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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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在值班,顏曉琳突然來找我,讓我幫她把1009號房的“試驗品”推到丙號實驗室,她想取樣做一下檢測,補充一些她正在寫的論文的數據。
那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研究所裡已經沒有多少人,但是她因為繼續這些數據修改論文,所以加班工作。
我去了1009號房間,發現裡面的試驗品是一具中年發福男子的屍體,我在房間的電腦上按照規則程做了記錄,從電腦上的檔案發現他是死於過量飲酒後的心肌梗死。
1009號(我們一般用房間號來稱呼試驗品)個子很高,有一米八五,體重兩百斤,是個大塊頭。試驗品都是赤的,他身體上著電極,方便監視,同時還有一些管子,給身體輸送養料。
他的肚子很大,雞巴也不小,但是現在萎成一團,像塊爛抹布。他的皮膚雖然慘白沒有血,但是卻仍然有著光澤。
我把1009號推到實驗室,顏曉琳已經在那裡做好準備了,她需要做一些活刺實驗,通過給1009號施加外界的刺,看他身體細胞的反應,檢測生物應。
我當時因為閒著沒事兒,有些好奇,再加上顏曉琳長得好看的,就在一邊觀看。顏曉琳倒也不反我看,她甚至有時候還會講解,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和我說話。
正當她低頭查看1009號的緊閉的眼睛時,不知掉是因為電擊還是因為她給1009號注的物藥,1009號突然動了,不僅動了,而且張嘴就朝顏曉琳的脖子咬去。顏曉琳的脖子很長很美。
但是要是被1009號這樣咬一口,絕對凶多吉少,我正在旁邊,但是一時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拿來格擋1009號,只好伸出手臂擋在他和顏曉琳之間。
頓時我的手臂一陣劇痛,被1009號咬住,鮮血噴濺,沒有想到他的力氣有這麼大,幾乎咬到了我的骨頭。顏曉琳死裡逃生,驚魂甫定,一向聰睿的她居然茫然不知所措,而我的手臂卻還被1009號死死的咬住。
並且他再沾了我的血以後,似乎力氣更大了,甚至我覺得他在試圖爬起來,情急之下,我看到旁邊顏曉琳剛剛做切片用的手術刀,於是抓起來,手起刀落,把手術刀刺穿1009號的眼睛,幾乎是把他釘在了活動擔架上,然後不停的轉動刀刃。
而1009號竟然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軟了下去,不再動了,我正要繼續再多捅他幾刀,這時候顏曉琳回過神來了,連忙制止我,說這是很難得的實驗數據,她要清楚為什麼1009號會動,這可能會是一個大突破,似乎她已經忘記了就在一分鐘前她還命懸一線。
而我自然不像她那樣對科學那麼的投入,趕緊掰開1009號的嘴,把自己的胳膊從他的口中拔出來,胳膊上還留著半月形的血印。顏曉琳這才意識到我受傷了,趕緊幫我做了消毒殺菌處理,幫我包紮好。
並且要求我到她在二樓的辦公室休息,她暫停了手上的工作,在我的協助下把1009號送回房間。
然後和我到了二樓,讓我躺在她的沙發上,而她則在一旁小心的看護著我。我對她說沒事情的,讓她回家休息,她卻執意要留下來。沒有想到的是我從半個小時後就開始發燒,體溫驟然上升,我讓她送我到前面醫院的急診。
但是她覺得我發燒來的蹊蹺,可能和被1009號咬傷有關,她說她對於我的病因更清楚,所以執意要護理我,我還沒來及的拒絕,就已經失去知覺了。
等我再次醒來,我發現我赤身體的躺在浴缸裡,浴缸裡盛滿了溫水,我的頭上還頂著冰袋。我的燒已經退了。
但是胳膊有些酥麻,低頭看時,發現應該被靜脈注過東西,貼了好幾塊創可貼,我的指頭上夾著一個監視心跳血壓的夾子,夾子的電線連著一個可移動的監視器。
我艱難的扭過頭,看到顏曉琳正睜大了眼睛吃驚的望著我,她一時間百集的說:“你竟然醒過來了!我…我以為你已經死了!”說完,她竟然撲過來,一把抱住了我。
然後高興的笑了,全然不顧浴缸的水打溼了她的白大褂。我有些嘶啞的問她:“我昏了多久?”她鬆開我,看著我的眼睛說:“整整三個小時。”
“才三個小時啊,我以為幾天幾夜了…”我喃喃的說。
同時試圖回憶這段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顏曉琳的白大褂被水打溼了,溼透的衣服印出她內衣的痕跡,我下意識的盯著她的拔部,本能的看著。
“我以為功能障礙者不會對女人的身體產生興趣呢?”她看我的望著她的部,似乎沒有生氣。我心裡一驚,問到:“你怎麼知道我…”
“我不僅知道你功能障礙,還知道你殺了導致你功能障礙的人!”顏曉琳說,看不出她是認真還是在開玩笑。我的頭皮緊張的一陣酥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隱藏了這麼久的秘密竟然被顏曉琳不費吹灰之力的戳穿了。
“你發燒昏的時候,自己說的。”她補充道。
“我…我那是燒糊塗的胡話…”我有些結巴。
“不管是不是胡話,”顏曉琳頓了一下“idon"tcare”我一怔,沒有聽懂她標準美音的英語。看我懵菜的表情,顏曉琳撲哧的笑了“我是說,我不關心你說的是不是胡話,我只知道你救了我。”
“哦…”我有些不好意思。
“你的簡歷上不是寫的大學畢業嗎?”顏曉琳問。
“我英語是體育老師教的。”我誠實的說。顏曉琳哈哈的笑了,她又一把抱住我說“沒事兒就好!”她身上的味道很馨香,翹又頂著我,我覺得身體裡似乎有一股烈焰在橫衝直撞,但是我的雞巴卻絲毫沒有反應。顏曉琳低頭看了我的雞巴一眼,衝我做了一個鬼臉,對我說:“你功能障礙肯定是真話!”但是在我的身體裡,那股烈焰衝撞彙集成一股熱衝向我的雞巴,突然有一種天萬物萌動的覺,好久沒有這樣的覺了!
