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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二章一夜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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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三郎駕著馬車,馳到了新月園門前,停了下來。

他跳下了車,道:“少主,到家了。”金玄白和邵元節依序從車裡走出,他們看著街上迄邐的長長隊伍,又相視一笑,不過笑容裡頗有自嘲的意味。

金玄白道:“邵道長,你去安排錦衣衛,我這就待他們準備住所,安頓那些魔門女子。”邵元節打了個稽首,道:“辛苦侯爺一夜,請早點安歇。”他不敢再留下去和金玄白多談,免得再聽到這位侯爺訕笑他出了這個餿主意,於是趕緊轉身而去。

金玄白微一沉,馬上待田三郎回屋去通知服部玉子,派人出來設法安頓這四十七名魔門女子。

田三郎把馬車停在牆邊,馬上敲門。

金玄白又大聲待,要多派些人出來,幫著魔門女子搬行李包袱,這才鬆了口氣。

梧桐樹下,這時緩緩走出一條人影,金玄白頭都沒抬,便問道:“井六月,你還沒走啊?”井六月人還沒走近,一股酒氣已從他身上揚溢開來,他躬身抱拳,道:“師父,你回來了!弟子井六月在此已經等候很久了。”金玄白道:“你是在喝酒,還是在等我?”井六月恭聲道:“弟子雖然喝了些酒,不過只是為了思索劍術之至深奧秘,領會師父所給予的提示…”金玄白道:“我可沒提示你什麼,劍術之至高奧秘,也必須靠你自己領悟才行。”他的目光一閃,從街邊數十株梧桐樹掠過,道:“他們沒有干擾你吧?”井六月道:“田姑娘帶人送酒來時,叮囑這些黑衣兄弟們不能打攪弟子,所以他們一直都很老實的留在樹上,沒人敢下來。”金玄白點了點頭,道:“在這兩個時辰內,你可有所獲?”井六月道:“弟子獲益良多,都拜師父所賜。”這時,天香樓前人聲嘈雜,顯然是錦衣衛校尉們找人卸行李和包袱,不時還可聽到他們的呼喚之聲。

金玄白抬頭望了一眼,嘴角噙著一絲微笑,轉過臉來,道:“井六月,你有沒有聽過昔年魔門五行劍陣之事?”井六月想了一下,道:“弟子曾聽過多年之前,武林三大門派圍剿魔教,曾碰到火令令主所施的離火神功和烈焰掌,而木令旗下,則以青靈掌和枯木掌最為厲害,至於五行劍陣,則沒有聽過。”他頓了下道:“不過泰山派昔年曾組有五行刀陣,據說威力不小,可是如今泰山派人材凋零,已無法組成五行刀陣。”他說到這裡,眼中神光閃爍,望向遠處。

金玄白目光一閃,只見人影飛騰,那四十七名魔門女子揹著包袱,在李楚楚等七名女子的率領下,往這邊飛奔而來。

就在這時,新月園的大門開,從裡面走出了三十多名男女,在服部玉子和松島麗子的率領下,按照身份的高低,依序而行。

服部玉子看到金玄白,馬上高興地道:“少主,你回來了?”她又走了幾步,才記起自己太過高興,忘了禮數,於是跪了下來,恭聲道:“妾身拜見少主。”從松島麗子以下的三十多名男女忍者,此刻雖未穿上忍者服,卻全都跪伏於地,齊聲道:“拜見少主。”金玄白單掌一翻,發出一股柔和的氣勁,托起了服部玉子,然後揚聲道:“你們都起來吧!”這時,李楚楚等蒼龍七女已奔到大約兩丈之處,她們見到服部玉子等一群人,全都面現驚訝之,放緩了前進之勢。

而服部玉子等忍者,看到了這群年輕女子大包小包,又拎又背的,全都為之一愣,連井六月都看得傻眼。

服部玉子問道:“少主,這些年輕的女子…”金玄白一時之間,也難以解釋,道:“禰叫人把她們的行李包袱接下來,幫她們安頓住所。”服部玉子趕緊吩咐松島麗子帶著人過去,準備幫助李楚楚等人接下身上背的行李,可是她們全都面現驚疑之,望著金玄白。

