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九章試探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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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玄白飛身了過去,朱天壽舉步而行,卻被邵元節攔了下來,道:“朱侯爺,鏢局裡有悍匪盤踞,此刻不宜前往。”朱天壽不悅地道:“我正想要看一看所謂的綠林好漢,到底長得什麼樣子,怎麼能夠錯過這場熱鬧?”他斜眼一睨,又道:“再說,你們都在我的身邊,又怕什麼綠林悍匪?”蔣弘武笑道:“邵道長,你放心好了,有我們在此,朱大爺不會受到任何傷害。”諸葛明也道:“蔣兄說得極是,邵道長,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邵元節無可奈何,只得緊隨在朱天壽身邊,準備隨時應變。
他們走到金玄白身後,王正英正從地上爬了起來,他一看到蔣弘武和諸葛明二人,頓時又跪了下來,叩首行禮,唯恐一個失禮,便會引來這兩位廠衛大人的不悅。
朱天壽站在金玄白身邊,看到王正英一副惶恐的神情,不耐煩地道:“王正英,你別再磕頭了,站起來說話。”王正永了起來,看了看朱天壽,不知道兩位廠衛大人在此,怎會任由這位朱公子開口?
他猶豫了一下,諸葛明道:“這位是逍遙侯朱侯爺,目前身為內行廠左指揮使!”王正憂天下所有衙門的捕頭裡,第一個聽到“內行廠”這個名詞的人,雖然不明白究竟何時朝廷又成立了一個內行廠,卻知道只要有這個“廠”字,權力便是極大絕對不可疏忽。
包何況面前這位朱公子還是一位侯爺,更讓他吃了一驚,腿雙一軟,又跪了下去。
金玄白右手一抬,發出一股柔和的氣勁,當場便把王正英一個龐大的身軀抬了起來,讓他本無從應變。
王正英萬分驚駭,這時才認知金玄白的功力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遠遠超出想像之外。
金玄白問道:“王大捕頭,你擺出如此大的陣仗,圍住了五湖鏢局,為的便是李亮三嗎?”王正英一臉驚凜,躬身道:“稟告侯爺,李亮三並沒在官府落下案,不過隨同他前來的湖廣七虎和翻天鷂子都是好幾省追緝的重犯…”他看了看金玄白的臉,繼續道:“小的身為蘇州捕頭一職,既然發現通緝的要犯入界,職責所在,不得不動員屬下差人,圍捕這些重犯。”朱天壽好奇地問道:“王正英,你怎麼知道這些綠林匪徒何時進入蘇州的?”王正英躬身道:“不瞞侯爺,小的在轄區的範圍內,布了上千條的眼線,只要有任何風吹草動,線民都會盡速趕來通報,所以…”朱天壽頷首道:“嗯!你很能幹,難怪蘇州的治安還不錯,值得誇獎。”王正榆到褒獎,心裡十分高興,卻面現惶恐,道:“這是小人份內的事,應該做好才對,實在不值得侯爺如此褒獎。”朱天壽斜眼睨了諸葛明一下,道:“諸葛大人,你聽到沒有?比起王捕頭來,東西二廠就太怠惰了,如果能像他這麼做,天下各地,怎會有盜匪橫行?”諸葛明苦笑了下,不敢反駁。
朱天壽瞪了他一眼,道:“王正英,你把手下的人都撤了吧!我金賢弟要到鏢局裡去和那什麼李盟主說幾句話。”王正英二話不說,躬身道:“小人遵命。”朱天壽見到王正英如遇大赦的轉身飛奔而去,拉著金玄白,道:“賢弟,這傢伙倒也是個人才,不如你把他收下來,做個檔頭如何?”金玄白點頭道:“好吧,就讓他統籌浙江省內的各縣情報偵搜業務吧。不過在他上面,我準備另設一個大檔頭,如此一來,才腦控制住他。”他心裡的大檔頭人選,便是負責血影盟組織,伊賀忍者裡的中忍小島芳子。
因為伊賀的忍者成立血影盟多年,從未被破獲過,由此可見組織嚴密之極,連自詡設有千條以上眼線的王正英,都無法察覺。
這一比較,便知道把這些忍者用來作今後內行廠的耳目,應可獲得更大的利益。
原先金玄白準備在服部玉子廢除血影盟之後,讓那些忍者們轉業,部份留在東山島上開鑿石礦,部份分散到客棧、車行、酒樓、青樓裡。
如今既然要成立內行廠,用來對付東西二廠中傾向劉瑾的勢力,那麼這批忍者便是極好使用的籌碼,只要在武技上稍加訓練,便是一份現成的力量。
至於那近二百名已經投降的北六省綠林好漢,也可以加以整編,利用他們悉北方的地理環境,給長白雙鶴統率,必能鉗制東西二廠的勢力。
金玄白在這瞬間有了這個構想,還沒來得及整理一下,便見到眼前圍得像鐵桶似的大包圍圈,在王正英的一聲令下,那些衙門差人和丁役,就如水般的分開,然後撤向五湖鏢局兩旁。
剎時,以五湖鏢局為中心的整塊區域,全都空了下來,左邊衙役,右邊丁役,各自排成三行,慢慢離開,留下了一個廣達二十多丈的大空間。
朱天壽滿意地道:“這王正英還是真有點本事,把這些衙門的差役統御得滿像一回事!
