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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十八大戰即將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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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歲…萬歲…”趙謙舉起雙手,眾人安靜下來“水師總督決定,海軍明,即二月初二揚帆起航,諸位共勉!”二月初二,水師全軍出動,揚帆南下,幾天之後,到達馬祖列島南面的白犬列島海域,得報鄭氏艦隊已到達海譚島附近。

鄒維漣指著桌面上的海圖,說道:“白犬諸島與海譚島之間的海面,正是決戰之地。”趙謙便叫人找出兩島之間的海圖“此地海面廣闊,少島嶼,視線開闊,正是正面決戰的好地方。”

“叮…”一聲響,趙謙笑道:“該吃飯了,邊吃邊說,肚子真是餓了。”

“來人,換崗之後繼續南下。”鄒維漣下令道。

一桌子吃飯的,是趙謙和鄒維漣等三兩個高官,蘿蔔孟凡也在,張岱統率西虎營在岸上,並沒有上船,韓佐信在杭州督促稅收,也沒有上船。

有道菜是醋溜白菜,因為白菜要泡在醋裡保鮮,不吃蔬菜容易得壞血病,只好做成醋溜白菜。

趙謙笑道:“諸位可有人知道,醋溜白菜這道菜是怎樣明的?”旁邊一個管帶笑道:“不就是出海的人搗鼓出來的麼?”

“哈哈…”眾人大笑。

“來為醋溜白菜乾上一杯。”趙謙舉起裝著白酒的酒杯。

“幹!”

“給甲板上的兄弟也抬兩桶酒。”趙謙回頭道。

“是,大人。”趙謙看了一眼船艙外面明朗的天空,笑道:“好天氣。”船上的人愛喝酒,見了酒心情頂好,上到軍官,下到水手,言談熱烈,戰艦上倒是熱鬧起來。

甲板上一個長臉的年輕軍官拿著望遠鏡看著前方,然後轉身找到另一個軍官,說道:“張百戶,海平面上現船隻,你來看看。”那個被叫作張百戶的軍官端著酒杯走到船頭,接過望遠鏡向遠處看去。

長臉軍官指著遠處的黑點,說道:“只看見不足一百料的一隻小船。”

“唔…”張百戶邊觀察邊說道“你是當值官,你來決定。”長臉軍官手,有些猶豫,一隻小船,極可能只是漁船,但是小船後邊是不是有戰船,卻看不清楚,因為地球是圓的。

張百戶拿著望遠鏡看的時候更看不清楚了,因為頭這時便猛了一些,距離太遠,連船也沒看見。

“你確定看見了船隻?”長臉軍官點點頭:“我確定,但只看見一隻小船。”張百戶放下望遠鏡,看著長臉軍官說道:“你是當值官,由你決定。”長臉看了看張百戶,嘴角動了動,年輕的臉上滿是愁容。

他完全沒有過實戰經驗,加入海軍之前是杭州近郊的一個童生,在家讀書,聽到募兵令,滿腔熱血,就來了。

張百戶看了一眼長臉軍官,回頭喊道:“現船隻,警戒!”

“噹噹噹…”船上立刻敲響了鐘聲。所有人放下手裡的事情,各回崗位。下邊船艙裡休息的一班人,也飛快地爬了起來,穿起了衣服,忙亂一片。

趙謙等人聽到鐘聲,說道:“這頓飯吃不成了。”幾個人各自穿好軍裝,提了佩劍走上甲板。鄒維漣尋到當值軍官:“怎麼回事?”而趙謙正拿著望遠鏡看著遠處,正好一個大頭沒過去,緩緩向這邊移動,什麼也看不見。

長臉軍官指著遠處,說道:“卑職剛剛看見一隻船。”趙謙抬頭向桅杆上的水手喊道:“看見船沒有。”那水手沒有望遠鏡,因為望遠鏡是高檔奢侈品,不是誰都有的,水平低頭向下面喊道:“看不太清楚,好像是隻小船。”鄒維漣聽罷也問道:“只有一隻小船?”

“只看見一隻。”趙謙看著年輕的當值官,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的不錯。”

“謝大人。”趙謙總覺得心裡不踏實,又拿起望遠鏡反覆看著遠處。

過了許久,鏡筒裡突然出現了五艘大船,一艘小船,小船在前,大船在後,趙謙心裡一緊,對旁邊的鄒維漣說道:“六隻船,有五隻可能是戰艦。”遠處的船隻越來越近,鄒維漣看了一眼,忙回頭喊道:“全軍備戰!”

