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不說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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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不說的秘密送走了向天行,北北坐在諾大的浴池旁,看著水一點點的將那水池一點點裝滿,一直滿到溢出那水池。
月盈則虧,水滿則溢。
這個道理她懂,可她不懂為什麼偏偏又是她,小的時候有個算理大師見她一見,就說她克父、父母,卻是極其旺夫之相,卻一生飄蕩,難有圓滿,除非她甘願拋棄一切,孤獨終老方能保其平安,之前她一直都不以為矣,可現在她相信了。
前有父母的命運為證,後有歐陽文昊的事業為據,現在又有這一道必要讓她解開的難題為理,縱然她想超脫這份命運,也只能被上天這隻手牢牢的抓住。
孤獨終老!
她還不到二十一歲,卻已經被無情的訂在了耶穌的十字架上,她以為,學著堅強就是堅強,學著不去淚,就可以不去淚嗎?
俯下身,北北將頭探到水底,窒息的覺卻讓她無法清醒的覺到泛出的淚水,哭,這本來就屬於女人的專利,可為什麼她的淚水只能給自己?
肖致遠曾經答應過她,一輩子寵她、愛她…
歐陽文昊也曾拿著心形的鑽戒,溫柔的對她說,“我能不能預訂下你的終生。”但是他們都騙了她,肖致遠轉身就娶了凌薇,而她卻不得不爬上歐陽文昊的,來保護這份臆想中的幸福;而歐陽文昊更是傷透了她的心,不是她不願意懈下這份疲倦的偽裝,大聲告訴他,“對,我愛上你了!”而是她害怕連肖致遠半分對她的好都敵不過的歐陽文昊,一旦愛上,她是不是就成了另一個凌薇。
“呼…”她終於抬起身,從窒息的水池之中離,水順著她的髮絲滴落到白的真絲睡裙上,從什麼時候起,她已經不再穿得卡通,而是舉手頭足見盡展女人的風情?
只是她再無暇顧及這一切,因為她的心已經蒼老的沒有一絲力氣,人生都是要經歷成長的,可是她成長的代價似乎太殘酷了些,殘酷到連在向少東的面前,她都要盡收真實的自我,而要去玩權術。
現在她終於明白父母為什麼不願意接受慕氏了,似乎早就預料到死亡的遺囑中輕輕淡淡的告訴她,其實死亡是他們最好的歸宿,他們只願來生只做一對普通的夫。
“爸…媽…”她的兩隻小手緊緊的抱著自己弱小的身體,坐在這冰冷的水池之中她覺不到一點的溫暖,就像是她生活的世界,她知道,她不能報怨,因為如果沒有肖家、安家、向家的庇護,她早就隨著父母橫死街頭了,而現在,她就是回報他們的最好時機。
原以為如果遇到這樣的情況,她不會皺下眉頭,可沒想到,當聽到向天行親口說出這份看似無奈,其實早已經決定的話時,她的心底的疼無法言及。
她表現的有多堅強,她內心就受到多大的傷害,最終,她還是擺脫不了一枚棋子的命運,只是這一次,過河的卒子不回頭!
回到總統套房,向少東沒想到北北房間的燈還亮著,就對保鏢問道:“小姐睡了嗎?”
“好像還沒有,一直都在在洗澡。”從剛才送走了老爺,當然,他們早就被吩咐不許提起,但是,老爺走後小姐浴室裡就一直傳出水聲,已經快一個小時了。
“一直在洗澡?”這不太可能吧,算算他們分開的時間快兩個小時了,向少東推門而入,一腳就踏進了水裡,眼看著水就要到外面的客廳裡了。
“怎麼回事?”他大叫一聲,保鏢們立即衝了進來,房間的地毯早就被水浸溼,向少東直接衝到浴室,顧不得其他,一腳就踹開了門,清冷的燈光下,北北仰臥在浴池旁邊。
“北北、北北…”向少東抱起北北,連忙掐她的人中,可她一點轉醒的跡象都沒有,來不及多想,他俯身口對口為北北做起了人工呼,本來準備離開的歐陽文昊剛要下樓,便聽到房間裡喧雜的聲音,立即趕了過來,正看到這一幕。
“撲…”終於,水從北北的嘴裡吐了出來,原來剛才她太過悲傷,暈倒在浴池裡,等她被冰冷的水凍醒時,已經處於半暈狀態了,勉強爬出浴池想叫人,卻不曾想體力不支再一次暈倒,幸虧向少東來得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醫生呢,怎麼還不來,你們這些人怎麼照顧小姐的,一群笨蛋,還有你,你跑去哪裡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向少東的臉鐵青鐵青的,保鏢們低著頭也不敢說什麼,匆匆趕來的保姆嚇得臉都白了,一股坐在水裡,本來以為她睡了,偷了個懶,居然偷出這麼大的麻煩來。
“少爺,讓我來看看小姐吧。”幸好匆匆趕到的醫生解救了所有人,他拿著冰涼的聽診器不停的壓在北北的身體上,臉非常不好看,低頭對向少東說了些什麼,向少東的瞳孔瞬間放大。
“都忤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備車,到最近的醫院!”歐陽文昊一聽要到醫院去,知道北北的情況肯定不妙,衝過來就想抱北北出去,可向少東早已經將北北抱起來奔出房間,直奔電梯,醫生也緊隨其後,一臉的凝重。
在向少東的暴吼下,車子終於在三分零五十八秒的時間內,穩穩的停在了醫院,誰也沒有想到,來巴黎這才不到十天,他們已經成了這裡的常客了,北北一直被推到手術室裡,向少東的私人醫生直接就跟了進去。
歐陽文昊越想越不對勁,北北應該只是不小心溺水,怎麼會進手術室,而且向少東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沉重,這不像是他認識的向少東。
“少東,北北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身上的毒癮不能戒除?”這是他最擔心的,如果真的是這樣子的話,那他絕對不會讓北北離開他一步,絕對!
