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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同仇敵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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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變得如此模樣,許多人都大不解。

秦霜波略一停頓,便又說道:“但你當思你目下這一身武功,從何處習得?假如你沒有忘記的話,我要你聽從雷大莊主之言,馬上退出。”雷世雄道:“秦仙子之言甚是,二弟速去。”彭典長嘆一聲,面痛苦之情。

羅廷玉劍眉一剔,含怒說道:“彭典乃是獨尊山莊之中的重要人物,霜波你放他走,豈不是要我好看?”奏霜波瞭解他的心理,一則事實的確如此,二則他也不無吃醋之意。

因此她並不拿道理反責,只道:“我要他允諾離此之後,有生之,再不侵犯翠華城,亦永不捲入你們的是非漩渦之中。”眾人一聽若是如此,羅廷玉當然沒得話說了。

雷世雄朗聲道:“我以獨尊山莊主持人的資格,宣佈彭典從今而後,非復是本莊之人,不管他願意與否,此話已成定案。”假如沒有雷世雄這等大師兄,彭典當然不能答應秦霜波的要求。彭典聽了這話,登時湧出淚水,跪倒在雷世雄面前,卻已說不出話來。

羅廷玉冷冷道:“彭典,咱們的公仇算是了斷吧,但還有一段私仇,你可曾忘記了?”彭典身軀一震,雷世雄趁勢拉他一把,讓他起立。

雷世雄道:“秦仙子,羅公子之言,你也是聽到的,看來咱們都白費心機了。”彭典高聲道:“羅公子,咱們有何私仇?”他故意立即接口,以免秦霜波答不上話來。

羅廷玉道:“舍妹因你的言和毒計,斷去了一臂。”彭典仰天一笑,道:“要解決這件事,何難之有?”只見他唰地拔出杖中之刀,往左臂砍去,刀刃一揮而過,整截手臂,落在塵埃。

羅廷玉跺腳道:“罷了!罷了!彭典,你我之仇,從此一筆勾消。”此時已有人上前,替彭典止血上藥,包紮停當。

羅廷玉上前兩步,氣勢迫人,又朗聲道:“雷世雄,你獨尊山莊之中,竟也有不少英雄好漢,你可傳令手下,如要離開,可隨彭典出去,絕不留難。”雷世雄道:“這倒要向羅公子致謝了。”他仰天嗟嘆一聲,想起昔年攻破翠華城時,何曾網開一面?但對方畢竟是正派英俠,心、手段,大異於師父嚴無畏。彭典在催促之下,舉步走去,行了一一十餘步,回頭一望,只見獨尊山莊之人,全部跟著自己。

那邊廂雷世雄獨個兒站立在強敵群中,雖然顯得豪雄蓋世,畢竟孤獨得教人生憐。轉眼間,彭典等人已完全走光,雷世雄面變得十分肅穆,道:“羅公子,我今縱是死在你刀下,也絕不敢有怨心。我相信假如我不是家師座下首徒,你一定會放過我,對也不對?”羅廷玉頷首道:“雷兄說得不錯,可惜時勢迫人,使我不得不傾全力與君決一死戰。”雷世雄哈哈一笑,道:“羅公子如此看得起兄弟,今之戰,雖死無憾。”此時眾人已散佈作一個圈子,外層尚有數百人之眾,佈防嚴密。要知道早先分兵突破獨尊山莊那座大陣之人,乃是楊師道,此人深諳韜略,通曉兵法。因此,這刻又是由他指揮佈陣,雷世雄縱然不要臉,突然逃走,亦不易突破外面的陣法。

自然雷世雄不是這種無恥之徒,他絕對不會做出這等貽笑天下之事。他的目光掃過秦霜波等人,發現竟沒見宗旋的影蹤。他微奇怪,因為在這等時機中,他應該在場,方可收呼應之效。

