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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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遙惱著自己說了句蠢話,更惱那件讓他這麼累的“事情”
“不然,你不要恢復獸形,我還是可以替你捏捏肩。”雲遙!你夠了!他是和另一個女人翻滾廝混而導致的肌痠痛,你湊什麼熱鬧?!你要不要乾脆端杯茶水過來,幫他潤潤縱情嘶吼過度的喉嚨?!
馬上跟他說清楚,易破裂——不,是易完成,你跟他再無瓜葛,他愛去找銀貅銅貅鐵貅都隨便他!
“你最好不要碰我。”金貔睨她的眼神,是陌生的,她沒被誰這麼看過,所以不懂他眼眸中溢的深沉金光是什麼,但他那句話真的很傷人。
他這是在嫌棄她嗎?嫌她手髒還是技術糟?!
太過分太過分太過分了!
雲遙委屈了一整天的脾氣大爆發,她憤怒地撥水潑他,濺得他滿頭水溼——“是!你是偉大的神獸!我是卑賤的人類,你只給神獸碰,我沒有資格!那麼你放我下山呀!我不留在這裡打擾你!反正你不稀罕我的愛,我也不要給你了!我馬上走!馬上就走——”她氣呼呼的,水花四濺,噴得兩人都狼狽,她臉上晶瑩水珠分不出是水或是淚,爬滿雙腮,吼完,她踉蹌爬起,不顧渾身溼漉漉,氣急敗壞掉頭要走。
才跨出一步,身後鷙猛的力道狠狠扯回她,雲遙嬌小的身子抗衡不了,直接跌入金貔膀內,金手臂蠻橫鉗制,她輕易受到他壓迫而來的狠勁,她被迫完全貼合於他的膛,他身上未拭乾的水痕,讓她的襖襦收,透進背脊肌膚,本該冷冰冰的泉水,此刻變得熱燙。
“你吠些什麼我聽不懂——”他咬牙,聲音顯得緊繃,氣息噴吐在她頸際,近到只要他張開嘴,就能咬斷她細白脖子,而他確實非常想這麼做。
那纖纖玉頸,看來多可口,弧形優美,一綹頑皮皮鬈髮垂在那兒,帶些溼潤,黑得發亮,不知死活地隨他吐納而拂動得如此妖嬈,更挑釁地朝他舞來,在他鼻前,像極了正向他下戰帖的混帳,勾著指,在說:你來呀,你來呀…
“你不是不讓我碰你嗎?我也不話你碰我!放手!放手——”她賭氣掙扎,使勁扭呀扭呀扭呀,像條銜在鳥嘴裡的受死小蟲。
“我不讓你碰我,是因為你快把我瘋了!”金貔野迸發,牙關一張,咬向她的頸,雲遙吃痛一叫,想縮肩,偏偏他的腦袋就卡在肩頸部位,她只是能歪著螓首,任由宰割。
他沒有真的咬斷她白脖子,他哪可能捨得。她在他嘴裡如此軟,他可以嚐到她的脈動及血奔的聲音,她的戰慄好人,口鼻並用的息聲,短而急促,隨著他牙關的施力輕重更加清晰可聞,他咬用力些,她息便重;他溫柔些,她的吐納彷彿呻…
這隻混蛋,這麼美,這麼軟,這麼柔,在他面前招搖,殊不知自己落在他眼中有多美味,殊不知她的碰觸就會他失控,他從不知道自己的耐力如此薄弱。
“金貔!”好疼,好疼…他怎麼了?他要吃掉她嗎?貔、貔貅不是不吃,僅以珍貴財寶為食的神獸嗎?為什麼兇大發——“我不讓你碰我,是因為你一靠過來,我就渾身焦躁沸騰。”他說話仍舊齜牙咧嘴,只是口中含她的頸膚,他收斂了力道。
“我不讓你碰我,是因為我沒自信抵抗你這傢伙,你像只在挑釁我的動物,以為我追不上你、咬不著你、奈何不了你,你便時近時遠地撥一下,又跑掉;撥一下,又跑掉——這樣戲我,很好玩,是嗎?!”
“我沒有…”
“你就有。”他指控道。
銀貅多美吶,美得像塊銀寶,多少公貔視她如仙女,她自己上門來,在受情慾本能掌控的一貔一貅順應時令,生兒育女,延續貔貅代代相傳,她慾火焚身,他亦然,天時地利人和,發情的獸,哪還顧及其他?
食也,不單單指人類。
到了嘴邊的美麗母貅,已經在他身上磨蹭索歡,他閉上眼,試圖要自己受她惑,忘掉另一隻干擾他的傢伙,他以為可以從銀貅身上得到雲遙帶給他的巨大影響,但,不一樣,頭髮觸覺不一樣,親吻方法不一樣,聲音不一樣,嬌軀上甜甜的味道不一樣,神情不一樣!覺不一樣!全部都不一樣!
