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無禮的監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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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自主隨著他的腳步往前走,對上戴玉衡笑笑的地道:“長庚,我自己會走,別推我!”
“我剛才就怕你出意外了!你知不知道!”他的手握在她肩頭,越握越緊。她吃痛,卻不敢出聲。
狽子牽過來一匹戰馬,長庚托住她部,將她託舉上馬。眾目睽睽之下,她臉上都快羞紅。
戴玉衡抿著嘴,笑得好不得意。她瞪了他兩眼,他故意移開目光,看著北宮撤退的方向,微嘆道:“可惜了,明珠沒有得手。”明珠?她忽然想到熒惑親吻她時,某樣圓圓的東西滾落進她的兜裡,剛才被長庚一番舉動亂,竟忘了這一檔子事。伸手進衣兜,摸到一顆圓溜溜的玩意,很自然地掏出來,乍看之下“咦?”了聲。
眾人被她的聲音引,注目在她手上,那是一顆巴掌大小的透明珠子,很象水晶玻璃球,看不出任何出奇的地方。
她疑惑地將這珠子翻來覆去地看,熒惑將這珠子給她幹嘛?難不成他還有收集玻璃球的愛好?戴玉衡看到她手上的珠子時,卻大變了臉,連聲音都顫抖:“你這個,是哪裡得來的?”
“熒惑臨走的時候…”連忙閉了嘴,視著他道“憑什麼告訴你!”戴玉衡冷笑一聲:“北宮皇子對統領真是有心,竟然連北宮的國策明珠都給了你。
”
“國策明珠?”她大吃一驚。瞪著這顆不起眼地珠子。
“這就是國策明珠?”戴玉衡心心念念想得到地五宮地明珠之一?但是熒惑為什麼要將這麼重要地東西給她?
戴玉衡迅速向周圍掃了幾眼。低聲道:“別出聲。回去再說!”拔轉馬頭。向著身後圍攏地士兵喝令道。
“主帥已經安全歸來。各家統領清點一下隊伍地死傷人數。原地處置妥當。立即回營!”頭目們答應著。互相檢視自家士兵地傷亡。扶戟拖槍。推著奪來地輜重。勝利迴歸。
開明瞪著他地背影。好一陣子氣惱。好歹我也是主帥啊。發號施令應該是我地權利。怎麼被這小子搶先了!心裡惦記著國策明珠。將它小心地放回衣兜。強忍著不快。縱馬離去。
回到自家營地。手上地傷換了新葯。不住掏出明珠細細觀摩。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出奇特在哪裡?這玩意兒真有那麼神奇?
正在納悶。帳布被人掀開。幾人闖了進來。人還沒到眼前。哭聲已經呼天搶地。
“開明啊。你還活著啊!”她大吃一驚,還沒反應過來,身體被一股大力重重圈住。陷入這個悉的身體,她才回過神來,咬牙切齒地叫道:“花!”花抱住她,嗚嗚作聲不止:“好可怕!打仗好可怕!眼前都是死人吶!開明,開明我怕連你也見不到了!”怎麼回事,平時壯得象個熊般的悍女還會怕死人?開明又好氣又好笑,扯著嗓子道:“快放開我!沒被敵人殺死要被你抱死了!”花立即撤了手,抹著通紅的眼睛道:“你怎麼不告訴我,戰場上會有鬼呀!”
“什麼鬼?胡說什麼!”她著自己痠疼的胳膊,沒好氣地道。
“真得有鬼呀!”夏草和秋菊不失時機地附上前,臉上滿是驚恐“我們都看到了,死了的人又站起來,斷了半截地身體,沒頭的士兵,啊啊,太可怕了!”三人摟抱在一起。
開明聽得微微一愣,這是什麼話?斷了半截的身體?沒頭的士兵?世間哪有這種事情?
她蹙緊眉:“你們在哪裡看到的?是不是進了幻煙了?”
“周圍全是大霧,我們衝在第一線!”花膽怯地道“早知道北宮的士兵都是鬼兵,打死我我也不會上去的!”開明這才明白,她們是中了幻煙,產生的幻相,看來這三人平時不怕人,倒是怕鬼。她心裡笑笑,有心捉她們一番:“現在知道戰爭的可怕了吧!平時還作威作福,都是因為你們欺壓別人慣了,所以天神才派鬼兵下來整你們!”三人又是哇呀呀一陣大笑,連連抱頭說不敢。
開明心裡暗想,這三個女人衝進幻煙還能活著出來,真是奇蹟,嘴裡說道:“其實跟鬼兵打仗要貼靈符,誰叫你們這樣冒冒失失地衝進去的,沒掉腦袋算你們運氣!下次記得要聽我地話,每人一張靈符,保你們平安無事,還能封官進爵!”三人經過前次戰役,對她的話完全信服,連連稱是。開明不跟她們再扯淡,吩咐花去看飯菜好了沒有,就揮手趕三人出去了。
這三人前腳剛剛邁出,又有一人後腳踏進。她抬眼瞟見的神情都冷了幾分:“知道你會來,說吧,想幹什麼來人笑笑,不理會她的冷淡,提起衣襬坐在她下首。他已經換過染血的長衫,長髮重新梳理後,看起來清清,來人正是少年公子戴玉衡。
“統領就算不歡戴某,戴某也來,能否借統手中的明珠一看?”戴玉衡開口直奔主題。
開明哼了聲,將珠子在木質桌面上一推,滴溜溜滾到他那邊。
戴玉衡連忙按住,心疼地道:“統領太不小心了,萬一壞了怎麼辦?”
