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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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什麼。”努力鼻子，淚水還是止不住。

藍司聽得心一揪。

“沒什麼你會哭成這樣！？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驥…去美國了…”

“嗯。”然後？

“我好捨不得…”

“嗯嗯。”再然後？

“嗚…”一長串的哭音是結尾，也是回答。

藍司心揪的覺一頓。

“只是因為你弟弟出國了，所以你才哭？”他萬分謹慎地求證。

“嗯…嗚…”如果情緒可以轉化成背景的話，那麼他現在的背景，鐵定是好幾條黑線。

“讓他出國不是你的心願嗎？心願完成了你應該開心才對，為什麼反而哭得這麼慘？”他發誓，女人真的很難理解，就算是羅桑這麼單純的女人也不例外。

“我…我捨不得…”從小相依慣了，也依賴驥的保護慣了。有驥，她做什麼事都覺得安心，因為驥對她來說不只是弟弟，也是她所有麻煩和危險的解救者，有什麼心事、有什麼不會的，問驥總會有解決的方法。

聽見這種答案，藍司無語問天花板，但是天花板當然不可能給他任何答案，所以他決定靠自己。

“你哭多久了？”早知道這女人像水做的，果然情也很豐富，只不過是“捨不得弟弟離開”就可以讓她哭的這麼慘。

切a，羅驥又不是不回來，他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必要哭得這麼傷心。

“不、不知道…”她只顧著哭。

藍司忽然警覺。

“你弟弟搭幾點的飛機？”

“早上…十點。”早上十點，搭國際線得提早兩個鐘頭到機場，這女人鐵定從送行就開始哭，現在是下午快一點，也就是說，她已經哭了至少五個鐘頭！？

“你家在哪裡？”藍司突兀地問道。

“我家？”哽咽。

“對，告訴我住址。”

“喔…”斷斷續續，她念出一個地址。

好，不難找。

“半個小時後，你到樓下門口，我去接你。”

“咦？”完全沒聽懂他的意思。

“記得，要看時間，不要又哭過頭了。”代完畢，掛電話。

啊？羅桑呆呆拿著手機，眼淚忘了，直覺看向時間，心裡想著他的話。

半個鐘頭，那就是…一點半…下樓…門口…定鬧鐘，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