金玄白道:“李姑娘,禰們都把身上的行李包袱出來,隨這位宋姑娘帶禰們去找地方安歇。”李楚楚躬身道:“宗…大人,不知婢女等要如何稱呼這些大哥和姐姐們?”金玄白道:“各位,這位是傅姑娘,她是我的未婚子,禰們可稱她大姐!”他雖是這麼說,可是李楚楚卻領著蒼龍七女和四十名月宗弟子全都跪了下來。

她口中高呼道:“婢女等拜見夫人,有勞夫人照顧,婢女等無限。”服部玉子道:“各位請起。”她走了過去,道:“從今天起,禰們就暫時住在半月園好了,大家都是一家人,這位是宋大姐,就由她暫時照顧禰們的生活起居,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告訴她就是了。”李楚楚等人,看到服部玉子美麗大方,自有一股氣勢散發出來,令人欽佩,全都認為她不愧侯爺的未來夫人,果真雍容華貴。

服部玉子微笑道:“現在禰們可以把行李包袱出來了吧?”李楚楚赧然道:“敬稟夫人,不用了,婢女等還拿得動,不敢有勞各位大哥和姐姐們…”服部玉子秀眉一蹙道:“我的夫君已經這樣待,禰們還敢不聽話?”蒼龍七女全都嚇了一跳,沒人敢再多言,紛紛把身上背的棉被和包袱給站在身邊的忍者們。

服部玉子道:“麗芝,禰帶她們到半月園去,騰出待月西廂房給她們居住,每人暫時發給二十兩銀子,明天再找裁縫師父來,每人各做三套衣裳。”松島麗子應了一聲,微笑道:“各位小妹妹,我們走吧!”魔門眾女一聽有新衣穿,還有二十兩銀子好拿,全都極為開心,紛紛向服部玉子致謝,然後隨著松島麗子往前行去。

半月園就在新月園的隔壁,不過新月園佔地極廣,沿街的一堵高牆,蔓延開去,長達一里多遠,街道寬闊而整潔,是以要往半月園,需得走很長一段路。

由於這裡是蘇州高級的園林住宅區,每一座園林裡都是廣植樹木,竹林婆娑,是以環境清幽,遠非魔門女子原先居住的蘇州西北一帶所能比擬。

她們行走之際,個個左顧右盼,不時耳語一番,顯然生平第一次來到這種高級的園林住宅區,讓她們到十分新鮮。

金玄白和井六月站在一起,看著服部玉子明快地處理了那些魔門女子的住宿之事。

井六月看了一會,低聲道:“師父,你剛才提到了魔門五行劍陣之事,莫非這些女子都是來自魔門?”金玄白道:“哦!你看出來了?”井六月僅是揣測之詞,見到金玄白點頭承認,反倒嚇了一跳,道:“魔門已經消失了多年,又怎會突然的出現?”他到自己的酒意已全都消退,嚥了口唾沫道:“師父,你從哪裡把這些魔門餘孽找出來的?”金玄白道:“此事說來話長,以後再告訴你吧。”他頓了下,又道:“本來我想用魔門的五行劍陣試試你的劍法進境,現在看來,只好作罷,只有等明天之後,再讓你和她們切磋一番了。”井六月一聽到金玄白要讓他一試魔門五行劍陣,便到興奮無比,試探地問道:“師父,你老人家親身面對過這種五行劍陣,不知幾招才能破陣?”金玄白道:“三招。”他微微一笑,道:“不過這回有四十名月宗女弟子來此,足可以組成八個五行劍陣,到時候陣陣相連,我看你能闖過幾個!”井六月躍躍試,道:“不試一下,怎麼知道。”金玄白道:“魔門還有一種刀陣,是按星宿之數組成,我帶來這七名女子,是蒼龍七女,你是否也要試一試這種刀陣?”井六月大喜道:“如此甚好,多謝師父了。”他看到那些魔門女子隨著松島麗子等一行人尚未走遠,道:“師父,我隨他們一起去,好不好?”看到服部玉子在旁,似笑非笑的望著他,連忙又道:“師母,我沒有什麼其他的用意,純粹是想要試試魔門的刀陣,請禰別想歪了!”服部玉子聽他稱自己為師母,啐了一口道:“井前輩,你別開玩笑好吧?我哪是你的師母?”她雖然面有嗔,其實心裡卻非常歡快,側首一看,見到田三郎仍然站在馬車旁,於是伸手招了下,道:“三郎,你過來一下。”田三郎快步奔了過來,單足跪在服部玉子面前,行了個禮。

