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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章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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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些受傷的西廠人員,若是留下了一個活口,反倒對諸葛明等人不利。

筆此諸葛明不再多想,吩咐道:“褚山、褚石,你們聽到蔣大人的話了,還不快收拾殘局?”褚山和褚石兩人躬身答應,馬上展開行動。

諸葛明又補了一句:“記住,全部滅口,不可放過一個,連庭院裡都得再細查一遍。”褚山和褚石兩人奉命滅口,把那些被殺傷的西廠人員,全都補上割喉一刀,很快地,屋頂上血如雨,無論是斷肢昏的或是受傷裝死的,全都被殺死了。

諸葛明見到紅黑雙煞處理完了瓦上的西廠人員之後,又躍下屋頂,到了庭院去執行命令。

他沉聲問道:“蔣兄,現在該怎麼辦?”蔣弘武道:“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們得把兩位公公和魏子豪藏起來,慢慢的審訊。”他略一沉道:“此事極大,不但要讓皇上和張公公知道我們的苦心和苦勞,並且還要查出個確實的結果來,而最重要的還是必須讓所有的證據都得湮減。”諸葛明道:“問口供的事比較簡單,要湮滅整件事的證據可就困難了,這些人成群而來,想必在住所有留守之人,如果全部消失在歡快閣裡,恐怕早晚會牽連到我們身上。”他頓了頓,道:“我們總不能把歡快閣裡的人員,全部都滅口吧?”蔣弘武道:“當然不可以這樣,就算你肯,我還不願意呢!他的,這裡那麼多的美女,要老子眼睜睜的看著她們被殺,是絕無可能之事,更何況還得由你我二人做出這個決定,更是萬萬不能!”諸葛明笑道:“蔣兄果真是個惜花、憐花、愛花之人,小弟對老哥你是非常的佩服,嘿嘿嘿!”蔣弘武兩眼一翻,道:“他媽的,你少說風涼話,咱們自己心裡明白,雖然都是心狠手辣之人,可是對於那種煮鶴焚琴的事還做不出來!”諸葛明驟聽蔣弘武說出“煮鶴焚琴”這句高雅的成語,且又和“他媽的”這句話搭在一起,頗覺刺耳,忍不住笑這:“蔣兄說得不錯,這種他媽的煞風景的事,我們果真不能做!”蔣弘武聽出他話中的調侃之意,笑道:“廢話少說,你該想個善後之策才行,不然四大神將中的吳恕和田壁雙、樂大力趕來,見不到魏子豪這廝,恐怕會大鬧蘇州,把整個城都翻轉過來。”諸葛明道:“魏子豪倒是小事,高公公和丘公公失蹤才是大事,你看這兩人該如何處置才好?”蔣弘武道:“我看咱們該向張公公稟明,讓他決定如何處置這兩人。”他的目光在高鳳和丘聚兩人身上一掃,道:“不過,這要等我們取得口供之後,才可以稟報張公公,不然所有的功勞都會在他的經手下打了折扣,我想,這種情形不是你願意看到的吧?”諸葛明知道京城八虎雖然表面上以劉瑾馬首是瞻,可是暗地裡卻分成許多的派系,宮裡的大小太監也都依附在這些派系中,各展神通,各取所需,進行傾軋陷害,相互鬥爭的行為,外放之後,由於利益衝突,這種情形更加嚴重。

除此之外,朝中的大臣和廠衛的人員,也都受到影響,各自為本身的利益而努力,一方面打擊異己,一方面爭取權益,幾乎已達到不擇手段的地步。

在整個鬥爭的過程中,太監們為了攏絡手下,打擊異己,所使出的方法和手段,更是令人難以想像,而一些掌權的太監,往往為了一己的私利,甚至有侵部屬功勞,壓抑屬下的行為發生。

