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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無形的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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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慕楓到了!”聞言,不放過任何一個空隙機會忙碌國事的元玉澤邊快速的在奏摺上批閱邊頭也不抬的回道:“宣!”門外,早已過了五更天,一夜之間,幾乎有著許多人兒不曾入眠,慕楓同樣一副神不振之模樣,見何林伸手便面帶笑意的走進了大殿,後掀開衣襬雙膝跪地:“奴才參見皇上!”

“嗯!”僅僅只有一個字,幾乎連薄都沒有開啟,沒有吩咐平身,令門外的何林和跪在地的慕楓都一頭霧水。

可君王不發話,誰又敢輕舉妄動?慕楓卑躬屈膝的等待著天子的命令,先前的笑意也因為屈辱而瞬間平淡,睫宇間有著褶痕,一臉沉思,揣測著元玉澤找他來到底所為何事。

桌案後,男人好似碰到了難題,捏住筆的手緩緩收緊,眸子緊緊鎖住手中的奏摺。

“啪!”忽地,手掌大力的拍打在書桌之上,一滴墨汁汙垢了名為‘蘇雲龍’的奏章。

何林見狀,趕緊偷覷,可並未發現皇上的臉上有何怒氣,但方才御筆落桌之聲過於沉重…真不知道他此刻是生氣還是不生氣?得現在大夥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八個侍夜宮女顫巍巍的望向何林,見他打眼示意她們稍安勿躁就只好繼續垂頭。

慕楓睫微動,同樣不知何事惹惱了這位喜怒無常的人。

元玉澤見那一滴墨汁恰好掩蓋掉蘇雲龍的名字,捏住的拳頭這才微微鬆開,挑眉看了一眼匍匐在地的男人,又不動聲的繼續認真的翻看著下一本的摺子,如此明顯的充耳不聞,可見意思已經很明顯。

不知道過了多久,慕楓終於不再畏懼的直起,溫文的笑看著元玉澤:“不知皇上找奴才來所為何事?”臉上的善意幾乎一覽無遺,幾乎看一眼,就知這是一個絕對具備親和力之人。

一身龍袍的男人意外的抬眼,對上慕楓無害的俊顏,英眉隨著男人的笑越來越緊皺,好似很是厭惡,不屑多看一眼般,繼續低頭,大手邊在紙張上揮灑邊面不改道:“她說你與她之間不過誤會一場,朕想聽聽你的解釋。”語畢,似乎連眉頭都沒動一下,好似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修長的五指揮舞得很是快速練,給人一種‘原來人是可以同時一心二用’的錯覺,在慕楓看來,元玉澤好像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回答一樣,一切都與先前並沒多大的變化,只是四周的空氣卻忽然變得有些發寒。

甚至讓人覺到無形的窒息。

慕楓也不傻,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誰,原來你們還是見面了,若有所思的凝視了元玉澤半響,如此火辣的目光他居然都一派從容,旁若無人,不知是演技太好,還是某些人對他來說真的已經無關緊要了?

“怎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慕楓深一口氣,對這個人他越來越不懂了,想著雲挽香那信任的目光和真心的憐憫,有著短暫的茫,半響後才繼續笑道:“皇上是指十年前奴才與雲挽香‘翻雲覆雨’之事?”故意將翻雲覆雨咬得很重很重,臉上好似寫著‘這事能有什麼誤會’,那表情,同樣讓人看不出裡面有幾分真假。

果然,元玉澤握住筆桿的手微微一顫,一橫尾部落下重重的一個墨點,即便已經知道了答案,卻還是忍不住繼續追問:“她說這是誤會!”終於捨得將視線移向了男人,裡面明顯的寫著危險。

“呵呵!”誰知慕楓卻忽然輕笑,帶著一絲可悲可嘆,俊顏也出了平時絕對沒有出現過的譏諷:“難道至今皇上還看不透她是個何等女人嗎?曾經,天天盼望著您一躍成龍,好享受榮華富貴,如今皇上貴為天子,她自然想攀龍附鳳了!”見元玉澤的表情開始陰鬱便繼續火上澆油:“奴才如今也沒了任何的期望,沒有任何理由來欺瞞聖上,當初若不是您手下留情,奴才唯恐早已魂飛西天,自那起,奴才心中便記著您的大恩,如今也希望皇上可以以國事為重,莫要再被人玩於鼓掌之…”

