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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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慢悠悠的打開藥箱,周圍的人急的嗓子都冒出火來了!胡君杉實在忍不住,上前幫他,一瓶一瓶往外掏:“這個?這個?”掏到一個白瓷瓶,大夫道:“就是它!箱子裡面還有一種草,綠葉子上有紅斑點的,拿出來!”胡君杉立刻找到,拿出來,大夫道:“我老胳膊老腿但慢了,你們幾個來!”老大夫開始指揮,一指丁辰:“找點乾淨的布條等著,叫你包紮的時候,立刻包紮!”又把白瓷瓶遞給吳秦道:“準備好,叫你撒藥酒趕緊往傷口上撒!”最後對胡君杉道:“那個草藥,放嘴裡嚼碎了備用!越多越好!”胡君杉急忙放嘴裡嚼著。這時老大夫才轉過來看著夜羽:“你把他腿上綁的解開。”夜羽開始解了,腿上的血本沒有止住,一鬆綁就立刻呼呼的往外冒。大夫叫:“敷草藥!”胡君杉上前將嘴裡還在嚼的直接往傷口上吐,手裡還抓著一把嚼好的一下子按上。大夫立刻叫:“撒藥粉!”吳秦上前將瓷瓶倒過來,胡君杉手立刻讓開,藥粉就一股腦全部倒在傷口上。再血將藥粉和草藥衝開之前,沒等大夫叫,丁辰已經眼疾手快上前捂上一塊厚厚的方布,另一隻手拿著長長地布條,吳秦急忙幫忙一起將傷口重新包起來。
包好了傷口,眾人就像剛打了一架一樣,全身癱軟,個個身上糊的都是血糊糊的。老大夫一直仔細看著傷口,見包傷口的布條再沒有血跡滲出,也是鬆了口氣道:“兩天後換藥,十天後我再來看!”站起身:“找個人跟我去拿藥!”夜羽、吳秦同時伸手拉住他,夜羽問:“大夫…這麼說是不是沒事…沒有命之憂?!”他迫切的看著大夫,臉上神情焦急異常。
大夫既不搖頭也不點頭:“血是止住,但是能不能活,還是不好說…”吳秦急了,問道:“不是止住了嗎…為什麼,那您別走!一定一定治好了他!”大夫嘆口氣:“我在這裡也沒用…不過年輕人身子強健,應該能扛過去。”見吳秦拉著他不鬆手,又道:“仔細守護著,要是一發現身子發熱,趕緊來找我。”吳秦還是不鬆手,丁辰道:“吳秦,你先鬆開吧,還要去拿藥呢!咱們幾個盯緊了…”吳秦無奈的鬆手,胡君杉急忙站起來:“我去吧。”丁辰道:“找你姐姐拿些錢!”胡君杉拿了錢跟著大夫走了。三人就湊到齊弈跟前查看,見他眉頭緊皺,面鐵青,牙關咬的緊緊的。幸好…還是呼著…
夜羽就一推吳秦,暴躁的問:“到底怎麼回事?!”丁辰急忙過來拉開他,也看著吳秦問:“吳秦,是怎麼回事?”吳秦含著愧疚悔恨,將事情說了一遍。丁辰看夜羽臉上青筋直跳,怒瞪著他眼看著就想上去打他!急忙拉住勸:“夜羽!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等齊弈醒了問清楚…吳秦也不知道那個混蛋怎麼知道蘿兒的…”吳秦跌坐在塌邊,一句辯解的話都沒有。
夜羽瞪著他半天,轉頭問丁辰:“蘿兒…”丁辰急忙搶著道:“沒事…胡璞說沒事。”三人這才各自坐下,一個悔恨難當,一個怒氣難平,一個擔心焦急。外面傳來胡璞的叫聲,將三個本來就心驚膽戰的人嚇得原地都跳了起來!
胡璞叫:“丁辰!”丁辰急忙跑出去:“怎麼了?”
“蘿兒醒了!母親已經過去了!”胡璞看著他身上的血跡,滿臉驚恐。
丁辰一下子跳出來:“醒了…”旁邊已經竄出去了夜羽和吳秦。丁辰也急忙跟著跑到繯蘿的屋子。
到了屋外,幾人不由自主的就放輕了腳步,進去一看,全都愣住了。繯蘿緊在母親的懷裡,渾身狂抖不止,眼睛緊緊閉著,的一直叫:“哥哥快來…哥哥快來…”齊母用力摟著她,輕輕的拍著:“沒事了,好蘿兒…沒事了,咱們在家裡…你哥哥也在家裡…”嫣寶貼在繯蘿身後哭的稀里嘩啦的。
夜羽恨得兩眼血紅,實在看不下去,恨恨的轉身出來,不知道要怎樣出這口氣,用力朝牆上踢著!
丁辰拉著呆呆看的吳秦出來,輕聲安他:“驚嚇著了…過幾天就沒事了…”郡守還一直在屋外等著,他不方便進去,見他們出來問道:“怎麼樣?”丁辰道:“受了大驚嚇…恍恍惚惚的,沒事的,大人別擔心。”郡守又道:“我剛剛去看齊弈了…大夫怎麼說?”
