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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回代宗李豫執掌朝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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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輔國直嚇得渾身慄抖,一腳踹過來大漠駱駝韓海光,自己轉身而走。

韓海光暗罵一聲:你小子真夠陰損的,自個兒跑了,拿我來頂缸。沒辦法,他出肋下佩劍,一咬後槽牙,明知不是謝九月的對手,眼下擠兌到這了,也只好捨命一拼了,左手二指一領劍訣,使出一記怪蟒出,挽了個偌大的劍花,朝謝九月當心便刺了過去。

謝九月是認識他的,沒成想這個山大王,竟然在神武營裡任職,看來真是官就是匪,匪就是官哪!

韓海光把謝九月的心窩看得真切,劍尖眼看就要刺中敵手,心裡不覺暗中僥倖,這要是真讓我一劍把他殺掉,那可就了個大紅臉了,起碼就是護駕有功,連升三級不說,在神武營裡我就是舉足輕重人物。他那裡正做著美夢,猛然間就看見謝九月身形一晃,便閃在了一旁。韓海光是做過山大王的,歷練得很,還沒等謝九月還手,抹頭就跑。

謝九月沒心思去追他,走過來朝陳玄禮道:“小生很想領教一下老將軍的神通,可為何不見驚雷掌使將出來呀?”陳老將軍無奈的說道:“今天寒,雷公他正在睡覺,驚雷掌眼下還不能用!”肅宗天子嘴道:“是的!雷公正在與娘娘同榻而眠,待他醒來,便來抓你!”

“你是怎麼知道的?”謝九月笑道。

“我我”肅宗想了一會兒,閃龍目看著陳玄禮道:“是呀!你怎麼知道雷公在睡覺的?”陳玄禮心中好不著急,悄聲言道:“萬歲呀!老臣我這裡連氣也不勻乎了,哪還有本事去請雷公呢?老臣只是想嚇唬他一下而已。”肅宗皇上一著急,開口朝謝九月說道:“你、你這個小、小傢伙!怎麼膽敢與孤家喚你我?該稱朕為陛下、天子、聖上!你該說自己是微臣,不不,下官,也不對,草民或者是奴才,你真乃無知也!”風小菩薩還劍入鞘,用手指著肅宗的鼻子道:“你是個混陛下、混聖上、混天子、狗萬歲爺!整裡孤家寡人的在那裡充大,作威作福的一點正事不幹。”肅宗龍顏大怒道:“胡說!孤家穩坐在大明宮內,見各路奏摺中,只道百姓安居樂業,四海昇平,哪裡會民不聊生,戰火紛飛?”

“好!你這個臭皇帝不信也罷,小菩薩便帶你去體察一下民情!”謝九月縱了下鼻子道。

陳玄禮一聽謝九月要劫持聖駕,馬上命令八馬將柳平、大漠駱駝韓海光道:“爾等還不來保王護駕,更待何時?”他二人這才拍馬舞槍衝殺上前,卻為時已晚,眼睜睜看著謝九月,抱起肅宗皇帝踏空而去。

自唐高祖李淵武德大帝推翻隋煬帝楊廣,建立大唐王朝以來,歷經太宗、高宗、中宗、睿宗、武后、玄宗,至肅宗上元辛丑年,已有一百四十三載。雖有戰亂,大體還算得上平穩。

大將軍郭子儀見肅宗被劫,即刻率領人馬闖入大明宮中,立馬持劍道:“國不可一無君,速太子李豫入宮!”代宗李豫入朝,改國號上元為寶應元年,廢除弊政,削弱地方割據勢力。加封大將軍郭子儀為兵馬大元帥,兼宮中二監之職,以控制兵權,宮中瑣事,平息內訌外亂,達到集權力於朝廷的目的。

李輔國見大勢已去,便託病在家,足不出戶,單等新任皇帝下詔書相請。

肅宗李亨被謝九月劫走,帶至後花園裡,嚇得他魂不附體,哀聲道:“謝愛卿!你要把孤家怎樣處置?”風小菩薩謝九月笑道:“陛下曽言天下昇平,百姓安居樂業,草民只想帶吾皇步出皇宮大內,到四處去開一下眼界,瞭解一下天子心目中的四海昇平,百姓安居樂業是怎樣一個境況,還望皇上不必多慮才是。”

“哼!荒唐!吾乃一國之君,豈能離開皇宮?”肅宗恨聲言道。

御花園中,百花爭奇鬥豔,大團的洛陽牡丹有甲天下之美稱,在花園裡獨顯丰姿,隨風蕩來陣陣幽香。

謝九月深深了一口清新芳香之氣,然後嘆道:“上元氣數已盡,必為寶應所替代,李豫已經繼承了大統,你和我一樣,現在都是草民一個。”肅宗皇上怒道:“你滿口胡言!孤王怎麼會這麼快,就失去了王位?”謝九月“嘻嘻”一笑道:“好吃的飯誰也不肯放下筷子,有好處的事情,人們會削尖了腦袋往前擠的。”

