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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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夫鬆開了手，扭曲的鋼筋跌落在地上，發出了叮噹的脆響，不遠處，水泥地被爆炸炸開，火焰熊熊燃燒，熱鋪面而來。

“我們是逃出來了，但是，這一家人呢？”彼得盯著那在大火中不斷垮塌的房子，凝重的面容上出了一點哀傷。

“估計是死了吧，我再進去看看…”戴夫身形一閃，在空中就是一個二段跳，從二樓的窗戶中進了那棟危樓，當然，他很快便無功而返地從一樓的烈火之中衝了出來。

銀白的鎧甲亦被燒的發紅，所幸源氏鎧甲的防熱能力不錯，戴夫並沒有覺得太難受。

搖了搖頭，戴夫說道:“死了，都死了…”

“現在怎麼辦？”彼得問道。

“先將大家召集起來，我們在賓館裡換一下情報，最重要的是馬迪和陶德，他們兩個都是普通人，必須要讓他們儘快遠離那些死神的追殺目標，否則，他們也會被捲入死神的意外之中，從而登上死神的名單。彼得，我們分別打電話。”——很快，所有人又在賓館的房間中相聚了。

就連那個黑人驗屍官，也就是威廉·龐德，也在克蘇恩的控制之下，不情願地離開了他相對安全的小屋，趕往了賓館。

由於有兩個普通人在，克蘇恩並不方便現身，不過她也會作為輔助，將自己的想法傳達給戴夫，再由戴夫去轉述。

“各位，剛剛，h180上的倖存者，託德和他的家人都死了，死於一場煤氣管道爆炸。我和彼得差點也被捲了進去。”看著大家，戴夫面無表情，說出了那件慘劇，“那場爆炸發生的毫無道理，就像是純粹的巧合，死神已經用一件事實，向我們證明了他的存在。同時，這也是他向我們下的第一份戰書，但是，我們不會畏懼，我們會戰勝他，向他證明人類的偉大。”語氣從昂變成了平和，戴夫指了指一旁站著的黑人驗屍官，說道:“幸運的是，我找到了前死神，威廉·龐德先生。他給我們提供了很有用的情報，讓我們更清晰地瞭解死神是怎麼一回事。”在再次簡單地闡述了一下死神的運行邏輯之後，戴夫說道:“現在，我們就像是一個大程序中的小程序，而我們的任務是將這個大程序搞到崩潰。我的思路是，我們能不能讓死神陷入某個邏輯怪圈，然後讓他困死在裡面？”

“嗯，可是，死神的邏輯看起來很完備啊！”陶德皺著眉頭，他覺得自己的智商有點不夠用，“有人逃脫死亡，他就去追殺，追殺的時候順便殺多點，如果又有人逃，那就再追殺…”

“對了，龐德先生，為什麼會存在具有預知能力的人，這是死神故意讓他們知曉到自己的死亡嗎？”彼得問道。

威廉沉默著，他看向了戴夫，戴夫挑了挑眉，說道:“威廉，我們的利益目前是一致的，不是嗎？”

“嗯。”點了點頭，黑人驗屍官做出了回答:“不，死神是不會做這種事的，至少我是不會這麼做的，我是因為對不定未來到恐懼才會去追殺逃脫的死者的，如果讓他們獲得預知能力，那就會讓未來變成一團糟，與我的本意不符，但對於從我身上脫離而去的那一部分，我沒有辦法確定，他是否又進化出了我不瞭解的行為模式。”

“或者說，這有沒有可能是世界本身對於死神的反抗呢？”明蒂提了一個意見，“因為世界不能容忍這種消除一切不確定的力量，所以賦予了這些人預知的能力。”

“這算是死神的邏輯漏嗎？”戴夫問道。

“嗯，好像也不太行，因為畢竟不是人人都有預知能力這種超能力，哦，等等，等等，我想到了一件事…”彼得的聲音昂揚了起來，“嘿，龐德先生，在死神的眼裡，所有的人都應該是普通人對吧，那麼，那些超能者可不可以算是不受死神管轄的bug。”

“嗯，可以這麼算，未來之所以被擾亂，就是因為超能者的干預。”威廉說道。

“哼，拼圖只剩下最後一塊碎片了，龐德先生，我想問一個問題，死神的名單，有上限嗎？他同時追殺的人，有極限嗎？”

“有，但是，死神從來沒有到達過他的極限，因為，他的名單上最多的時候，也只有一百人。”威廉說道。

“嗯，果然有上限嗎？”彼得說道，“在計算機裡，每個程序都有他們的內存限制，所以我在想，死神是不是也有他的‘內存’，或許，我們並不需要找他的邏輯漏。”

“你有什麼妙計，彼得？”戴夫問道。

彼得摸著只有一點胡茬的下巴，“雖然我們都不清楚如果數據溢出會造成什麼後果，但有很大的可能，死神這個程序會因此而陷入崩潰。如果我們想辦法讓數據溢出，讓死神必須追殺的人超過他的名單上限，死神或許真的會因此而死。”這一番話說的所有人都眼睛一亮，彷彿被醍醐灌頂，彼得不愧是智商擔當，所有人都覺得他說的方法很有可能。

“但是，我們該怎麼做？”戴夫想了想，又問道。

彼得掃了眾人一眼，認真地說道:“讓我們毀滅洛杉磯。”

“嗯？你在說什麼傻話，彼得！”馬迪驚叫道，“我們去毀滅洛杉磯？你想將我們全都變成超級反派嗎？而且，就算我們心甘情願地去當超級反派，我們又改用什麼辦法毀滅洛杉磯？”

“核彈。”明蒂抓到了彼得的思路，所以果斷地進行了補充，實在不行，“導彈也可以，只要有斯塔克的幫助，我們可以殺掉洛杉磯的大部分人。”

“關於這一點，其實克蘇恩也能夠做到。”戴夫說道。

“嘿，你們到底在討論什麼可怕的事，還有，那個克蘇恩是誰啊！”陶德一臉懵，他依舊沒有搞清楚狀況。

“在我們毀滅洛杉磯之前，我們會找到超人，讓他來拯救這個城市，他所救下的那些所有人，都會出現在死神的名單上，然而洛杉磯裡一共有兩千萬人，這麼多的人，能不能將他的名單撐到溢出呢？”彼得慢條斯理地說完了他的整個計劃，所有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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