現在也不容他多想了,因為羅廷玉這個敵手,非同小可,自己不論是在招式功力上,或是心靈智慧上,有一絲的空隙,便將陷入被動捱打,以迄萬劫不復之境。因此,他急忙收攏心神,貫注於敵人身上。

羅廷玉提刀向他迫到,頓時全場被一股強大勁厲的殺氣所瀰漫,令人不寒而慄,鬥智大見減弱。旁人的受,竟也如此,身處局中的雷世雄,所受到的壓力之大,自是可想而知了。

雷世雄也杖反迫,見機出擊。他存下了必死的決心,那股氣勢之強大,自然亦不在話下。除了這股氣勢之外,他手中的怒龍杖,招式間也增加了一股兇厲之氣。

這是因為他不必過於講究自已的安全,形勢已迫得他作全力出擊的打算,所以兇威特盛,亦使人望而心寒膽裂。兩人相距丈許,便繞圈尋覓對方可乘之隙。這一剎時之間,全場靜寂如死,連一針掉在地上,也可以聽見。

後面大陣中走出一人,悄無聲息地往前走。但目下巳沒誰注意到他。自然假如他是敵方之人,決不會無人置理。他走到秦霜波身邊,躊躇了一下,忽又挪動腳步,向端木芙走去。

雷世雄突然出手,怒寵杖“轟”一聲,當頭砸落。這一招果然具有翻江攪海之威,又如迅雷橫擊。但見羅廷玉寶刀一揮,人隨刀走,一下子就穿出對方杖影之外。兩人忽又湊上,互攻了一招。刀杖相觸,迸出無數火星。

雷世雄此時顯示出他絕強的實力,怒龍杖揮舞如風,搶佔先手,連接攻了五六杖之多。

羅廷玉並不一味與他硬拚,寶刀施展出妙奇奧的招數,封拆敵人杖勢。他使得如此靈活奇巧,使人泛起了鳶飛魚躍,活潑之極的覺。雙方著著鬥了二十餘招,羅廷玉的寶刀威力漸強,不似剛才一味避重就輕的打法。

雷世雄全神馭杖,盡力猛攻。誰知忽然間一眼瞥見了宗旋,心中頓時一怔,神略為分散。這一下,在一般人看來,全無異狀,但在羅廷玉眼中,卻等於已開放了門戶,任得自已長軀直入。

他的寶刀上又蘊蓄了足夠的真力,但須砍劈出去,定可立斃敵人於刀下。然而他竟沒有這樣做,反而收刀退了兩步,冷冷道:“雷兄有何心事?不妨早做安排。”雷世雄自己何嘗不知方才的一怔神,已陷人了必死的境地?因此羅廷玉突然收刀而退,使他幾乎難以置信。不過他隨即然大怒,厲聲道:“羅公子,你這話當真可笑得緊,你焉知不是我誘敵之計?”羅廷玉啞口無言,雖然他心中知道他乃是強詞相責,非是事實。雷世雄怒氣,又道:“羅公子,若然再有這等情形,休怪我雷某言語得罪。”話聲方歇,“呼”的一杖掃去。羅廷玉大吼一聲,血戰寶刀使出一招“霆鬥雷馳”此是“君臨天下七大招”之一,也就是羅廷玉仗以稱雄天下的絕藝。但見寶刀化作一道強烈虹,鍬然出,“鏘”一聲,架開了敵杖,直取雷世雄口要害。這一招已分出了勝負,雷世雄雖然不是立斃於這一刀之下。

但敗勢已成,此後一連盡力封拆了七八招,越發顯得危殆,難有反敗為勝之機。猛然間人影倏分,雷世雄曳杖連退七八步。而羅廷玉卻如影隨形,落在雷世雄身前,剌。雷世雄不知是受了內傷,以致無力封架,抑是自知終難匹敵,是以放棄了困獸之鬥,自甘送死!但見他杖垂地上,門戶大開。眾人無不動容變,只等羅廷玉一刀斃敵,便爆發出歡呼之聲。

