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一場急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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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班耽誤了一些時間,齊弈到家已經到了二更天了。齊母已經躺下睡了。奇怪的是繯蘿也已經早早睡了。
齊弈來到她的屋裡,見黑乎乎的,到跟前看繯蘿呼綿長,真的睡著了。齊弈只好出來,見嫣寶、胡璞倒是還沒睡,便問繯蘿怎麼這麼早睡了,嫣寶說繯蘿覺著身子不適,所以早早睡了。
齊弈不太放心,又到屋裡摸了摸繯蘿的額頭,只是有點熱,倒沒覺得怎樣。便出來也收拾睡了。
早上起來,齊母等人都起來了,卻不見繯蘿起來,嫣寶出來說繯蘿還是不舒服。
齊弈急忙進屋,繯蘿糊糊聽見齊奕叫自己,就道:“哥哥,你去吧…我躺一會兒就好了。”齊弈摸著她的額頭很燙了,就擔心起來:“蘿兒,要不我今天不去了。”繯蘿有氣無力的說:“去吧,昨天就半天沒去,今天又不去不好…我沒事…家裡這麼多人呢…”齊弈想想也是,就道:“那我早點回來。”
“嗯…”繯蘿輕輕揮動著手。
齊弈出來又叮囑嫣寶,請個大夫過來看看。嫣寶點著頭。
一天齊弈都是魂不守舍的,想著繯蘿肯定是上山看雪的時候著了涼,本來天冷,又被自己壓在雪地上…齊弈又是羞愧又是擔心,恍恍惚惚過了一天。天一黑就急匆匆回來。
到了家,敲開院門,看到來開門的嫣寶就問:“蘿兒好點沒有?”嫣寶臉凝重,眼圈似乎也紅著,齊弈突然心中一沉,沒等嫣寶回答,就直跑進繯蘿的屋子。
齊母也在屋裡,聽見動靜回身問:“弈兒?”齊弈急忙上前:“母親!”齊母臉上滿是驚慌無助:“弈兒,你可回來了!蘿兒…蘿兒渾身滾燙,怎麼是好?”齊弈看繯蘿緊閉著眼睛,臉上已經洗乾淨了,紅通通的,嘴也乾裂了。他伸手一摸額頭,果然滾燙。齊弈問:“大夫請了嗎?”一旁的胡璞道:“請了…說是傷寒,母親守著半天了。”聲音都有點嗚咽。
“開藥了嗎?”隨後跟進來的嫣寶道:“開了,也熬的喝了,可是還是這樣。”走近一點,壓低聲音對齊弈道:“大夫說這病傳染,還是叫母親離開吧。”齊弈蹲下身對母親道:“母親,您回去歇著吧,晚上我守著蘿兒。”齊母拉著他:“蘿兒一下子病的這樣嚴重…不會…我這心裡慌得沒著落處…”齊弈也是緊張,但是還是柔聲安:“沒事的母親,蘿兒身子一直很好,會沒事的。您回去吧,別跟著熬得也病了。”齊母已經沒有主意了,聽他這樣講就點點頭:“那你晚上照料蘿兒,要是有事趕緊過來叫我…”
“沒什麼事,母親晚上安心睡個好覺吧。明天蘿兒就會好了!”齊弈安著。一旁胡璞過來扶起齊母,出了屋子。
齊弈坐在塌邊,憂心的摸著繯蘿的臉,仔細問嫣寶:“大夫到底怎麼說的?”
“大夫過來一看,就變了臉,說是傷寒…傳染人,還說…還說這病會死人…”嫣寶眼睛都紅了:“也沒什麼辦法,開了一般治風寒的藥,還叫我們準備…母親聽了氣急了,把他攆出去了。我去買了藥熬著喝了,也不見氣。人倒是更糊塗了,連話都沒有一句…”齊弈臉也變得慘白,他沒想到這樣嚴重,呆呆看著繯蘿,好半天才問:“還有藥嗎?”
“剛喝了一碗。”嫣寶已經沒有辦法了。
齊弈低著頭看著繯蘿道:“知道了,嫣寶…你去陪我母親吧,好言安著…”
“嗯,那你有事叫我。”嫣寶也出去了。
齊弈伸手進被窩,被窩裡熱烘烘的,碰著繯蘿的身子也是燒的。齊弈起身脫掉外袍,上塌將繯蘿輕輕抱起來,摟進懷裡。
繯蘿的長髮披散,嘴紅豔豔的,外衣已經脫了,身上只穿著一件內袍,此時也已經全部汗溼了,緊貼在身上,曲線畢。但是齊弈此時沒有一點慾念,只有滿心的焦急和深深的內疚,和從來沒有過的無助惶然。他摟緊繯蘿,緊緊緊緊的摟住,把臉貼近她的臉頰,聲音著:“蘿兒…你快好起來吧…別這樣嚇我…”齊弈是從外面回來,身上很涼,繯蘿動了動,貼緊了他的身子,很舒服的輕輕了一聲。
齊弈驚喜的,輕柔的叫著:“蘿兒…蘿兒…”繯蘿糊糊的,輕輕“嗯”了一聲。
齊弈摟緊她:“蘿兒…”用被子捂緊了兩人,臉又貼著繯蘿的臉:“蘿兒…”輕輕的,不斷地叫著。
一晚上,齊弈抱著繯蘿動也沒有動一下,繯蘿偶爾會動一動,覺得熱掙開齊弈的懷抱,但是齊弈馬上又抱緊蓋嚴。到了早上,不但是繯蘿,齊弈也是渾身大汗淋漓,整個被窩都溼透了。
嫣寶輕輕推開門進來看了看,又輕手輕腳的出去了。到了午時,又推門進來,輕聲問齊弈:“齊弈哥哥,你要不要吃點東西?”齊弈搖搖頭:“不吃…跟母親說,蘿兒好多了。把我的被子拿過來。”嫣寶出去了,一會兒拿來了齊弈的被子。等嫣寶出去,齊弈把繯蘿的溼被子換了,依舊緊緊包著兩人。
天慢慢轉暗,胡璞也進來看了看,又咬著嘴出去了。齊摭見母親在外面問:“蘿兒怎麼樣了?弈兒還在裡面?怎麼不出來說說?”胡璞回答的聲音:“蘿兒好多了…齊弈在跟前守著,怕醒了要喝水。”天完全黑了,外面也沒有了動靜。
繯蘿緩緩的睜開眼睛,首先越入眼簾的就是齊弈憂心忡忡的目光,看見她立刻又出驚喜的神:“蘿兒…你醒了?”繯蘿無力的笑了笑:“哥哥…”齊弈滿心的焦慮一下子被驚喜取代了,臉上顯出大喜過望的神情:“蘿兒!你真的醒了!覺著身子還難受嗎?頭昏不昏?”繯蘿隔了好半天,才輕聲道:“身子輕了很多…好多了。”齊弈看她很無力的樣子,又憂心起來,聲音也低沉了一些:“是不是還是不舒服…想不想喝水?”
