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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五五各邦來朝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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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謙道:“不久扶桑國有使臣來京,你要是想見鄉人,朕準你幾天假。”千代冷冷道:“臣屬現在是宋國人,是皇上的人。”趙謙這才想起,千代以前說過,哪裡愛她哪裡就是她的故鄉。當初千代跑到明朝來,可能也是在國內混不下去的原因。

千代既然不想見扶桑使臣,趙謙也就作罷。

今天趙謙沒有去其他妃子那裡,而是去了坤寧宮看皇后,也將饒心梅接了過來,一併說話。這些彼此關係好的妃子,趙謙都是一起就陪了,免得有人被冷落。

張茜娥聽到太監說皇帝去了坤寧宮,看來今天晚上是沒有其他事了,就到重華宮去看九妹。

三個女人因為一起侍候過趙謙,關係更加升溫。

九妹熱情地招呼了張茜娥。

張茜娥看了一眼旁邊的竹姑,想起那晚上的事,紅著臉笑道:“敢情皇上不來,姐姐也不會孤單啊。”九妹見張茜娥表情曖昧,唾了張茜娥一口“死丫頭,說什麼呢。”張茜娥道:“竹姑服侍過皇上,指不定不久就能封貴妃了。姐姐也為竹姑在皇上面前說兩句話,別讓皇上忘了呀。”竹姑紅了紅臉道:“張姐姐,看你說的,我就想陪著總舵主,什麼貴妃可不想做。做了貴妃,就不能天天和總舵主在一起了。”九妹道:“可別再叫總舵主。”張茜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宮裡有個叫望月千代的扶桑侍衛,聽人說也服侍過皇上許久,姐姐可知為什麼沒有封貴妃?”九妹輕輕笑了笑,搖頭說不知。

張茜娥低聲道:“聽說皇上對扶桑人不待見,雖說現在千代和咱們大宋人差不多了,連說話的調兒都一樣,可血脈還是扶桑人的血脈不是…”九妹看了一眼邊上的宮女,宮女們自覺地退了出去。

張茜娥繼續道:“連皇后也不待見扶桑人,那千代沒回服侍了皇上,都被皇后的人拿刷…”張茜娥做了一個動作,九妹頓時心裡不舒服,但面上沒表出來,畢竟是趙逸臣的那邊的。

九妹只是心裡想道:怪不得皇上不愛去張貴妃那邊。

過了半個月,朝鮮和扶桑的使臣來北京朝貢,趙謙命御林軍在承天門下列隊,自己坐在承天門上的龍椅上,先接受外邦使臣的朝拜,然後才安排使臣的食宿,等待在皇宮中接受禮物,賜封金銀。

朝鮮使臣見天朝改朝換代之後仍舊保持著明朝的禮儀,百姓仍穿漢服,心裡倒有些欣。不像幾年前來北京朝貢,已經被滿清佔據,一個個穿馬褂留辮子。朝鮮使臣回去之後望東而泣。

扶桑使臣看到的是承天門下那一列列整齊劃一的御林軍,還有長長的新式火器,他們在塘沽港口登岸的時候,看到大宋的鉅艦,已是震懾非常。

宋朝對使臣“禮遇之”他們住的使館如宮殿一般華麗,錦衣玉食,很是舒服。

北京街面上,面子上看上去治安很好,百姓對人彬彬有禮,見了外邦人,都讓到一邊,以示我大宋臣民謙遜的美德。

扶桑使臣一方面是朝貢,一方面也在關注天朝的形式,他們在大街小巷散步,然後將所見所聞一一記錄在案。

使臣中兩個正使,父子兩人,都是德川家光的家臣。他們的主人就是江戶幕府第三代徵夷大將軍德川家光。兩人都是武士階層。

老武士一邊走,一邊說道:“三郎,我們身負主公重任,你年輕氣盛,切記忍讓,不可生事。”三郎道:“是,父親大人。”兩人走得有些餓了,正巧遇到巷子裡一個古古香的小店。兩個扶桑人很喜歡那面寫著漢語的旗幟。要是在扶桑,書法只有貴族才能享受的東西。

於是二人便信步走進店鋪,老武士用不太清楚的漢語說道:“要…酒…菜。”店鋪老掌櫃說道:“好勒,看二位穿的是綢,吃得可就是好酒。碎女子,給二位大爺來壇狀元紅。”一會兒,一個小姑娘抱著一罈酒上來,小聲說道:“這狀元紅,可是埋了二十年的好酒,當初是為了等哥哥考上狀元才能喝的呢。”

“看來…是,沒有,考上。”老武士調侃說。

三郎和老武士哈哈大笑,頓覺有趣。

每個種族的人,都是什麼人都有,只是有的好人多,有的好人少。

這店子的生意不太好,老掌櫃在後邊做菜,那小姑娘便沒有事,好奇地看著兩個扶桑人奇怪的服飾。

這時候,兩個青年走了進來,敞著口,嚷嚷道:“好酒好菜,儘管給爺上來。”老掌櫃走了出來,看到那兩個青皮,立刻眉頭一皺,說道:“二位小哥,咱們這小店是小本經營,您瞧生意本來就不好,這酒菜錢是不是…”

“咦,我說,您這是什麼意思?以為咱們哥倆沒錢給您是不是?”

