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節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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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笑話,世界上有很多男人都過著跟吳宇差不多的生活。看av和擼管無疑是惡骯髒的行為,可是關上門自己欣賞誰也管不了你。冠冕堂皇走在外面,你一樣還是正常ziyóu的普通人。
吳宇的問題在於他不僅僅是自己看,而是把這種該死的東西帶到學校。雖然只是幾本網購配有光盤的情雜誌,可他所在的辦公室偏偏有很多女教師,其中一個五十多歲快退休的婆娘還有喜歡不經過同意擅自亂翻別人東西的臭病。
情雜誌很2,裝在皮包裡鼓鼓囊囊的。正好趕上吳宇有課,幾個女教師在辦公室裡休息。老婆娘瞥見吳宇扔在椅子上的包,很是豪邁地叫了一句:“小吳的包裡都裝了什麼?那麼鼓?該不會是送給未來岳父的禮物吧?”吳宇沒結婚,這在學校裡不算什麼秘密,也是很多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之一。
老婆娘的話引起鬨堂大笑,幾個女人紛紛笑語:可能是,也許是,誰知道是什麼,難道他真的要結婚了…然後,老婆娘開始翻吳宇的包包。千萬不要覺得奇怪,這個世界上有很多諸如此類的人。他們並不覺得自己的舉動違規,反而舉得很正常,是對你的欣賞和認可。就像某個有特殊嗜好的男人躲在廁所裡偷窺女小便,被發現後反而回罵一句:“看你是給你面子,老子對醜貨和臭貨沒興趣,滾——”皮包被打開的一剎那,老婆娘臉上萎縮成花菊的皺紋瞬間凝固。緊接著,辦公室裡傳來她高達兩百分貝的刺耳尖叫,皮包從椅子上滑落,掉出來幾本裝的《花花公子》。封面上小麥膚的女郎只穿著丁字褲,雙手掩住豐滿無比的,用含情幽怨的目光看著圍攏過來的一幫女人,高高嘟起的嘴彷彿是在問:“怎麼樣,要不要我鬆開胳膊,比比看誰的更大?”科組長來了,撿起雜誌,緊緊皺起眉頭。
教導主任來了,驚訝的合不攏嘴。
校長…校長沒來。他讓人把吳宇叫進自己的辦公室,擺出雜誌和光盤,用無比威嚴和冷漠的語氣,讓吳宇說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事情並不複雜,吳宇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這其實只是一件小事,校長也不打算鬧大。他只是簡單訓斥了幾句,虎著臉告訴吳宇以後不要把這種東西帶來學校,要注意影響等等,然後揮手讓他滾蛋。
校長是男人,吳宇也是男人,在此類事情上,只要沒有造成公開影響,男人彼此都能相互理解。
可老婆娘是女人。還是那種芝麻蒜皮大點事情也要鬧到天翻地覆的傻瘋子。
“知道嗎?吳宇喜歡看光股的女人。”
“小心,你們上廁所的時候要把門關緊,說不定他會什麼時候衝進來強jiān。”
“注意,吳宇是個變態。怪不得他一直沒結婚,原來滿腦子都是這種黃思想。以後離他遠點兒,他的眼睛會透視,隔著衣服也能看見你的子。”風言風語的殺傷力比直接砍人更可怕。老婆娘終裡義正言辭對學校和身邊每個女人淳淳教導,教導她們學會防備狼,卻沒想過吳宇的世界正在自己的唾沫和嘴皮之間崩塌。
吳宇買了菜刀,買了汽油和毒鼠強,還買了鐵絲、釘子、高壓鍋電磁爐洗衣機鉗子錘子起子等一大堆東西。光是看看,就讓人覺得心驚跳。
很遺憾,沒等吳宇下手,病毒風暴已經來了。