“沒什麼好琢磨的。”她淡淡地道“不就一破珠子嗎?”戴玉衡搖頭:“真是不識寶物。”將明珠捧在手心,仔仔細細地上下翻看。
“不用看了,什麼都沒有。”她伸個大懶,眼睛瞟向他“我看了一百遍了。”戴玉衡臉上出奇怪神“這真得是北宮的明珠嗎?”
“我怎麼知道。”她往後仰倒在坐榻上,打著哈欠道“還不是你說的嗎?”戴玉衡專心研究著這顆玻璃球,自言自語地道:“外形和中宮的一模一樣,但是,為什麼沒有字?”
“字?”她眯了眯眼,忽然想起熒惑曾經試探過她地話:中宮的明珠上,可有什麼字?難道中宮的明珠跟北宮的不一樣?
戴玉衡似乎沒有防備她,隨口就道:“中宮的明珠上,刻有一個‘智’字,北宮地卻是完全的空白,這是為什麼?”
“智?”她更加不解,也懶得多問。
戴玉衡瞟了她一眼,一下子沒看到人,這才意識到她躺到榻上去了,嘴角微微勾了勾,似有些好笑“開明統領,熒惑將這個給你,可有說過什麼話?”
“話?”她立即想到那一個令她麻了半邊身體地親吻,心裡抖了抖,努力回想他走之前,在她耳邊的低語“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是什麼話?”戴玉衡聽了微愣,什麼叫你自己看著辦吧?是把明珠給開明,讓她自己決定明珠地去留嗎?
“開明統領。”戴玉衡試探地看著她道“可不可以借你的珠子,讓戴某再鑽研幾天?”她在桌子那頭伸出手,擺了擺。
戴玉衡皺眉:“統是不願意?”
“無所謂了,你拿去吧!”她懶洋洋地道“這玩意吃又不能吃,當又不能當,又容易破碎,你代我好好保管吧!”她這番話說出來很是大方,戴玉衡聽得有些懵,她會這樣輕易放手?
“不過…”她話鋒一轉,伸出一個指頭朝上,朗聲道“你借了我地東西,算是欠了我一個人情,我以後要向你討回的!”戴玉衡忍不住笑了笑,這就是這個小女人的算計,還真會做買賣。她的手指再次在空中點了點:“不許耍賴!”
“好,我依你!”戴玉衡痛快的應允。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目前拿到明珠要緊。
原來開明在戴玉衡開口之時,已經在腦中將這件事情的利弊迅速權衡一遍,姓戴的這次向宮帝請命擔任監軍,無疑是奔著北宮的明珠而來,自己在那麼多人面前亮出珠子,已經招來災禍。既然他對明珠勢在必得,還不如順水推舟地給了他,順便撈個現成的人情,卻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至於天厥宮帝想不想要,那就不關她的事了。這兩派的爭鬥,能躲多遠向躲多遠。
戴玉衡自然不知道她這一番心思,只當作她不識寶。將明珠收好,子著看不見人影的桌子那頭,他微笑道:“開明統領,經此一事,我總算有點明白你的作用了。”她在桌那邊哼道:“現在才明白我的用處嗎?哼!”
“不錯。”他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原來統領的作用是在國策明珠上面。”她呼一聲坐起,散亂著頭髮瞪他:“你什麼意思?”
“我在強調你的作用。”戴玉衡淺淺地笑著,玉樣的臉龐上明眸皓齒,端得俊俏無匹“因為我一直在估量統領的去留問題,現在總算有答案了。”她皺起眉頭,聽不懂戴玉衡打的隱語。
戴玉衡立起,向她走近。她立即閃出警惕的眼神。
戴玉衡走到她的榻邊,坐下,她往後蹭了蹭“你想幹什麼?”
“統領不必緊張。”戴玉衡抬起修長纖細的手指,輕輕掠了掠她亂的頭髮,柔聲道“頭髮亂了。”開明擋開他的手,皺眉道:“監軍對上司一慣這樣無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