“不,不,老朽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青皮怒道,從裡摸出一把短刀“當”地一聲在桌子上“哥們沒錢給你麼?”三郎怒視著那兩個青皮,老武士抓住他的手,三郎這才看向別處,用扶桑語說道:“要是在扶桑,三郎一刀就將這兩個人斬了。”老掌櫃見罷,嘆了一聲氣,回頭說道:“碎女子,給兩位爺拿壇酒上來。”那小姑娘只得端了一罈酒上來。兩個青皮見狀,伸手摸了一下小姑娘的下巴,笑道:“這小妮子模樣長得可人的嘛。”老掌櫃立刻走上來,將小姑娘拉到身後“兩位爺,孫女才十一歲,抬頭三尺有神靈,你們可不能太過分了。”青皮怒道:“摸一下能掉?”另外一個青皮抓起桌子上的短刀“當”地一聲又到桌子上,以此示威。

這下那老掌櫃可是忍不住了,嘩地一聲拉開衣服,說道:“老子身上的傷,是跟著皇上,跟著國公爺南征北戰留下來的,老子就是想安安生生過子。在老子面前耍混,老子殺人那會,你們還在吃!看看你們倆這打頭,算老幾?老子到御林軍裡走一遭,隨便喊兩個人,就能死你們,給老子滾!”

“孃的!”青皮推了那老掌櫃一把“你能把咱咋地?”老掌櫃被人冷不丁一推,一個沒站穩,摔倒下去,只聽得“咚”地一聲,腦袋擱在板凳稜角上,頓時血一地,人也昏死了過去,不知道是死是活。

“爺爺…”小姑娘急忙奔到老掌櫃面前大哭,回頭紅著眼睛瞪了兩個青皮一眼“你們還我爺爺!”小姑娘衝將上來,抓起桌子上的刀就向著青皮亂砍“滋”地一聲,一個青皮的胳膊上被劃了一條口子。

青皮急忙抓住小姑娘的手,小姑娘張口就咬。

“啊!”青皮吃痛手上一推,突然“噗哧”一聲,將短刀刺入了小姑娘的肚子。小姑娘瞪大了雙眼,倒在血泊之中。

這一切都是轉眼之間就生了,一下就是兩條人命。兩個青皮也傻了眼,看著地上的屍體怔怔出神。

三郎抓住刀柄,怒不可遏,老武士再次按住他的手,說道:“三郎切勿衝動,宋國的官府知道管。據為父瞭解,宋國的律法和我扶桑不一樣,宋國的俠士亂殺人也是要被追捕的。”三郎狠狠地瞪了兩個青皮一眼。老武士拉起三郎就站了起來,說道:“我們去告知宋國武士衙門,也是為他們祖孫報仇。”三郎這才將手放下,和老武士正出門。

一個青皮道:“咱們哥倆幹下了命案,這兩個人可不能放了,不然咱們走不出這京師。”青皮將在小姑娘肚子上的短刀拔了出來,就衝上去正把兩個武士一併殺了。

三郎聽得後面的風聲,本來就一肚子憤怒,他想了沒想,本能地從間“刷”地一聲拔出武士刀,一個轉身,斜劈下去“喀嚓”一聲,拿刀的青皮的腦袋頓時被劈成兩半,鮮血嗶嗶直噴,濺了三郎一身。

後面那青皮還沒反應過來,三郎已經騰空而起,順勢雙手握刀,從下面往上一劃,那青皮臉上的五官頓時一分為二。

“三郎!”老武士見罷驚恐地喊道“留活口!”但是已經晚了,兩個青皮轉瞬之間就變成了屍體。

這個時候,突然巷子裡響起了嘩嘩的腳步聲。是路人聽得裡面打鬥,就去報了官,在巷口正遇到巡邏的軍士。

兩個武士走出店鋪,眾軍立刻就端起火槍,對準了他們,將官喊道:“將兵器放下!”三郎一身是血,那將官更懷疑是殺人者,又喊道:“再不放下兵器,立刻殺!”老武士將間的兩把武士短刀了出來,放到地上,對三郎說道:“先將刀了,我們是外國使臣,他們不會把我們怎麼樣。”老武士有經驗,就算是真在中原殺了人,朝廷為了不影響邦國和睦,一般都不會過分對外國人較真。

三郎聽罷便也將武士刀放下。

一個軍士走了上來,把刀收了。軍官道:“給我綁了,送順天府衙門。”

“得令!”幾個軍士衝上來,拿著繩子將兩個武士綁了,他們兩個也不反抗,乖乖被人綁了,押送到順天府衙門。

因為涉及邦,不是一般的刑名,順天府知府不敢擅自裁判,立刻上報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