”金玄白見過忍者們擺出的陣仗,笑了笑,不置可否。
諸葛明撇了下嘴,忍不住道:“這傢伙是個老,他帶了五百多名衙役來,擺明著要圍捕重犯,卻只圍了三面,留下一條後路供那些匪徒逃走,顯然就是不願和鄧總鏢頭髮生衝突。”金玄白一怔,道:“有這種事?”諸葛明笑道:“這是普天之下,所有衙門大捕頭都懂得的伎倆,不足為奇,嘿嘿!這些傢伙既怕火併,又怕上司施壓,只得使出這種法子,才能向上司待。”他頓了一下,道:“這叫做欺上不瞞下,既不出力,又可建功,金侯爺,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到鏢局裡去看看,此刻那被各省通緝的悍匪,恐怕都已從鏢局後門逃走了。”金玄白身形一動,掠到鏢局之前,不見門口有人把守,於是跨開大步,走進了鏢局。
自從上次在鏢局的廣場上,大戰武當崩雷神劍和武當三英,擊破雙劍盟門下弟子所佈的劍陣之後,距今將有半個月之久。
這段子裡,鄧公超總鏢頭曾再三邀他返回鏢局,不過他卻因各種事情所耽擱,一直未能前來。
站在石板路上,仰望二丈多高的屋宇,只見簷下所掛的那面寫著“五湖鏢局”四個大字的巨大匾額,仍然懸在上面。
記起初次登門,曾聽局裡的總管提起,這四個大字是當年少林監寺大愚禪師親筆所書。
大愚禪師是金玄白的五位師父之一,眼看著這四個大字,想起老禪師臨終之前,骨瘦如柴的模樣,金玄白不心裡一痛。
他心想老禪師既是鄧總鏢頭的堂叔,自己又是鏢局裡的一份子,無論為公為私,也得保全住五湖鏢局,不可任由衙門用“結悍匪”的罪名,羅織入獄。
他的目光一閃,但見練武場裡一片空蕩蕩的,那些梅花樁、箭靶’鎖、沙坑、高臺,都沒有人在使用。
他不知道鏢局裡的人跑到哪裡去了,想起諸葛明之言,不忖道:“難道鄧總鏢頭果真忙於安排那些悍匪從屋後逃走嗎?”思忖之際,身後傳來諸葛明的聲音道:“金侯爺,你不進去做什麼?難道還怕鏢局裡有埋伏不成?”金玄白回頭一看,只見朱天壽、邵元節等人都已走進了鏢局大門,他笑了笑,道:“我是在等人出來接我!”諸葛明大笑道:“說得好,你身為鏢局的副總鏢頭,怎麼回到了鏢局,會沒人出來接呢?”朱天壽不滿地道:“金賢弟,你這個副總鏢頭一職,是別人沒徵得你同意,硬給你按上去的,豈能當真?”他的話剛說完,便聽到遠處傳來大笑:“公子此言差矣!金大俠的的確確是本鏢局的副總鏢頭,此事諸葛兄可以證明。”話聲未落,大廳的四扇木門全被打了開來,金刀鎮八方鄧公超領著二十多人,一起步出大廳。
鄧公超搶先走下石階,抱拳深深行了一禮,道:“各位貴客光臨,在下鄧公超,有失遠,尚請各位原宥!”眾人紛紛抱拳還禮,諸葛明跨前一步,道:“鄧兄,容小弟替你引見兩位貴客,這位是來自北京的朱侯爺,這位是當今國師邵道長,這蔣兄,你已經見過了!”鄧公超一聽朱天壽竟是位侯爺,當場臉一凜,跪了下來,道:“草民鄧公超,拜見朱侯爺、邵國師。”朱天壽拱了拱手,道:“鄧總鏢頭請起,大家都是好友,不必多禮了!”他見到那隨同鄧公超出廳接的二十多人,紛紛跪了下來,忙道:“各位也請一併起來吧!大夥不必多禮。”鄧公超站了起來,高興地道:“各位弟兄,你們都過來見見本鏢局的副總鏢頭,當今武林中鼎鼎大名的神槍霸王金大俠。”那二十多人中,大部份都是五湖鏢局新召募的鏢師,其中有江南七大刀法名家中的山西刀客彭飛龍和羅漢刀宮斌在內,除此之外,便是鏢局裡原先的鏢師,其中有彭浩、侯七兩人,全都是金玄白的舊識。
那些鏢師都恭敬地向金玄白抱拳行禮,滿臉都是欽敬之,儘管鼓飛龍是一門之主,又是刀法名家,也是一臉的恭敬。
朱天壽好奇地望著這些鏢師們一一上前行禮,突然問道:“鄧總鏢頭,聽說什麼南七省綠林盟主帶了人來到鏢局,為何不見這些人的蹤影?”鄧公超臉一變,望著諸葛明,道:“諸葛兄…”諸葛明笑道:“鄧兄,沒有關係,朱侯爺是金侯爺的結拜兄長,他這回來此,純粹是想要看看所謂的綠林好漢,是怎麼個打扮,行為言語又和常人有何不同。”鄧公超像是被巨雷所殛,全身一震,愕然望著諸葛明,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訝道:“諸葛兄,你說什麼?金侯爺?副總鏢頭何時又成為朝廷的一位侯爺了?”諸葛明道:“鄧兄,當初我就跟你說,金大俠不是池中之物,必有騰飛之,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