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詭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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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蘇紅袖夠有心計的,還特意修復了女處膜。”白昌星把完的雪茄按滅在菸缸裡,拿起茶杯呷了一口冷笑著說。
“大哥,你怎麼知道的?”白志剛納悶地問。
“而且是在聖女美容院做的。”白昌星賣著關子重新點著一支雪茄煙說。
“大哥,你神了,是不是派老關跟著蘇紅袖了。”白志剛佩服地說。
“老關哪有那些閒工夫,正經事還幹不過來呢。是你嫂子去聖女美容院做美容,那兒的女老闆程媛媛以前是你嫂子在市人民醫院婦產科的同事,兩個人閒聊,程媛媛說的。”白昌星淡淡地一笑說。
“大哥,蘇紅袖還真聽話,我只是點了點她,沒想到她還真的去做了。”白志剛搖了搖頭笑著說。
“常言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紅袖是過慣了奢侈生活的女人,當年賈朝軒包養她時,那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呀。”白昌星慨道。
“是啊,要不是紅袖當年幫咱在賈朝軒面前周旋,森豪集團也不可能發展得這麼快!”白志剛長吁短嘆地說。
“可惜了,賈朝軒要是不出事,哪輪到什麼何振東、範真真這些阿貓阿狗在咱們兄弟面前耀武揚威。志剛,我在承德普寧寺請張超喇嘛給算了算,明年可能不太順啊。”白昌星一籌莫展地說。
“張超怎麼說的?”白志剛關切地問。
“衝犯太歲,三煞,主有官方壓制,而且可能官司纏身。”白昌星蹙著眉說。
“大哥,準不準呀?我覺得咱們現在順的,一連拿下兩個大項目,不要說胭脂屯了,僅森豪國際中心,不知有多少房地產商羨慕呢!
“白志剛得意地說。
“越是這個時候,越要謹慎低調啊,‘山之高峻處無木,而溪谷迴環則草不叢生;水之湍急處無魚,而淵潭停蓄則魚鱉聚集’。志剛,一定要記住,善用環境者生機,不善用環境者殺機。明年的年景不管是好是壞,我們都不得不早做準備啊!森豪國際中心的地皮我們是從何振東的小舅子手裡拿到的,可以說我們白撿了座金山,他何振東心裡不會沒有數。何振東最頭疼的就是他那個不爭氣的小舅子於寶山,我聽說於寶山對範真真恨之入骨。志剛,你設法多接觸接觸於寶山,必要時給他些好處,用美人計對付何振東,用離間計對付範真真,再在賴東身上多下點工夫,讓何振東身邊充滿殺機。常言道,鐵打的衙門,水的官,我就不信森豪集團總會受制於人。”白志剛琢磨用於寶山對付範真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如何用於寶山他一直沒想好,何振東目前之所以遷就於寶山這個不爭氣的小舅子,多半礙於北京的老岳父的面子,儘管老爺子已經退了,但是老爺子在位時提拔的人都還在,有的還身居要職,何振東不會不曉得老爺子還有利用的價值。白昌星甚至想通過於寶山打一打老爺子的主意,只是尚未摸清老爺子的脾氣。
“大哥,不僅於寶山對範真真恨之入骨,賴東對這個女人也看不慣,而且賴東和於寶山還很投脾氣,兩個人經常在一起打麻將,通過賴東就可以把於寶山搞定。只是範真真天生就是個狐狸,我是最有體會的,她想勾搭誰,誰也扛不住!何振東是被這個娘兒們狐媚住了,我聽說範真真好像揹著何振東生了個兒子,果真如此的話,於寶山、賴東都不是範真真的對手。”白志剛無奈地說。
“志剛,範真真揹著何振東真的生兒子了?”白昌星警覺地問。
“只是聽盧徵說的,不知是真是假。”
“盧徵聽誰說的?”白昌星陰毒地問。
“好像是沙紀周。”
“志剛,這兩天時間請沙紀周吃飯,範真真生孩子的消息如果是真的,夠何振東喝一壺的。不管這個消息是真是假,先想辦法告訴於寶山,於寶山知道了一定會告訴北京的老爺子,到時候咱們就可以扒橋望水了。”
“大哥,我看沒那麼簡單,範真真要給何振東生了兒子,何振東會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咱們還是探探虛實再說。我的意思是儘量不要正面得罪何振東,商不與官鬥,從古到今,錢就鬥不過權。最好的辦法還是想辦法讓範真真失寵,好在蘇紅袖已經得手了,紅袖能把賈朝軒住,就應該能把何振東住。”白志剛擔心地說。
