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正一教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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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十一章正一教派那個老道的話,沒有幾個人能懂,可是玄真和玄空兩人都聽得清楚,也頓時明白其中的含意。
昔年,燕王朱棣以“清君側”為名,舉兵“靖難”不到四年的工夫,便攻進南京,建文帝生死不明,朱棣在建文四年六月於奉天殿即皇帝位,改元永樂,是為明成祖,又稱明太宗。
朱棣認為自己是玄天上帝轉世,是受天命而來,故而對於供奉玄天上帝的武當山極為偏愛,曾多次撥款數百萬兩,修築武當山的神殿觀院(據說大毆中玄天上帝的神像,便是朱棣的容貌),以致武當山興盛一時。
這種情形直到成化年間之後,才獲得改變,正一教派又重獲皇帝信任,天師一脈傳下來,都認為自己才是道家正
,處處打擊武當或全真數派。
有監於此,所以玄真和玄空等人才察覺自己失算,誠如他們大師兄所言,如果金玄白果真是武當弟子,那麼他們為了三名喇嘛,欠下武當這麼大的人情,將來萬一來武當來要這份人情,他們又拿什麼來還?金玄白可不清楚天師道武當派有什麼恩怨關係,他聽了那個老道之言,皺了下眉頭,問道:“玄真道長,這位老道是誰?他說那些話又有什麼意思?”玄真道長道:“金大俠,這位是敝師兄玄玄真人,他認為槍神老前輩的輩份太高,而你的年紀太輕,好像不可能是槍神的嫡傳弟子…”此言一出,人群外的侯七大罵道:“他孃的,你這雜
老道胡說些什麼?金大俠年紀雖輕,卻得到了槍神的真傳,你們不相信的話,何不試試他的神槍?”玄真道人臉
一沉,目光望向侯七處,正考慮要不要把那說話之人抓進來,只聽得金玄白朗笑一聲道:“候兄說得不錯,我是不是槍神的弟子,你們可以出手一試,不過…”他的臉
一沉道:“我一向是秉承師父的教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殲之,你們如果要讓我動手,可得小心後果。”玄玄道人朗笑道:“施主年輕氣盛,手段狠毒,顯然並非槍神弟子。”金玄白冷冷地道:“哦!何以見得?”他伸手指著那二個躲在玄玄道人身後的喇嘛,道:“聽說你們知這三個喇嘛都是來自什麼豹房,是不是要替他們打抱不平?”玄玄道人說道:“貧道不是為架樑子而來,只是為的要
清楚施主的身分,因為以施主如此嗜殺、暴
看來,貧道深信絕非槍神傳人。”金玄白一愣,可是想一想,當年槍神傳藝之時,的確沒教過自己睚皆必報,那套什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殲之”的說法,是九陽神君多年來灌輸的結果。
這兩句話幾乎是九陽神君的口頭語,金玄白曾受過多次的叮囑,行走江湖絕不可仁慈,尤其對付敵人更不能有婦人之仁,因為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在面臨生死之戰時,若不能堅定心志,那麼死的將是自己,而非敵人。
九陽神君沈王璞曾說這兩句話‘六個字,是他行走江湖二十多年來,以血汗換來的經驗,囑咐金玄白一定要時刻銘記在心。
所以金玄白在每次動手時,都牢牢的記住這兩句話,不讓敵人有逃生的機會。
至今為止,他唯一一次仁慈,便是面臨武當派弟子的挑戰,如果方士英不是武當弟子,憑著他那點武功,怎麼暗算得逞,讓金玄白捱了一劍?