當此千鈞一髮之時,猛然間一聲斷喝,竟迫得羅廷玉煞住刀勢,回眸望去。他刀尖已柢住雷世雄口,只要在前一送,即可立斃敵人。這一聲斷喝,竟是出自宗旋之口。羅廷玉已得過秦霜波警告,是以對他特別留心。此刻間聞得他大喝之聲,心知必有大變,加以另有一個原因,這才會煞住刀勢,竟不立斃對方。

人人都向宗旋望去,只見他左手抓住端木芙,右手已掣出了長劍,滿面殺氣,兇厲迫人。崔阿伯已被他推開了七八步,此時面如灰,手中的九曲拐待發出,卻又投鼠忌器,不敢出手。

宗旋望也不望他一眼,厲聲道:“羅廷玉,我用端木芙一條命,換回雷世雄的,你怎麼說?”所有的人完全楞住,只有秦霜波和羅廷玉,神如常,似乎並不因此而震驚。

雷世雄道:“宗旋,你走吧,我的生死已無關重要。”他的聲音已遠不若早先雄壯了亮。端木芙心中大是憐憫,想道:“他身上已負重傷,但仍然生怕羅廷玉不肯答應這條件,以致害死了我,唉!想不到他對我竟然恁般多情。”宗旋道:“不行!以我看來,端木芙的命,珍貴無比,諒他羅廷玉也不敢不答應。”羅廷玉沒有回答,雙眸中出為難之。全揚鴉雀無聲,眾籟俱寂。所有的人,都等候羅廷玉說出他的決定。不管是放人抑或不放人。那都是足以震動江湖的大事。

崔阿伯厲聲道:“宗旋!你是什麼人,何以忽然幫助起獨尊山莊來了?”正因宗旋俠名極盛,因此之故,他走近端木芙身邊之時,崔阿伯不加註意,仍然注視著那一場鬥。

宗旋哈哈一笑:“好教天下英雄得知,兄弟便是獨奪山莊嫡傳門人,那雷大莊主,正是區區的大師兄。”這話頓時震驚全場,使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秦霜波輕嘆一聲,緩緩道:“這樣說來,那一次江上追逐,你竟是那個使鞭老人了?”宗旋道:“是的!”他長長透一口氣,又道:“我今當面向你承認了:心中頓時十分舒坦。”端木芙接口道:“這是因為你天尚不惡,不喜這等作偽行間之事,才會心中耿耿,恨不得早早恢復本來面目,我可有說錯你麼?”宗旋道:“不知道。”停歇一下,又道:“你最好別多嘴口。”崔阿伯誠恐小姐遭受不測,忙道:“他說的是,小姐你別惹他。”端木芙心中一笑,忖道:“我指出他天並不惡一事,已足以使嚴無畏聽了,心中不舒服,因為他會想到也許有那麼一天,宗旋會改歸正。”秦霜波接口道:“宗旋!目下端木小姐乃是另一派的領袖。你如若傷了她,勢必起這一路人馬的仇恨,向你尋仇作對,至於羅廷玉這一方面,他似沒有多大關係。”宗旋冷冷道:“仙子之言差矣,我深信端木芙和羅廷玉之間,有某種微妙關係”諒他非答應我的條件不可。”秦霜波微怒道:“端木小姐不識武功,你竟向她下手,真是鮮廉寡恥之行!”宗旋道:“我承認應該向你下手,可是一則你具有預知危險的本事。二則我那大師兄已出了破綻。聰明如你,豈能不覺?所以我臨時變卦,改向端木芙下手。這也是無可如何之事。”秦霜波道:“我看羅廷玉未必會答允。”宗旋道:“他如不答尤,則端木芙之死,責任由他擔承,與我無干。”崔阿伯終是直子之人,聞言然大怒,道:“我家小姐若是死了,必是死於你手,如何反倒與你無干了?”宗旋冷冷道:“假如羅廷玉答允,她便可無事。他不答應而迫得我下手的話,自然是罪在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