“志剛,我何嘗不想平平靜靜地做生意,可是範真真亡森豪之心不死,我們從何振東小舅子手裡奪了一塊肥,這塊肥不是於寶山的,是何振東的,何振東能善罷甘休?範真真面對森豪國際中心會善罷甘休?山雨早晚會來的。常言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眼下不光是何振東、範真真的問題,還多了個陳金髮,這小子仗著自己的叔叔是省建行行長,與何振東、範真真沆瀣一氣,始終與我們兄弟過不去,省建行紀委一直在找市建行副行長錢萬通的麻煩,八成是衝森豪來的。在東州房地產界誰都知道錢萬通是我們的朋友,是森豪集團貸款的主要來源,整倒了錢萬通無疑是掐斷了森豪貸款的主要渠道。這種損事只有陳金髮幹得出來,這傢伙別看是個癱子,在黑道上手黑著呢,蔣傑的前任不就是被這傢伙打殘了一條腿嘛,最後還不是不了了之。志剛,我有老關還好些,你一天到晚一個人開車,要多注意安全,實在不行,讓石存山給你找個退役的特警當司機吧。”陳金髮曾經在西客站派出所的轄區開過洗浴中心,名義上是洗浴中心,實際上就是院加賭場。蔣傑的前任接到舉報抓賭時,被陳金髮的四大保鏢之一打殘了一條腿,事後這個保鏢只判了五年,沒幾天就放出來了,現在仍然是陳金髮的四大保鏢之一。
“大哥,陳金髮手再黑,他也是個癱子,以森豪目前的實力,諒他也不敢輕易對我們下黑手。這小子最近紅得很,連《清江報》都報道了這傢伙,吹成了什麼輪椅上的創業英雄,聽說是建彩虹城,得到了趙省長的表揚。”
“趙省長一定是被矇蔽了,好好吹吹這小子也好,捧得越高,摔得越狠,讓這小子蹦躂吧。志剛,馬智華最近有什麼動靜?”
“聽說他自己註冊了一家房地產公司,還沒聽說準備開發什麼項目。”
“馬智華是搞房地產的奇才,可惜心小了些,書生氣也太濃,現在他自己做房地產商了,但願他能理解我當初對他的良苦用心!”
“大哥,還是你看得遠,佣金打到他的賬戶上後,對他觸動很大,沒出一週,他就與範真真分道揚鑣了。”
“志剛,馬智華的反水讓我思考了很多呀,我通過馬智華的去留明白了進退有道動靜依存的道理。潛總是在暗湧的。今天陷入困局的企業家,有的怨天尤人,有的責備屬下,卻很少有思考自己是否‘得人’。在企業家周圍,聚集了怎樣一批人,怎樣的幕僚和怎樣的下屬,這直接決定了該企業家開拓局面和應付困境的能力。得人首先要察人,可惜許多企業家在察人這一關鍵問題上就出現了問題,察人缺乏眼光,用人缺乏氣魄,御人缺乏謀略,這樣的企業家最終會在風雨飄搖中無人救助。正所謂得人者興就是這個道理。”白昌星正說著,小敲門進來了“董事長有時間嗎?我想和你商量點事。”白志剛對小與自己大哥的關係心知肚明,他知趣地看了看錶“大哥,我一會兒要給幾個部門的經理開會,時間快到了,我先走了。”白志剛說完,向小笑了笑推門走了。
“小,有什麼事說吧!”白昌星自從有了衣娜以後,見了小心裡總是愧愧的,見了自己的老婆徐美靜也沒這樣過。
“星哥,今天是我的生,能陪我過嗎?”小很懂事,有人時,從來都稱白昌星為董事長,沒人時才稱星哥。白昌星萬萬沒想到今天是小的生,往年的今天,白昌星都會記得清清楚楚,兩個人會找一家西餐館大吃一頓,然後再行一番雲雨情,小最愛吃西餐。
“忙忘了,忙忘了,對不起。小,這麼重要的子我都給忘了。”白昌星尷尬地說。
“那就是說,你答應了,我已經在伯爵西餐廳訂好了位置。”小欣地說,美白的牙齒笑起來極具殺傷力。
“那好吧,小,要什麼生禮物儘管說。”白昌星快地說。
“今天我什麼也不要,只要你!”小深情地說,一對靈動明麗的眼睛像兩汪清水。
小的眼神讓白昌星覺像欠了她一輩子的情。白昌星最怕小這種眼神,因為這種眼神裡不僅有傷,還有不經意間出的,這才是致命的誘惑。
小的頸,潔白如象牙,光滑如天鵝絨,豐盈而富於。曾幾何時,眼前這個靈異媚骨的女人美得讓自己看一眼就覺得口渴。白昌星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認真看一眼小了,此時他嗅著小身上散發出的人心魄的香味,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冷落小很久了,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白昌星一邊暗問自己,一邊拿出老闆臺上小木匣裡的雪茄叼在嘴裡,小練地從衣袋裡拿出一個緻的打火機給白昌星點上火,當他著雪茄煙再看小時,女人眼睛的深處彷彿有淚花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