筆此,仔細的想一想,金玄白髮現師父九陽神君之言的確是金玉良言,完全是闖過刀山劍海之後,得到的最寶貴經驗。
想到這裡,他昂首道:“玄玄道長,我是不是槍神傳人,好像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如果看不慣,或者要替這幾個喇嘛架樑子,儘管放馬過來!”他的眼中出熠熠神光,嘴角冷起微笑,伸出右手指頭,道:“一招,只要一招就可以試出我是不是槍神傳人了。”玄玄道人道:“好,請尊駕取槍出來吧!”金玄白嘴角一裂,不屑地道:“憑你們?哼!還不值得我用槍。”玄玄道人修養再深,此刻也不
火氣上冒,更何況他對金玄白是早已有了成見。是以他一揮拂塵,道:“小子,你太輕妄了,讓貧道試試你的修為如何!”玄真道人是親眼見到金玄白出手,深知他的武學修為深不可測,這不見到雙方把話說僵了,好像馬上就要動手了,趕忙制止道:“師兄且慢…”話才出口,玄玄道人拂塵揮出,抖得筆直,就像一支長劍樣的刺了出去,勢若電掣,竟然有“咻咻”的聲響傳了出來。
僅這一招便可顯示出他的功力深厚,絕對不在武當崩雪神劍楊子威之下,那一招之威,讓人看了之後,絕對相信成束如劍的拂塵可以穿人體。
四周發出一陣驚叫,但是叫聲未歇,已見到金玄白並掌作刀,斜砍而出,那束用銀和馬尾編成的拂塵馬上已被齊著塵柄處割斷,銀絲飛灑處,玄玄道人一擲塵柄,雙掌齊發,排雲掌擊出掌力,勢若排山倒海,強勁無儔的襲捲而到。
金玄白單掌一翻,拍在對方雙掌之上,突然察覺到玄玄道人施出了“黏”字訣,雙掌稍變,各分陰陽,十指微屈,已把自己的手掌扣住,隨即兩道亢熱的勁道從掌上傳來,顯然玄玄道人是想要用數十年深厚的內力迫金玄白與他以內力相拚。
金玄白忖道:“這個老道真是狡猾,認為招式上可能贏不了我,所以用練了三、四十年的內力來壓制我,以為我的修為尚淺,必定不是他的對手!”心念電轉,他提起一口真氣,施出二成的內力,頓時便得玄玄道人雙掌後移,上身後仰,隨著像千重波濤般的巨大勁道攻擊下,不到兩個呼
之間,玄玄道人的額頭已經見汗,縱然提起了十成功力,仍然無法抵擋那洶湧而來的雄渾勁道。
金玄白見他苦苦掙扎的樣子,稍稍收回一點真力,問道:“玄玄道長,你現在相信我不是槍神的冒牌弟子吧?”他這一開口說話,就算沒練過功夫的人也看得出來是佔了上風,頓時人群中傳來侯七的高呼:“雜老道,現在嚐到厲害了吧!”玄妙道人見到玄玄道人在苦苦支撐的模樣,右手疾伸,搭在玄玄道人背上,運起全身的功力,輸進他的體內,集合兩人的內力對抗金玄白。
金玄白一察覺出來,笑了笑道:“有意思!”他逐漸加強勁道,攻過去,想要察探對方究意是以何種方法聚力,因為這種移轉的功法,是他以前從沒遇過、也從沒聽過的。
由於方才玄真道人提過,當年他們的祖師玉陽真人和槍神是棋友和酒友,所以看在這段淵源上,金玄白並沒有拖出九陽心法中震、崩、裂、缺、破、解、散這七重勁道,否則玄玄道人早就在雙方內力一觸及的剎那,便會骨骼寸斷,內腑盡碎。
不過縱然如此,他那運厚的真力,已到無匱無乏的境界,豈是玄玄道人和玄妙道人兩人之敵,僅是片刻,他們兩人便渾身是汗,身軀搖晃起來。
玄空道人眼看情況下妙,跨步提氣,擺出一個蹲襠坐馬之式,右手平伸,也搭在玄妙道人的背上,把渾身的內力傳進玄妙道人的身體內,再經由玄妙道人傳進玄玄道人的身上,合三人主力和金玄白抗衡。