“咚咚…”鼓聲敲響,在廣闊的海面上擴散。各只戰艦上緊張起來,很快升起了大明龍旗。

“各艦散開,準備炮擊!”鄒維漣對傳令官說道。

甲板上旗幟舞動,整個艦隊以旗艦“復興號”為中心散開。鄒維漣是怕前面的船是火船,要用火攻,不得不防。

兩邊越來越近,趙謙看清楚對方掛著旗幟,乃是鄭氏艦船,也不用通牒了,趙謙對鄒維漣說道:“鄭芝龍的船。”鄒維漣點點頭,見敵船隻有六艘,卻面對面衝來,冷冷道:“想用火攻,哼哼。”敵船因是逆風航行,以之字形前進,度不快,而趙謙艦隊是順風,直線航行,先就佔了極大優勢。

趙謙奇異道:“火攻怎麼選這麼個風向…”水上火攻,自然要選對風向,不然人家諸葛亮還借什麼東風。

鄒維漣下令道:“著令,全軍收帆,停止前進,著令,江南號,鄭和號立刻炮擊!”

“轟轟…”炮響之後,彷彿能聽到炮彈刺穿空氣的呼嘯之聲,重型紅夷大炮出了怒吼。不多一會,敵船兩隻被數炮命中,冒起濃煙,不一會“轟轟”兩聲巨響,那兩隻船劇烈爆炸開來,燒起熊熊大火,將天邊襯得一片通紅。

鄒維漣欣賞著敵船燃燒的境況,說道:“果然是裝有大量火藥油脂的火船!哈哈。”趙謙用望遠鏡看著那兩隻船燃燒的細節,說道:“鄭芝龍還真是要用火攻…”趙謙心裡卻隱隱有些不安,因為鄭芝龍這樣的海上老手,這事也做得太糟糕了吧。

“鄒大人,敵船調頭了。”旁邊的軍官說道。

鄒維漣忙用望遠鏡看了看,說道:“想跑了。”

“追麼?”趙謙問道,他突然覺得也許這是鄭芝龍的誘敵之計,海戰和6戰,有些計策還是有相通之處。但是趙謙沒有說出來,既然將指揮權給鄒維漣,就必須要信任他,不然鄒維漣無法揮才能。

鄒維漣當機立斷,對傳令官道:“著令,全軍掛帆追擊。”

“得令!”鄒維漣看了一眼趙謙,說道:“有點像是誘敵之計。”他仰天看了看天空“這樣的晴天,正好尾隨敵船找到鄭芝龍主力決戰。”趙謙點點頭,深以為然,鄒維漣果然不是徒有虛名之輩。他下令全軍追擊的目的就在這裡,不然只追敗船,只需要前鋒的江南號和鄭和號就完全足夠了。

鄒維漣又下令道:“著令,清風號離隊巡洋,偵查後方軍情。”鄒維漣是懷疑鄭芝龍故意引誘朝廷水師,然後調鄭氏主力繞到後方起攻擊,順風和逆風的戰鬥力和機動,實在是有很大的不同。

但是鄒維漣也不怕,在這一的晴天,擁有絕對優勢火力的朝廷水師,順風逆風照樣作戰。

四隻敵軍小船跑得極快。他們定是算好了逃跑的機會,鄒維漣更見相信了這是誘敵之計。敵船是火船,衝將上來,明朝水師肯定不會繼續前進自跳火坑,於是拋錨收帆,靜止攻擊,這時候他們開始逃跑,就搶了先手,明朝水師重新起動需要一定時間。

一追一逃,持續了一個多時辰,鄒維漣有些緊張地用望遠鏡四面觀察,仍然不見敵軍主力。

“孃的!”鄒維漣罵了一句“這廝可能是想晚上起攻擊。”這是一個遊戲角逐一般的戰鬥,一方想方設計要近戰,一方想方設計要遠程,都在揚長避短。

鄒維漣下令道:“停止追擊,立刻返航。”西邊的殘陽如血,鄒維漣自然不願意在晚上和鄭芝龍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