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雪姬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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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信頭出現的這幾句話,秦雨寧芳心便是一沉。藥王都親口說沒辦法,莫非真的是回天乏術了麼?好在接下來的內容,令她多少燃起了一些希望。
“老夫雖無醫治國君之法,但卻曾於上一代藥王,也即老夫的師尊所留下的手札中看過同樣的病例。閱覽完劍姬的信後,老夫立即翻查了那本手札,並將劍姬所述,與師尊當時記載的內容進行印驗。”
“得出的結論便是,九洲國君乃身中了一種奇特的媚毒。”
“媚毒似毒卻非毒,它的本質其實是一種異術,施術者以歡的形式,將媚毒施種於男子身上。
媚毒會最大限度地引發男的情慾,在施種後一年半載的時間裡,身中此毒之人一般都難以抑制地縱情於女,身體機能在嚴重受損的情況下,病也就隨之而來。一旦出現病痛,媚毒更會趁機地削弱病患的恢復能力,令其藥石不靈。”
“大陸失傳近百年的媚毒重現,這施術者的背後著實太不簡單。一國之君平的一切飲食,均經過層層管控,更有太醫院把持著最後一關,想以下毒的方式謀害國君是絕無可能。
然而媚毒卻能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方式一步步侵蝕國君龍體,絕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老夫所瞭解的也唯有這麼多,剩下的,便只能靠劍姬去尋找線索了。”秦雨寧運功將信件成粉末,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之中。是誰在謀害當今聖上?藥王在信裡已說得清楚明白,媚毒是透過歡的方式種植於聖上的龍體內,因此嫌疑最大的,當屬聖上寵幸的那幾位妃子。
衛皇后十八年前跟聖上大婚,多年來僅生下了一位小公主,雖深得聖上寵愛,但未能誕下皇子一直令衛皇后耿耿於懷。反而聖上另外幾位妃子,幾乎都為聖上誕下了小皇子,母憑子貴,一旦聖上有什麼三長兩短,那幾位小皇子都有可能成為儲君。幾位妃子確有重大的下毒嫌疑。
“媚毒…”秦雨寧陡然間想起了什麼,她連忙執起桉上的筆墨,在雪白的紙上寫了一行看不出意義的娟秀小字,隨後讓院子裡那隻雪白的鴿子將信紙送走。約小半個時辰後,一輛馬車駛進了院子。
凌仙兒步入秦雨寧的閨房“夫人急著讓仙兒過來,究竟何事?”秦雨寧喚她坐下後,便正道:“仙兒出身奼女門,可曾聽花娘或媚娘提起一種名叫媚毒的事物?”奼女門曾在大陸上盛極一時,與陰陽宗的採陰補陽相反,奼女門的功法講求的是採陽補陰,殺人於黯然銷魂之際。她們的行事作風,與這施放媚毒的始作俑者十分相似,秦雨寧才第一時間聯想到出身於奼女門的凌仙兒。
“媚毒?”凌仙兒先是愕然,緊接著臉凝重起來“夫人問的,該是傾城宮獨創的奇術之一,那不是已失傳很久了嗎?”
“仙兒果然知道。”連藥王何青都不清楚媚毒的來歷,身為奼女門人的凌仙兒,果然沒有讓秦雨寧失望,後者立時神一振。
“仙兒可知媚毒的解除之法?”凌仙兒有些遺憾地道:“很抱歉,夫人,媚毒是記載於傾城宮奇異典譜上的奇術之一,據聞便是在傾城宮內,也有功力達化境的人才能習得。我們連媚毒如何施種都不清楚,解除之法更是一籌莫展。”
“傾城宮太過神秘,數百年來,她們的門人極少在大陸面,至今也沒有人清楚她們的門派位於崑崙山何處。仙兒只知道一點,便是施放媚毒需要耗費的元陰極巨,因而其習得者在傾城宮內,其武功、地位一般都僅次於傾城宮宮主。”
“如此說來,此人的武功該不會弱於本宮。”
“比之夫人肯定有所不如,但大概也不會弱到哪兒去。”凌仙兒以猜測的語氣說道。秦雨寧頓時蹙起了秀眉。要能在體內凝聚出元陰,且功力得達到化境,那至少是得接近武宗級數的頂尖高手方能辦到。
放眼整個九洲國,能做到這點的女高手只有秦雨寧跟雙修夫人,便是花娘與媚娘,在這方面上恐怕仍不達標。
而除衛皇后外,當今聖上另外的四名寵妃她雖談不上相,都至少都有過數面之緣,那四位妃子分明都不諳武事,如何施種媚毒?
秦雨寧苦思無果,看樣子,唯有明進宮時詢問衛皇后了,見秦雨寧皺眉苦思的模樣,凌仙兒道:“傾城宮建宮數百年,雖神秘無比,但偌大的九洲國,不可能連一個人都不清楚它的所在,夫人何不試著詢問大陸各大門派世家?”
