽力明顯沒有我的好,他急切地問“它在哪裡?”現在二龍對我的依賴很大,這種覺真是奇妙。他第一次出現在我的生活時,是個高高在上的高人,神龍見首不見尾。而現在我們不但稱兄道弟,他對我的情也發生了變化,我現在成了他的主心骨。剛才在監牢裡撫受傷的他,是二龍改變對我態度很重要原因,不知不覺中我完成了角的改變。
我正想的時候,輕月在我的腦海裡說“怎麼樣。覺還不錯吧。齊翔,你過去太低估自己了,憑你的能力進入家將,座次就算不排第一,也能排個第二第三,何必妄自菲薄呢。”
“進家將要面對很多困難,都沒有好下場。”我苦笑。
“人生在世如果只考慮這些得失那就沒什麼意思了,”輕月說“活的就是暢快淋漓,快意江湖。做事最高境界就是不悔,此生就算有憾,從頭再來時卻不必另做選擇。”
“賴櫻的事你悔不悔?”我問。
輕月沉默片刻,緩緩說道“不悔。”說完這句話,他沉默不語,似乎消失了。
現在不是和他探討情的時候,我驅使耳神通仔細去聽,在走廊盡頭有一間辦公室半敞開著門,我招呼二龍一起過去。
把門推開,發現這個房間和前面過來看到的其他房間很不一樣。
這是一間很大的房間,大概能有籃球場那麼大,我和二龍面面相覷。極為震驚。
震驚的不是這裡的陳設和佈置,映入眼簾是猶如地獄般的支離破碎。這裡曾經死過很多人,地上是破破爛爛的殘肢,早已風化枯萎,有的已經化成白骨,血在牆上沉積了很多年,淋淋漓漓老照片一般的赭黃,連牆上巨大的平面圖上都噴滿了血,雖然過去很多年,可此時看上去依舊觸目驚心。
可想而知,這裡曾經發生過很恐怖的大屠殺事件,有一些人來過這裡,不知遭遇到了什麼,所有人全軍覆沒,被撕成碎片,肢體殘離。我腳旁就是一具風化的屍骨,穿著老式的土黃衣服,最驚心動魄的是,屍體張大了嘴,表情淒厲,看樣子臨死前受到了很大的折磨。
看這些屍骨的風化程度,死了幾十年是有了。
“怎麼看?”二龍問我。
“村裡的老書記還有李善思說過,本人撤退之後,村裡的男人們曾經組織過幾次探險,想打秋風。找到值錢的東西,結果很多人死在這裡,死裡逃生者寥寥無幾。看衣服的樣式,死在這裡的人應該就是這些村民。”我說。
二龍點點頭,我們踩著屍骨往裡走。房間陳設著一排巨大儀器,上面是一些紅紅綠綠的指示燈,作盤和電閘,鐵皮已經鏽跡斑斑。我順手拉到一個電閘,已經鏽死,用很大力氣也難扳動一寸。
“這裡應該是電站之類的地方。”二龍說。
牆上掛著巨大的平面圖。從剖面的圖示來看,充滿著各線條,還有一些本字的註釋。二龍拿出手機對著平面圖拍了一張照。他回頭問我“喵喵師父是在這裡嗎?”
“我在這。”一個聲音虛弱地從頭頂發出。
我們抬頭看,天花板上懸掛著幾盞燈,喵喵師父蜷縮在燈罩上,看起來神態萎靡。它看到我們,縱身一躍跳下來,正跳到我的身上。
它身上佈滿血跡,白的貓骯髒不堪,它爪子。看我“齊翔,你神通境界又升到一個境界,出耳神通和身一起行動,不錯。不對!你的身體很怪,那是誰?”喵喵師父本來很虛弱。它看著我全身白抖起來,爪子搭在我的肩膀,張大貓嘴,十分兇狠地咧開“喵”了一聲。
輕月在我的腦海裡急促道“別讓這隻貓靠近你,它能看到我!”
“齊翔,你身體裡有崇。二龍!幫忙,給齊翔驅。”喵喵師父尖利地說。
二龍凝眉看我。似乎真的想動手。
我趕緊道“喵喵師父,在我身體裡的中陰身是位老朋友,他是來幫助我們的。”二龍疑惑“是什麼老朋友?咱們一路過來的時候可沒有,怎麼現在突然蹦出個老朋友?”
