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三六得吾之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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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啊!”那老兵突然抱著手蹲在了地上,罵道“媽的,李娃,你個兔崽子,怎麼上藥的?”軍官吼道:“別擋著,回來,到城裡歇著,等著領銀子就行了。”老兵臉蒼白,強忍著劇痛站起來,突然慘叫一聲,雙眼突出,一
箭從
口穿了出來。
“李叔…”李娃眼淚猛掉。
“哭個卵子,上彈!”城頭的火炮裝填了細小的彈丸“轟轟…”對著城下轟去,密密麻麻的鐵丸散飛出去,就像機關槍一般,城下死了一片,連馬都搞死了許多,可謂人馬雙亡。
“清兵爬上來了!”這個時候,清兵已經靠近城池,搭上雲梯,紛紛向上面爬。城上的明軍,只得側,因為要
腳下的人,得將上半身伸出城牆,這樣在弓箭的覆蓋下,死得更快。
清兵人多,弓箭殺傷很猛,明軍守軍傷亡慘重,清軍爬上城頭,又被城頭的守軍捅死下去。
明軍軍官見情況危急,有的槍前端還是光禿禿的,罵道:“孃的,全部上刺刀!”一牆垛之處,倒著十幾具屍體,這裡攻擊太猛,死得太快,出現了兵力真空,一個清兵趁沒人爬上城頭,旁邊有個倒死不活的明軍見狀,突然撲了過去,一口咬下了那清兵的耳朵,清兵被撲了個猝不及防,痛叫了一聲,腳下站立不穩,與那明軍一起摔下城樓,摔得鮮血濺了一牆。
第二個清兵又爬了上來,旁邊的明軍士兵見罷,端著長槍大叫一聲,將刺刀捅進了清兵的肚子,由於慣,那清兵又被撞得摔了下去,明軍士兵急忙放開槍柄。清兵前仆後繼,又爬了上來,那士兵
出佩刀,砍將過去。
明軍步兵裝備良,除了人手一把的昂貴火槍,還有
刀,匕等物,可謂武裝到了牙齒。
雙方打了近兩個時辰,清兵前部傷亡慘重疲憊不堪,退了回去。
梁少文見罷城頭上堆滿的屍體,明軍起碼傷亡了一兩千,兩個時辰不到,死了大半。
梁少文看了一眼西陲的太陽,說道:“再堅持一輪攻擊,我軍主力就全部上船了。”剩下的活人一身是血,就地坐到休息,承受幾乎到了極限。
部將見罷這個情景,說道:“我軍兵力越來越少,這樣下去,恐怕連一個時辰都堅持不了。”
“戰至最後一人,絕不後退!”梁少文咬牙道“去把火藥桶抬上來,點了扔下去。”清軍第二輪猛攻,明軍死傷殆盡,眼看不支。
全軍剩下不足百人,清軍攻上城頭,明軍最後的人在城樓上搏血戰,已到了萬急關頭。
“大人,咱們快撤吧!”一個滿身是傷的軍官跪道在地。
清軍目標不是大沽,而是想攻破城池到海邊攻擊趙謙軍主力,奪回皇帝,但是戰列艦就停靠在大沽城東面,不打下大沽無法過去。
梁少文拍了拍火藥桶,說道:“待清軍上來,咱們就點燃,一起上路。”梁少文看了一眼東面“咱們沒守到三個時辰,城便破了,不知道尚書大人是否已經安全離開。”眾軍聽罷梁少文的話,紛紛聚到其身邊,一頭歪倒直氣,等火藥桶一點,就可以好好休息一番了。
清軍攻上城頭,看見眼前的情景,急忙後退,眼中充滿了畏懼。
“死!”清軍將官喊道。
前邊的清軍聞罷出了箭雨搭上弓弦。梁少文等人也不反抗,
死了省事,連點火藥都省了。
正在這時,突然一陣噼裡啪啦的巨響,城頭的清兵死了一片。一隊步軍已經從東面奔了過來。領頭的軍官大喊:“梁千總,快下來!”本來已經身心疲憊的殘兵見有援軍來救,一口氣提了上來,忙著向城下退卻。
“砰砰…”一輪輪排槍向城頭上掃,清軍死了一片,急忙用弓箭還擊。
清軍將官大喊:“把那幫敗軍給我死!”清軍對梁少文等人痛恨到了極點,攻這麼一個小城,居然損失了近萬人馬。
箭雨飛來,梁少文的人紛紛中箭,只餘得十幾人逃下城去,人人負傷,有的肩膀上還著箭。
明軍官兵急忙背起他們,向東面退卻。清軍追下城樓,直追而上,明軍邊打邊退。
雙方分別用弓箭火槍擊,互有死傷。梁少文見援軍死了不少,說道:“為了我等幾個人,大人何苦這般?”軍官說道:“大人