這真是一種奇怪的陣仗,三個道人排成一列,面對苦—個高大魁偉的藍衣人,兩個道人的手掌都貼在前者的背上,而最前面的道人則雙掌平推,和藍衣人的手掌相黏,一般老百姓看來看去,都看不出其中的奧妙,反而覺得不如剛才那些喇嘛們動手要來得彩。
可是稍為涉獵武學之人,都明白這種以內力相拚之事,最為危險了,力有不逮,便是內腑受損,經脈受傷的地步,得不好,失敗的一方可能還會有喪命的可能。
蔣弘武和諸葛明、趙定基等人,因為認得那些喇嘛和道人,所以在金玄白出面之後,一直躲在人群之中,不敢面,唯恐被玄真道人和紅衣喇嘛認出他們是錦衣衛的官員和東廠的大檔頭後,有礙今後的大計。
此刻,當他們見到金玄白和三名道士拚內力,全都不住心中焦急起來。
蔣弘武低聲道:“諸葛兄,怎麼辦?金老弟以一人之力對抗三位道人,恐怕支撐不了多久,我們是不是要去加以阻止?”諸葛明苦笑道:“憑我們的功力能夠阻止得了嗎?現在就算槍神老前輩來此,恐怕也沒法子把他們分開…”蔣弘武道:“怎麼辦呢?我們總不能眼看金老弟力竭而死吧?”諸葛明道:“不至於此!我看金老弟好像還沒有盡全力…”話未說完,他們突然見到薛士傑大聲叫道:“不要臉的臭老道,你們幾個加起來有一百多歲了,竟然聯手跟人家神槍霸王拚內力,你們害不害臊?”薛婷婷忙道:“小杰,你在胡說些什麼?”那個青衣少女也出聲叱道:“小杰,你再胡言亂語,小心我告訴舅舅把你關起來!”薛士傑劍眉一豎,道:“江鳳鳳,你只不過比我大幾個月而已,別擺出表姐的架子訓我!”他一跺腳,道:“格老子,真是氣死我了!”拔出長劍,奔了過去,大聲叫道:“神槍霸王,別怕,我來幫你。”他才奔出數步,已被薛婷婷追上,一把扣住脈門,將他拉了回來,但是卻依然大聲道:“姐姐,你別攔我嘛,我看不慣那此雜老道的無恥行徑,我要幫他嘛,你就讓我過去…”薛婷婷憂思地望著金玄白,道:“小杰,你別再鬧了,他們在拚鬥內力,不是我們能出手的。”薛士傑道:“可是,可是我看不慣啊!”一句話才嚷出來,薛士傑便看到原先站立一旁的玄真道人也身形微蹲,伸出一手,搭在玄空道人的背上,看來是要匯聚四人的力量,對付金玄白。
薛士傑幾乎氣炸了,大叫道:“不要臉的老雜,你們四個打一個,太不知羞恥了,呔!還不快點報出你們的師門,讓天下武林人士可以恥笑你們…”站在他身邊的江鳳鳳倏然伸出玉指,將他的啞
閉住,讓他急得跳腳,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當玄真道人看到三位同門以聚力之術和金玄白拚鬥內力,結果仍然落入下風時,他心中的震撼實在難以言喻,因為他的思維中,天下無人能夠抗衡這種聚力術。
匯聚三位修為已達百年的道門高人之力,玄真道人認為絕對是天下無敵,因為當年玉陽真人在參悟出這種聚力之術時,曾經慨地說,如果這種聚力之術能夠早一百多年出現,那麼武當派祖師張三丰將永遠沒有機會創立武當派,因為他在創派之前便會毀在天師教的聚力合擊之下。
筆此玄真道人始終堅信本門的這種絕招,是天下最神奧、最厲害的武學,只要練成聚力之術,必將無敵於天下。
誰知金玄白竟然表現得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僅招式犀利,連內力的修為也深不可測,連三位同門施出眾力之術合擊,也都無法取勝,出痛苦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