“我答應過他,我要幫助他。”我說“這片營地他進不來,這裡有著他急需要的一些東西。他幫助我們,而我把他帶進來,只能上了我的身。”喵喵師父狐疑地看著我“這裡有什麼是他需要的?”我猶豫一下說“他說本人在這裡找到了生命的秘密,他想重新輪迴入世。他的戀人已經輪迴走了,他要再世為人找到那個女孩。”二龍看我,沉默一下“你說的老朋友不會是輕月吧。”我愕然,索大大方方承認“就是他。”二龍和喵喵師父對視一眼,喵喵師父道“或許我可以幫助他。”二龍岔開話題“喵喵師父。你怎麼躲在這裡,其他人呢?”喵喵師父嘆口氣“那個東西實在太兇,我們走散了。學良為了掩護我和那個警察,他把那東西引開,進入到了建築的最裡面,現在生死不明。”
“廖大哥呢?”我疑惑問。
喵喵師父搖頭“我和他逃到這裡,我到了燈罩上面,隨後暈了過去,醒來時他已經不在了。”
“追殺你們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呢?”我疑惑地問。
喵喵師父是在世活佛,明顯比二龍見多識廣。它跳到桌子上,走來走去,凝眉說“這個東西我有種很悉的覺,很久很久以前,好像見過。”它想了想說“那還是多少世之前。我在藏區雪山修行,認識了一個苦行僧。苦行僧從印度施迦族的秘籍中,得到一門修行法門,夜不眠不睡覺,近人體的極限。當時他告訴我,自己要在雪山山的秘裡修行,時間是一個月,要我每隔七天給他送一次食物和水。”第一個星期,喵喵師父攀登雪山,送了食物上去,看到苦行僧還在痛苦的堅持,不過氣還好。苦行僧告訴他,不睡覺簡直就是最大的酷刑,也是他苦修的契機。等到第二個星期,喵喵師父再去的時候。發現苦行僧正在囈語,神智有些不正常,地上的食物竟然沒怎麼用,也不知他靠什麼活下來。
當時不像現在科技發達,認知面更廣。當時的喵喵師父只是個樸素的雪山修行者,他對於苦行僧表現出來的狀態不明白,但多少也能理解,他當時認為,這個苦行僧很可能通過不眠不休找到了一種通向內心神世界的方式。他正在和自己內心的神對話。
很快七天又過去了,雪山的天氣變化無常,來了風暴,下起漫天大雪。大雪封路,喵喵師父無法進山。不過他也不太擔心,因為苦行僧在雪山修行,即使沒有食物和水,也能通過辟穀和喝雪水維持很長的時間,他還記得以前送的食物,那位仁兄沒怎麼用過。所以不用擔心。
大風暴持續了整整小半個月,等到天氣晴朗,風住雪停的時候,喵喵師父重新進山。他再一次來到了山。
還沒進,他就銳覺到不太對勁,等他走進去的時候,那位苦行僧已經不在了,他看到山的牆壁上用鮮血寫著一段梵文。
這段話翻譯過來是不要靠近,我已變成惡魔。
喵喵師父膽戰心驚,不但對於文字的內容。他發現這行血字本身就非常詭異,並不是用布條什麼寫上去的,而是用手指寫的,筆畫淋漓,有些線條的血還順著往下淌,看起來陰森迫人。
在其中一個字上,喵喵師父發現一塊碎。當時他做出一個很匪夷所思的推斷,這位苦行僧正在自殘,對自己的身體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折磨,說明這個人似乎已喪失理智。他用最後的清醒,在壁上寫了這段話,是為了提醒喵喵師父不要靠近。
喵喵師父下意識抬起頭,目光落在窟的深處,他有很強烈的直覺,那個苦行僧就藏在裡。
他猶豫很長時間,點亮了火把,扶著壁往裡走,走了沒多遠,聽到極深的深處,傳來一聲類似動物般的嘶吼,一股強大而危險的氣息猶如沼澤一般淹沒過來。
火把上的火苗撲撲亂閃,喵喵師父到了危險,他沒敢再進,站在原地心驚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