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歸降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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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的話語,圍攏的士兵很有默契地往前蹭了一步開明的手更加緊地握住刀柄,近衛兵白皙的脖子頓時劃出一道細長血痕“別緊張”氣氛劍拔弩張,卿雲試圖打圓場“我並沒有想對你不利”她用眼神示意:“叫他們出去!”
“好”卿雲乾脆地揮退士兵,他們目中閃動奇怪的光芒,不敢遠去,紛紛聚在帳外“人都走了,現在可以好好談了”卿雲輕鬆自若“談什麼!”她兇狠地瞪他“我都輸了,還有什麼好談的!”
“你認輸了?”卿雲笑“可是服我了?”
“哼!”她偏一下頭,不回答“可不可以,先放開我的近衛兵”卿雲比了個手勢“這樣,我們不好談話”
“那怎麼行!”她瞪大眼睛“他可是我的人質!”
“你挾持他想做什麼?”卿雲覺好笑“他既不是軍師也不是統領以身殉職是應該地我敢保證你帶著他走不出營地三步之外”開明思忖這人說話倒是在理但如果現在放了手中這士兵不是更沒有談判條件了嗎?
“你三局已輸本來就應該誠心投降”卿雲觀察著她變幻莫測地表情“南宮宮帝賢明求賢若渴縱使降士也不緩螵視一定唯才是用”
“可是…”她撇嘴道“我又不是賢人又不是能人只是個小兵投降了只能幫你掃掃地倒倒茶哪有那麼多大用途?”她頗為困惑地眨眼道:“說到這裡我倒是好奇你千方百計要我投降到底是為了什麼?”卿雲給她這句突如其來地話噎住臉上頓時有些不自然乾咳了兩聲拉開話題道:“我自然有我地道理關於近衛兵地事情我有一個小小地提議你聽聽看如何?”
“什麼提議?”她警惕地道“我說過了,你們這樣出去,必死無疑,我的提議是…”他對上她狐疑的目光,談笑自如“以本軍師來換一個小小近衛兵,你看如何?”開沒紛了聲,愈發奇怪,這不是自己找死嗎?看過警匪片裡警察通常用這招來麻痺匪徒,什麼時候自己竟然也成了反面角?
“不行!”她梗著脖子道近衛兵一邊緊張她的動作,一邊小聲道:“軍師,不可以!你身份高貴,怎麼能跟這惡女作這種易!”
“你說誰是惡女!”刀子往裡遞了遞,近衛兵覺出一陣冰冷,趕緊閉上嘴“這麼划算的買賣你不做,真是沒眼光”卿雲搖頭,轉身“機會只有一次,你不接受,我可要走了”
“等等!”她下意識叫住他,心想再怎麼狡猾,刀子架在脖子上總得乖乖聽話“好,你過來!”卿雲臉上帶起淡笑,鎮定地向她走去她十二分戒備地盯住他近衛兵傻傻地看著自家軍師,帶著那種泰山崩於頂不變的笑容,向他緩步走來刀鋒移開他脖頸的瞬間,卿雲突然向他眨了眨眼睛很細微的一個小動作,近衛兵憑藉跟隨軍師幾年的主僕生涯,立即領會到了這種無言的默契刀鋒甫一離脖,近衛兵立即將腦袋往後輕仰,痺篇鋒利的刀刃,雙手迅速上舉,緊緊抓住她持刀的手腕往外推開明猝不及防,手腕一陣劇痛,幾乎握不住刀柄近衛兵雖然打了她個措手不及,無奈身體半臥在上,一時之間竟使不上力氣只在幾秒鐘的偏差,卿雲窺準了機會,上前抓住她持刀的手腕,另一手揪住近衛兵的衣領,將他迅速帶離榻近衛兵連滾帶爬地落地,扯開嗓門尖聲叫喚:“來人!快來人!”帳外等候的士兵一擁而入,本待大開殺戒,最少也是要見紅,突然撞入眼前所見的一幕,均是震驚到無法言喻的表情榻上,正死死糾纏著兩人女刺客被撂倒,臉泛白,和自家的軍師爭搶一柄鋼刀卿雲同樣一臉緊張兩人絲毫沒有意識到,一男一女這樣在榻上扭打,落在外人眼裡,是多麼觸目驚心的畫面士兵們屏息之間,卿雲利落地將鋼刀從她手中奪走其實只是握住她的手腕擊打在堅硬的榻邊,她自己鬆手掉下去而已“哐啷!”鋼刀落地,開明痛得眼淚都出來“該死的,你還真狠心!”這語氣配上這畫面,讓眾人倒口冷氣,這到底是什麼狀況?一時之間不敢有人輕舉妄動卿雲這時才出笑容,握住她手腕卻絲毫沒有放鬆,頭也不抬地向眾人道“沒事了,都出去”眾人驚疑不定地看著他“你的脖子血了”卿雲看向近衛兵“去簡單包紮一下”
“是”他應了聲,小心翼翼地道“可是…”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散了吧!”他雲淡風輕地笑,好像此時不是處在這樣尷尬的氛圍中,只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眾人看看他,又瞅瞅被他箍制住怒目橫視的女兵,儘管懷著疑慮,卻不敢違逆命令,應了聲,紛紛退散等到最後一聲零星腳步消失在帳外,開明終於爆發有史以來最猛烈的獅吼功:“你這人怎麼回事?有沒有羞辱心!以強凌弱,這樣欺負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弱女子!”
