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節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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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這個女孩子。

廖秋總是選擇跟韓瑩一起外出。

他總是走在前面；總是第一個衝上去用鋼管砸爆喪屍的頭；總是從商店超市裡帶回一些女孩喜歡吃的果脯鹹梅瓜子；總是在韓瑩面前逗樂，然後滿意十足地看著她哈哈大笑。

廖秋以前喜歡過一個很漂亮的女孩。

她從不理會自己，總是說自己沒機會。廖秋並不對這些話到憤怒。她長得很美，屬於有資格穿著名貴婚紗，坐進寶馬奔馳豪華房車裡的那種女人。距離自己很遠，彷彿在另外一個世界。只能遠遠觀望，無法伸手觸摸。

就像癩蛤蟆與天鵝。

當然，廖秋從不認為自己與蟾蜍之間有某種親戚關係。

韓瑩心地善良——那次自己受傷，她比誰都急，幾乎快要哭出來。她在戰鬥中的表現很夠哥們兒，總是幫忙守住自己最不注意的危險死角。她洗的衣服比洗衣機乾淨得多，做的麻婆豆腐和虎皮辣椒味道很好。長相普通，身材卻比某些專業模特兒凹凸有致。。男人通常要結婚後才明白，女人外表並不重要，內在才是真正的關鍵。這道理很多人都懂，卻只是嘴上說說罷了。

廖秋打算來點兒實際的。

他想找個適當的時候表白，於是就偷偷在陷阱小院旁邊的綠化帶裡種了幾株玫瑰。他一直對著圖書館裡回來的專業書偷偷研究花卉栽培，想要在明年二月十四號那天把花摘下來，攏成一束送到韓瑩面前。

兩個人各有心思，誰也沒有說話，房間裡一片沉默。

韓瑩忽然覺得很彆扭。

自己的姿勢。。單腳踩著椅子，上身幾乎俯壓在廖秋臉上。

她直到現在才發覺:自己的部距離男人鼻尖只有五公分，能受到對方鼻孔和嘴裡呼出的熱氣。

廖秋忽然覺得很納悶，自己究竟有什麼好怕的？為什麼不能把事情擺開來好好說說？

他直到現在才發覺:女孩臉緋紅，耳兩邊連同面頰就像透的蘋果。之前的暴怒，使她與自己貼得很緊。尤其是下面，兩條中間，那男象徵物已經無法控制著高高豎起，撐著褲子，像平地高聳的喜馬拉雅山。

這種時候說什麼都顯得多餘，任何解釋都蒼白無力。

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勇氣，廖秋突然抱住韓瑩，狠狠吻上那張柔軟顫抖的，用舌尖暴無比撬開手足無措的女孩牙齒，拼命。。。太陽在晨霧中緩緩爬升，初現的曙光在窗戶玻璃上映出一片微紅。沒有車水馬龍，沒有喧嚷的人群，整個山谷裡靜悄悄的。

kd03號基地也許永遠沒有真正寧靜過的時候。天剛放亮，士兵們已經唱著軍歌在cāo場上跑步。一階強化藥劑使軍隊整體戰鬥力成倍提升，現在的正常武裝越野距離已經擴大到十公里範圍，負重增加到八十公斤。

這裡距離城市很遠，山林間經常有喪屍出沒。就數量而言，大多是三、五頭左右的小規模群體。偶爾也會有十至數十頭喪屍從公路上經過，沿著小路找到基地。它們無法翻越防護欄，只能站在外面伸直胳膊亂抓，扯著嗓子乾嚎。每當這種時候，值班軍官就會據喪屍數量多少，派出一部分士兵進行格鬥實戰訓練。

李道源把頭進裝滿冷水的臉盆，深深浸沒。

足足憋了近五分鐘，他才猛然抬起頭，帶著潑灑了整個肩膀的四濺水花，用力甩了甩溼漉漉的腦袋，長呼口氣，無比愜意地拿起乾巾，仔細擦抹身上。

他體格健美，皮膚是健康的古銅。沒有歐裔人種強悍如牛的大塊狀肌，卻也被高強度訓練勾勒出清晰的腹肌線條。他赤著上身，迅速穿好襯衫，用力紮緊褲腳，對著鏡子整理好儀容，拿起軍帽戴上，走出房間。

溼冷的空氣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新，晨光已經大亮。

李道源站在機場右側靠近塔臺的位置，仰頭注視著從灰白天際逐漸臨近的一個小黑點。十多分鐘後，已經可以看出那是一架軍用運輸直升機。

正了正軍帽，李道源‮腿雙‬略微分開，站好，目光中帶有一絲期盼與火熱，面容冷肅地注視著徐徐下降的飛機。

從直升機艙裡跳下一男一女。

為首的男人有四十多歲，高大魁梧，面容威嚴，整潔的軍服一絲不苟，肩膀上佩戴著兩槓一星的中校徽章。

女人走在後面，很年輕。烏黑油亮的長髮梳理整齊，輕盈飄逸的從肩膀兩邊灑落下來。淡綠的軍制襯衫雖然並不透明，質地卻很薄，緊貼在身上，勾勒出高部的美妙曲線。相同顏的套裙裹住部，出白修長的‮腿雙‬。

看到來人走近，李道源下意識地併攏腳跟，行了個標準的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