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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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不會吧!
既定的印象中,勒贖、綁架、棄屍的現場,不該都在荒郊野外或僻靜的廢棄空屋中?
乘著可俯瞰外觀的電梯直抵總統套房,套房外居然還設著人哨,五步一崗,彷彿保護的是天大般的人物一樣。
“請,奧薇塔女爵士在裹面等你。”領著任初靜來的人,正是和她有過一面之“打”的黑衣男人。
“我的家人也在裹面?”
“是,小姐進去就可以看到。”他顯然也是個寡言的男人,或許是職責所在吧!十分謹言慎行。
工的雕花門一開,一片超乎想像的優雅環境便展現在任初靜眼前。
她對那些幾乎和石宅媲美的傢俱、鮮花沒興趣,她擔心的是她被“邀請”來的家人。
她沒有如想像中的看見哀嚎和悽慘的景象,害她一路緊張得差點拔頭髮的人,居然笑嘻嘻地一桌團聚坐在陽臺上喝茶。
任初靜走近他們。
她沒眼花啊,老爹他居然西裝筆,老天,她打長眼睛也沒看過她那地痞的爸爸穿過一件正式衣服,遑論全身乾淨得連一絲邋遢渣都看不見。
她的哥哥任樓、姐姐任箏,好像都變成了童話故事中走下來的王子和公主。
任初靜往自己身上打量,只有她自己還是活生生的灰姑娘,馬衫褲、緊身衣、髒布鞋,唉!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
“小初,你可來了。”任大郎看見女兒,笑得好不開懷。
任樓和任箏走過來擁簇著她。
“,這就是我老妹,您瞧,長得滿正點的吧?”任樓把她推到奧薇塔的對面。
奧薇塔仔細地端詳著任初靜“不壞,不壞。”任大郎咧嘴“我這女兒十八般武藝都會,家事也一把罩,你的孫子好眼光。〃這不像話,聽起來跟推銷一樣。
任大郎牽住任初靜的手“你一定不知道小薇和老爸是老朋友吧!”小薇?任初靜心裹的濃霧愈發濃厚了。
“我們三十幾年沒見,要不是以前有過誤會,她差一點就是我老婆了。”任大郎語氣稍見失落。
不會吧?!兩人的年紀…
“愛情是沒有年齡的,小薇仍是我見過的女人中最美的…”他搔了搔頭“當然,你媽媽是例外。”
“真是抱歉,對你做了不可原諒的事情。”身分高貴如奧薇塔居然勇於認錯,這由不得任初靜對她另眼相看,有權貴之人也未必全都蠻橫無理的。
任大郎鄭重的搖頭“你千萬不要這麼自責,要是投有這場陰錯陽差,我們哪能再一次相遇。”
“是嗎?”也許是任初靜眼花,她居然瞧見奧薇塔白皙的臉龐泛起些許紅暈,他們該不會舊情復燃吧?
“小初。”任大郎以任初靜從未見過的表情看她,視線有欣、慈祥和託付。
“奧薇塔和我商量過,她年紀也有了,對旗下的事業已經有些力不從心,在她退休之前,想把擔子給她的孫子。”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奧薇塔微笑著接下去“石勒那孩子的個你也領教過,他呀!一固執起來就像糞坑裹的石頭,又臭又硬,我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所以只好來拜託你。”
“我?”任初靜大搖其頭“太看得起我了,石勒不願意的事我也勸不動他,更何況人各有志,他是您的孫子,您更應該尊重他的興趣才對,而不是扼殺。”
“說得好!”有人熱烈地拍手,翩翩由門外進來的正是石勒。
“沒想到你會幫我說情。”任初靜臉一紅,微啐道:“你在外面聽了多久?”石勒朗一笑“剛好把你的話聽清楚。”他不避諱地攬住她,在她耳畔低語:“沒有為難你吧?”
“你一字不漏全聽見了?”她反將他一軍。
“我是關心你。”任初靜略微靦眺。
“我知道。”石勒撫著她輕粉的頰“我喜歡越來越誠實的你。”
“我知道,因為我不想再費時間,我失去太多屬於我們共有的記憶,我要把它追回來。”原來肯定自己的心意不是太難的事。
“初靜。”石勒心波微蕩,若不是地點不對,他會當眾狼吻了她。
“咳咳!事情似乎比我想像中容易多了。”奧薇塔滿意地出笑容。
原先在她預定的計畫中,是想迫任初靜離開石勒,好讓他傷心之餘得以受她控制,但所有的情況卻出乎意料之外,在看見任大郎後,她反而有了促成這對情人的意思。
石勒牽起任初靜的手打算離開,他的動作令甫吃下定心丸的奧薇塔怔了“勒兒!”石勒旋身,以輕緩卻堅定的口吻說道:“我要帶她走,至於派人傷她的事我可以不再追究,但回去繼承的事免談。”奧薇塔大受打擊,但大勢已去。
“嗚…我怎麼辦…”任大郎趕緊上前安“你別急,雖然不濟,但只要你用得著我,我很願意幫忙,”他有些羞澀的手“再說只要熬個幾年,等小繼承人生出來你就有希望了,不是嗎?”
“真的?”她慢慢止住了淚。
“老爹!”任初靜不敢置信,到這種節骨眼她老爹還不忘陷害她。
石勒倒是不置可否的樣子。和任初靜結婚是他早就想做的事,至於繼承人…那是n年後的事,不急。不過,看任初靜的反應還不預備做他的新娘…這怎麼可以。
一旁的老人破涕而笑,倒是石勒和任初靜這對歡喜冤家,可還有一場追婚記好磨菇了…
唉,好事多磨吶!
石勒的第一次求婚是在全軍覆沒的情況下落幕的,任初靜毫不考慮的否決了他的“提議”
“你既然不想承接‘幽域’的總裁位置,應該有另謀打算的計畫吧?”她一本正經的說,一點也不見應有的漫和被求婚者的喜氣。
“你的意思是…”顏上無光的石勒在眾好友的虎視眈眈下,不由得強打起神。
憑什麼攸關他一生幸福的關鍵時刻,還有兩顆不知趣的大電燈泡杵在這裹,他用冷森的眼神試圖嚇退耿隼浩和獨眼龍。
“你的眼睛幹嘛衝著他們兩人拋,是我請他們來做見證人的。”任初靜至今仍不太清楚為何只要她在場,石勒就沒好臉給那兩人看。
“見證?”石勒睜大眼又隨即機警地眯起來。
“婚禮需要的是牧師見證,他們算什麼?”她到底明不明白他的求婚舉動並不尋常?這和自尊無關,橫豎在他初見她的那一剎那已註定愛得辛苦,只是…他萬萬沒料到,就連臨門一腳的求婚也艱辛如斯…嗚…男人真命苦。
“我不想嫁一個吊兒郎當,整天只知遊手好閒、不事生產的老公。”任初靜堂而皇之的坦白嚇傻了在座的眾人,慢慢地,最寡言少笑的獨眼龍重抹了把臉,因為不如此他就快控制不住由心肺深處爬上臉孔的笑意。
老天,他來得真是妙啊!就算被石勒給就地掩埋也值回票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