服部玉子道:“三郎,你把井前輩帶到半月園去,在望月樓東廂找間房給他住下,並且替他準備衣褲,讓他好好的洗個澡,休息一夜。”略一沉,又道:“你待麗芝,明天早上讓井前輩和什麼蒼龍七女練習劍術,然後按照排班次序,沒有任務的人都要觀戰。”田三郎點頭答應,又磕了個頭,才站了起來。

服部玉子道:“井前輩,這樣你總算滿意了吧?”井六月大喜,抱拳道:“謝謝師母。”金玄白只見服部玉子瞄了自己一眼,臉上充滿了嬌羞,微微一笑,道:“井六月,你要記住,千萬不可以稱她們為魔門弟子,如果要稱呼的話,最好稱聖門,知道嗎?”井六月心裡雖有些疑惑,卻不敢說出來,點了點頭,高高興興的隨著田三郎往半月園而去。

金玄白搖頭道:“這傢伙真是個武痴,除了武功之外,什麼都顧不到了,整裡瘋瘋癲癲,邋里邋遢的,真想不到他會是漱石子的兒子…”服部玉子伸出柔荑,抓住了金玄白的大手,問道:“少主,你真的要收井前輩為徒?”金玄白道:“我也不想這麼做,可是他偏偏要賴著我,怎麼辦?”他話雖這麼說,心裡卻想的是,以後井六月追隨在他身後,若是遇上了漱石子,只怕會讓那位天下第一高人氣死。

這個念頭剛一浮現腦海,他便猝然警覺自己實在變得太多了,思忖道:“我是不是和諸葛大哥、蔣大哥他們相處久了?怎會也用起心機來?”服部玉子見他突然臉一沉,也不知他心裡在想什麼,於是柔聲道:“少主,你忙了一天,也該累了,我們回去,讓子幫你洗個澡,好好的按摩一下,明天中午還要到得月樓去赴宴呢。”金玄白想起和漕幫幫主喬英約好之事,問道:“玉子,朱宣宣呢?她有沒有回來?”服部玉子笑道:“這位姑娘真好玩,她把什麼漕幫、瓊花幫的幫主、副幫主都帶來了,說是少主你讓她帶回來跟我們賠罪的,這些人還帶了夜明珠、珊瑚樹、玉佩等貴重禮物…”金玄白問道:“禰們把禮物收下了?”服部玉子道:“我是不想收,可是秋妹妹和齊妹妹對他們帶來的一副黃金打造的馬吊牌極興趣,於是就原諒了那些漕幫弟子在碼頭上犯下的錯。”她笑了笑,道:“她們除了收下禮物,另一個條件是一定要讓喬幫主和林幫主教會她們玩馬吊牌。”金玄白訝道:“他們還沒走啊?”服部玉子道:“何止他們沒走,連曹東家還留在廳裡,跟著喬幫主他們學馬吊牌。”金玄白道:“禰們不是在樓上抹骨牌,怎麼又玩起什麼馬吊牌來?這麼說,冰兒和詩鳳此刻都在大廳裡玩馬吊牌羅?”服部玉子道:“少主,這馬吊牌真的很好玩,又有意思,你該見識一下才對,等你看到冰兒妹子和詩鳳妹子兩個人的樣子,就知道這馬吊牌有多好玩了。”金玄白一愣,問道:“這麼說,曹姑娘和井姑娘都還沒走?”服部玉子笑道:“她們走不了了,如今全都被我買下來,要給你當小妾。”她稍稍一頓,道:“妾身就是怕井六月會闖進屋來,所以才要派出十二個忍者監視他。