“嗯…”齊弈急忙輕輕將她放在塌上,起身下榻端了盅水,重新上塌將她抱起來靠在自己懷裡,盅嘴對著繯蘿的小嘴:“蘿兒。”繯蘿張開嘴喝了一口,了嘴。齊弈把盅放在她的嘴邊等了一會兒,見她不再張嘴,就放在一邊。摟緊繯蘿輕聲問道:“蘿兒,你還是覺著很不舒服麼?”繯蘿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個笑容:“好多了…真的,覺著有點神了…”齊弈輕輕蹭著她的臉:“都怪我…”繯蘿也許本沒有想到他為什麼這麼說,只是微微搖搖頭:“沒事了…”她動了動身子,躺的更舒服些:“做了好長的一個夢,夢見哥哥一直在我邊上跟我說話…說什麼現在都忘了,不過夢裡我特別高興。還夢見了父親…我給父親、母親做飯吃,熱乎乎的炒著菜,哥哥在旁邊指手畫腳的…”齊弈低低的笑了出聲。
繯蘿臉上也綻開一個笑容:“哥哥…我一直夢到你,夢裡你的話真多,其實你本來沒那麼多話的,也不知道怎麼夢的…”漸漸的聲音低了,呼也平穩了,睡著了。
齊弈吻著她的面頰,輕輕的叫著:“蘿兒…好蘿兒…”第二天,繯蘿的病徹底好了,起身給母親請安,齊母覺著她神好了,說話也重新清脆活潑,這才徹底放心。
齊弈一天沒有去陳府,陳府那邊其實當天就有人過來問,胡璞開的門,只說是家裡有人生病了,就給打發了。陳府的人回去給小姐稟報了,小姐倒沒什麼。夜羽得了消息倒是嚇了一跳,以為是義母身子有什麼不適。晚上實在走不開,一大早就跑回來看。見原來竟是繯蘿,也是驚訝。又聽了嫣寶形容當時的情形,也是後怕。
齊弈兩夜一天沒吃沒喝沒睡,早飯連吃了三碗飯,這才抖擻神和夜羽一起到陳府。
繯蘿病好了,又在家開始尋思,琢磨了一天,等晚上吃完了飯,收拾好了,大家各忙各的時候,就把齊弈拉到自己的屋子,鄭重其事地說:“哥哥,這樣下去可不行!”齊弈笑著問:“什麼下去不行?”
“就是這個陳府小姐的事,她分明是對你不懷好意,總是這樣接近你,雖然你拒了領頭的事,但是畢竟還是在她家當差,她隨便找個由頭,你就得天天跟著她!這樣下去,久生情了怎麼辦?”齊弈“噗哧”笑了:“我不會對她久生情的!”
“那可說不準!這種事…誰能知道?”
“真不會!”
“為什麼不會?!你倒是給我說個一二三出來!”齊弈清清喉嚨,笑道:“一來那個小姐沒你長得這樣好看。二來她跟我不是青梅竹馬。三來我已經跟你久生情了,不可能在看上其他什麼人!”繯蘿沒想到他倒是真的說了個一二三出來,紅著臉冷哼一聲:“你這次反應倒是快!不過還是不行,我不放心!老是在家裡胡思亂想的,也不能總是她跟你幹什麼,我在跟著做一遍,沒那個神,也沒那個興致!”
“那你說怎麼辦?”齊弈雖然還不知道她想幹什麼,卻已經決定了,今後繯蘿想幹什麼都隨著她!她這次大病一場,真的把齊弈嚇壞了。
繯蘿道:“那個…我想也跟著你去陳府做衛尉,這樣能一直盯著你!母親你不用擔心!嫣寶和胡璞會在家好好照看的。你不能不答應!不然就是心裡有鬼!”
“好!我去跟母親說!”齊弈很痛快的答應了。
他這樣痛快,倒是叫繯蘿懷疑起來:“你怎麼這麼痛快就答應了?”齊弈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跟著我免得你一天到晚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