難怪蔣弘武會說出這種話,想必這也是他的經驗之談,或者他耳聞目睹這種事情的發生…

諸葛明試探地問道:“蔣兄,不至於吧?張公公到底和馬永成、谷大用他們不同,想必不會這麼做才對。”蔣弘武道:“這話很難說,誰又敢預料?”他直視著諸葛明,道:“老弟,我跟你是十多年的情了,所以信得過你,不過老實跟你說,我對那些闈人總是信不過,那些人身上少了那玩意兒,就是和一般的正常人不同,我對他們總是要提防一二,絕不敢完全放心,我想,你也應該和我一樣。”諸葛明聽他說得誠懇,知道他是的確把自己視為知心朋友,才會說出這番話來,當然,如今四下無人,兩人又聯合做出這等足可讓他們被劉瑾下令挫骨揚灰的大逆之事,使得他們兩人的命運自此緊緊聯繫在一起,才使得蔣弘武鼓起了勇氣,說出這番心的話。

否則,換了另一種場合,另一種情形,蔣弘武也不會如此誠懇的說出心裡的話,表示要和諸葛明結為最緊密的戰友,對抗未來的一切。

諸葛明頗為動,點頭道:“蔣兄,我們生死與共,無論如何都會在一起,共同對付所有會危害我們的勢力,絕無二心。”他放下雙刀,伸出雙手,蔣弘武也把雙刀擲在腳邊,伸出了雙手,兩人互相緊握,相視一笑。

笑聲方歇,諸葛明低聲道:“蔣兄,為了取得絕對的優勢,我們必須把金玄白也拉進來,有他的幫助,皇上就是我們的靠山,無論闊人有多狡猾,我們的勝算還是居多,對不對?”蔣弘武點頭道:“當然,有金老弟在我們這一邊,無論在朝廷上或者江湖中,我們都是居於不敗之地,等到劉賊一除,情勢大變,更是我們的大好時機!”他話聲稍頓,道:“我對爭權之事,已沒太大的野心,尤其是遇到雁紅和紼麗之後,更厭倦了宮中奪權傾軋之事,如今只想幫助皇上完成除去劉賊的心願,然後撈個幾百萬兩銀子,好好的帶著她們兩人享受今後的悠閒歲月,希望老弟你可以助我完成此一心願。”諸葛明道:“蔣兄,你的想法跟我一樣,此後我只想攜美定居蘇州,再也不要涉足朝廷那些烏煙瘴氣的鳥事,哈哈!你我有志一同。”他雖然說得輕鬆,可是也明白以他們在廠衛兩大機構中混了那麼多年,想要在“功成名就”之後,安安逸逸的退休下來,挾著巨資,攜著美女,就此定居蘇州古城,享試旗樂的人生,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到時候權力越大,是否慾望隨著水漲船高,就無法預料了!

不過想起周大富和曹大成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諸葛明卻對自己的未來,勾勒出一幅極其美妙的圖畫。

他忍不住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道:“蔣兄,金老弟年紀輕輕的,已有六七房的室,你我辛苦半生,過的一直是水裡來,火裡去的辛苦子,連個正室都沒撈到,如今已到中年,該替自己想想了,所以小弟我的願望是娶個嬌,養他五六個小妾,就住在太湖之濱,度此餘生。”蔣弘武目光一閃,道:“老弟,我想起來了,咱們就把一切的事都推給太湖湖匪,甚至還可以把南七省綠林盟的李亮三扯進來,那麼以後西廠的四大神將追查起來,便會把目標放在太湖和綠林盟的身上…”他放開雙手,低聲道:“等到處理完這些傢伙之後,咱們兄弟慢慢的再商量個法子。”諸葛明目光一閃,只見褚山和褚石已經躍上屋頂,於是點了點頭,道:“就這麼辦吧。”他揚聲問道:“褚山,辦得怎麼樣了?”褚山躬身行了個禮,道:“稟報大人,庭院裡的屍體都已經收拾妥當,連同四個聽到叫聲趕來巡視的護院,也一起被滅了口,如今下面院子裡堆了三十七具屍體。”諸葛明看了看倒在屋頂上雜亂無章的許多屍體,皺了一下眉,道:“這麼多的屍體,處理起來,真的有些麻煩。”褚石抱拳道:“大人,一點都不麻煩,剛才屬下在院子角落裡找到了兩輛板車,大概是園丁用來植樹種花或盛放落葉泥土的,上面放著竹箕、竹帚、鋤頭、鐵剪等物,等一會可以用來載運屍體,非常方便。”諸葛明點了點頭,道:“歡快閣佔地如此廣闊,園林佈置得如此脫俗,當然必須要有花匠、園丁照顧才行,這些工具都是必備之物。”他話聲一頓,道:“你們搜索工具之際,沒被園丁發現吧?”褚石道:“稟報大人,邊院的角落,有三間小屋,是供園丁和花匠居住之處,屬下入內查視,發現裡面一共有六名園丁都在酣睡,所以沒有吵醒他們,不過卻在旁邊的茅屋裡發現兩個正在幽會的狗男女,其中一個是廚房裡的小廝叫小狽子,另一個是名丫環叫什麼馨兒…”他似是想到當時的情景,停了一下,聲調幾乎稍有變異,道:“這兩個狗男女才十六七歲,都光著股,躲在盛放簸箕和掃把的茅屋裡,鋪著張草蓆就唉唉唧唧的辦起事來,屬下也不知他們有沒有發現什麼,於是…”諸葛明眼神一凝,道:“你把他們都殺了?”褚石道:“稟報大人,小的只是把他們打昏過去,並沒殺了滅口,如果大人認為不妥小人這就趕去下手。”諸葛明道:“不用了,上天有好生之德,這兩個小傢伙剛體驗人生之樂,你就殺了他們,未免太殘忍了,就放過他們一次吧!”他在說這句話時,正好一陣夜風吹來,風中捲起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至,看到屋頂上的那些屍體,連諸葛明都覺得自己說的這句話太荒謬。

