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三三八月河水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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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謙審視了一番女孩的身材,不很滿意,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的部,有累
,姿
立刻就下降了無數個檔次。趙謙有了今天的財富和地位,玩過的女人也不少,這樣的貨
實在難以勾起他的**,不過這樣叫別人離開,顯然很打擊人,趙謙這點素質還是有的。
案上的燭臺裡點著紅燭,趙謙起身,撇上門“呼”地吹滅了蠟燭,藉著月光摸到上,說道:“
上來。”一夜風
,第二天早上,趙謙早早便叫人把人送了回去。
下午,王福向趙謙稟報,新添了幾個奴婢僕人,還有園丁廚娘,趙謙忙叫王福通知饒心梅,其他的事別管了,專門侍候自己。
饒心梅走進屋裡,臉上帶著笑意,趙謙也不知她是在嘲笑自己昨晚飢不擇食,還是想說:東家不能缺了我。
饒心梅的皮膚仍然保持著黝黑的化妝,穿著男人青袍,不過投足之間,自有一番優雅。人的覺,猶如口味,實在很玄妙。
趙謙放下手中的書籍,正要想叫饒心梅彈一支曲子,突然隱隱約約之間聽見外面有琴聲,想起昨晚也是西邊那個方向傳來的聲音,便問饒心梅:“你聽見琴聲沒有?”
“啊?”饒心梅大概在想別的事,忙道歉道“對不起,剛剛奴婢不慎走神了。”
“剛才你可聽見琴聲了?”饒心梅停下手中擦桌子的動作,側耳一聽,搖搖頭,睜大了眼睛看著趙謙,趙謙也細聽了一下,琴聲又不見了。
趙謙搖搖頭說道:“還是你彈給我聽吧。”
“東家想聽什麼曲子?”
“隨意。”
“那…還是那《送別》?”
“算了,那曲子我耳朵都聽起繭子了,換一,輕快些的,這幾不知怎地悶得慌。你可習慣這裡的
子?”饒心梅沉默了片刻,好似鼓足了勇氣似的說道:“東家在,奴婢自然是習慣的。”趙謙聽罷哈哈一笑,饒心梅偷看了一眼趙謙的表情,黑臉上神態忸怩,因臉紅顏
變得愈加黑了。
饒心梅低頭走到案前,恢復了從容,小手很嫻地開始焚香。趙謙坐到藤椅上,很享受地觀賞著她的一舉一動,就像人的舞姿,表演到位,演員的相貌也不很影響舞姿的觀賞
。
突然饒心梅停下動作,說道:“東家,奴婢也聽到琴聲了。”趙謙屏住呼,一聽果然有琴聲,這才相信自己並非有幻覺病症。琴聲從西邊傳來,趙謙解開紗簾,向外看去,不遠處是一棟宅子,也是秦家的財產,周圍都是莊稼地,大概就是那棟宅子裡傳出來的聲音。
琴聲中,趙謙好似聽見了戰場上槍炮的轟鳴、刀劍的碰撞、士兵的怒吼、絕望的慘叫。
“和我下去看看,秦府還有什麼人不成?”趙謙說道,他想起了秦湘,但是秦湘已不在家裡了,以前趙謙做浙直總督的時候,幾次派人尋找過,一直沒有找到她的下落。
饒心梅站起來道:“奴婢去找孟凡。”三人一起出了大門,向那所宅子走去,同樣的青磚紅瓦,不過那宅子看起來比秦府還要荒涼,大門口長滿了長長的雜草,讓人懷疑裡面是不是藏著蛇,明代的野生動物可比現代多。只有一條人走出來的小徑勉強可以通過。
青磚宅子的大門鎖著,趙謙走上去一看,並未鏽壞,鎖眼有頻繁使用的痕跡。趙謙心道,剛剛才聽見裡面有聲音,怎麼就鎖上了?
孟凡拔出佩刀,正要開鎖,趙謙制止道:“這是秦府的宅子,不必破壞,去找秦伯開門。”孟凡這才收起佩刀,拱手道:“是,大人稍候。”過了一會,孟凡帶著秦伯走了過來。趙謙問道:“秦伯,這宅子裡住的什麼人?”秦伯偏起花白的腦袋,皺著眉頭道:“啊?世上有沒有魂?有的,有啊,我還等著這把老骨頭作古了下去和老伴見面吶。”趙謙鬱悶,把嘴湊近了說:“這宅子裡住的什麼人?”秦伯仔細聽了說話,頓了頓,又說:“這裡為啥有道門?宅子自然是有門的啊。”趙謙只好放棄,抓住鎖做了個開鎖的動作。這個動作秦伯倒是看懂了,為趙謙開了鎖。
要是連肢體語言他也看不懂,趙謙只好叫孟凡暴力開鎖了,和這樣一個老頭實在是件費事的事情,趙謙已經失去耐
。
一行人走進院子,裡面的景象讓人沮喪,到處佈滿了蜘蛛網,院子裡的雜草和荒地一樣地瘋長,院子中間的水池早已乾枯,有幾處房子已經坍塌了。
要是秦家的老祖宗看到這幅景象,非得氣得從墳裡蹦出來不可。
腳踩在地上,軟綿綿的,那是落葉積下的厚厚一層。
趙謙和饒心梅對望一眼,意思是:這裡像是有人住的地方嗎?
