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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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通來到擔架前,蹲在地上,握住小賈總一隻手,默默誦經。
一開始經文和緩,後來越來越快,圓通額頭出現汗珠。周圍那麼多人鴉雀無聲,都能看出圓通正在運用某種法力,似乎能刺到死者的生命。
時間不長,圓通一股坐在地上,而小賈總突然咳嗽一聲,緩緩睜開眼。賈老大帶著賈佩佩不顧阻攔,衝了進去。賈佩佩快要趴在小賈總身上哭了“哥!”小賈總雙眼無神,茫然左右轉頭“是小妹嗎?”
“還有我,我是大哥。”賈老大這麼大的集團老總,也哭得泣不成聲。
兩個警察把他們勸出去,大領導蹲在擔架前說“小賈,你聽我說。”
“你是誰?”小賈總忽然呼急促起來。
“他的時間不多了。”圓通和尚緊緊握住小賈總的手沒有鬆開,輕聲提醒領導。
大領導趕緊道“小賈,你能不能記起昨晚發生的事?”
“他…他殺了所有的人…他是魔鬼…”小賈總驚恐萬分。
眾人面面相覷,大領導問“他是誰?你告訴我們,我們替你伸冤,替死者報仇。”
“他無聲無息地來,上了船,碰到誰,誰就老了死了,我眼睜睜看著一個妹子變成了老太太,然後又變成木乃伊…”小賈總語無倫次。
大領導耐著心問“兇手是誰,男人女人?有什麼體貌特徵?”
“男人,是個很可怕的男人,我還記得他戴著…”一語未了,忽然小賈總的聲音斷了,他身體不受控制往後翻,重重摔在擔架上。
誰都看出他死了,所有人大譁。圓通也沒想到會有如此變故,趕緊把小賈總扶起來,眾人清清楚楚看到,小賈總的嗓子釘了個黑的東西。
圓通鬆開他的手,把那黑東西拽下來,原來是一枚短短的鐵釘,不知從哪飛出來的,正紮在小賈總的要害,一釘斃命。
大領導陰沉著臉環顧所有人“誰幹的?”這話屬於話了,誰幹的能告訴你嗎,所有人面面相覷,皆都覺不可思議。
麻桿輕聲說“這不是殺人滅口嗎?”王庸有些哆嗦“難道那個可怕的男人就在現場?”土哥瞪了他們兩個一眼,兩人不說話了。我心跳加速,下意識看看在場的這些人,連警察帶護士,能有二三十號,黑釘來的詭異突然,這裡又靠近江邊沒有攝像頭可查,到底是誰幹的,難道昨晚的兇手真藏在我們中間?
小賈總在所有警察的眼皮子底下,無聲無息死了。
老賈家悲悽一片,本來以為這小子能僥倖活下來,誰知道就在他要吐秘密的當口,被謀殺了。
這下麻煩大了,大領導火大當場咆哮,把手下警察罵得狗血淋頭,所有人都要過篩子排嫌疑,我們也不例外,現場亂的一塌糊塗。
圓通是最沒有嫌疑的一個,他搖搖頭,嘆口氣,剩下的屍體也不查看。跟誰都沒打招呼,徑直往外走。
看著他的背影,我忽然心有所動,這和尚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
反正我能聯繫到他,此時現場太亂,倒也不忙這一時。
警察折騰一大圈,也沒找到打飛釘的人。這也正常,先不說飛釘這手功夫多厲害,能在關鍵時候殺人,這人不是嫌犯就一定和嫌犯有關係,一定不是平常人,怎麼可能會讓警察發現。
我們在現場折騰了一天,到晚上時候才忙活完,屍體運到殯儀館暫存。公安局的解剖室實在放不開這些屍體,殯儀館的冰櫃數量也有限,勉勉強強都裝上。王館長讓員工挨個通知死者家屬,讓他們到殯儀館納冰櫃使用押金,反正都是有錢的主。不差錢。
估計王館長偷著樂,希望這案子查的時間越長越好,屍體在冰櫃裡拖一天就一天錢,比住汽車旅館還貴,殯儀館又能小掙一筆。
我們哥幾個累得跟死狗似的,在警局錄口供。出來時候都晚上點多了。土哥接到單位領導電話,說這幾天大家辛苦辛苦,單位已經和死者家屬簽訂了殯葬協議,最近業務是不愁了,估計天天還要加班。
老黃開著車把我們挨個送回家,他還要把車開回單位。我回到家快要累癱了。洗了澡,匆匆就睡了。
累了之後睡覺既香且沉,中途起來上了個廁所繼續睡,這次覺輕了,睡著睡著做了一個頗為詭異的夢。