蔣弘武乾笑一聲,道:“褚石,那兩個小傢伙沒看到你的模樣吧?”

“當然沒有!”褚石忍不住笑了出來,道:“當時小屋裡連盞油燈都沒點,烏漆抹黑的,只有從窗口透進一絲月光,可以看到那偷情的兩個人脫得光,像兩隻白羊,在地上翻滾,我從窗邊看了一會,便震斷了門閂,走進屋裡,誰知卻把這兩人嚇得以為看到了鬼,跪在地上猛磕頭,還報上自己的姓名,要求鬼爺爺饒命,結果被我一掌一個打昏了。”蔣弘武斜眼睨了他一眼,道:“活宮好看吧?”褚石訕訕地道:“屋裡不夠亮,也沒看清楚,不過那小丫頭才十五歲,兩個子可是長得不小…”他的話還沒說完,已被褚山罵道:“臭小子,有好看的宮,也不招呼我一聲,算什麼兄弟?”諸葛明道:“別再說廢話,承泰他們回來了。”褚石瞪了褚山一眼,兩人不敢多言,只見淡淡的月光下,長白雙鶴施展出輕功身法,有如兩隻大鳥,騰飛而至,掠過樹梢,落在瓦上,竟然沒有發出一點聲息。

諸葛明見到兩人空手而回,忍不住問道:“承泰,怎麼啦?沒找到人?”李承泰躬身道:“稟告大人,怡情樓裡的三名官員都已經找到,並且都已被打昏了,不過有四十多個樓裡的姑娘還有侍候的丫環都被我們閉住了睡,如今全都躺在一起,屬下不知要如何發落這些人,所以特來請示大人。”諸葛明略一沉道:“那些姑娘們都是無辜的,就不必管他了,至於那三名官員嘛…”他頓了一下,道:“這樣好了,你不是說後面有一座大桑園嗎?等會就把這些屍體全部搬到桑園裡去埋起來,至於這活著的六個人,就全部點住道,外加五花大綁,都放在園中的養蠶木屋裡,等我們大夥盡歡之後,明天再來審汛他們。”說完了這些話後,他望著蔣弘武,問道:“蔣兄,你看這樣可否妥當?”蔣弘武想了一下道:“把他們放在桑園裡的養蠶木屋裡沒錯,不過最好審訊的時間別拖到天亮,以免夜長夢多。”諸葛明點頭道:“蔣兄說的也對,不過這樣我們就看不成喜娘替我們準備的活宮秘戲了!”蔣弘武道:“辦正事要緊,看宮秘戲的事,隨時都可以來,反正咱們又不急在這兩天,對吧?”諸葛明道:“蔣兄說的也對,不過咱們若是不回去,恐怕曹大成他們會起疑心,除此之外,其他的人恐怕…”蔣弘武道:“咱們先回去,再喝兩杯酒,然後吩咐各自把喜愛的女帶回房裡去,結束了這場宴席,豈不就行了?”諸葛明點頭道:“看來只有這麼辦了。咱們各自進房之後,再找個機會跑出來吧!”他稍稍一頓,道:“不過怡情樓裡的客人全都失蹤,豈不是會造成軒然大波?到時候如果喜娘他們報了官,王正英那廝豈不是要進來調查?咱們得想個辦法應付才行。”蔣弘武道:“這個簡單,曹大成和喜娘都是明白人,我們只要略為點撥一下,他們必然不敢報官,否則這種大案牽連下去,不但他們的身家命不保,恐怕這歡快樓的所有女都會進大牢,你想想看,曹大成有幾個膽子,敢通知王正英嗎?”諸葛明點頭道:“蔣兄說得不錯,只要我們稍微透點風聲,想必曹大成他們非噤口不成…”他突然想到個主意,認為這回擒住了高鳳等人,不僅可以立了個大功,並且還可以趁機要脅曹大成和喜娘等人,勒索一筆銀子,甚至還可以從高鳳等人身上刮一大筆銀子…