”金玄白搖了搖頭,道:“如果井六月要闖進去,這十二個忍者,本攔不住他。”他望了望街邊高大的梧桐樹,揚聲道:“你們都下來吧!”那十二個藏身在梧桐樹上的忍者,沒有聽到命令,縱然眼看井六月已經離去,仍然沒一個人敢擅自離開。

此刻,當金玄白說了話,便等於對他們發出命令,於是十二名忍者紛紛躍下樹來,奔到金玄白和服部玉子面前,跪了下來。

那領頭的一名下忍,恭聲道:“屬下等見過少主和少主夫人。”金玄白見他們稱呼服部玉子為少主夫人,看了她一眼,服部玉子坦然道:“是妾身命令他們這麼稱呼的。”金玄白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麼,僅揮了揮手道:“各位辛苦了,現在回去好好的休息吧!”那十二名忍者跪著磕了個頭,然後悄無聲息的奔進新月園裡。

金玄白看到他們離去,這才記起服部玉子剛才所說的話,道:“玉子,禰怎麼胡搞?曹姑娘出身富豪之家,怎會賣身給禰?至於井姑娘更是井五月的掌上明珠,她雖然冒充曹姑娘的丫環,禰也不可明知故犯,把她們買下來呀!”服部玉子嬌聲笑道:“這個少主就有所不知了,曹東家和曹夫人本來帶著一萬兩銀票,要替雨珊姑娘贖身,後來聽說我要買來給少主作妾,他們不但不替雨珊姑娘贖身,反而倒貼五千兩銀子給我,並且還說等到少主娶之,他還要送座宅子和十萬兩銀子陪嫁。”金玄白聽她說了一長串,好不容易清楚是怎麼回事,卻覺得難以置信,訝道:“天哪!怎會有這種怪事?”服部玉子笑道:“一點都不奇怪,人家曹東家賣女兒是假,攀親是真,他是要拍你這位侯爺的馬,想攀上你這樁親事,以後做起生意,也方便得多。”金玄白苦笑道:“他若是知道我這個侯爺是假冒的,只怕會大失所望啊!”他搖了搖頭,道:“就跟那些魔門女子,誤把我當作宗宗主一樣,以後若是她們發現了,不知該如何才好!”服部玉子見他一臉怪異的神,忙道:“少主,我們別站在這裡,回屋去再談吧。”金玄白牽著她的手,緩緩往新月園而去,然後把今晚行動的整個過程,慢慢的說給服部玉子聽。

他們進了新月園後,服部玉子見到月光皎潔,於是打斷了金玄白的話,指著曲徑通幽的深處,柔聲道:“夫君,我們到掬月池裡的水榭中坐一坐吧?”金玄白點了點頭,攜手從池上的竹橋走過,進入水榭之中。