夢見自己在陌生的大山跋涉,走到天黑。累的不行,忽然看到樹叢中有古香古的大宅院。風格從來沒有見過,不是東方也不是西方,彷彿來自異世界。我在夢裡還想拼命記住這宅子的樣式,下意識以為自己醒了以後,把這個宅子畫出來。肯定能得建築大獎。
我觀察了一陣,走了進去,裡面靜悄悄的,很黑,逛了一圈,發現只有一間屋子亮著燈。
門口落著厚簾。我一挑走了進去。屋裡很暖,牆角燒著火炭,四面掛著山水畫。我看到在屋子中間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個女人。
女人頭髮很長,又低著頭,頭髮差不多過了膝蓋,看不清臉。她的手動著,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我仔細看才知道怎麼回事,她手裡拿著指甲剪,正在用心剪著指甲。
我走過去鞠了一躬,雙手抱拳說,這位姑娘,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才能走出去。
你回答了我的問題,我才能回答你的問題。那女人說。
我疑惑,姑娘但講無妨,我知無不言。
這個問題我問過你。女人說。你一直在逃避。
我不耐煩道,你問吧,問什麼我都告訴你。
好吧。請你告訴我,在哪。女人緩緩抬起頭。
我嚇得差點沒坐地上,這個女人本沒有臉,臉部像是掏空了瓤的大西瓜,是個血淋淋的紅坑。
我嚇得動不了地方,站在原地兩條腿發軟,這個女人有一種不寒而慄的壓迫。
害死了我們,在哪,我要報仇。女人“盯”著我,一字一句地問。
我曾經做過一個噩夢,自己是醫生,這女人是病人,也是沒有臉,直不楞登問我,在哪。她說的這個我連是男是女,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大姐不帶你這麼玩的,多少給個提示啊。
我嚇得一靈醒了,擦了擦臉,心有餘悸,看看錶凌晨五點多鐘,沒有睡意,躺在上發呆。
越琢磨越不對勁,最近真是年不利,喝涼水都牙。趕緊找到解南華要個護身符。
前些子給解南華打過電話,他們家將正在青海,也不知現在回沒回來。
現在太早,打電話過去也不禮貌,我不敢再睡,靠在頭熬時間發呆。
好不容易到七點多鐘。本來應該上班,可我覺得護身符沒掛上,以後還要倒黴,上班的事先放放,把護身符拿到手再說。
我看時間差不多,嘗試著給解南華打了電話。沒想到他真接了。和解南華用不著兜圈子,有事直接說,我把自己想請個護身符的事情和他說了,解南華讓我到解鈴的房子去,他已經從青海回來了,正在和朋友談事。正好時間方便。
我打了電話跟土哥請了半天假,然後馬不停蹄趕緊去解鈴那裡。
解鈴家我去過,他現在不在,暫時歸瞭解南華。我到的時候,解南華正和一人聊天,我一看樂了,正是圓通和尚。
他們看我到了,沒有避諱我,繼續談論,我聽了才知道,原來圓通正在和解南華講碼頭上的事。
解南華能看出剛從外地回來,沒有休息。風塵僕僕的樣子,雖然疲憊神卻還不錯,聽著圓通的描繪,正凝眉沉思。
圓通把當時情況講完,下面應該是他個人看法,談談誰的嫌疑最大。可他突然話題一轉,不再說這件事,反而問解南華這次青海之行是否順利。
解南華嘆口氣“無功而返,已經找到了蹤影,沒想到卻是假冢,又中了圈套。”我忍不住問“你們在青海乾什麼啊。為什麼那麼多高人都去了?”解南華把我當成家將的後備幹部,自然也沒瞞我,他說道“我們在找一個人的下落,他失蹤了近千年,最近有出現的跡象,任何線索都不能放過。”
“誰啊?出現在青海?”解南華道“整件事的起因是一夥盜墓賊。他們在青海挖出一個古墓,墓裡沒發現什麼,等到他們回去之後,怪事出現了。盜墓的四個人全都死了。”他拿起桌子上的手機遞給我,我打開圖片庫,看到裡面有幾張照片,都是用手機翻拍的。
最上面是一具屍體,死在賓館的上,面容極度蒼老,像是百歲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