“你是弱女子嗎?”卿雲鎮定自如,臉上的笑容卻完全消失,向她迫近道“千方百計騙我跟你作賭,賭輸又不認賬,還意圖半夜謀害,這樣的人稱得上弱女子嗎?”她啞口無言,說的都是事實,無可辯駁心想不能服軟,倔著脖子道:“我們各為其主,本來就是對立的,所謂兵不厭詐…”
“兵不厭詐?”他眼裡一派冰冷,象是撕去所有溫柔的偽裝“你的意思是,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騙我?”
“也不能這樣說…”她心虛,這臺詞怎麼有點象肥皂劇裡幽怨女與負心男的對白腕上的力量突然增大,骨頭都坑諳裂,不知道是被他冷冽的目光的,還是痛的,一陣陣冷汗無法抑制地從額上背脊處冒出“痛!”忍不住從牙齒縫擠出一個字卿雲出人意料地鬆了手,迅速褪卻冰冷神,換回一慣的溫婉:“真得痛嗎?”
“你試試!”她幾乎用吼的,沒看到她眼淚都出來了嗎?心裡嘟囔著,除了大音,這男人是她見過的第二個變臉最快的人了“你一直問我,為什麼非要你歸降?是啊,你不是大人物,只是個衝鋒陷陣的小兵,卑微得連塵土都不如”他毫不客氣地戳到她痛處她幾乎想張口來一句國罵卻見他眼瞼低垂,神情肅穆,沒有絲毫鄙夷的神,接下來的那句話,聲音微不可聞,語氣卻相當鄭重“男人對女人,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啊?”她懷疑自己是不是重聽,怎麼出現了幻覺?剛才這個男人說的是這句話嗎?
“能不能,重新說一遍?”她摸著自己疼痛的手腕,無比驚訝地望著他卿雲臉上微微浮現惱怒:“這種話,能說第二遍嗎?”那麼是沒聽錯?她翻著白眼,用了幾秒鐘時間,還是無法理解他的邏輯思維二人大眼瞪小眼,彷彿連時間都凝滯在靜默的僵持中老實說,卿雲長得涸啤俏,就象欣賞街上來來往往的帥哥靚弟一樣,會讓人產生偶爾的心動但是,如果往男女關係方面想象的話,她無法把眼前這人聯繫在一起對她來說,卿雲是高不可攀的謀士,談笑間就能讓敵人灰飛煙滅的南宮軍師,這種人就象蓮花一般,只能遠觀,不能褻玩如果說璣的眼裡呈現**的佔有慾,她可以理解璣,卻無法理解卿雲,清高的男人一向自命不凡,絕對不可能是自己想象的那種“你在開玩笑”她咧嘴傻笑,儘量使自己看起來更自然些“男女關係,也分很多種”卿雲蹙眉,不知該怎麼解釋說漏嘴的那句話,張了張口,言又止就在這尷尬時分,靜靜垂掛的帳布象被狂風從外往裡劇烈揭起,伴著強烈的風聲席捲進一條彪悍的身影冰冷的聲音驟然傳來:“卿雲,半夜三更,你搞這麼大動靜出來作什麼?”聲音響起的時候過於突兀,卿雲和開明脆弱的心臟瞬間停止了跳動,象被當場捉姦的第三者,僵硬地扭轉頭顱向發音處看去噠噠的腳步聲猛然停頓,來的竟然是司空,他套著寬鬆的外袍,披散著頭髮,濃黑的長髮在耳鬃飄拂,因為剛從外面進來,渾身還帶著冰冷的夜風目光觸及二人,他的眼瞳頓時擴大無數倍,放大,再放大,變成極度驚愕的表情不是冤家不聚頭,開明腦中不由自主地浮出這句話卿雲卻是暗暗叫苦,什麼人不好來,偏偏是司空司空在原地完全沙化,彷彿一陣風就能將他這具沙雕的人像颳得片粒無存他不敢相信他的眼睛,他看到的畫面是,那名自稱跟卿雲要好的女兵仰臥在卿雲的榻上,著手腕,含情脈脈地看著卿雲如果開明的傻怔在他眼裡算得上含情脈脈的話而他的軍師,以更加柔情的眼光子著仰臥著的女子,二人毫不掩飾地進行電閃雷鳴的目光卿雲的言又止,在他眼裡竟成了柔情萬種“你們,不知道廉恥嗎?”司空終於回魂,第一句話代表了他此時內心的無比憤怒“軍師,你是在給所有士兵做這種有傷風化的表率嗎?”一向鎮定的卿雲居然慌了手腳,急忙滑下榻想澄清自己的清白:“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我看到的怎樣?”司空冷冷地道“不是,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我想象的又是怎樣?”司空擺明了跟他抬槓開明此時坐起身,仍小心摸觸手腕的疼痛,眼睛瞟向咄咄人的司空,好似漫不經心地甩過一句話:“你看到的,想到的,都是正確的,統領大人”司空和卿雲同時怔住,象是想不到她會這樣語出驚人“開明,你不要胡說!”卿雲心裡暗道不妙,這女人還想亂上添亂“能請軍師移駕出帳嗎?我有重大軍情要稟報統領大人”開明帶出惡的笑容,向卿雲飛了個媚眼,惹出他一身惡寒司空銳地捕捉到卿雲眼底的狼狽,油然生了興致“軍師,你看呢?”卿雲微嘆口氣:“她的話十句有九句不可信,剩下一句還要斟酌,司空,你自己多加提防”
“多謝軍師好意提醒”司空面上滿是興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