不過由於長白雙鶴和紅黑雙煞等人在場,他不想說出來,於是話聲一頓,道:“承泰、承中、褚山、褚石,這處理屍體,把六個活人帶往蠶室的事,就麻煩你們四人了,我和蔣大人回開懷廳去應付一下,最多半個時辰就會到桑林去和你們會合。”長白雙鶴和紅黑雙煞一起躬身行禮,神態恭謹,毫無異

諸葛明看了蔣弘武一眼,道:“這件事,你們若是辦妥了,每人獎賞一百兩銀子,外帶記一次大功,並且在年終敘功之際,會保舉你們各升一級,以酬庸你們的辛勞。”長白雙鶴和紅黑雙煞一起大喜,齊聲道:“多謝大人栽培。”諸葛明揮了揮手,道:“你們好好辦事,我和蔣大人先回去了。”說完,他和蔣弘武轉身飛掠而去。

越過了三重屋脊之後,他一拉蔣弘武,兩人伏在一幢高樓的屋脊之後。

蔣弘武低聲問道:“老弟,怎麼回事?”諸葛明道:“褚山和褚石跟隨我已有八九年的光景,這兩個人我是信得過的,不過長白雙鶴這兩兄弟跟我淵源不深,我不大信得過他們,所以想要問問你的意思如何。”蔣弘武道:“這兩兄弟都是長白派馮老掌門的弟子,馮通老掌門是弘治年間謝遷謝大學士的知好友,長白雙鶴之所以進入錦衣衛,也是馮掌門人應謝遷之要求而派遣的,後為謝遷、劉健兩位大學士,連同戶部尚書韓文等諸大臣,聯合司禮太監王嶽、陳寬等人準備除去劉瑾,結果功敗垂成,謝遷等被列為黨,遭到排擠,所以長白雙鶴視劉瑾如仇寇,恨之入骨…”他頓了一下,道:“別的人我不知道,李承泰和李承中這兩個人我是深信不疑的,否則為什麼你被派來抓千里無影,我要推薦這兩個人的主要原因,並不單單是他們的輕功不錯,足堪重用,其實我還是怕他們留在京裡會招來劉賊之忌,而受到暗算。”諸葛明想了一下,道:“好!既然老哥相信他們,那就沒問題了。”他把自己的奇想告訴蔣弘武,倒讓這位錦衣衛的同知大人嚇了一跳,問道:“什麼?你要以綁匪的名義,向西廠勒索三十萬兩銀子?”諸葛明點頭道:“問出口供之後,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條便是殺了他們,另一條便是放他們回去,如果要長期把他們監起來,是件不可能的事,反而會洩漏了我們的身份,所以殺了他們既會打草驚蛇,恐怕引起劉賊那一夥人的驚覺,囚他們又不可能,只有放了他們這一條路可走了。”蔣弘武想了想,覺得諸葛明分析得極對,高鳳、丘聚兩太監絕不能就此殺了,除去他們之後,反倒引起馬永成、谷大用、劉瑾等人的懷疑和害怕。

如今他們三人都有心結,互相爭權,暗中爭鬥,如果高鳳和丘聚驟然失蹤,恐怕不但不會讓這三人加速惡鬥,反而會讓他們在恐慌之下,盡棄前嫌而團結起來。

由於劉瑾身邊的劍神高天行和聶人遠尚在,如果馬永成和谷大用不起牽制的作用,單憑張永和錦衣衛,恐怕也難除此大患。

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高鳳和丘眾都不可以馬上殺死!

