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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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被人用力打了股,還是在脫光褲子下跪了的情況下打的,又痛又羞恥,不發出“啊”的慘叫聲。
這一切就發生在短短兩個小時裡,ktv包房裡依然是四男二女,男的分別是老蔣、孫耀廣和曹家兄弟,兩名女子中,被強行脫成半的朱晨紅此刻正跪在茶几上受辱,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老婆身上,明顯被忽略的小周則側躺在沙發上,頭枕著沙發靠手。
在近視眼鏡的鏡片後將閉起的雙眼睜開一條線偷偷注視著正在上演的可怕一幕,她覺小心臟狂跳得就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慶幸的是自己的平庸姿沒有引起男人們的關注,得以避免遭受強暴的噩運,而同樣被下了藥的朱經理卻沒有這份幸運,從高高在上到衣不蔽體不過片刻工夫。
小周覺自己的身體越發的沉重,連抬抬手都十分艱難,腦子卻還清醒,她很後怕:幸虧悄悄吐掉了剛才那杯酒,沒能吐乾淨的殘留部分竟然還這麼厲害,老蔣下的究竟是什麼藥?***兩小時前,六個人分坐兩輛出租車到了老蔣朋友經營的ktv會所,會所倒是不大,稱不上熱鬧,設施倒還差強人意。
因為本來就有男有女,進了包房後也沒叫陪酒陪唱的小姐,諾大的房間顯得有些空曠。男人們點了一箱啤酒和果盤、茶點,老蔣似乎嫌啤酒不夠檔次,特意要了兩瓶蘇格蘭威士忌。
落座不久,孫耀廣就邀請朱晨紅對唱,我老婆也沒推辭,接過話筒,他們唱的時候,老蔣說要去拿些冰塊來兌威士忌,就出了包房。
小周這時去了洗手間,她出來的時候,正巧看到老蔣從會所老闆手裡接過一小包東西,開始小周也沒多想,回到包房,大家都說來的正好,輪到你和朱經理一起唱一首了。
朱晨紅這時情緒也蠻高的,把一個話筒遞給小周,兩人來了一個女聲二重唱,一曲唱罷,眾人熱烈鼓掌,老蔣順勢將兩杯兌好冰塊的威士忌送到了朱晨紅和小周的手裡。
小周見朱經理只是象徵地用酒杯碰了一下嘴,便有樣學樣,倆人坐回了沙發,吃了點水果。畢竟關係到自身的利益,孫耀廣湊過來說了幾句,音樂聲中,朱晨紅正地回答:“這件事情我也沒辦法,老外的標準高,只能麻煩你們返工了。”一旁的曹立文想摻合進來幫著孫耀廣說兩句好話,也被我老婆輕易地轉移了話題,談生意方面,這幾個傢伙別看歲數大,但笨嘴拙舌的,跟我老婆相比那是望塵莫及。一來一回,見他們軟磨硬纏,朱晨紅也有些冒火了。
她提高了聲音:“兩位老闆,今晚到底是喝酒唱歌還是談工作,如果是談工作,我看現在就散了吧,明天一早等大家都酒醒了人,慢慢談。”老蔣馬上打圓場“誰要談工作了?
