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卷第三十章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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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樘,以後別再說我是皇后了。不管怎麼說,我現在並不是你的皇后啊!”哪知君若話音未落,朱佑樘便堅聲的說道:“胡說,你是!你是我唯一的子,大明朝唯一的皇后!”君若的心隨之砰然一跳。
老實說,朱佑樘的這番話真的讓君若很是動。因為他的這番話,讓她知道了她所有的犧牲都是有意義的,是沒有白費的!她那麼千辛萬苦的跨越時空之門再度來到六百年前來到他的身邊的決定更是最正確的!
可是…
君若張嘴剛想些什麼“我要廢了她。”朱佑樘的這句話震得她再說不出半句說辭。孰不知,這是朱佑樘確定君若不再離開後,瞬間所做出的決定。對朱佑樘而言,君若這正主歸來了,那冒牌的是時候下去了…
他說,他要,廢,廢了張皇后?這不正是自己剛剛在掂量的事情麼?不過“不可以!”君若卻被朱佑樘親口說出的這話驚得幾是大喊出聲來。她想是想,可她想的和他說出口的要實踐的,那效果可謂是天壤之別啊!
她當然知道他的意思,知道他這麼做的意圖,但是…那顯然不合適不穩妥!她剛才會有那樣的念頭不過是因為…而現實,實在有太多事情需要他們顧忌了!再加上廢后?開什麼國際玩笑!那可是正牌地張皇后。歷史上明文記載的!廢后?不可不可,那是要改變歷史的!是萬萬不可的!
“為何不可?有何不可?我是皇帝,天下都是我的,我說怎麼樣就怎麼樣!”朱佑樘聞言微不可及的皺了皺眉頭固執的說著,顯然沒想到君若會拒絕“難道你不願再做我的皇后?”末了,他略顯受傷狀地詢問道。
君若被朱佑樘這般小心翼翼的模樣得很是心疼。雖然早隱隱明瞭他急於廢后背後的真實意圖,但聽他如此直白的說出口來。君若還是不免,慨萬千!
她的佑樘,真的是她的佑樘!
不過…現在不是慨這些的時候。君若想著,勉強理了理思緒“佑樘,你該知道,我不在乎所謂的名分。”君若儘量讓自己以平靜地語氣為朱佑樘分析道:“再說,你這樣莫名的廢黜她,旁人要怎麼想?你是個明君。不可…”她也直到現在才發現,她先前所煩惱的問題本就不存在!所謂的名分,所謂地能陪在他身邊的尊貴,於她本都是無關緊要的存在。只要朱佑樘一直是她的那個朱佑樘。那就夠了,那就不論如何都…
“我不在乎!”朱佑樘少有的動地吼道:“我已經隱忍了太久了。你沒回來也就算了,如今你回來了再讓她霸佔著你地位置,我…”君若地歸來使他對真正的張皇后多少有些恨意存在,因為哪怕他心裡明白那或許不是她的錯。也仍恨她使得君若與他分別十一年之久。
君若聞言再坐不住地掙扎著從朱佑樘的懷中站起身來。回頭定定望進他眼中。堅定的一字一頓道:“你不在乎,我在乎!佑樘,你要知道。你的子民可是視你為周文王那般的明君!廢后一事雖只是皇上的家事可不得不說它也等同於國事!如此,它就是一等一的大事,稍處理不妥,將會引來各種不必要的麻煩。我愛你,我怎麼能讓你因為我,因為廢后的事情而自毀形象失信於民呢?”要知道,古代關於帝后和諧的說法是很看中的!要廢后什麼的,絕對不是朱佑樘說的那麼輕巧。因為帝后是否和諧,後宮是否安寧,在古人的心中是極為重要的一件事!朱佑樘作為明君若連他後宮都管不住,如何取信於民?雖說張皇后的母家是沒有什麼勢力的,但現在也不好說廢就廢。廢后,終歸是要個穩妥合理的理由的!且不說周太后會怎麼想怎麼做,滿朝大臣會怎麼想怎麼反應。單說之前朱佑樘給人的覺是與皇后那麼恩愛和諧,如今因她而有了這臨時的變卦,那…君若甚至還想到了這廢后的真實理由若被旁人知道了去,估計要笑死了:皇帝看中了與張皇后一模一樣的女子,只是那女子比皇后來得年輕,所以才…
