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安慰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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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著銀光的繡花針有規律的隨著主人快速的穿梭在一塊墨紫絲綢上,即便女子此刻一臉的憂愁,依舊阻擋不了刺繡的進度。
不一會,一隻綵鳳的頭顱展現出,快得令人無法想象。
“你們聽說沒?第一次啊,皇上第一次讓後宮的主子提前到敘衍殿,你們知道召見的是誰嗎?”穿著翠綠羅裙宮裝的阿蘭興奮的自大門進來,期待著屋中二十多人的目光全部轉向她,然後問東問西。
“嘶!”銀針刺入白皙的指腹,一滴血珠瞬間冒出。
“挽香你沒事吧?”柴雨本也想多問的,但見挽香臉不對,一直就心不在焉,就閉口不言。
“是誰啊是誰?”大夥幾乎全都猜到了絕不是一個經常侍寢的人,否則阿蘭不會得這般神秘,都放下手中忙碌的活期待著答案。
阿蘭拽拽的學男人將雙手背在身後,神秘兮兮的衝姐妹們道:“你們猜猜,絕對是你們想不到的!”阿月微張小嘴,沉思了一下瞪大眼驚呼道:“你別告訴我們是柳妃娘娘吧?”頓時一臉的嫌惡。
“哈哈猜錯了,算了,告訴你們吧,就你們的頭腦,一輩子也不會猜到的,是皇后!怎麼樣?吃驚吧?”阿蘭果真見到了所有人一臉的驚歎,頓時心生喜悅,誰不想被人們關注?
雲挽香慢慢捏緊絲綢,緊到布料幾乎扭曲,默默的垂頭。
柴雨見大夥有意要繼續議論此事,趕緊像個母老虎一樣訓斥:“吵什麼?這麼快就忘了不可多是非?還有二十八天,有這力就多做事,少去打聽這些不該你們打聽的事!”
“唔!”女孩們並沒想到柴雨會突然生氣,只好撅嘴有些委屈的繼續忙碌。
“是!姑姑!”直到大堂內鴉雀無聲後,柴雨才走到最後面的雲挽香身邊,奪過她手中的絹布攤開梳理:“皺了就不好繡了!”
“對不起!”頭壓得很底很底,聲音帶著壓抑,忍了許久才緩過來,接過絲綢繼續一言不發的繡著綵鳳的脖頸,動作比方才更加快速了,好似想用這種方式來緩解心中的痛苦。
柴雨已經得到了答案,這個女孩愛著她的弟弟,可皇上不一定就是她的洛兒不是嗎?就算是,她也希望不是,一旦得到確認那就是挽香心愛的人,不是更難受嗎?
“真的沒事?”見她搖頭才起身去整理綢緞。
朝華殿。
“皇上,蔣太醫來了!”聞言元玉澤放下御筆,抬眸循聲望了過去,不免皺眉。
只見大門口站著一位同樣英氣人的男子,五官端正得找不出丁點的瑕疵,身材頃長,七尺八寸,表情嚴肅,二十七歲之模樣,並未像其他人那樣穿著長袍,而是一件黑緊身上衣,間繫著鑲滿了黑寶石的帶,黑的緊身長褲,最讓人不敢輕視的地方是那一雙短靴。
純黑,在烈下泛著光澤,鞋底是一種堅硬的物體打造,最特別的是還繫著鞋帶,這是他從未見過的穿著。
不過也沒太在意,彷彿已經習慣:“一會隨朕到敘衍殿!”
“苗貴妃在分娩前都不宜行房,皇上莫非忘了微臣的勸告了?”男人風雨無阻的走進大殿,不經允許便徑自坐在了木椅上,一副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的表情。
及黑髮配上這奇怪的裝扮,倒是顯得越加旎了,俗話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男人的頭部並未用髮簪綢帶等東西裝飾,而是戴著一頂奇特的黑帽子,帽簷四周的黑寶石閃閃發亮,如此穿著,放在人群中,可以說百分百不會被忽略。
畢竟男人本就俊得屈指可數,這身怪異的打扮更是錦上添花。
“是皇后!”元玉澤雙手環,身軀慵懶的後靠,見男人一副見鬼的表情便聳聳肩膀:“何必這般驚訝?她是朕的正,又是一國之母,父親手握大半兵權,朕臨幸她是合情理的!”
