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被迫參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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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很快過去，驕陽似火沒有半點減弱的跡象某，天矇矇亮，隱約聽到外間哐啷響了一聲，雜亂的腳步進來，內室的門板被拍得震天響:“開明，開明快開門！”

“誰？誰？”從夢中驚醒，她惶惶然不知出了什麼大事兩娃被驚醒，不停地眼薄薄的門板終於負荷不住，被人一腳踹開，驚逃詔地湧進來幾塊巨大陰影還沒看清，手腕被人捉住，一把拖出門去“快走快走，要晚了！”

“幹什麼？”開明驚叫，還有沒有王法，公然入室抓人被拉出門才從混沌中清醒，看清來人頓時哭笑不得“花，你搞什麼鬼！”花破天荒不擦粉不梳妝，穿一套長褲長衫，頭誹在腦後寸縷未亂她身邊跟著二人黨，也是一樣裝束“大清早就來打架嗎？”開明快被氣死“今天不是找你打架”花嬉笑“我們再去喝酒”

“把我從上揪出來，臉沒洗衣服沒換，連鞋也沒穿，為了找我喝酒？”開明鄙視她“說出來誰信！”

“哦”花這才注意到她還光著腳板，向二人黨呶呶嘴“去！”其中一人領命，進去提了一雙草鞋出來跟著她出來兩個滿臉驚恐的小娃:“你們要對娘怎麼樣！”

“沒事沒事乖！”花綻開滿臉肥和藹可親地對他們笑“找你娘去逛逛街啦！不要告訴你爹哦！”

“少嘔了”開明草草套上鞋這草編地玩意穿久了勒得腳趾生疼“有快放！”花向兩娃揮手告別一把攬過開明地肩膀很親熱地往前走開明看到她地臉在轉頭地瞬間已經變了顏“上次在酒館逃走地事還沒跟你算帳！”花咬牙切齒五指抓得她肩膀一陣陣痛“今天你來是算上次地舊帳？”開明隨著她腳步走小心地問“當然不是”花突然綻放笑容“說過了找你逛街”不笑還好，這一笑讓開明無緣無故抖了抖明明大熱的天，卻寒氣人花此行，頗有蹊蹺依稀記得熱鬧的街道直走直走，再直走才對花卻盡繞小巷“這不是去酒館的路吧！”開明故意試探道“當然不是，我們去更好玩的地方”花雙眼直直盯牢前方，臉繃得緊緊這模樣，象是想把她誘到黑巷去打昏了毀屍滅跡開明無端端又冷了下，雖然身體沒有以前的好使，這麼早死可不是她希望的“花，我還沒洗臉”

“我知道”

“我衣服還沒換”

“你說過了”

“我…”還沒想出更多的理由，花停住了腳步，饒有興趣看她的臉:“開明，你這是在害怕嗎？”

“我害怕？害怕什麼？怕你嗎？笑話！”她強裝鎮定“那好，快跟我來！”花放開她的肩膀，轉而扯她的手腕“我們要搶在前頭才行”

“什麼？”她愣是沒聽懂花邊跑邊笑:“記得我跟你說過軍隊招募的事嗎？”

“？”跟她有什麼關係？

“你說過，要跟我一起報名的”花大笑“你真是夠義氣，不肯一個人留在旋哥身邊享福！”開明聞言大驚，開什麼玩笑！軍隊招募？那是直接上前線，生死攸關的事，這種送死的活計，躲都來不及，還跑去報名？

“花姐姐”她趕緊扯開萬千柔軟笑容“那只是小妹一時玩笑…”

“好了，到了！”花說了一聲，放開她的手她瞄個空檔想逃，被身後二人黨揪住，推推搡搡往前走一張方桌，幾名軍士，在一堵厚牆前面坐著旁邊幾間瓦舍，持槍扶戟的士兵眾多周圍遠遠圍觀著幾名看熱鬧的人，報名的人潦潦無幾一名穿著明顯高於士兵服飾的軍士正無聊地打著哈欠花動地搶前一步，雙手重重擊在桌上:“我來參軍！”她身形高大，聲音洪亮，打哈欠的軍士給她這樣一嚇，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他趕緊扶正了身體，眯眼仔細看了看眼前的人看花外在條件還蠻符合參軍要求，軍士上下瞄了她幾眼，提起筆懶洋洋道:“叫什麼名字？”