“她…不是。”向少東說完,又開始踏進地板,有些事情他不想講,也不能講,一旦講破,他怕到時候事態會完全不由他控制了。
歐陽文昊忍不下去了,向少東每踏出一步,就好像踹他一腳般難受,他一把拽住向少東,大叫道:“北北到底怎麼了?!”
“…你就不要管了。”有些事情還是要濫到肚子裡最好,理智最後還是遏制住他想脫口而出的事情。
“什麼叫不要我管了,我是她丈夫,我有權力知道!”向少東一把甩開歐陽文昊的手,也暴吼道:“總之這件事情並不妨礙所有的進程,你只要做好你的事情就可以了。”
“什麼叫不妨礙所有的進程,如果北北出了事情,我什麼都做不了,向少東,告訴我!”歐陽文昊連名帶姓的叫他,向少東的火氣也躥了起來,“歐陽文昊,北北有今天也是你造成的,你憑什麼在這裡大呼小叫,她是我妹妹,如果她出了事情,難道我就好過嗎,我不是因為擔心她會出事情,而是我也難受,難受為什麼所有倒黴的事情都輪到她的身上,明明她那麼的好,為什麼!”
“是,我是對不起她,一切都是我的錯,這可以了吧,可是你必須告訴我,她到底怎麼了,我是她丈夫!”他再一次重申‘丈夫’這兩個字,也終於成功的將向少東所有的火氣都點燃,他一拳輪了過去,重重的砸在他的身上,接著,一個側踢腿就將他直接勾倒在地,手腳並用,毫不留情的砸在他身上,嘴上還一個勁的詛罵著。
“你是她丈夫,沒有見過一個丈夫做到你這個程度的,別忘記了,她再堅強也是一個女人,一個需要被人寵愛的女人,你甚至連個鴨子都不如,她在裡面受罪,而你只會在這裡大呼小叫,說什麼你是她丈夫,在她最困難的時候,是個鴨子陪在她身邊,讓她渡過最難過的時候,你憑什麼在這裡大呼小叫的,以為我向少東非把妹妹嫁給不成嗎,我告訴你,歐陽文昊,如果北北選擇那個鴨子,我也會讓他擁有百億資產,也強過你這種只有野心,卻不懂收斂的男人…”保鏢們看著向少東連打帶踹,沒有一個敢上來攔的,因為他們看得出來,一向說話很短的向少東居然語無倫次起來,顯然他是真的氣瘋了。
而歐陽文昊就這樣子躺在地上,任憑著向少東一拳一拳、一腳又一腳的,也不反抗,雖然他不知道北北到底怎麼了,可他相信這絕對又是因為他,所以他甘願承受。
“住手,少爺,別打了。”終於有一個人上來阻攔,向少東連頭都沒有回,一把將那人推開,看來他的火氣還沒有發洩完。
“…啊——!”當護士推著病從手術室走出來,就看到那個私人醫生的頭鑽在玻璃門裡,血不止,還好她們是常見血的護士,否則非暈過去不可,這一聲,也終於讓向少東回過頭來。
“peter…”向少東連忙將醫生拽出來,他捂著頭頂,虛弱的說道:“已經做完了,好好照顧她。”說完,他就暈過去了。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去叫醫生。”保鏢們這才反應過來,他們的醫生受傷了也是需要醫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