那件事情後,我和顏曉琳的關係就變得更密切了,雖然我們的背景相差懸殊,但是卻成了好朋友,不過不是所有的人都這麼友善,譬如史學東教授手下的那個幾個博士生們,他們總是趾高氣昂的。
甚至因為我的沉默寡言而取笑我,但是我並不是很介意,畢竟是為了賺錢生活嘛。***“救命!救命啊!”我剛進入研究所的大廳,正準備去更衣室換衣服,就聽到了一樓東側試驗區裡發出的急切的喊聲還有伴隨著喊聲的敲擊聲。
我顧不得換衣服,連忙跑了過去,是靠著大廳的甲號實驗室,那是研究所最大的一個實驗室,用來做重要實驗的。實驗室的門緊閉著,裡面有人試圖想出來,用力的在推門。
但是門不知道為什麼,被反鎖住了,本打不開。我把臉貼在門上那一條豎著的玻璃窄窗上,透過玻璃後面的鐵絲網朝裡面望去,只見到一張因為恐懼而扭曲的臉也從裡面貼在窗戶上往外張望,並且試圖用身體頂開大門。
我認出來她是夏蓉,是史學東的博士生學生之一。夏蓉幾乎是整個研究所我最不喜歡的人之一,她雖然長得倒不錯,但是脾氣非常差,說話也很傷人。
她的幾個師兄都在追她,所以她幾乎以實驗室的公主自居,自大狂傲,但是此時我也不顧的平時的恩怨,救人要緊,裡面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並且不知道顏曉琳是不是也在裡面。我使勁兒從外面拉門,但是本拉不開,鎖應該是從裡面鎖的,也只能從裡面打開,但是裡面亂作一團,本沒有人想到要來開門。
我在門外大喊,讓夏蓉不要緊張,趕快找到門裡的開關把門打開,但是她除了尖叫和本能的撞門以外,幾乎成了一個傻子。
“不要…”實驗室裡面傳來顏曉琳的聲音。我更緊張了,四下張望,看到了實驗室門上面的排風扇,還有不遠處掛在牆上的滅火器。
我三步並作兩步取下了滅火器,掄圓了胳膊,把滅火器砸在排風扇上“咣噹”一聲,排風扇連同滅火器一起掉落在實驗室裡,留下一個四方的空,我兩手抓住空的下緣躍起,一個翻身,鑽進了實驗室裡。一股血腥味道鋪面而來。
實驗室作檯前的地上,倒著三具屍體,全部是喉嚨被咬破,動脈血管的血噴而出,四濺在地上,破裂的氣管從頸部的傷口支出來,場面駭人。我的胳膊突然被人一把抓住,我扭頭一看,是夏蓉,她渾身顫抖,眼睛恐懼的盯著實驗室遠處的一個角落,緊張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朝那個方向望去,先看到顏曉琳在那裡,她的身後還擋著一個人,應該是她的老公史學東,而在他們的前面,一個似人而又非人的怪物正壓在一個正在掙扎的人的身上。我撿起身邊的滅火器,讓夏蓉趕緊把門打開。
然後朝前走了兩步,這才看清楚,那個怪物是長著人的形狀,但是又不像是人。他皮膚是死灰的,身體的水分和脂肪似乎都被蒸發乾淨,皮膚緊裹著肌,血管像藤蔓一樣在皮膚下面爬滿全身,他的脖子上有一個很深的傷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咬的,著參差的芽。
但是血早已凝固,暗紅的血跡沾滿了傷口附近的皮膚,他的眼窩深陷,眼睛外凸,顯得尤為的大,而他的鼻子也已經被咬掉,只剩下兩個黑的空,一時間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人還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