“花！”她大聲道軍士往後仰，躲開她的獅子吼，皺眉道:“有力氣以後用到戰場上”

“是！”她高聲應道，想到他的話，縮了縮脖子軍士搖搖頭，不與她計較在名冊上寫下幾個蚯蚓字，又記錄了身體狀況，年齡地址，寫好後看看她身後兩張動得不成樣子的臉:“你們要做什麼？”

“參軍！”二人黨齊吼軍士掏了掏耳朵，一臉鬱悶花一肘擊向身後，身後悶哼旁邊站立的士兵不住嗤嗤直笑“名字？”

“夏草！”

“秋菊！”這次輪到開明哈哈大笑，二人黨的名字跟花真是絕配“你呢？”軍士聽到笑聲，眼睛越過花的龐大身體看向她花唔了聲，將開明拎小雞般拎到桌子前，壓低聲音道:“她叫開明”

“嗯”軍士寫下蚯蚓字開明驚恐地看著自己被錄入名冊，口不擇言道:“長，長官，我結婚了，結婚也可以參軍嗎？”

“真是愛國”軍士晃著腦袋繼續寫“年齡地址，身體狀況？”開明哭笑不得“不是，我家裡還有兩個小孩…”

“每個人都應該向你學習才對”軍士頭也不抬在紙上描畫“年齡地址，身體狀況？”

“長官，我是被迫…”開明憋足了勁張嘴喊出幾個字，立即被花捂住嘴推在身後“我來提供她的詳細資料”花嫵媚地向軍士眨著眼軍士納悶地看看她們，在紙上草草寫完:“明天上午來做個例行檢查，下午分編制，後天一早就要啟程，明白了嗎？”

“是！”花畢恭畢敬道“還有”軍士眯起眼睛道“報了名就是軍隊的士兵，要是反悔或者逃走，按逃兵處理，明白了嗎？”

“是！”花應得更響脫離危險境地，花才放開捂住她的嘴開明氣極:“你要死不用讓我陪你一起死！”

“嘖嘖，真難聽，什麼死啊活的！”花因為報了名心情大悅“這是我們踏上仕途的第一步，我們將要開創輝煌的宏圖大業了！”

“仕途，算了吧！”開明冷笑“還沒踏上，先裹著屍布抬回來了！”花瞪眼拍了她腦袋一下“什麼烏鴉嘴！有這樣咒人的嗎？別忘了這次參軍你也有份！”

“我不會去的！”開明忿忿然“你這是**民意！”花斜眼瞄她，向二人黨道:“剛才軍官最後一句怎麼說來著？”夏草學起舌來:“報了名就是軍隊的士兵，要是反悔或者逃走，按逃兵處理！”

“聽見沒有，按逃兵處理你逃沒有關係，旋哥和兩娃可慘嘍！”花嘖嘖作聲“要被關進大牢，聽見沒有，坐牢啊！”

“你狠！”開明氣憤地向她揮一下拳頭，**地轉身離開花在身後叫道:“明天上午不要忘了，在這裡，不見不散！”開明頭也沒回，二人黨嘿嘿笑著圍上來:“老大，這回可把她氣得半死了！”花一臉得意的笑:“被她搶了旋哥以後，老孃從來沒有這樣過來，姐妹們，請你們去喝酒，一醉方休！”不安地等到旋迴家，忐忑不安地告訴了旋參軍的事“什麼？”他手裡的銅板嘩啦啦撒了一地，完全不敢相信“你去報名參軍？”

“是，是被花強迫…我本不想…”

“唉！”旋重重嘆了口氣，俯身撿拾地上的銅板“是禍躲不過”開明急急蹲下幫忙，慌亂中，二人的手背碰到一起她下意識縮回手，旋頓了頓，抬頭看她:“晚上我到裡間睡”開明哎了聲，傻傻看他，這是什麼意思？

“我有些話想跟你說”旋毫不避諱地盯住她“最後一晚，不要拒絕我”起身走出去開明歪著腦袋琢磨他的話，直往岔道上想最後一晚，不要拒絕我，怎麼聽怎麼怪難道？她打個靈，因為綺想心臟狂跳，千萬不要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