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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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炔溫柔地對她笑了笑，吃了。

看到她的笑容，他覺得慶幸，那天如果玉沒有趕到湖邊，他不敢想…

吃得飽飽的華容，孩子氣地起小骯，意思是很飽了，不用餵了。

燕炔果然停了手，可他的眼神溜去的地方，不是她看不出鼓起的小肚子，而是隨著她的動作晃了晃的豐盈。

雖然她穿了小廝的服飾，可燕炔並沒有費事替她纏，換男裝只是為了方便走動而已。

他的女人，誰敢窺視！

在她沒有章法的亂給他東西中，他也吃得差不多了，將她拉到腿上坐在懷中，手伸人那惹眼的飽滿處，嘴也並不打算閒下來，“嗯，飽了，最後嚐了甜點我們再走。”

“甜…唔…”這是她的嘴，不是食物啊。

“還生不生我的氣？”終究還是忐忑於這件事，燕炔呢喃中，臉上升起可疑的紅暈。

“為什麼要生氣？最喜歡乙哥哥了…怎麼會氣…”他的遊移在她的耳邊，癢癢的，讓華容很難認真說話。

“那就好，我…”難以掩飾的高興，差一點就脫口而出的話被他及時嚥了下去，現在，還是盡情地品嚐她的甜美好了。

良久後，兩人終於走出了酒樓。

走到街道上的華容，臉上那抹可疑又誘人的嬌紅，久久未能散去，雖著男子裝束，可是小女兒般低頭斂眉，緊緊貼跟著燕炔的姿態，讓看到的人都不會錯認此人是個男子。

身邊小小聲而模糊地響著她的嘀咕:“握手，我不怕…”

“繩子還在…我不怕。”

“乙哥哥在，不怕…”燕炔覺得有些好笑，他不是一個愛笑的人，遇上華容後，忍不住笑的次數卻越來越多。

如果現在有悉燕炔的人在，一定會大吃一驚，那個嘴角帶著淺淺上揚弧度的男子，怎麼可能是燕國的冷麵王爺。

華容此時顧不上這些，因為對生人的恐懼，她的心臟正“怦怦怦”跳得極烈。

握得緊緊的手，像是知道她的緊張，突然變了節奏，一下一下地捏緊、放鬆，像是鼓勵，卻正好隨了她小聲嘀咕的節拍。

漸漸地，她張開了閉緊的眼，腳步不再踉蹌，小臉也從他的臂袖處悄悄地採出來，滴溜溜地張望。

“乙哥哥！”華容突然興奮地揚起握的手，蹦到他面前，踮起腳尖努力想和他持平對望，“我不想吐了！”那些怪怪的面孔，像是慢慢能看清楚了，一樣是像自己模樣的人，而不是恐怖的怪物。

看了第一眼，就有敢繼續望下去的勇氣，“有乙哥哥在，我不怕！”這一聲叫喚，清脆可人，卻不適時宜，本來熙熙攘攘的街頭人聲喧鬧，卻誰也蓋不過這一下用力喊出來的聲音，於是很多人止了步，好奇地向兩人看來。

燕炔臉上一熱，趕緊將這個仍不知覺的惹事扯緊，大踏步往前走去。

食街盡頭正巧有一家酒樓開張，門前鞭炮隆隆，人擁擠，店家不停地拋灑糖果和綢錢，引人停駐。燕炔拉著華容頗有慌不擇路的意味，不小心就被人一衝一擠，被迫隨著撿錢、撿糖果的百姓湧著前行。

饒是一身武藝超群，在這些喜氣洋洋又手無寸鐵的百姓中，亦是無用，燕炔只能不斷提醒她:“我在身邊，靠緊我。”隨著灑下來的銅錢越多，人們動起來，爭先恐後，不惜推倒前人也要往前擠。

隨著衝力和壓力的增加，他能覺她和他之間有了些距離，如果不放開，沒準會傷或扯斷她的手。

放開手時，突然心頭閃現不安，急忙去扯兩人之間縛著的絲繩，一緊然後便是一鬆，燕炔急速伸直手臂，用力向旁邊一抓然後緊掐，恰好這時看到幾個身影迅速地從一處暗巷隱去。

這邊被他捉住的人開始反抗，寒光閃過，竟是不顧邊上的百姓，亮了兵器。

燕炔被那寒光一耀，狂也頓起，又想此時的華容不知道得有多麼驚慌，怒意衍生之下殺氣太盛，引得那人拚盡全力地揮刃。

這人武力不弱，燕炔為免誤傷身邊百姓，費了些功夫才將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