“好小子!你斷送了孤家的君王之位,我可是名正言順的大唐天子、大唐天子啊!寡人的大好山河,無上的權力,就敗在你手上了!”李亨著了魔似的狂呼著:“寡人還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個嬪妃,朕如何能捨她們而去?”代宗皇上李豫派出大批軍,整個京城戒嚴,由大將軍郭子儀統一指揮,搜索李亨的下落。有道是天無二,一山不容二虎,代宗李豫豈能放過李亨?非要抓住他打入天牢不可。

軍卒的腳步聲,很快就來到了後花園,就聽一個小頭目說道:“快!犄角旮旯地都搜上一遍,休教走了李亨!”李亨聽了然大怒,厲聲吼道:“大膽奴才!竟敢直呼朕的名諱,定要滅你的九族!”那位小頭目聽得真切“倉啷”一聲出肋下佩刀,循聲就朝這邊走了過來。

謝九月勸李亨道:“你別再大呼小叫的啦,要是讓他們給逮著的話,你這個吃飯的傢伙,恐怕都保不住了,還在那想什麼三宮六院呢!”李亨很是生氣,瞪著眼睛說道:“就這麼大會兒的時間,我這個皇上就真的廢了嗎?那些嬪妃就不愛我了嗎?”謝九月白了他一眼,寒著臉說道:“人在人情在,人不在沒人愛。人家想奪你的大權,那是處心積慮,到了這一步便是水到渠成,只在反掌之間了。你的嬪妃對你怎樣看,可以去聽一下。”說到這,謝九月吹了口法氣,李亨即刻變成了一隻小黃雀,撲稜著翅膀還喋喋不休。少時,搜查的軍走遠了。

一位嬪妃躲進了後花園,只聽她長嘆一聲,聲音悽楚地說道:“唉!我好命苦呀!進到宮裡十餘年,連皇上的面都沒見過。夜夜聽得雨打芭蕉,空惹我淚溼衾襟。怎似在農家小院裡,有幾畝薄田,夫唱婦隨,兒女繞膝,倒也是人過的子呀!只怨爹孃好虛榮,把我送進了皇家這樣的火坑。君就在別院裡尋歡樂,我在這廂淚如泉。推窗望月思嫦娥,回眸依稀嘆后羿。我自入宮三千,未沾君恩點香。”變化成小黃雀的李亨,飛過去看了一回,又回到謝九月的肩頭上,悄聲說道:“這一女子生得如此端莊美貌,寡人怎麼從來沒見過她呢?”謝九月撇了下嘴說道:“後宮中有三千佳麗,你能寵幸得過來麼?昭君出的故事,你不會不知道吧?那是很耽誤人的,比什麼罪過都大!”李亨嘆息了一會兒說道:“唉!早知道這樣,朕就叫她們都出宮去,尋個人家,過個安生子。”謝九月冷“哼”一聲道:“別撿好聽的話說了,要是在前一個時辰,你也不會道出句知情理的話來,滿口的孤家寡人,何曾想過平民的事?你那裡明知道有貪官,就是不去管,就跟養癰一樣,等得壓不住了,才處理一兩個,使那些有貪心的官吏,總覺得天塌了,有個高的頂著,膽子沒有個不壯的。現在哪裡去找個清廉的官呀?聽說你那裡貪了一兩銀子,他就敢貪二兩。要是有人往上反映貪官汙吏,你那裡好臉面,怕是問題多了,很不光彩,那些大臣們能看不出來嗎?便把奏摺給壓了下去,也是為討得你的歡心。”李亨自詡在清理貪官上手不軟,心裡哪裡肯服,開口說道:“朕一直主張搞廉政,每年都要殺幾個貪官,以警示尤。還讓他們搞過廉政述職報告書,滿紙都是卓著的功績,那是什麼問題也沒發現哪。”謝九月被氣得“撲哧”一聲竟笑了起來說道:“那都是自欺欺人的把戲,哄得了三歲的頑童。想那些貪官,為了貪得錢財,著實費盡了心思,可以說是花樣百出,皆是帳外之帳,哪裡查的出來?有人上報尚且想盡了方法壓制,哪裡會有自己供出來的?那除非是一群搬起石頭,來往自己腳上砸的傻子!任哪個地方的瘡痂揭開來,還不是一包膿。”李亨生氣地說道:“如此講來,在孤王的治下,就沒有可圈可點的地方了嗎?”

“世上也有傳言,那些貪官的手倒是可圈可點,有詩為證:奪泥燕口,削鐵針頭,刮金佛面細索求,無中生有。鵪鶉嗉裡尋豌豆,鷺鷥腿上劈,蚊子腹裡刳脂油:虧老先生下手!還有一位先生題詩曰:不讀書有權,不識字有錢,不曉事倒有人誇薦。老天恁忒心偏,賢和愚不分辨!折挫英雄,消磨良善,越聰明越運蹇。志高如魯連,德過如閔騫,依本分只落得人輕賤。還有先生題詩曰:唐朝太甜,佞專權,···”李亨再也聽不下去了,尖著嗓子說道:“都是一派胡言!攻擊朝政,有辱斯文,朕如何容得?定要治你的罪!”