此時夜已深,可是當空一輪明月皎潔如洗,映在水塘裡,透過亭亭的荷葉望去,另有一番詩意。

水塘裡不時傳來蛙鳴之聲,含苞的荷花散放著陣陣芬芳,坐在清幽的水榭裡,如在仙境。

金玄白深深的了口氣,很快便把整個思緒都沉澱下來,讓自己融入這一片美景中。

在如此優美的環境裡,要他說出巫門三女在繚繞的煙霧中布出的百鬼拘魂陣,讓他覺得有些難以開口。

但是在服部玉子的再三追問下,他只好原原本本的把這趟擒拿魔門徒眾的經過,以及自己的心境說了出來。

服部玉子是個很好的傾聽者,她始終沒有嘴,就算金玄白提到了李楚楚所說的那些有關於海外蓬萊、方丈二島的故事時,她的臉稍微有了一些變化,卻依然默然的傾聽下去。

金玄白最後說到了邵元節和自己商量的結果,道:“這些魔門女子也實在太可憐了,她們原是忍受不了蓬萊島上魔的欺壓,才會漂洋過海,迴歸中原,卻不知受到何人的引介,竟然和宮中的太監搭上了線…”他頓了下,道:“所以邵真人才會要我別殺她們,也不要押入獄裡,僅將她們置於控制之中,成為朝廷的助力,我這才把她們帶回來。”服部玉子默然聽了好一會,這時才開口道:“邵道長也沒有錯,他是站在朝廷的立場,才會說出這番話來,如今你的立場苞他一致,使些手段並沒什麼不行。”她深深看了金玄白一眼,繼續道:“至於以後該怎麼對待這些可憐的女子,就看你有沒有心,如果你想要救她們,可以引導她們順從朝廷,甚至可藉各種方法放了她們,讓她們得到自由,不知相公認為對不對?”金玄白點了點頭,道:“玉子,禰說的話有理,以後我知道該怎麼辦了!”服部玉子柔聲道:“天下沒有絕對的對和錯,就看你的立場如何,像明教一樣,崇拜的原是光明,捨棄的是黑暗,後來遭到朝廷打壓,便成了魔教,可是他們卻稱自己為聖教,所以由於立場不同,便有聖、魔之別。”她稍稍一頓,繼續道:“這些魔教教徒,亡海外,定居於蓬萊島,視巖裡龜次郎等風魔忍者為魔,便是將自己當成了聖,於是又有聖魔之爭,其實聖便是魔,魔亦即是聖,並無分別,只是立場不同而已。”金玄白聽到這裡,笑道:“禰說的這番話,倒有點跟我師父一樣,他從不計較人間禮法,任意而為,難怪武當、少林等會視他如魔。”他想起沈玉璞坎坷的身世,以及他受世人誤解的經過,覺得像大愚禪師、鐵冠道長、槍神、鬼斧四位師父,由於自認武林正派,於是站在不同的立場,視九陽神君為大魔頭,才會有千里追殺的事情發生。

到了這個時候,他對當年四位師父一齊收自己為徒之事,起了疑惑,忖道:“莫非他們重傷之後,眼看來無多,這才改變了想法,換了個不同的角度和立場看待師父,於是才搶著收我為徒,否則,他們不可能和大魔頭一起授徒傳藝。”服部玉子見他臉變幻了幾次,問道:“相公,你在想些什麼?是否有什麼疑惑難解?

”金玄白突然臉上泛起了笑容,道:“玉子,謝謝禰,讓我想通了一些舊事。”他握緊了服部玉子的手,道:“禰曾經稱我為少主,也稱呼我為夫君,有時又叫我相公,這些稱呼都不相同,可是全都是我一個人,對不對?”服部玉子點了點頭,道:“你本來就是奴家的夫君嘛,我這麼稱呼你,當然沒有錯。”金玄白道:“這就是了,無論稱呼怎樣改變,我還是我,就如同冰兒叫我大哥一樣,便是叫我,這一個我,被人稱為神槍霸王、稱為副總鏢頭、大俠、侯爺、宗主等等,各種稱呼不同,全都是我一個人。”服部玉子覺得有些惑,反倒不清楚他的真意,愕然望著他,不知要說什麼才好。

金玄白哈哈一笑,道:“金剛經叫人不可著相,和尚師父卻偏偏忘了真我,心中有人相,有我相,有眾生相,所以他雖自認是聖,卻已成魔,哈哈!什麼武林正派人士,在我眼裡還不如一個殺豬的陳麻子。”他站了起來,道:“玉子,我想洗個熱水澡,讓田好好的替我按摩一下,舒服的睡個覺。”服部玉子眼波轉,道:“田的功夫還差得遠呢!相公,還不如讓奴家替你按摩一下,你才知道什麼叫做舒服。”金玄白大笑道:“如此,有勞娘子了!”他摟住服部玉子,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

服部玉子眼波一轉,低聲道:“相公,別這樣,園裡那麼多的忍者都會看到…”金玄白揚聲道:“園裡的忍者,全都給我閉上眼睛,不許偷看。”服部玉子羞怯地道:“相公,你瘋了?”金玄白沒等她說完話,緊緊的摟住了她,找到她的瓣,輕輕的吻了上去。

這個吻由輕而重,到最後,舌似乎都融化成一團,再也分不清彼此…圓月當空,銀光燦爛,夜,顯得更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