代了,就算剩下樑千總一人,也得救出去。只要您活著,回去便是遊擊將軍了,以後還望將軍多多提攜。”一行人奔出大沽,艦炮立刻對著大沽城瘋狂炮擊,整個大沽,被炸成了一片廢墟。
最後梁少文等人坐小船上了復興號戰列艦。
眾軍紛紛對著梁少文等十幾個一身狼狽的人行注目禮。
梁少文一步步走向趙謙,在趙謙面前跪倒,叫著大人失聲痛哭。眾軍皆是惻然。
趙謙扶起梁少文,說道:“梁將軍不負重任,從今天起,你便是遊擊將軍。陣亡將士,家小皆由朝廷供養。”
“謝大人。”趙謙忙攜了梁少文的手道:“該我謝梁將軍才是,該將士們謝梁將軍才是。”眾軍高呼梁少文的名字,梁少文熱淚盈眶,說道:“咱們為大明效死,值!”趙謙又攜梁少文與眾高官共進晚膳。
“下令水師,夜全南下!”趙謙看著南邊波濤洶湧的海面,心繫南京。
吃罷晚飯,趙謙走進了布木布泰和順治皇帝福臨的船艙,船艙內外,有重兵把守。
趙謙見到布木布泰,拱手執禮,問道:“軍中食物糙,太后還吃得習慣麼?”由此一問,是因為趙謙知道,滿清最後的皇帝傅儀退位以後,生活的標準都是大明嘉靖、萬曆等皇帝的十倍以上,滿清皇室可謂奢侈。
明朝皇帝起碼是以百姓的君父自視,國家,家國,明朝皇帝將漢人看作自己人。而滿清無論製造多少盛世輿論,骨子裡還是將漢人看作奴才,奴才自然就是隨時取用的。
布木布泰說道:“囚中之人,蒙大人以禮相待,本宮已經很了。”布木布泰雖然說得禮節,但是眼睛出賣了她的恨意和憤怒。
她做到皇太后這個位置,那樣的權柄是何其不易,而且哪個母親不願意自己兒子出息的?望子成龍,兒子眼看做了皇帝,成龍了,卻因為趙謙,這一切付之東。
“皇額娘,我想喝蓮子羹。”福臨拉著布木布泰的手說道。
布木布泰低頭說道:“阿哥已經是皇上了,要學會忍耐。”趙謙聽罷回頭對軍士說道:“給福臨做一碗蓮子羹。”
“是,大人。”趙謙坐到椅子上,看了一眼窗戶,已經被人釘死,這兩母子想跑想跳海,都是沒有可能的。
布木布泰沉默了片刻,說道:“我知道趙大人仇視大清,但是我們母子與大人無怨無仇,你抓了我們,就算殺了我們,愛新覺羅氏也會有新的人繼承皇位。趙大人長途奔襲,究竟為何?”趙謙說道:“為了振奮人心。”布木布泰想了想,說道:“只要趙大人放了我們母子,想要什麼條件,我們都可以商量。大清視漢人如親兄妹,何不修好共治天下,以免生靈塗炭?趙大人直取京師,抓了我們,就算放了,也是件振奮人心之事。”趙謙在想,滿清要是要選新的皇帝,是豪格,還是多爾袞,或是誰呢?趙謙想罷說道:“放心,我暫時不會殺你們,該放你們的時候,自然會放。”這時,一個軍士走到門口,說道:“大人,南京軍報。”趙謙聽罷急忙走出船艙,接過信件,是韓佐信的的書信,言左良文攻打南京,情況危急,請趙謙回。
趙謙見罷心急如焚,下令滿帆急行,偏偏當是逆風,只能迂迴前進,更添趙謙的焦急。
此時的南京,已經被左良文軍四面攻打,城中只有兩萬守軍,每苦戰,累死累活。
那些剛招募的新兵,前不久還是農民或者在家讀書,連刀劍都舞得不,更不會
箭,
出去偏十萬八千里。
火槍也不會用,那玩意看起來簡單,可用起來比現代的軍械複雜一些,上藥彈麻煩,瞄準也麻煩。
火槍聲音巨大,特嚇人,新兵們打了一槍直嚇得扔在地上,一不小心就炸膛或者傷自己人。
新兵基本是炮灰,用磚石木冒死去砸敵兵,要是衝上來了,也能抓起刀劍亂砍抵擋一陣。
鄒維漣冒著箭矢炮火,親自上城督戰,他緊握劍柄,見著城下水一般的敵兵,心情沉重。
這種內戰,百姓躲之不及,都躲在家裡,對政府冷眼旁觀。韓佐信到處叫人宣傳,左良文攻進南京要屠城,嚇得百姓一天天向菩薩禱告。
韓佐信又令五城兵馬司及新兵組成的巡防隊夜巡查,謹防朝中對趙謙專制不滿者趁機內亂。
隨著戰事延長,傷亡增加,明軍士氣低落,氣氛趨不對。
這些守軍,並不是趙謙培養起來的嫡系部隊,嫡系軍隊已經被趙謙張岱兄弟幾人全部帶走了。韓佐信憂心忡忡,除了軍機處的一些心腹和侍衛,他不敢相信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