君若這樣胡思亂想著,無奈的搖了搖頭,說著頓了頓,方又繼續道:“再說,她沒有霸佔我的位置,如果當初沒有那次意外,我的靈魂佔據了她的身體,她確實才是你的皇后。換句話說,真正霸佔了對方該擁有的人,是我!也許你覺得不可思議,但我知道你不會將我當成鬼怪。”這是君若第一次正面的跟朱佑樘解釋她之所以會變成張皇后的理由。她相信聰明如朱佑樘是聽得懂的她所要表達的意思的,同時她更相信他對她的信任不會讓他對她所謂靈魂的說法而有什麼不妥的想法“況且…歷史是註定好的。佑樘,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怎麼解釋,我只能說,你的皇后,註定只能是張巒的女兒張氏不會換人!絕不會!”本以為這番深明大義的話多少能讓朱佑樘稍稍動容,只是今兒個也不知怎麼的,朱佑樘的態度出奇的強硬“那就將她秘密處死!反正你與她的樣貌一樣,又做過她多年,完全可以頂替她…”他聽得君若這般說,便不加思索的說道。
君若被朱佑樘的話得哭笑不得,同時又很是動,但“是,要我取而代之沒什麼困難的,誠如你所說的,我做過她那麼多年又與她長的那麼想像,我要模仿她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只是佑樘,若真如此,因為我而連累了一條無辜的生命,你認為我會安心嗎?我們在一起時,揹負著一條無辜的生命,又真的會快樂嗎?我從此再不能做自己只能做她的影子,你又忍心這般待我嗎?佑樘,你是仁慈善良的,你敢說這真的是你想看到的局面嗎?若你真這樣做了,那還是原本的你麼?”在君若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柔聲勸下,過了良久,朱佑樘終於不復方才的動。畢竟君若剛才所說所提的,他還是懂的也不是沒考慮過的。為了自己的幸福與私心而害死一條人命或剝奪一個人原本該享有的東西,確實不是他們倆能狠下心做的事情。再說…可朱佑樘卻仍忍不住固執的說道:“好,不廢后也可以,但我要立你為妃,我絕不讓你受到半分委屈…”能給她的要給她的他仍是必須給的。
在宮裡,貞兒以及所有後妃的故事都告訴眾人一個不變的道理:只有有了名分,才能安穩不被迫害;只有有了名分,皇帝與所愛之人相守的子才沒那麼苦那麼無奈…
然而朱佑樘的話音未落,君若便毫不客氣的截住了接下來的話“我不做你的妃子!”見朱佑樘的眼神有些受傷,她趕緊接著補充道:“我是說甘願這樣無名無份的陪伴在你身邊,只是絕不做你的妃子!佑樘。”君若的口氣不覺變得語重心長:“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想的是什麼。可是你聽我說,對於張皇后,虧欠她的終究是我們,她沒有做錯什麼,卻註定無法得到應有的情。如果如今連她的地位都剝奪了,那未免太過殘忍!所以,皇后的位置我必須還給她,必須由她接著做!”還有就是,只有她接著把皇后做下去,到了萬不得以的時候,才不至於錯得太過離譜。這是君若心裡的話,沒有說出來“也就是說,皇后的位置還給她對我而言,還是種解脫與釋懷。至於你說要封我為妃,我不是沒想過,我知道你是在為我想。因為你我都清楚的明白,只有做成像貞兒那樣的妃子那樣的女人,才能在後宮立足且平安。但是,當你親口說出要封我為妃時,我發現,我非常排斥,我不願意!”見朱佑樘因她的話而得一臉不願一臉無措,君若反而笑了,我不願意也不希罕做皇帝的妃子,那是因為我已經是朱佑樘的唯一!佑樘,我愛的那個人是你是你還是你,不論你是皇帝也好平民也罷;不論我失去記憶還是有著記憶,我執著的都不過是一個你罷了!”一直纏繞著她的難題,她就這樣想通了:“既然已經註定不能名正言順的做你的嫡,我不認為我有委屈我自己成為你妃子的必要。只要你心裡的那個人始終是我,那就夠了!”得夫如此,她還有什麼好奢求的?反正她已經下定決心,若事情真到了不可挽回的那一步,再大的苦,她都陪著他一起受就是了!如此一來,再沒有什麼值得她去懼怕和煩惱的了…她只需要安心的做他的子,他的最愛,就夠了!
見朱佑樘似是不死心的還想再說些什麼,君若擺擺手阻止道:“最後我還想說的是,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在我還是你皇后的時候你給了我一個美好的承諾:無妃。說真的,我真的真的很介意這個諾言。因此,我很希望你可以把對還是皇后的我的這個諾言一直繼續下去,讓它成為神化,讓後世都記得歷史上有你這樣一個唯一做到天下無妃的皇帝。這樣,便是對我最大的欣,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