小孫、老曹,你們都罰酒三杯!”兩人都閉嘴,悻悻地端起酒杯,老蔣拿起茶几上的威士忌杯子“朱經理,您消消氣,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我老婆正說的口乾舌燥,接過杯子一飲而盡,也不說話了。小周也喝了一大口。
忽然想起包房外的一幕,見人不注意,轉臉吐掉了。老蔣見兩個女的都喝了威士忌,又給倒滿了,對朱晨紅說:“朱經理看在我們合作過幾次的面子上。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了吧。”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朱晨紅也不好再假裝惱怒,又同老蔣碰了碰杯,喝了半杯酒,剛要放下杯子,曹家老二走了過來,笑嘻嘻地說:“我也和朱經理走一個。”朱晨紅淡淡一笑,說:“我倒是給過老曹訂單,跟你以往沒集吧,你打算以什麼名義和我走一個?”曹老二被懟在當場,一時接不上話,鐳燈照下也看不清楚他臉是青是紫。
我老婆原本有些許不滿曹老二在飯店門口的舉止,此時略施懲戒,見目的達到,也沒必要將事情鬧僵,衝著曹立言嫣然一笑“看來你膽子也沒老曹大。”說著主動跟曹立言碰了碰杯,將剩下的半杯威士忌也喝了,這一手翻身為雲覆手為雨,朱晨紅進退自如,令房內幾個男的都束手無策。
而關鍵時刻綻放的笑顏,配以幹練的打扮和高雅不凡的氣質,竟使一眾人等看得目眩神。見自己小試牛刀,就徹底掌控全局,我老婆心裡也是暗暗得意。
忽然間一陣頭暈襲來,讓她微微一驚,莫非今天酒有些過量了?算起來也就兩瓶紅酒加兩杯威士忌,遠沒到自己的底線啊?她眼角一掃,發現小周也有些頭重腳輕。
立刻警告自己不能再喝,略一思忖,打算起身去洗手間整理一番。才從沙發上站起,面被老蔣攔住去路,後者一臉關心:“朱經理要去哪裡呢?”朱晨紅面有慍,隨口回答:“去化妝間補個妝。”老蔣沒有閃開,保持著笑容說:“包間裡就有小化妝間。”我老婆覺頭陣陣發暈,沒好氣地說:“我去洗手間。”老蔣盯著我老婆的面龐仔細看了一會兒。
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說道:“朱經理就把這裡當成洗手間吧!”朱晨紅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問:“你說什麼?”老蔣陡然收起笑容,一字一頓地說:“要上廁所,你就在這裡脫褲子吧!”我老婆又羞又惱,脫褲子云雲,何曾有人在她當面提及?但見老蔣的臉猙獰,猜是酒後失德,不願同其當面發生衝突,轉個方向準備快步離開包房,她剛一邁步。
就被曹家老二從背後一把抱住,抱的同時,曹立言的兩隻手掌緊緊地抓在了朱晨紅的雙上。
“放開我!你要幹什麼?”我老婆大聲呵斥道。
她使勁的掙扎,想擺脫曹立言,恰在此時,朱晨紅驟覺天昏地轉,周身的力量在迅速地消失,霎時間她就手腳痠軟地倚靠在曹老二身上,曹立言的雙手隔著衣服對我老婆的部反覆摸著。
而朱晨紅竟然難以生出一絲一毫的抵抗。威士忌?我老婆猛的內心一震,這幫傢伙竟然在酒裡給我下了藥?
對於蔣凱才、孫耀廣乃至曹家兩兄弟,朱晨紅自問事先有了充分的瞭解,這些私營服裝廠的業主貪圖小利,在賺錢方面斤斤計較是不爭的事實,他們沒多少文化,篤信的是萬事都靠門路。
說實話已經不太適應生產標準益嚴格的國內外服裝行業,但他們依然奉行老一套經營方式,一開始拼命壓低自己的報價以期搶到訂單,中間則對前去查質量的業務員施以小恩小惠來達到矇混過關的目的,不然低廉的報價怎麼做得出完全合乎歐美標準的服裝?
小周作為這一單的業務員,沒什麼經驗,顯然不是這幾個老狐狸的對手,可能還收了一點禮。
這樣一來,服裝在抵達國外時會被拒收以及按合同罰款,而此時老蔣他們已經收到了全款,而我老婆所在的公司將蒙受損失,最主要的是,以後公司會在海外喪失信譽,擔任總經理的朱晨紅自然不願看到這個結果,這也是她不放心、親自出差的原因。
不過,朱晨紅依舊認定,即使加上返工和空運的費用,老蔣還是有微薄的利潤可賺,這一單生意並未突破後者的底線,因此在打道中沒有加以十二萬分的小心。
下藥和酒後亂,就質而言是完全不同的,後者充其量是臨時起意,稍遇抵抗多半就會偃旗息鼓。
而前者顯然經過預謀,實施者不達目的是不大會輕易罷休的。朱晨紅當然沒有象小周那樣親眼目睹老蔣從別人手中接過一小包藥粉。
她僅僅是猜測,對自己酒量很有把握的我老婆本不相信身體裡出現的異狀是醉酒引起的。頭昏腦脹再加上全身乏力,朱晨紅唯一保持住的是一絲清醒的意識,不由哀嘆一聲,跟形形的人打過無數次道,今天算是陰溝裡翻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