那些東西沒有成為兇器,卻幫助吳宇一路逃出城市。
在飢餓與寒冷的野外,吳宇開始思索自己的未來。
他發現該死老婆娘身上並非一無是處。兩片嘴皮的殺傷力簡直堪比f22戰鬥機。你媽**的,老子看個av看個雜誌也能被你說成變態狂強jiān犯黑心魔,這種舉一反三的思維與演說能力實在令人髮指。什麼瘋狂英語演講與口才經濟偉人統統弱斃了。是的,口水,才是這個世界上威力最強大的武器。
抱著試一試的念頭,吳宇開始對身邊的逃難同伴進行實驗。
張開嘴呱啦呱啦宣講的那一刻,吳宇腦子裡想起了周星馳的《九品芝麻官》,裡面把死人說活,把鋼管說彎的神奇境界。
教思想品德的人,在理論研究方面很有一套。
話說得多了,聽得人多了,吳宇的地位自然提高。他很快成為普賢菩薩派到人間的救苦救難使者。而且身份一再轉換,很快升級為羅漢、尊者,一路越過菩薩的高級障礙,成為無上光榮,被三千多名男女教徒膜拜的“普世救濟教教主。”是的,你沒有看錯,吳宇這貨手下的信徒數量,比第十一dúli部隊目前在編的士兵還多。吳宇醞釀過很多計劃。當信徒發展到五千,就要求南陽基地給予自己一定數量的武器,幫助軍方獵殺變異生物。
當信徒發展到一萬,要求得到的物資必須更多。
當信徒發展到五萬,就聚眾衝擊基地市,佔為己有。
野心與實力是正比的,尤其是頭上戴著“教主”光環的時候,吳宇已經沒有足夠的理智和清醒。
蘇浩在基地市外大量招收新兵,徹底打亂了吳宇的計劃——從上午到現在,已經有上千名教徒被選中,裝上卡車運往新兵訓練營。
招兵這種事情不算新聞。可是,從未有過像今天這般龐大的規模。以前,招收新兵大多是幾十個,或者上百人,從未超過五百。
既然有了計劃,吳宇就必須重視信徒質量。
“普世救濟教”的信徒大多為男,身體要比其他平民強壯。也正因為如此,很多人才被選中。如果只是幾十個人,吳宇倒也不會有什麼反應。可問題是被選中的新兵幾乎達到信徒數量一半,嚴重威脅到“普世救濟教”的存在,吳宇也本顧不得什麼教主威嚴,慌忙跑過來制止。
他推開攔在面前的擁擠人群,硬著頭皮往裡走。
廣場上的難民實在太多了,吳宇本無法找到足夠通過的空間,他的一系列推攮動作,卻在人群中引起混亂,引來憤怒。
“幹什麼幹什麼?你推我做什麼?”
“想隊?滾後面去——”
“狗的,你他媽的是不是想死?滾出去,信不信老子打死你?”吳宇就像一條逆而上的鱒魚,在層層礁石和面前不斷翻滾,跌倒,擦碰。跟在旁邊的幾名親信無法靠攏過來,充滿惡毒詛咒和怒罵充斥耳膜,不斷有拳頭從四面八方砸過來,打在身上,疼得要命。幾乎連骨頭都快要斷了。
他跌跌撞撞的跑到隊伍前面,緊緊抓住一名剛剛被軍官選中的信徒手腕,連哭帶喊地叫嚷:“等等,你不能跟他們走,不能去。你們…你們不能這樣,不能帶走我的人——"最後一句,是對軍官說的。信徒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子,算不上很漂亮,卻有一雙長度驚人的腿,身材比例極佳。她是吳宇的專寵。對女人,吳宇倒也沒太多放在心上。可身邊的人一下子消失過半,他就不得不發急、眼紅,腦子裡一片混亂,無法保持必要的清醒和冷靜。
雖然語不成句,但想要表達的意思卻足夠明顯,招收新兵的軍官完全可以聽懂。
王金龍從沙壘後面走過來,隨便問了幾句,把疑惑的目光轉向吳宇。
“有什麼問題嗎?”
“她,她是我的人,你們不能帶走她。”對話很簡單,招收新兵的軍官在旁邊解釋,王金龍很快清楚事情原委。
他沒有理會滿面張惶的吳宇,直接把目光轉向旁邊剛剛被選中的女人,問:“我們不會違揹你的意願。說吧!你願意回去,還是願意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