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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七章求親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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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鉞不知道侯爺是個什麼官,倒也沒什麼表情,李強在社會的低層打滾了幾十年,見聞廣博,自然知道這侯爺是朝廷的一種爵位,可能比浙江巡撫還要大,故此心中駭異,更有種如履薄冰的覺。

大家一陣寒暄之後,張永也沒多羅嗦,馬上吩咐宋登高傳令出發。

在一千官員魚貫出廳之際,錢寧湊到金玄白身邊,了兩張銀票給他,悄悄地表示,這三千兩銀票是周大富託自己轉的。

金玄白莫名其妙的又拿了周大富的三千兩銀子,忍不住細問端詳,錢寧大略地說了經過情形,金玄白才知道周大富離開松鶴樓之後,馬上找上衙門的羅師爺打聽金玄白的來歷。

當時正好碰上錢寧帶著花三和花牡丹父女倆上街再度購物而回,花三是木瀆鎮的船戶,自然認得當地首富,於是,恭恭敬敬的跟周大富行了個禮,急著把去年在周大富開設的油行裡賒欠的七錢銀子還給他。

花三的這個舉動,是帶著一種炫耀的味道,本來周大富還沒把花三當一回事,可是當他得知這個又窮又老的船伕生下的閨女,竟然被錦衣衛的大人看中,要下聘娶回北京,馬上便動上了腦筋。

由於花三住在河邊的一間破茅屋裡,環境髒亂,難以留步,錢寧為了面子,便把他們父女帶到拙政園去暫住,一面陪他們採買嫁妝,一面託羅師爺找房子準備替他們父女搬家。

周大富從羅師爺之處得知此事,馬上便拉攏花三、當場在羅師爺的見證下,收了花牡丹做乾女兒,並且將位於山塘大街富貴園不遠的一座佔地五畝多的百花園贈給乾女兒,當下便派家丁蓖車替花氏父女搬家,僅用了一個多時辰,便已全部辦妥。

周大富旁敲側擊的打聽金玄白的來歷,以及他和仇鉞之間的關係,錢寧全都一一告知,周大富這時才知道金玄白之言句句詳實,果真黃昏之前,浙江巡撫以下,三司大人和蘇州知府,錦衣街和東廠高官都會陪著金玄白登臨富貴園,替仇鉞下聘。

周大富當下既驚慌,又興奮,一面派遣手下的奴僕到他所經營的絲織機房、油行、雜糧行、押當鋪、錢莊徵調二百名工人到木瀆鎮去幫忙,一面從錢莊取出三萬兩銀票,當場送給了羅師爺一千兩,錢寧五千兩。

除此之外,他還給錢寧一萬兩銀票,託錢寧上下打點,務必讓錦衣衛和東廠的所有人都拿到好處。

尤其是金玄白那裡,周大富再三待,自己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金侯爺,請錢寧要多多美言幾句,務必讓金玄白釋懷。

錢寧平白的得了個乾岳父,又拿了那麼多的好處,當然一口便答應,並且還向周大富拍脯擔保,金玄白一定會盡棄前嫌。

等到周大富離開之後,錢寧向羅師爺打探來歷,才知這個其貌不揚的胖子,是木瀆鎮的首富,經營的副業極多,手下僱傭的工人超過三千人。

須知蘇州是朝代絲織業的中心,一個機房裡,機工便分為織工,絡工、拽工、牽經工四種,除此之外,還有運經、刷邊、接頭、執扣等工人,每個工人都具有專門的技術,進行分工合作的程度作業,僅是一間機房,工人便有數十人,周大富擁有十幾個機房,所僱用的工人可想而知了。

除此之外,一間汕行從榨油到出售,程雖短?可是用的杵榨油的了夫,最少也有四、五十人之多。

而開設雜糧行,無論是輾米、搬運等程,處處都需要大批人工,才能從生產到販賣的整個程中樽節成本,獲取斑利。

當錢寧獲悉自己竟然好運連連,莫名其妙的認了個大富翁做乾岳父,不但花牡丹的嫁妾有了著落,並且還落下一幢庭園,數千兩銀子,直樂得他心花朵朵開放,認為自己挑了花牡丹為,是件幸運的選擇,人未進門,便已旺夫,將來若是娶進了門,定然升官發財,不在話下。

他完全遵照周大富的吩咐,大慷他人之慨,除了替金玄白留下三千兩之外,其他的七千兩,分給了蔣弘武、諸葛明各一千兩,範銅、陳南水等四位將軍各五百兩,其他的校尉,按人頭計,每人二十丙,甚至連剛剛趕到的鎮撫勞公秉、千戶於八郎也都糊里糊塗的各得三百兩銀票。

不到兩個時辰,錦衣衛和東廠的人員,全都知道錢寧的未過門子是木瀆鎮首富的女兒,全都忘了周大富的女兒是周瑛華,而不是花牡丹。

金玄白清楚了整件事,幾乎有些哭笑不得,他把仇鉞和李強叫到身邊,把錢寧如今的身份介紹給兩人,當仇鉞獲知自己和錦衣衛的千戶成了親戚,一時之間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應對。

金玄白把三千兩的銀票給李強,囑咐他退出堂口,把手下的娼館和賭場由過山虎陳明義去經營,從此全盆洗手,用這三千兩銀子作本錢,經營一門正當生意,陪看妹妹共度餘生。

李強聽得眼眶一紅,心情動之下,在天香樓的大門口,當場便跪了下來,仇鉞一見舅父下跪,也跟著下跪,讓忙亂中的眾人為之側目。

雙方拉扯了好一會,金玄白才勸住李強,不過讓李強口口聲聲的稱他是仇鉞的再生父母,倒讓他到有幾分不自在。

張永為了給足金玄白的面子、特別下令都指揮使從軍方和驛所調來了五十匹駿馬,除了金玄白、蔣弘武、諸葛明、錢寧、李強、仇鈸、王凱旋和四名錦衣衛將軍騎馬之外,其他的馬匹都由錦衣衛校尉們使用。

馬隊開頭,中間則是張永、蔡子馨、何庭禮、洪亮、宋登高等人坐的大轎,轎後隨行的五十名衙役,則由許麒帶領殿後,浩浩蕩蕩的向著木瀆鎮而去。

這一行隊伍雖沒有鑼鼓開道,但是駿馬前行,官轎居中,衙役步行在後護衛,聲勢也夠嚇人的,引起路人側目而視,議論紛紛。

酉時剛過,馬隊已進入木瀆鎮,金玄白只見街道兩側擺放著無數的香案,一路延伸出去,路連的百姓也不知從哪裡來的,排成兩列而立,遠遠見到馬隊到來,便都點燃了香案上的燭火,跪成一地。

蹄聲清脆地敲擊在石板路上,李強和仇鉞的心跳聲似乎比蹄聲尤要大得多,他們這一輩子何曾見過這等盛大的場面,雖是披紅掛綠的坐在高頭大馬之上,臉卻是蒼白一片,肌緊繃,幾乎連頭都不敢拾起來。

仇鉞一直住在木瀆鎮,由於出身寒微,本沒有人在意他,而李強雖是住在城裡,每月也最少會回來個四、五趟,因為他混跡黑道,也不為木瀆鎮的善良百姓所喜,故此從未見過什麼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