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八曰中興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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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廣不是簡稱,而是明朝的一個省,大概包括今天的湖北湖南兩省,並不包括廣東或者廣西,廣東廣西在明朝各為一省。
今之中國有三十餘省,在明朝,只有兩京一十三省。所以明朝的省比較大。
荊州屬於湖廣,目下為左良文控制。左良文控制的地方大概就是以武昌為中心,包括武昌、黃州、德安、安陸、漢陽、嶽州、荊州等地。
崇禎十七年,就是去年,張岱為總理湖北軍務,便是湖廣北部軍務,徵對的就是左良文控制的地盤。張岱從應天府(南京)出,經過太平、池州、安慶,抵達左良文的地盤黃州。
在黃州雙方生了烈的戰鬥,最後武昌軍戰敗,退守武昌。第二年
,即大明弘光元年,張岱軍掃除了武昌外圍屏障,大軍
近武昌,左良文的形式已經十分危急。
在武昌城戒嚴的時候,西邊的荊州還沒有多大的變化,大街上店鋪照常營業,好似戰爭還很遠一般。其實對於普通百姓來說,誰來佔荊州,只要稅收變化不大,政策相當,他們也不是太關心。
“賣包子,饅頭…包子…”熱鬧的大街上吆喝聲,隨時都能聽見,一如往常。
街面上人很多,咱們只看和本故事相關的人,那是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半死不活地走在街上,被那蒸籠裡的香氣引,眼睛盯著那白胖的饅頭,使勁
了一口口水。
他囊中空空,只有幹望著,依依不捨地從饅頭鋪子前面走過。他貪婪地嗅了一下香氣,終於忍耐不住,轉過身,衝到蒸籠面前,伸出髒手,抓了一個饅頭,撒腿就跑。
“抓住他!抓住小偷…”饅頭鋪的老闆條件反地喊了出來,這世道,不時就有這樣的人,任由這樣的人偷搶的話,生意沒法做了。
那少年身材瘦弱,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跑了幾步,便大口咬手裡的饅頭,嘴裡滿了東西,使勁往下
。
這少年的頭腦還是比較靈活,他現在餓得渾身軟,體力早已跟不上,跑是跑不掉,先吃進去了,看你咋地,還能為了一個饅頭劃開老子的肚皮不成?
店家和小二追上來,也不奪那少年搶到手的饅頭,都差不多吃進嘴裡了,搶了也沒用。
“給我教訓一頓長長記!”店家吼道,免得這小子吃上癮了再來。
“砰砰…”一頓拳打腳踢。少年抱著腦袋,只顧著嘴裡的饅頭。
突然那少年腿雙在地上亂蹬,很痛苦的樣子。
“住手!”店家可不想出人命,不過就是想教訓這小叫花子一頓而已。
少年在地上亂蹬,雙手抱住脖子,要死不活的樣子,瞪大了雙眼,十分恐怖。旁邊圍觀的群眾忙說道:“噎著了,可憐的娃,快把喉嚨裡的東西出來,不然非得出人命。”店家見罷眼前的情況也急了,忙將那少年翻過來拍他的背,想將卡在喉嚨裡的東西拍出來。
旁邊一個漢子說道:“這樣不出來,我來。”店家忙讓開,慌忙道:“快救他。”漢子從後面抱住少年,箍住他的
口,提了起來,用力使勁箍了幾下,那少年突然吐出一團還沒嚼爛的饅頭,拼命咳嗽起來。
眾人見罷一陣歡呼,紛紛讚揚那漢子,漢子得意洋洋地擺擺手:“小事一樁。”店家嚇出了一額頭汗,見罷長噓了一口氣。
這時,人群外面一聲大喊:“聚眾所為何事?散開!散開!”有人喊了一句:“官差來了。”眾人便作鳥獸散。
一隊穿圓領刀的衙役走了過來,少年已從地上爬了起來,見罷身作圓領皂衣的官差,神
突然一喜,說道:“這裡是我大明的地方?”走前面的捕頭聽罷好生奇怪,主要是那種語氣給人的
覺很奇怪,就像出使西域的張騫看到漢人的那種語氣,充滿
動的語氣。由於這種
情
彩太重,不得不讓人注意。
捕頭不由得打量了一番少年,心道這個叫花子腦子有點病。一看之下,突然看到少年裡邊的綢緞衣服。
少年外面是一件髒破的布衣,剛才被人毆打時撕破了幾塊布,衣服凌亂,出了裡邊的綢緞。
捕頭道:“你是哪裡人?家裡幹什麼的?”捕頭心道莫不是哪家大戶的公子?要是順便幫個忙,說不定能賺點銀子。
少年雖然面髒黑憔悴,但是眼睛卻充滿靈氣,一路上的險境讓他多了個心眼,猶自問道:“這位官差,請問這裡是大明的地方?”捕頭見少年站得很直,身上很自然地散出一種貴氣。氣質這東西,不是身上穿什麼衣服決定的,不經意間就能散出來。各種身份的人有各種氣質,捕頭見得人多了,什麼人沒見過,更覺得不簡單。
“這裡是湖廣荊州,自然是大明的地方。”捕頭說道。左良文表面上是臣屬明朝的,所以偷襲南京那次,也是清君側,至於實際上聽不聽明朝的號令,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荊州…離應天不遠了吧。”少年喃喃道,神間又充滿了猶豫和心憂。
“帶走。”捕頭聽罷少年說到應天,現在武昌正和南京政府處於戰爭狀態,先抓了再說。
少年也不反抗,跟著衙役到了官府衙門。捕頭叫人脫了少年的衣服,脫掉外面的兩件外衣後,捕頭看著裡面上好的綾羅衣物,讚道:“嘖嘖,好料子…”捕頭眼尖,突然看見那衣服上繡著的細微龍紋,嚇了一跳,這玩意,在古代可不是隨便穿的,要麼是皇族,要麼就是謀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