趙謙四處看了看,就招呼孟凡饒心梅退出了宅子。這地方本不是人住的。
“先前你確定聽到了琴聲?”趙謙問饒心梅。
饒心梅點點頭,皺著眉頭又搖搖頭:“奴婢也不確定,但是…那音律奴婢還能記得一段。”
“對了,不是還有個奴僕服侍秦伯起居的麼,你去叫他過來問話。”饒心梅聽罷告退,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就帶了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過來了。趙謙叫人端了凳子讓老頭坐了,問道:“西邊那所院子,也是秦家的房產吧,是做什麼用的?”老頭臉一變,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趙謙等人大疑,孟凡道:“有什麼不能和東家說的?”老頭才說道:“東家為何要問那所院子,已經荒廢很久了,沒人住,老爺在的時候就沒人住那裡了。”趙謙道:“好好的一處房子,為什麼沒人住了?”老頭的神有些奇怪,帶著恐懼“那裡以前有個奴婢投井死了…鬧鬼!”饒心梅聽罷身體一顫,手下意識抓住了趙謙的衣襟,趙謙沉聲道:“聖人不語怪力神,我不信這世上有鬼。”到了晚上,饒心梅遲遲不肯離開,趙謙也覺得周圍靜的可怕,他是不信神鬼,可人的本能,對未知世界充滿恐懼,讓他也十分緊張。
過了一會,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饒心梅被猛不丁這麼一嚇“啊”地叫了出來。
一個身影飛快地衝了進來,趙謙的目光立刻轉向了牆上掛著的佩劍,這時一看,原來進來的是孟凡,才舒了一口氣。
孟凡以背抵牆,掃視了一番房間,並無異樣,這才問:“大人,生了什麼事?”趙謙搖頭苦笑道:“你一點聲音都沒有,饒心梅被你嚇著了。”孟凡這才歉意地拱手道:“請大人恕罪…卑職覺得那個秦伯不太對勁,暗地裡留意其行蹤,剛剛現他提著食盒進了西邊那所院子,卑職跟了過去,卻不見了人。卑職以為,院子裡定然住著什麼人!”趙謙看著饒心梅道:“怎麼樣,這世上大半的鬼神,都是人搗鼓出來的。孟凡,繼續查探,看看那院子裡究竟有什麼人。”大部分鬼神是人搗鼓出來的,當然,也有一部分是人類無法詮釋的東西,比如趙謙穿越,就完全無法解釋。
“是,大人。”那秦伯進了院子,腿腳突然變得麻利起來,轉進一處彎彎曲曲的走廊,四下看了看沒人,便通過走廊,走進了盡頭的一間屋裡。
那間屋照樣很髒亂,從落在地上已經腐朽的紙張和牆邊上擺放的書架看,以前這裡應該是一間書房。
秦伯打開書架上的一個暗格,將手伸了進去,只聽得“喀嚓”一聲,書架便晃動了一下。秦伯將手收回,推開書架,走了進去,又復拉回原位。
暗門裡面,原來還有一個小院,這裡完全和外面大相徑庭,收拾得乾淨整齊,這才是人住的地方了。
秦伯走到一間房子外面,聽得裡面有個女子的聲音說道:“大伯,是你麼?”
“是,大伯給湘兒送吃的食物來了。”女子的聲音不大,秦伯卻聽得真切,和之前耳聾眼花的情狀大相徑庭。
秦伯叫那女子湘兒,裡面住的人正是秦湘。
幾年前秦湘因被後金所俘,雖未受辱,卻有辱御賜“貞淑夫人”的名聲,本不應活著回來,趙謙率西虎營將她營救了出來,又恐朝中有人彈劾,便冒著欺君之罪,將秦湘送到江南。秦湘自京師回了江西,無處可去,又恐朝中官員查獲自己,連累趙謙,便在此隱居。
秦湘的父親在兄弟中排老三,已故去數年,老二便是以前的遵化指揮使秦長封,因牽連“魏案”下獄,病死。這個秦伯其實就是老大,名叫秦長清,年輕時候在科舉試考中作弊被御史查獲,按律終身不得功名,遂自暴自棄,又因殺人罪下獄,秦家通關係將其救了出來,之後便灰心絕望,隱姓埋名,一直在老家生活。
秦湘的貼身丫鬟簾兒接過食盒,說道:“奴婢用的是無煙煤,不會被人察覺,大老爺不必每晚幸苦送東西來的。”秦湘的眼角紅紅的,說道:“大伯,我相公還好吧?”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老夫對不起秦氏祖宗…”秦長清臉上有些傷,聽了秦湘的話,隨即變得嚴厲道“不要再記掛著趙謙,此人不久便會復起,離開江西,等他走後,你過你的
子,他做他的官兒!”
“大伯…”秦長清嘆了一口氣,道:“大伯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聽大伯一句話,趙謙這樣的人,絕不會為了女人授人以柄,更不會為了女人放棄仕途。如果他知道你在這裡,大伯肯定,他定會殺人滅口,以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