蔣弘武恍然大悟,笑道:“諸葛老弟,你果然不愧諸葛家的人,聰明才智一點都不輸給你的兄弟諸葛亮,難怪他叫諸葛孔明,你叫諸葛明,嘿嘿,他是有孔才明,你無孔也明…”諸葛明知道他在說笑,也沒附和他,等他笑完了,才道:“蔣兄,咱們如果就此放他們回去,反倒引起他們的疑心,所以不如趁機讓他們大大的出血一番,反倒不會讓他們懷疑是錦衣衛或東廠的人出的手…”他頓了一下,又道:“現在我只是想:到底要用神刀門的名義,還是太湖湖匪的名義寄勒索信?而最重要的,還是用什麼方法收到錢?”蔣弘武道:“這種事我們不可以瞞著張公公,一定要讓他知道才行,最好讓皇上也知道,他一定覺得很好玩,才會支持我們綁票勒索。”諸葛明猶豫了一下,道:“讓皇上當綁匪首領,不妥當吧?”蔣弘武笑道:“有什麼不妥?咱們這個主子喜歡女之外,還喜歡熱鬧,喜歡刺,這種綁架太監勒索的事,有多刺啊!他老人家一定搶著去做!”兩人一想起朱天壽各種稀奇古怪的作為,齊都會心的一笑。

諸葛明既已對長白雙鶴除去疑心,於是不再逗留原地,兩人相偕回到了開懷廳所在的主建築群。

在躍下屋頂之際,他們除去了臉上的蒙面布,然後挽好頭髮,好玉簪,取出懷裡的冠帽戴好,這才從容的躍下庭院,然後循著迴廊走進開懷廳。

他們兩人一進入大廳,只見裡面歌舞仍在繼續,只不過那些東廠的人員都已喝得差不多了,有的人趴在身邊女的腿上在胡言亂語,有的人則乾脆拉開女的衣襟,把整張臉都埋在女雪白的膛上,做出極其不雅的動作,惹得那個女不時發出嬌呼輕叫,身軀扭動如蛇,出一副還拒的模樣。

甚至還有三四個番子捲起衣袖,手拿酒杯,跪到正在歌舞中的舞伎群中,一邊灌酒,一邊學著舞女跳舞。

總之,各種形形、放形骸的舉動,就在這酒氣沖天,樂音靡靡的大廳裡顯無遺。

比起這些東廠的壯漢來,那幾名蘇州富商倒顯得文雅得多,他們雖然都是一臉酒意,卻都只是和身邊的名划著酒拳,呼著酒令,頂多只是讓身女用檀口含著美酒,以擁吻的方式,喂他們喝酒而已。

除此之外,他們沒有一個人伸出祿山之爪,對身邊的腳的,看來都極有風度,沒有失去他們的身份,更顯示出他們才是歡場中的常客。

蔣弘武和諸葛明相視一笑,奉沒有介意那些東廠人員魯的行為,認為這才是男人本

諸葛明知道這些人都已慾火中燒,他們既未把女帶回房去,也未不顧廉恥的就在大廳裡剝光身邊的女,真刀真槍的公然宣,就因為尊重自己這個長官。

如果他沒有回到大廳,沒有下令散席,大概就沒有一個屬下人員敢離席而去。

諸葛明暗暗得意,昂首偕同蔣弘武走回自己的座位,對那些惡形惡狀的東廠人員視同不見,坐下之後,馬上大聲宣佈:“今晚的酒宴到此結束,有喜歡的姑娘,各自帶開,每人以一女為限,如想多帶,銀兩自付。”此言一出,大廳之中如同捅了個大蜂窩,一時人聲鼎沸,議論紛紛,連絲樂之聲都被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