“難。”秦雨寧聽得搖頭輕嘆“蜀山的清一真人,在二十年前曾與傾城宮宮主韓湫瑩結伴同遊數,但自那過後,就連真人也再無後者的任何訊息。”
“陸中銘的五湖山莊位於北州伊定,與崑崙山一河之隔,這麼多年他從沒發現任何一個傾城宮的門人。
還有聖劍門這樣的大派,更是座落在崑崙山腳下,這麼多年來,他們也沒有一絲關於傾城宮的訊息。對方是刻意隱藏的,要在短時間內尋找到他們難如登天。”有些話秦雨寧是不能透給凌仙兒知道的。既然她說懂得施放媚毒的人在傾城宮內地位極高,那便代表傾城宮大有可能就是幕後黑手。
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方更不可能讓人尋上門來。毒害一國之君,這樣的罪行若被曝光於世,便是傾城宮也有覆滅的危險。秦雨寧隨後將自己的真氣能緩解聖上病痛的情況,詢問了凌仙兒。
凌仙兒回答道:“夫人所說的情況,仙兒確曾聽媚娘提過。媚毒會無時無刻地侵蝕男子的身體,因而有時為了避免其過快暴斃,施種者會在歡的過程中渡給對方一些真氣,延長其死亡的時間。
恰好的是夫人身為女,本身的真氣屬陰,加之夫人的真氣純淨無暇,比之施種者更加深厚,確能緩解身中媚毒者的病痛。”這大概是秦雨寧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她稍鬆一口氣,道:“真是多得仙兒,令夫人我不至於一籌莫展。”雖未能找到除之法,但起碼證實她的真氣能緩解聖上的病,也算是小有收穫。凌仙兒走後不久,秦松便來了,秦雨寧知道前往玉滿樓的時刻到了,夜靜謐。玉滿樓裡,琴音歌樂之聲不時從各個庭院小樓中傳奏出。
自司馬瑾兒創建玉滿樓以來,這裡便是無數達官權貴們通宵達旦,夜夜笙歌之地。玉滿樓上下超過三百名婢女丫鬟,也在這個時候最為忙碌,或捧著美小食,或端乘著各式美酒,穿行於各個庭院。兩道黑影出現在司馬瑾兒所在的小樓院外。兩人均穿著黑的緊身衣,各自蒙著面目,只出一雙眼睛。
秦雨寧的嬌軀緊緊地包裹在緊身衣下,她那拔的雙峰,圓潤的翹,曼妙的肢,令身後的秦松看得心頭火熱。再想到昨夜她赤的體,被他壓在身下用力地“嗯啊”不停呻的動人模樣,秦松的下身不可避免地硬了。
兩人都身負絕世武功,憑藉對玉滿樓內部的悉,在夜中穿牆過院,沒有惹起任何人的警覺。司馬瑾兒的三層小樓赫然在望,內裡燈火通明,顯然需要小心謹慎地靠近了,秦雨寧回頭向秦松吩咐道“你的輕身功夫沒我好,留在這裡看著。”按照仙兒所述,那輛可疑的馬車一般都是深夜才來,此刻時間尚早,秦雨寧自然不打算呆守在這兒。見秦松點了點頭,秦雨寧便轉身,這時一眼瞥見他那凸顯的下身,不啐了一口。
“現在都什麼時候,腦子裡還儘想著這些,臭男人!”秦松被她罵得尷尬一笑,沒法反駁。秦雨寧所習的,是蓬萊宮先祖傳下來的一種名為丹鶴步的輕功身法,施展起來靈動飄逸,落地輕盈無聲。
單身法一項,整個九洲國大概便只有她一人,能擠身到清一真人、白鹿先生這兩位武尊級巨擘之間。秦松雖武功與她相近,但身法稀疏平常,再靠近玉滿樓隨時有暴的風險,讓他守在院子裡,為她把風更合適。
秦松挑選了院子裡一株枝葉較為茂密的大樹,躍了上去。另一邊,藉著燈火照耀不到的暗處,秦雨寧輕鬆地躍到二樓的廊道里。
她側耳傾聽了一會,整個樓層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響,於是她從樓梯處步上了第三層。對話聲若隱若現地傳進她耳中。是一把陌生的男聲,還有一把陌生的女聲。
秦雨寧不敢大意,她收斂身上一切氣息,黑的緊身衣閃入牆角處,與黑暗完美融合在一起。她將真氣運往雙耳,聲音頓時清晰起來“那人選,不知宮主可挑選好了?”這是一道略顯蒼老,但卻渾厚響亮的男聲。秦雨寧芳心就是一凜。
此人的聲音洪亮飽滿,一聽便知其內家真氣已達到化境,絕不簡單。一陣短暫的寂靜,司馬瑾兒的聲音傳來。
“就水生吧。”秦雨寧芳心一震,剛才那男人問的對象是“宮主”回答他的竟是司馬瑾兒?讓這麼一位絕頂高手如此恭敬,司馬瑾兒的身份究竟…想到這裡,秦雨寧心中一沉。
另外一把陌生卻帶著狐媚的女聲傳來“大護法,我便說嘛,水生小公子乃宮主的雲國故人,雖年紀稍小了點,但他的天賦比起你那外甥沙才濤可強了不止一丁半點,是最合適不過的人了。”那大護法有些不悅地哼了一聲“雪姬,你也別說我了,你堂堂傾城宮的持典人,犧牲相親自給那九洲國君種下媚毒,究竟幾時才能讓他嚥下最後一口氣?我們等待了這麼久,終於等來沂王大權在握的一天,你可別在這種關鍵節眼出了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