銀貅被他一把推開,他嫌惡撇頭,抹去上溼濡芳津,不只銀貅錯愕茫然,就連他,都不懂自己生了什麼病…
對,他生病了,他生了一種“給我雲遙,其餘免談”的病!
而害他染病的妖孽,膽敢有臉對他說“我沒有?”
“金貔,你先放開我,你咬得我好痛…”雲遙雙手拍打環在她前的燙人手臂,他抱太緊,好似要將她進體內。
“到底是誰害誰好痛?”惡人先告狀嗎?她怎麼不先反省反省她也讓他飽受慾望折騰得有多疼痛?!
金貔放過她——僅止於牙關,雙臂依舊攬緊緊的——薄轉移陣地,朝上,蹭戲她圓潤耳垂、柔軟髮鬢,越是靠近她,他血脈中的亢奮程度越強烈。
“我不讓你碰我,是給你警告,及教你有全身而退的機會,但你不聽,還一臉責備我冷落你的可憐表情。你剛是怎麼吠的?你沒資格碰我?放你下山?不留在這裡打擾我?不要給我愛?馬上走?”金貔將她轉回身,她正面戰,兩人間仍然密密相貼,金貔身上一絲不掛,大掌按緊她僵直背脊,要她愛他的急迫和火熱。
雲遙不敢往下看,雖然幫他刷過全身長,但只限於獸形的他,人形與獸形的金貔帶來的刺大不相同。他變回獸,她可以當他是耗呆,大很多的金耗呆,柔荑摸遍遍也不會害臊,可是一旦他恢復成眼前這魅人模樣,她便無法輕鬆看待,那是一個男人,一個貨真價實的…美麗男人。
被他注視著,她會臉辣紅,她會屏氣凝神,她會到羞怯,他讓她意識到自己是個甫識情愛的姑娘家,她會忍不住胡思亂想,自個兒在他眼中是否好看?他可會喜歡她的長相、打扮、個?他會不會見多了絕世仙子,對於庸脂俗粉全然不放進眼裡?
金貔捉住她的手,擱在自己臉龐兩側,澄金的眸,直勾勾望著她。他的氣息,煨紅她的雙腮,他的目光,濃得教她無法挪開,他帶領她的十指,撫摸他,從他毫無瑕疵的面頰開始,到下巴,到鬢角,再到髮際,魅惑的聲音猶如在笑,又仿似竊竊私語,那麼輕,那麼軟,那麼壞——“你錯了,我渴望你碰我,像這樣,用軟的掌心,摸著我,告訴我,我摸起來覺如何?你喜歡我的觸嗎?我的皮膚,我的頭髮,以及你現在所碰到的一切?”金貔低聲問她。
“你…”只是這樣的十指膜拜,就足以令她忘卻呼。
她手指過的長髮,散開金小螢光,閃耀似星。
她確實沒有仔仔細細摸過金貔,人形的金貔,肌膚柔膩溫熱,金髮比上好絲綢更細更軟,她碰觸到的一切,都不是一隻神獸,而是個男人。
“與我變回獸形,很不一樣?”他閉上談金長睫,享受她蔥白手指的造訪。
“嗯,很不一樣…你摸起來沒有渾身茸茸,也不像一隻大豹,你…好美。”金貔聞言,極緩地掀開金睫,帶著畔微笑,凝覷她。
“記得我方才告訴你的嗎?我不讓你碰的種種理由。”她光是被他這般看著,理智都眩茫然了,哪還有辦法反芻他說過什麼?當他在她頸邊吹氣時,已經吹散她泰半的思考能力,她只隱約記得,好像…不讓她碰是因為他會…會哦,她想不太起來…
他突然變得無比體貼,善解人意,明白她一臉很想努力回憶的苦惱,所以不介意再對她說明一次。
“我說,因為你會讓我焦躁沸騰。”呀對,他有說到這個。
“我還說,因為我沒自信抵抗你帶來的影響。”她哪有這麼恐怖,真要互毆起來,她才是沒自信抵抗他的那個人吧,他一爪子就可以把她給拍成餅。
“我更說了,那是給你警告,要讓你仍有機會逃。”對對對,大概就是這幾個理由,謝謝他不嫌麻煩,又重申一遍給她聽,否則她這發糊的腦子,真記不起這麼多。
金貔沉笑,金黃耀眼的眸,細細眯起來,顯得明銳利,每當找到財寶時,就是這種眼神——“所以,我現在讓你碰透透,你已經做了承受後果的準備了嗎?”神獸的笑,不惡,不荒,他們本身就是聖潔化身,不似兇獸,連發呆都會遭人誤解他們在使壞,這是神獸較兇獸吃香之處。
不過,他接下來要做的事,很惡,很荒,很快。
忍無可忍,毋須再忍。
雲遙消化完、理解完,猛地息,卻再也沒有機會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