“說是…不好說…”丁辰聲音也哽咽了。
郡守默默地不再問話,一會兒道:“我先回去了…有需要就去找我。”丁辰點點頭,又問道:“那個人的屍身…”郡守拍拍他:“我知道…”走了。
丁辰送到門口,回來見夜羽、吳秦都不在院中,他怕他們倆又打起來,急忙跑進屋裡,見兩人坐在齊弈的塌邊,倒是都沒說話。
這一夜,沒人有吃飯,沒有人睡覺,甚至眾人連水也沒有喝一口。
第二天早上,胡璞過來說,繯蘿已經不再那樣恐懼,在母親懷裡睡著了。眾人這才略略的放了心。夜羽不再那樣惱火,吳秦也不再那樣惶恐。丁辰叫胡璞燒了一大鍋水,吳秦一直赤著上身,身上血糊糊的,燒好了水,丁辰拖著吳秦去洗了洗,胡璞拿了一件齊弈的衣服給他穿上。
眾人這才陸陸續續的過來洗漱。
繯蘿雖然睡了,但是時不時驚悸、低聲哭叫,緊抓著母親的手。齊母已經從郡守那裡知道了個大概,現在守在繯蘿旁邊一直柔聲安著。胡璞上前跟她稟報了齊弈的情況,齊母點頭,倒還算鎮定。
吳秦洗了之後,一直守在齊弈身邊,時不時的伸手去試探他身上熱不熱…
晚上的時候,繯蘿醒了一下,驚魂未定的四下看看,見母親、胡璞、嫣寶都陪在身邊,這才放心,又睡下了,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這才醒了,是徹底清醒了,神情也恢復了正常,一起身就要去看齊弈,齊母也惦記著,於是繯蘿就扶著母親過來看。
吳秦見了繯蘿愧疚的不知道說什麼好,悄悄躲在一邊,默默看著她,也不敢出聲。眾人都想知道繯蘿跟那個客禮通到底有什麼淵源,但是現在誰也不敢問。
繯蘿跟著母親一起將齊弈身上摸了一遍,確定沒有其他傷口,貼到跟前試出他的呼,才算安心。
眾人看著實在心酸,夜羽已經看不下去出去了,丁辰也跟著出來,還拉上吳秦。胡璞想著母親、繯蘿可能想陪一會兒齊弈,於是叫嫣寶、君杉也出來。
眾人站在院子中,互相看看,各個面青紫,難看至極。夜羽看著吳秦也不再發惱,上前拍拍他算是賠禮。看來現在都回了神了。
一會兒,繯蘿就扶著母親出來了,眾人圍上去,齊母道:“胡璞,給大家做點吃的吧,兩天都沒吃東西了。吃完了該回家的回家吧…吳秦,你也不跟你父母親說一聲,兩個人現在肯定擔心著急的不知怎麼好了。吃完回去吧。”吳秦低低的答應著,頭也不敢抬。繯蘿看著他開口了:“吳秦哥哥,你別愧疚…這事一點都不怨你,那個人…我都沒認出來。”聲音沙啞辛澀。
吳秦聽見她跟自己說話,驚喜撣頭聽著,聽她說完,心中鬆了鬆,卻不知道說什麼好。看著他自責的神,繯蘿安的衝他點點頭,艱難的動了動嘴角,算是一笑。
胡璞已經去做飯了,嫣寶也跟進去幫忙,吳秦犯了錯,她也嚇得不敢出聲,見了誰都小心翼翼的,像是犯錯的是她一般。
飯做好,眾人草草吃了些,吳秦不想走,但是家裡確實兩位老人放心不下,眾人勸著走了。丁辰、夜羽都沒事,就都要守著齊弈,便也由他們。
吳秦回家匆匆說了一聲,換身衣服,就急忙來到郡衙,他還擔心齊弈殺了客離的事,郡守都知道!不知道郡守打算怎麼樣處置?
到了郡衙,正碰上一大堆人往外走,吳秦問道:“什麼事?”一個衙尉答道:“城東望風坡出現一個死人!要過去看看!”吳秦心中狂跳起來,張開嘴正要說什麼,郡守厲東已經出來了,看見他問道:“竊案查完了?齊弈怎麼樣?前營村這群刁民敢打衙尉,我不能輕饒了!等回來再說吧。有個命案,正好人手不夠,趕緊過來吧!”吳秦本來就魂不守舍的,聽郡守沒頭沒腦的一番話,本就反應不過來。只是張口結舌說不出來,眾人卻已經急匆匆走了。於是他也緊緊跟在後面。到了望風坡,眼前的一幕叫很多人都跑到一邊嘔吐起來。也不知那跑出來的野狗,正撕咬著屍體,叼著頭顱互相追逐著…
郡守就站得遠遠的看著,衙尉驅散野狗,上前查看頭顱,過去稟告:“大人!正是失蹤的客禮通將軍!”郡守捂著鼻子故作驚訝:“真的?上官怎麼跑到這裡來啦?誰能殺了他…縱橫了十幾年沙場的人…查查有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