“what?您已經一年多不曾召見她了,今天怎麼這麼突然?”
“博文!”元玉澤玩味的盯著蔣博文的驚愕表情調侃:“朕還是第一次見你如此詫異呢!”蔣博文察覺到自己失態,起身長嘆道:“帝王心思,微臣也無權來揣測,既然您都決定了,那微臣就回去取藥箱,待會敘衍殿見!”月亮漸漸升高,她身著白的紗衣,嫻靜而安詳,溫柔而大方。她那銀盤似的臉,透過柳梢,留下溫和的笑容。
螢火蟲像一顆顆綠的小星星在夜中動著,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
“娘!”寢臥內,阿櫻蓋著棉被,雲挽香在一旁細心的照料,小手溫柔的拍打著寶寶的肩頭,本來早已閤眼的女孩突然張開小嘴喊了一聲。
雲挽香蹙眉,見女兒雙目緊閉,以為是在夢囈,所以沒有要驚擾的意思,繼續拍打誘哄著。
“今天柴姨問我,是不是您親生的,問我的爹是誰,娘,我的爹是什麼人?”漂亮的大眼緩緩睜開,有些不安的望著最愛最愛的她的人。
“當然是娘生的心肝寶貝了,至於你爹!”緊蹙的秀眉舒展開,揚起一抹幸福的笑意:“你爹是一個很偉大的人,他很疼我們,而且最疼阿櫻,只是天上的神仙都太忙了,請他去做大官,其實他每天都有看著阿櫻呢,天上最大的一顆星星就是他的眼睛,所以阿櫻要聽話,你爹可是很喜歡聽話的孩子哦!”
“最大的?是月亮嗎?”
“月亮不是星星!”阿櫻咧嘴甜的笑著:“那以後阿櫻晚上就去看看哪一顆最亮,娘,你永遠都不會去天上當大官對嗎?雖然爹是去做好事了,可阿櫻還是希望他在身邊,這樣那個大壞蛋再欺負我的時候他就會幫阿櫻打他了!”大壞蛋?元玉澤嗎?寵溺的了寶寶的小頭顱無奈道:“小孩子怎麼還記仇了?以後不要去惹皇上不就沒事了?阿櫻你要記住,以後看到他一定要趕緊跑知道嗎?”連小孩子都不放過,到底是什麼令洛兒變成了這樣?
記憶裡,他確實沒什麼愛心,只要與他無關的事,即便是一個老婆婆快要死掉他也不會去攙扶一把,更別說小孩子了,但也不至於欺負人吧?
過了幾乎一炷香才安心的走出寢臥,失落的望著圓月,腦子裡想的全是他們正在做什麼?脫光了衣服在一起纏棉嗎?
“挽香,你還沒睡啊?”柴雨疑惑的走向那一直對著月亮發呆的女孩,如此看去,挽香真像一位清麗脫俗的月光仙子,她的眼睛是她最喜歡的地方,裡面沒有算計,沒有戒備,待所有人都很真摯,與她在一起不必在乎哪些話該不該說,不害怕會被出賣。
可以說第一眼就很是喜歡這個女人,雖然年齡比她大,可柴雨覺得自己更像個大姐姐。
雲挽香趕緊低頭胡亂的擦擦眼淚,牽強的轉身笑道:“沒什麼,眼睛裡進沙子了!”
“確認他就是你的弟弟了?”柴雨無奈的長嘆,明顯的戳穿了對方。
抿點頭,後很是沉痛的蹲下身子,將小臉埋進了膝蓋中,肩膀不斷的抖動,哽咽道:“是我自己幫皇后的,幫她去侍寢的!是我咎由自取,是我自己…把自己得…進了死角的嗚嗚嗚是我自己…我真的好嗚嗚嗚討厭這樣的自己…真…的好討厭嗚嗚嗚!”柴雨也默默的蹲在了她的身邊,什麼也不說,就那麼靜靜的陪伴在一旁,因為她不知道要說什麼,安嗎?安什麼呢?在深宮內這麼久,看了太多太多的悲歡離合,她並不希望挽香像那些娘娘們一樣終忙碌著如何的爭風吃醋,陷害別人與被別人陷害。
要說勸她離開皇宮,可她又捨不得這個女孩離開,在這裡,她並沒知心朋友,唯獨挽香,願意將不能說的全數說給了她聽,而她也慢慢在心裡接納了這個善良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