“夠了!”織在一起的十指開始泛白,凌厲道:“那當初你們是怎麼開始的?”慕楓並未被嚇倒,繼續一字一句道:“奴才正在與苗貴妃糾纏時,忽見她出現,淚痕斑斑,控訴著奴才為何拋棄她,又說皇上忘恩負義,不顧她的意願卑鄙的佔有了她,不斷的問奴才該怎麼辦,說要去尋死,情急之下,奴才許她一側室之位,或許是害怕奴才反悔,回到雲府她就主動吻了奴才,將奴才壓在軟塌上引誘!”幾乎沒有放過元玉澤臉上任何的一個細微表情,原來演技再好的人也躲不過心愛之人的背叛,而對方越是憤怒他就越是歡喜一樣,不斷的添油加醋:“皇上也知道,當初奴才正直血氣方剛之年,且那時與皇上也不和,一時把持不住就…”元玉澤如今確實無法再隱忍內心的想法,只是短短的幾句話,那永遠看不起任何人的鷹眸中有了一層水氣,剎那間卸下了所有的防備,顯得萬般無助,彷彿在祈求著對方不要再說下去,奈何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只因為那一句‘我沒有’,就想知道全部的真相。

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真正的真相會令人如此難以承受…

“那…朕…走了後呢?”話音低沉沙啞,可慕楓並未同情,故作思索,後一副不敢繼續說下去的表情,但眨眼間又一副皇命難為的輕啟薄:“奴才見您離去,本想就此作罷,但她卻不知為什麼,摟緊了奴才,說您只是鬧鬧脾氣,一會自己就回來了,所以…”

“下去!”不等慕楓說完,元玉澤就屢先敗下陣來,低垂著頭擺手趕人。

“所以那一夜奴才與她纏棉悱惻到五更才難捨難分的!”

“朕叫你滾,慕楓,你知不知道有的時候,你真的很讓人厭惡?滾!”起身不容拒絕的指著門外大吼,一滴淚順著大幅度動作而滾落在桌案,那麼的酸澀。

這下是真的龍顏大怒了,何林帶頭趕緊跪地不起,深怕殃及池魚。

慕楓這次倒一副不卑不吭,起身道:“奴才告退!”轉身後,那一臉的溫柔之笑再次展得剛才的一切都不存在一樣。

直到看不見那討厭的身影后,元玉澤才癱坐了下去,身軀無力的靠在椅背上,後舉起雙手掩蓋住了五官,自指縫中大力了一口新鮮空氣後才緩緩放開,仰頭木訥的看著房梁,想著往的種種,忽然自鼻翼中噴出兩聲自嘲的笑,傾盡天下的鳳眼也微微彎著,笑得很無力,很頹廢,好似對自己剛才的行為覺得很可笑般。

“你說這雲挽香怎麼這麼不要臉?太可惡了,還和慕公公好過!”

“誰說不是呢?”御花園中,無數個宮女擠在一起竊竊私語,均是一臉的唾棄,短短時間,幾乎傳遍了大半個皇宮。

紫宸殿。

段鳳羽永遠一副鳳臨天下的模樣,端莊優雅的坐在鳳椅上,冷冷的瞅著站在下方的怪異男人,不言不語,好似兩人心靈相通,通過他人不知的腹語在談一樣。

三位宮女在旁伺候,雖說個個訓練有素,但屋中站著的男人那一股叢林野豹的氣息著實讓她們無法抗拒,視線不斷的偷瞄過去,宮中見的男子本就少,除了皇上,就是這蔣太醫最為俊美,那穿著,似乎都有一點要超越君王了。

蔣博文依舊一派悠然自得,好像在他眼裡,皇帝皇后也不過是平凡人而已,也卻有本事,誰不知道當初若不是他,元玉澤定被那一批被斬絕的臣拉下了馬?沒人知道此人到底有多少智慧,本事有多大,可不是池中物是眾所周知的。

也是第一個見了君王不下跪的太醫。

“難道皇后娘娘叫微臣來,就是為了乾瞪眼嗎?”蔣博文似乎很不喜歡這樣過於靜謐的氣氛,首先打破了沉默。

“本宮只是有些不想去接受現實罷了,蔣太醫,你也是個聰明人,即便你再厲害,可終究還是太醫,上有高堂,下有弟妹,本宮呢也就明人不說暗話,一個月後,不想再看到那賤人!”接過何駭遞來的香茶,柔和的輕吹水面的葉片,後儀態萬千的笑著輕抿。

何駭高傲的看向蔣博文:“蔣太醫,娘娘說的話你沒聽到嗎?”居然如此無禮,主子問話,豈有猶豫之理?當然,他此刻確實很幸災樂禍,那個雲挽香,打從一開始他就不喜歡,沒規沒矩,笨頭笨腦,長得又一般,沒一樣是他能看上眼的,如今居然還主動去引誘皇上,本來主子心情就極度失落,原可侍寢一夜,卻到二更就被遣回,如今更是怒火萬丈。

可以說恨不得那賤人趕緊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