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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狐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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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昌星給過生的那天晚上,徐美靜值夜班。本來白昌星想回家好好享受一晚上,可是在伯爵西餐廳吃飯時,衣娜不停地給白昌星發短信。衣娜非常懂事,晚上找白昌星基本都發短信,本不直接通話。她不想給白昌星惹麻煩。白昌星也養成了一個習慣,看了短信隨手就刪。

白昌星很納悶,衣娜從來沒像今天晚上這樣煩他,不停地發短信,搞得白昌星心神不寧,索關掉了手機。早就看出來白昌星有心事,一定是那個管跑馬場的女孩在勾心上人的魂,平時就忍了,可是今天是自己的生暗下決心,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星哥走,好好氣氣那個半路奪愛的野丫頭。

今天打扮得嫵媚極了,有嬌有羞,還帶著一份傷的怨,一顰一笑都像是在訴說衷腸,讓人看一眼就會產生無限憐愛。

愛情和美食一樣,都需要心調製,儘管女人對漫的渴望是一種虛榮,但是偶爾的漫,就彷彿菜裡的鹽。

嬌柔得連空氣都充滿了甜味,這讓白昌星生出幾分久違了的幸福。優雅溫馨的西餐廳本來就是燭光晚餐的最佳選地。彷彿只有在這個燭光搖曳、音樂離、竊竊私語的地方,才能完全地遺忘塵世的庸俗繁雜,釋放最漫的溫情。

“星哥,你去承德後,我去望雲寺了籤。”竊竊地說,彷彿心底的秘密順著離的音樂瀰漫出去。

“一定是個上上籤!”白昌星討好地說。

“是上上籤,但是我不喜歡!”惆悵地說,燭光襯托著她微紅的雙頰,畫龍點睛的美。

“為什麼?”白昌星不解地問,心想,衣娜在普寧寺也了個上上籤,說是要喜得貴子,搞得衣娜哭笑不得,小的上上籤不會也是喜得貴子吧?

“解籤的師父說,我的命不是一般的好,我屬雞再加上八字中帶兩個雞是人中之鳳,所以在女人中,得到的財和名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要是在古代我應該是皇后貴妃的命,大富大貴。星哥,你知道你上輩子是什麼命嗎?”一副曾經滄海的樣子。

“上輩子是什麼命上哪兒知道去?”白昌星好笑地問。

“當然知道了,我讓解籤的師父給你批了八字,解籤的師父說,上輩子你就是皇太子,解完籤我就想,或許你上輩子就是皇太子。我就是你的皇妃。”俏皮地說。

“那這輩子解籤的師父怎麼說?”白昌星逗趣地問。

“這輩子當然不好了。”嘟著小嘴說。

“解籤的師父說,你的命是大富大貴,這還不好?”白昌星憋著笑問。

“不好不好就是不好!”撒嬌地說。

“怎麼個不好法?”白昌星被逗樂了,饒有興趣地問。

“你還笑?解籤的師父說,因為我的命太好了,說我找到老公的機會是億分之一。星哥,那和尚這麼說,是不是要故意拆散我們?”氣鼓鼓地說。

“那你沒問解籤的師父怎麼解呀?”白昌星憋著笑問。

“我問他了,解籤的師父說,買棵梧桐樹放在家裡,這叫鳳落梧桐。不過,這梧桐樹要讓心上人買。星哥,你願不願意給我買這棵梧桐樹?”說完嫵媚地看著白昌星,表情中透出貼心貼的疼。白昌星從的表情裡發現了女人的詭譎,這種詭譎不是男人之間勾心鬥角的詭譎,而是女人由愛而生的醋海翻波的詭譎,這詭譎裡有女人的小聰明,充滿了脂粉氣,卻是瓊漿一般地沁人心脾。

“買,這棵梧桐樹一定要買,總不能讓不停地在天上飛,找不到落腳的地,要是真累壞了,我這棵老梧桐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白昌星很會哄女孩子高興,在女人問題上,他決斷起來從不拖泥帶水。這與他的職業有關,蓋大樓是很男人的事情,白昌星習慣了當機立斷的覺。

“星哥,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是極聰明的女人,她非常懂得如何把握一個女人的美,有靈的女人天慧質,不僅善解人意,而且善悟事物的真諦,其實去望雲寺籤不過是的小計謀,目的是測一測白昌星的心,鳳落梧桐不過是她編的瞎話,她是想用自己的魅力與衣娜那個野丫頭比一比,看看在白昌星心目中誰的分量重。

的想法雖然單純,卻不是一般的單純,因為白昌星在的單純中體會到了一種乖覺的深刻,那就是男人要麼在女人懷裡痴狂,要麼在女人懷裡安睡。在衣娜的懷裡更多的是痴狂,在的懷裡更多的是安睡。

百事纏身,白昌星太累了,此時此刻,他更向往在溫柔的懷裡安睡的覺。白昌星忽然發現,和在一起時,自己更多地是躺在她的懷裡,和衣娜在一起時,是野丫頭更多地躺在自己的懷裡撒嬌。在面前,白昌星覺得自己像個孩子;在自己面前,衣娜更像個孩子。

還是放了白昌星一馬,但是並沒有讓白昌星在自己的懷裡安睡,而是讓他癲狂起來,從未有過的癲狂。

折騰過後白昌星想安睡,沒讓,她就是想讓白昌星化得像一攤水一樣回到那個野丫頭身邊,讓她看出來,還有別的女人可以讓眼前這個像山一樣的男人化作一攤水,這是用柔情化開的,有一種梨花帶雨的悽婉。白昌星被惑得幾乎亂了心智,他從來沒有想過,清純執著的狐媚起來像個小妖

白昌星心滿意足地離開了的家,打開手機時進來十幾個短信:“我現在怎麼變得如此的脆弱呢?是因為你不在我的身邊嗎?好像是。”

“或是前世約定,或是你今生晦氣,讓我遇上你,老惹你生氣,但是我確實愛你,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我愛你愛得愛死你,我想你想得忘記你,我疼你疼得疼哭你,我氣你氣得氣樂你,但我就是不能沒有你。”白昌星一邊開車一邊看著衣娜發的短信,情不自地笑出聲來。查看完衣娜的短信,剛要放下手機,短信又進來了,他無奈地搖搖頭接著看,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這不是衣娜的短信,是每天都騷擾他的神秘短信:“我想問問路,請你告訴我,到你心裡怎麼走?必須通過阿凱迪亞莊園嗎?”前面就是阿凱迪亞莊園了,白昌星心裡靈一下,彷彿有幽靈一直跟著自己,白昌星心想:“媽的,一定要找到神秘短信的主人。森豪集團內部知道阿凱迪亞莊園的只有老關,老關不可能搞這種惡作劇。究竟是誰呢?騷擾我又能達到什麼目的?”白昌星百思不得其解。

已經是下半夜兩點鐘了,衣娜還沒有睡,她一直在等白昌星,想告訴他一個不知是好還是壞的消息,這是一個必須告訴白昌星的消息,因為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一個女孩子是無力承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